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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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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里,摇曳的烛光下,周大河正设酒款待客人,一个是村里的警备小队长王连升,一个是镇上来的老丈人孟仁贵,是他最宠爱的小老婆孟娇儿的老爹,和他岁数也差不了多少,在镇上开米店,和他勾在一起,往年可没少干以次充好,大斗进小斗出的坏事。

    可自从日本人来了以后,两个人都有朝不保夕的感觉,以及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颓唐情绪。回忆过去的优游生涯,愁对眼前的艰险局势,预测今后的茫茫前程。两人经过商议后,认为在这动荡年代,处世务须有方,不能轻易扔掉这来之不易的家业。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捧日本人的饭碗,给日本人干事儿。

    于是,两人极力巴结,使尽解数,终于捞到了官做,也就间接保住了自己的家产。但人心是贪得无厌的,两人借着日本人的势,又开始横征暴敛,欺压百姓,讨好日本人的同时,也为自己聚敛着带血的财富。

    三个人酒酣耳热,灌到天黑犹不肯歇,又把酒席移到内室,细斟深谈。孟娇在旁扭着腰,浪声浪气地陪着说笑,将气氛弄得挺热烈。

    “大河呀,你在这荒山小村里能折腾出个啥?”孟仁贵摆着老丈人的架子,睁着朦胧的睡眼,斜瞟了周大河一眼,说道:“穷棒子的骨头里能榨出几两油,要想财,还得把官往大里当,把家往大地方搬。”

    “是大河殷勤地给丈人倒上酒,恭敬地说道:“还请爹给多多美言,这镇上的职位可有缺儿?”

    “有没有缺,还不是日本人说了算。”孟仁贵嘿嘿一笑,说道:“就算在日本人跟前递不上话,那傅司令可是在镇上驻扎,他的话也好使。”

    “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财帛最是动人心。”王连升大着舌头说道:“舍得老婆孩子,才能大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大河眨了眨眼睛,看着孟娇的雕眉画眼,嘿嘿笑道:“只要能攀得上,咱是要钱有钱——”说着,他的手在孟娇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要人咱也有人。”

    哼,孟娇弯眉调眼,咬着半边下嘴唇,翻了周大河一眼,说道:“还不知道你那鬼心眼儿,宁愿舍人,也不舍财。要是愿意出钱,你干嘛不拿钱送去。”

    周大河“呼儿”地一声尖笑,说道:“夫妻,夫妻,老婆摸着汉子肚里的主意,这不就行啦!”

    升官财,为了这个目的,什么礼义廉耻,都可以抛在一边,甚至是用别人的尸体来搭阶梯,象孟仁贵和周大河这样的人也在所不惜。

    正当酒酣耳热,谈得起劲的时候,外面腾起了一阵响声。

    “谁?”周大河不悦的喊了一声,没人应答,稍停顿了一下,门扇哗啦豁然大开,几个壮汉怒目横眉地站在门外,两个护院被捆成粽子一般扔在地上,翻着四只白眼战战兢兢的望着周大河。

    啊!孟娇出了惊叫,躲在周大河身后,瑟瑟抖。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王连升急忙就要去掏枪,可是心慌意乱,哆哆嗦嗦的怎么也掏不出来。

    “慢慢掏,别着急。”一个大汉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枪,冷笑着说道。

    “我,我要缴枪,好汉,别,别误会。”王连升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也不敢掏枪,将枪连枪套一起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手里的枪点着周大河等人的脑袋,“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老子就是忠字号的当家的,今儿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饶命,好汉饶命啊!”孟仁贵连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偷偷拉了一把已经吓呆了的周大河。

    “好汉爷,饶命。”周大河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哀求道:“好汉爷抬抬手,咱有钱,有钱,给大家带上,全当个茶水盘缠……”

    几个大汉走上来,拎小鸡似的将两个人扔到了当院,不大会儿工夫,周大河的大小老婆、护院,还有警备队的几个家伙也都被押了过来,一个个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跪成一排。

    区忠往太师椅上大马金刀的一坐,手里还拎着个酒壶,故意装出粗豪的样子。一个大汉走过来,耳语了几句,他立刻瞪起了眼睛,凶狠的扫来扫去。然后,伸手一指周大河,喝道:“把这个王八蛋拖出来给我狠狠的打,打死喂狗。”

    “哎哟,娘噢,不要打了,好汉爷,我拿钱,我有粮,还有女人,饶命啊!”一顿大棒子打得周大河哭爹叫娘,吱哇乱叫。

    区忠摆了摆手,提起酒壶喝了一大口,懒洋洋的说道:“下一个,对,就是这个伪军,拉出去砍了!”

    ………………。。

    已经是后半夜了,北山村的街上响起枪声,有的冲着天上打,有的冲着地下打,有的冲着墙。有人在高声喊叫着,“忠字号办公事,只和鬼子汉奸,地主老财过不去,枪子儿没眼,有事的朝前,没事的靠后!”接着砰砰的又是几声枪响。

    村子里的狗狂吠着,让气氛变得更紧张,担惊受怕的百姓紧闭房门,躲在炕下惊惶恐惧。鬼子和伪军折腾得就快受不了了,这又来了什么忠字号的土匪,这年月,还让不让人活了。

    打白石峪时是悄无声息的,而打北山村,区忠等人在得手后,却开枪示威,希望能将附近据点的敌人引出来,和黄历率领的掩护小队来一场漂亮的伏击。

    但事与愿违,据点里的敌人或许是没听见,或许是天黑不敢出动,直等到凌晨三点多,也不见一个追兵。

    “这帮胆小鬼,就算是耳朵聋了,从北山村放走的那三个伪军也应该把信儿送到了。”区忠起身活动着胳膊腿儿,天气很冷,特别是在原地不动弹,很快便冻透了。

    “算了,咱们回去吧!”黄历也失去了耐心,再者,他对这次伏击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按他的想法,抢到粮食物资后,队伍应该休整几天,气候不同了,战术打法也要有相应的调整。

    区忠点了点头,两次出击,不损一人,伪军实在是太软蛋了,枪一逼,便举手投降。虽然从维持会和地主家搜刮的财物不少,可总觉得不太过瘾。

 第八章 要超越的目标

    出山、奇袭、回归,足足花了五天的工夫,两个小队又回到了深山里的大营地,也是最深最隐秘的营地。在路上,他们经过了几处小营地,在林大猷的指点下,或是一个山洞,或是一块小谷地,或是搭建的地窨子,在每处小营地都埋藏了些粮食物资,清除了活动的痕迹,并在地图上做好标记。这些都是以后给他们提供休息和隐蔽的地方,对以后的战斗将会起到极大的作用。

    在白石峪缴获的粮食不多,而在北山村的周大河家里却是大有收获,大院里的库房里有十几袋大米白面,后院石头窑里更有不知多少小米,灌了一袋又一袋,周大河家的两挂大车装得老高,还从老百姓家弄了三个架子车,才算把粮食和财物勉强装下。一个土财主,能积攒这么多的粮食,让黄历吃了一惊,等看到区忠拿给他的象石头一样的东西,他才知道这粮食不知道是周家花了多少年聚敛而来的,都放成石疙瘩了。

    零零散散埋藏了不少,快回到大营地的时候,只剩下了两挂大车的物资,而山路也越来越不好走,只好把牲口从车上卸下,一趟一趟地往里面运,直花了半天多的时间,才将完事。

    营地前的空地上,粮食物资堆成了两座小山,乱七八糟是什么都有,周大河算是倒了血霉了,不仅丢了脑袋,家里的东西除了桌椅板凳,也被划拉了个一干二净。

    “老三可真够贪的,鸡犬不留啊,还把人家的被褥都抢来了。”武秀兰围着转了两圈,一把拽过一条被子,缎子面儿的,上面是鸳鸯戏水的图案,鲜艳又好看,“盈秋,这给你们盖最合适了,来,再找点好东西,把你们的‘洞房’好好布置布置。”

    “再胡说,看我不撕你的嘴。”程盈秋脸色微红,嗔怒地打了武秀兰一下。

    “呵呵,别打我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武秀兰跳到一旁,作投降状。

    “有了这些物资,可算是打了个好基础,暂时不用愁了。”余成志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喜笑颜开地对黄历说道:“看看,又要下雪了,这要是大雪封山,可就到了困难时期了。”

    “困难时期?难道冬天还不让它下雪了不成,我倒是希望来它几场大雪,我们才正可以出击作战呢!”黄历莫测高深地笑着。

    区忠看了看黄历,虽然不太明白,但黄历一定是有通盘的考虑,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余成志愣了一下,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白色的连帽衣服就是为雪天准备的吧?”

    “聪明!”黄历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笑道:“那应该叫雪地伪装服,想想,穿上它,往雪地里一趴,谁能轻易看出来。当然,这只是一个武器,我还要教大家掌握一种代步的工具,那就是滑雪。”

    “滑雪呀,倒是听过,是不是很难学呀?”余成志挠了挠脑袋,面露难色。

    “不难学,只要有一副雪板,一个好教练,两个小时就能体味滑行的感觉;经过一周的认真练习,便可以比较熟练地掌握;经过一个月的练习,就可以在茫茫雪原中奔驰如飞;如果经过一冬的苦练,滑雪者就会象雪山林涛中的银鹰一样展翅飞翔。”黄历充满自信地说道:“到那时候,我们就穿上雪地伪装服,踩上滑雪板,向敌人动进攻。鬼子和伪军呢,穿着土黄色的棉大衣,在齐膝的雪地里象狗熊一样笨拙的跋涉,不仅象活靶子一样好打,而且我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想追上我们,累他个半死。”

    “大雪封路,鬼子的汽车也失去了大半作用,除非是履带式的车辆。”区忠笑着补充道:“我们有了几匹骡子,还能做几架雪橇,机动能力能过鬼子,这还真是想不到的事情。”

    “滑雪板呢?我都有点着急了。”余成志瞪着黄历。

    “呵呵,那东西得咱们自己做。”黄历指了指周围的山林,说道:“明天,咱们就改行干伐木工了。”

    滑雪这个东西,从场地器材到技术动作,都可高可低,可精可简。黄历所说的自己制造,并不是没有根据地胡说。而且,他还憧憬着能让今年的冬天成为鬼子的噩梦呢!

    历史上的1939年到194o年冬,芬兰可谓是苏联红军的噩梦,脚蹬滑雪板,身披白风衣的芬兰狙击手在大雪封锁了一切道路之时,却可以悄无声息地来去自如。而在雪和泥泞中挣扎前进的苏联红军则成了这些人的活靶子。芬兰三五个狙击手经常可以把小股纵队行军的苏联部队全部消灭,而自身毫无伤亡。最恐怖的情形出现在野外宿营的夜晚,曾有红军在围着篝火取暖时,被躲在黑暗中的芬兰狙击手挨个瞄准射击。而受冻挨饿的红军战士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竟无动于衷,因为他们对能活到天亮根本就绝望了。

    西蒙?海耶,我能过你吗?黄历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并且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在苏芬战争中,芬兰以弱抗强,他们的狙击手有着非常卓著的战果。而其中最厉害西蒙?海耶更是一举出名,成为世界最高狙杀纪录五百四十二次的保持者。更令人吃惊的是,这项纪录竟然是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创造的,而且他还是一位不用瞄准镜的“神人”!他认为狙击枪自带的铁准星是上帝赐予的最好的瞄准工具,因为在雪地中,一半的狙击枪瞄准镜会被太阳光反射,反而会暴露自己。

    我要越你,我是雪地孤狼,我是雪地死神,黄历暗暗握紧了拳头。他这种自信不是盲目的,他的枪好,他的狙击技术也要越西蒙?海耶,难道这些还不够嘛?唯一担心的是日本鬼子不够多,不能让他大开杀戒。

    三百个鬼子,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黄历摸着下巴,目光停留在清点物资的程盈秋身上,眼中闪着喜悦的光。

 第九章 强化训练

    镇上,傅老二的指挥部气派得很。高门楼大瓦房,大门座北朝南开,临街一溜卧砖到顶的北大楼,还是五脊六兽。房檐下挂着四五面金字大牌,左右还有两根通天旗杆,门上一对大石狮。

    大厅内,孟仁贵和孟娇正在向傅老二哭诉,说得那叫一个凄惨。

    “傅司令,您可得给我们作主哟,那些土匪砍了我当家的脑袋,把我家抢得精光,可让我怎么活哟?”孟娇想掉几滴眼泪,却又怕把脸上的脂粉冲掉,睁大了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傅老二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马上就入冬了,山里的土匪自然要打食,预备猫冬之用,抢吧,抢吧,抢够了就歇手了。只是这个忠字号,倒是没听说过,派兵去打,开什么玩笑,连人家在哪个山头儿都不知道呢!

    “这个嘛,我当然要管,维护地方治安,本就是警备队的职责。”傅老二干咳了一声,摸着光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可这个打仗的事情,你们是不懂的。现在连这些家伙躲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出兵呢,总要查探清楚再说吗!”

    孟娇苦着脸,贴近了傅老二,飞过来一个媚眼,有意无意地弯了下膝盖,旗袍的开叉快到腰上了,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腿。

    傅老二咽了口唾沫,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掏出烟卷,在大拇指盖上磕打着。

    “司令,您不给我作主,我连住的地儿都没有了。”孟娇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地说道:“那伙强盗,连家里的被子都抢走了,这大冷的天——”

    我的所料果然不错,这伙土匪是饿急了,穷疯了,才敢对偏远的村子下手,没有什么大志向。等查到具体的情况,是招安,还是剿灭,到时再说。傅老二有些得意,自己这脑袋越来越聪明了。而花枝招展的孟娇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弄得他的心痒痒的,瞟了一眼孟仁贵,这家伙低着头,捻着手里瓜皮小帽子上的疙瘩不知在想什么。

    傅老二转了转眼珠,伸手在孟娇的腰臀际摸了一把,孟娇扭腰转胯,从桌上抓起火柴,“呲啦”一划,把火给傅老二捧到嘴边。然后,一扭腰,把一支胳膊架在傅老二坐的椅背上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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