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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向左,江湖向右 作者:水月漪云(晋江2014.7.05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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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片狼藉,萧珍的第二拨暗器又打了出来。
第72章 凤凰去锦
不知何时,周凤又坐在木织机前,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木梭。
“呵呵,周凤师姐,你临死前也放不下你的织机么,带着走也好,带着走也好,到了那边,好继续为天佑太子的女人织云锦,一日织三尺,三尺正好给一个美人做一身衣裳!”萧珍一面大笑,一面又将另一拨暗器打了出来。
“乱红纷飞”中的银针箭雨扑面而来。
周凤目色中没有愤怒,更无一丝慌乱,她抬起手臂,把手中的木梭划向正在纺织中的锦缎,一把鱼形的木梭用在周凤手上,此时竟快如一把利刃。
锦缎从中间裂开,清脆的裂帛声中,木织机上的千万条丝线崩如银虹,似是突然生出了几百双手脚似的,根根向萧珍缚去。
萧珍打出的一半暗器钉在裂开的锦缎上,如同钉子被用力钉在墙上,竟然纹丝不动的落住了。
萧珍的四肢被千万条彩色丝线缚住,她拼命的挣扎着,但一时间这千万条丝线竟如同牛筋,她用尽内力也崩不开浑身的束缚。
周凤用木梭向小屋的墙壁的灯槽处一掷,小屋的墙壁上粉灰剥落,尘土飞扬中竟现出一扇豁然洞开的石门。
林冲心里暗道,原来那墙壁上的搁灯槽竟是通往某间地宫密师的机关锁钥。
周凤携林冲、曼陀公子,手提一盏昏黄的纱灯走了地宫密室。
地宫的密室又轰然关闭了起来,周凤却突然倚倒在一把地宫的石椅上。
周凤的双颊忽然变的绯红如血,一时气血上涌,她口中竟呕出一口血来,周凤用丝绢轻拭去血迹,似是这一切她已在她预料之中。
“我刚才用力太过,怕是不行了!”周凤嘴角轻轻上翘,脸颊上的绯红已经退去,她脸上勉强撑出一抹苍白的笑意。
周凤大口喘息着说道:“我自二十七岁起便被陛下发落到这地宫密室,日日以织锦度日。江宁织局的织娘不过一日勉强可织得一尺,我却一日至少能织三尺,我手织的这三尺云锦到了内闱之中自是供不应求,我也因此能苟活至今日。如今,丝已尽,锦已断,我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周凤的手指轻轻抚过林冲的脸庞,眼神中现出一丝绝望的哀怨,道:“你的眼睛可真明亮!”
林冲把周凤悬在半空中的手臂放了下来,他竟忍不住垂下泪来。
曼陀公子用左手把周凤那身白色云锦袍子上的衣褶轻轻的抚平,整好。
“这一定是她织的最后一块云锦了,她织了一辈子云锦,只有最后一块穿在自己身上了。”林冲低声道。
曼陀公子看着林冲的眼睛,睛波中流露出一丝绮旎之色,口中柔声道:“她终于还是穿上自己织的云锦了,她走时总该是满足的了。”
曼陀公子低头又将周凤凌乱的头发轻轻的理了理,抬起头看着林冲,轻声问道:“你说,你的生父,他生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每个遇到他的女人都变的如此?!”
林冲目光凝视着周凤那苍白如雪的头发,那宛如少艾的脸庞,口中道:“也许,她们年轻时不遇上家父,便都能幸福的过完一生吧。而我呢,我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会过的比现在幸福吧。”
林冲的叹息轻的像一阵春风,曼陀公子不知何时已轻轻的倚在林冲肩头。
皇陵秘道外的一树树杏花开的正好,恰像是刚从红梅中走出的馨香女子悄然换上了宜人的淡装。
三月,清明,雨纷纷。
半湿的墓地上,多少人抛洒了多少伤心的眼泪。
祭台上抬放着一坛上好的杏花村百年沉酿的老汾酒,一套雨过天晴色的汝窑酒杯彰显着祭祀者的品味和身份。
雨珠溅洒在杯中的酒水中,空气中便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酒香与杏花香、雨气揉杂在一起,使这座堂皇的孤坟周围的气氛带有了几丝迷离的诗意。
第73章 祭舞
潮湿的墓地上碧草青青。
白色的绣花鞋在碧草上轻轻的旋转着,洁白的舞袖在风中飞舞。
舞者的脸上带着白孔雀翎毛制成的面具,手中持着白孔雀毛编制的羽扇。
“这是滇国特有的一种祭祀的舞蹈。”曼陀公子向林冲解释道。
“那跳舞的人会是谁呢?”林冲自问道。
“那孤坟里埋的人又是谁呢?”曼陀公子并没有回答林冲的问题。
玉笛声起,悠扬,飘渺。
马蹄声渐近,马背上一个着一身青色布衣的男子正持着玉笛在吹奏。
白衣的舞者的身影已渐行渐远,青衣男子打马向白色舞者追去。
“阿妹,阿妹,是你么?”青衣男子抛下玉笛向白衣舞者问道。
“大王子,你有十五个阿妹,不知你要找的是那一个?”白衣舞者冷冷的问道。
“翡翠,你是翡翠对吗?”青衣男子问道。
“翡翠公主早就死在万愁山,无悔涯下了。”白衣舞者的声音更冰冷。
“翡翠,难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肯原谅阿哥吗?”青衣男子的声调已渐近恳求。
“翡翠姐姐早就死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我想她也不会原谅你的。”白衣舞者声调突然变的凄厉起来。
“你是凤凰?”青衣男子试探着问道,白衣女子没有回答。
青衣男子自语道:“十一年前,一场巨变后,国破家亡,十五个公主死的死,被人抢走的抢走,只有翡翠、凤凰、曼陀三个下落不明,以你的年龄,你的舞姿,我可以断定你不是翡翠,那就一定是凤凰了。”
白衣舞者冷笑道:“谁说我是凤凰,我是曼陀!”
曼陀公子听到这白衣舞者自称是曼陀公主,口中惊的不由发出“呀”的一声。
青衣男子耳力极为敏锐,断喝道:“谁在暗里鬼鬼祟祟的?!”
曼陀公子拉着林冲走了出来,口中轻笑道:“大王兄,你难道连阿妹也不识得了。”
青衣男子一双俊眼锁在曼陀公子和林冲身上,口中似是不敢置信的道:“翡翠,真的是你吗?”
“你不信我。”曼陀公子脸色一变,拉着林冲转身便要离开。
白衣舞者拦在曼陀公子身前道:“不管你有多么嫉恨他,到了父王坟前,都要祭拜完他老人家再离开。”
曼陀公子脸上堆笑道:“自然要和曼陀妹妹一起祭拜的。”
白衣舞者、曼陀公子、青衣男子走向那座堂皇的孤坟。
青衣男子把祭台上的酒倒了三杯,以酒撒地,朗声道:“滇国灭国十一年,这十一年来,为了复国大业,我们兄妹二十人忍辱负重,伤亡不计其数。十一年前,二公主青鸾忍辱做了镇国将军的小妾,窃取兵符事败后,被镇国将军一掌打死,十年前,藏匿在皇宫里的五公主重明在盗取皇宫布防图时误中陷阱而殒命,九年前,三王子和四王子和七公主、八公主密谋起兵,兵败后被诛杀,至今下落不明……”
“住口,不要再说了。”白衣舞者厉声截断了青衣男子的话头。
青衣男子的话并未打住,他接着说道:“迄今,活在世上的,怕就只剩下我兄妹三人了,为了让死去的兄弟姐妹不白白牺牲了,两位妹妹,也该为滇国的兴复大业做出一些贡献来。”
曼陀公子瞧着青衣男子问道:“只是不知这十一年来,大王兄,你可为滇国的兴复大业做出了什么贡献,说出来,也好让阿妹们膜拜膜拜。”
青衣男子脸色大变道:“我可是滇国的大王子,怎可以身犯险。”
白衣舞者冷笑道:“说的真好听,偏我们就是该死受苦的命,合着该轮着你享福!”
第74章 空城计
青衣男子神色肃然道:“我何尝不希望死去的是我,你们虽然不是和我一母所出,但也是先王留下的骨血,而死去的发明阿妹,她却是我的嫡亲妹子。”
青衣男子说到此处,目中已泣下数行,泪湿青衫。
白衣舞者看着青衣男子愤然道:“难道哭哭涕涕的便能哭出个江山来了?!最见不得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青衣男子用衣襟摸了一把眼泪指着林冲说道:“阿哥只是痛恨自己无能,眼见得仇雠立在眼前,却报不得这国仇家恨?”
白衣舞者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冲,问道:“他又是何人?”
青衣男子目中射出痛恨的之光,指着林冲说道:“他便是灭我大滇国的天佑太子的亲生儿子,我让他活着立在父王墓前,是我们兄妹的耻辱。”
青衣男子看向白衣舞者,白衣舞者怒极反笑,将目光落在曼陀公子脸上。
曼陀公子心中一阵着慌,但还是勉强稳住神色,也陪笑道:“这又何劳你们动手,他早已中了我下的毒了,三日内必毒发身亡,化做一滩腥臭的血水。”
林冲心中暗笑,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惶恐模样道:“你这毒妇,竟然下毒害我!”
白衣舞者目光似是扫到了曼陀公子眼中瞬间闪过的那丝惊悸之色,道:“三日未免太长了些,翡翠姐姐不会是对这小子的父亲余情未了,有意袒护这小子,在此蒙骗我们吧。”
青衣男子也看曼陀公子道:“翡翠阿妹,你是下毒高手,要他立时死,他便立时死,你何不立时让他死在父王墓前,告祭父王的在天之灵。”说话间,青衣男子看向林冲的目光已变的凶残而暴戾。
“你们看那南边来的那人可是发明妹妹。”曼陀公子朝东边的柳林虚指道,暗中已将一把匕首递到林冲手中。
林冲马上会意,忙将匕首横在曼陀公子脖颈之上,作胁迫之状。
青衣男子和白衣舞者把柳林看尽,没有找到发明公主,回头便见林冲正将一把匕首横在曼陀公子脖颈上。
青衣男子看向白衣舞者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们今日万不可将那小子放走。”
白衣舞者看向曼陀公子,口中叹息道:“翡翠姐姐,不想几年不见,你变的这么没用。既然你这么没用,不如……”
曼陀公子看着白衣舞者,笑道:“果然是姐妹情似海,名利轻似舟。”
“人生若苦海,淹死多少愁。”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天而降,一个灰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坐在柳稍轻笑着。
“大哥!”林冲冲那灰衫男子叫道。
灰衫男子看着林冲笑道:“二弟,他们姐妹情似海深,可惜现在已到那海枯石烂的时候,这海里怕是剩不得一滴水了。大哥我最看不得这般虚情假意,而且大哥我看不惯的事情便一定要管上一管。”
林冲看向朱承继笑道:“不知大哥你要如何管呢?”
朱承继笑道:“大哥我刚从天处天带了十万精兵良将,便让他们一家地下团聚可好?”
朱承继话语未尽,白衣舞者早已跃起远走,青衣男子也已打马而去,全顾不得身上的青衫溅得一身泥浆水点。
朱承继从柳树上跃下,拍拍心口道:“总算唬走了他们。”
“大哥并未从天外天搬来救兵?”林冲问道。
朱承继轻咳了两声道:“哪里来的救兵,我不过是急中生智,棋行险招,给他们唱了一出空城计罢了。”
曼陀公子看着朱承继苍白的脸色问道,“朱大哥,你受伤了?”
朱承继咬牙道:“不碍事,那日在地道中腿上中了毒镖,毒这几日我已解尽了,只是创口还没长好。”
林冲此时才知朱承继坐在柳枝上,不过是因为他的腿伤未愈,生怕站在地上露出纰漏来。
天已向晚,林冲、曼陀公子和朱承继搀扶向远处走去。
第75章 情字何解
护国寺,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
桔色的灯光映照着大佛的金面上,大佛笑的慈祥而又悲辛。
林冲一行三人决心借宿在寺院中,他们到来的时间很巧,正赶上寺院的众僧用膳。
用完了斋饭,曼陀公子向佛前虔诚的叩拜了一番,顺手从签筒里摇出一只竹签来。
曼陀公子从地上捡起摇落的竹签,轻声念着签语:“卦中多恍惚,情字暗里磨,恩深成怨去,欢乐已无多”
曼陀公子把签子,递到主持大德法师手中问道:“请问大师,不知此签何解?”
大德法师把袈裟一抖,将签子抛到地上,拂袖道:“无解!”,语声毕,大德法师已飘然而去。
一个路过的着青色僧袍的小沙弥将落在地上的竹签捡起用袖子轻轻拭了拭,递到曼陀公子手中解释道:“师傅他老人家是不管解签的,明日早起,寺院门口会有一个解签的先生摆的摊子,施主不妨等明日再请他解签。”
曼陀公子接过竹签苦笑道:“那我岂非要想着这签语,一夜不得安宁了。”
小沙弥合掌道:“女施主所向佛祖求问的事,又岂是一日萦怀?!”
看着远去的小沙弥,曼陀公子叹息一声,想这沙门中打机锋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
一个小沙弥立在远处,看着曼陀公子笑道:“方丈师傅不给女施主解签,是方丈师傅心怀慈悲之心,不想夺了那在寺门口摆摊解签的先生的口食。”
小沙弥说着凑近曼陀公子耳边,低声道:“但是只要施主出一钱银子,我可以帮施主解签。”
曼陀公子抚掌轻笑道:“难道小和尚没有慈悲之心,要夺那解卦先生的口食。”
小沙弥合掌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大师傅不忍夺解卦先生的口食,小和尚也不忍女施主为这签语一夜不得安宁。”
曼陀公子掏出一两银子道:“你不妨解给我听听,解的好,这一两银子便都归你了。”
小沙弥盯着曼陀公子手中的一两银子,两眼放光道:“不知女施主所问何事?”
曼陀公子将银子颠在手中道:“问情。”
小沙弥轻笑道:“女施主这只签若问别的,可就就是下下签,可是问情,却是支上好的签。”
曼陀公子绕有兴趣的看着小沙弥问道:“这签中苦语甚多,究竟好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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