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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嫁 作者:泉青叶(潇湘2013-02-20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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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落地就睁眼,抹一把眼泪,一骨碌爬了起来,然后,走向里间!
刚才的感觉太熟悉,儿子石城曾经为练功力每天把她当石墩子凌空推来推去的,就是这种感觉!难道说,里间有人?
艳无双惊的站起:“孙姨——”她这时候要不要也这么敏感?
孙姨头也不回,“这么大的风,连人都能刮翻,嬷嬷去看看里间的窗户是不是没关。”
艳无双一急,抬腿就追过来,可是也不能赶在大步流星已经走到里间门口正要一把掀开棉帘的孙姨之前。
里间门口,孙姨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棉帘,然后,顿住!
艳无双跟在后面,骤然失声,如果让孙姨发现了赵纪青,她要如何解释?
“哼,果然。”
坏了!艳无双冷汗滑下。
“我就说吧……”
艳无双的无名指抓抓左眉头,再抓向右眉头,任她平日再大胆生猛,这被自己当作亲娘一样对待的人当场抓住她在闺阁里私藏一大男人……这脸面上怎么都有些生热。
“这么冷的天气居然都不记得关窗户,难怪有那么大的风!”孙姨咕嘟一句,上前关窗。
哎……哎?艳无双怔愣着双眼上前,难道没人?
刚被小五收拾过的里间,焕然一新到没有丁点人气,前面的通风大窗大敞四开着,冷风正呼呼刮进来。
走了!艳无双长出一口气,算他还有眼力见儿!她确认小五不会在这样的天气忘记关窗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赵纪青借窗遁走了。
“小姐刚才好像喊了赵当家的名字。”孙姨关好窗,又想起一个疑点。
“呃——”艳无双正要擦冷汗的手滞在额头,孙姨的耳朵要不要也这么敏感……
艳无双脸色速整,一本正经道,“孙姨,你一定是听错了!”
孙姨精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主子的眼睛,她相信自己还不至于老到失聪的地步,就在她要撞上的前一刻,她确定主子喊了那个赵当家的名字,然后她才被风“刮翻”。
而如果真是那个赵当家躲在里间于关键时刻出了手,那么他肯定也有本事在她在进门的那一刻借窗离开。证据全无,她无法追究。但是,她必须让主子明白,今非昔比,主子以前口中不避男女的做法必须改改了。
“小姐,你已经嫁人了,以后你的口中除了姑爷,绝对不能再出现其他男子的名字。”孙姨神色非常严肃,此刻,她是对女儿出嫁不得不出言警醒的母亲。
“也许,这几日姑爷的做法有些不当,让小姐有些情绪。可是,小姐,你嫁了就是嫁了,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头前就多了‘赵少奶奶’一称。请你一定谨言慎行。”
艳无双怀念的目光飘向外间,孙姨刚才不是还要死给她看的吗?
“小姐!”被艳无双明显不在状态的情况激怒,孙姨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主子刚成亲的第一天就得罪了婆家,现在口中还出现了姑爷之外的另一个男子的名字,如此混乱的情况,她还死什么死?她死了主子不就更无法无天了?
“小姐已成亲,从今天开始必须挽起妇人发髻。”
艳无双垮下小脸,六月要惨。
“姑爷既已表明要三年洁身守孝,那么住在迎客院也不无不可。”
艳无双鼻叱一声,他倒想住别处!
“一会儿吃过晚饭,必须进赵家为后院的老祖母见礼。”
艳无双点头,这点她没想过要躲。
“小姐今天要搬,嬷嬷不敢有意见,可为什么不准备齐全?”孙姨点点四周,“凳上不置棉垫,脚下不备火盆,这么冷的天气要如何过夜?”
艳无双缩缩脖子,这下小五也惨了。
孙姨举步向外走,“嬷嬷这就去安排晚饭,顺便看看姑爷院里缺些什么。这成了亲,总归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算有些情绪,过了就过了,还能一直冷着脸过日子?……”
孙姨念叨着走远,艳无双这才有精神找地坐下。
圆凳上没有棉垫有些冰凉,屋内没有火盆也确实寒冷。
艳无双搓搓手,奔着床榻而去。
为了安慰自己一天绷紧的神经,她早点上床窝一小会儿也是可以理解的。
棉靴用力甩远,如果她的婚约也可以像这样一甩即开就好了。她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还要顶着孙姨的压力假嫁过来,还要费尽心思地想着如何脱身才算正大当明,才能不让祖母死后也不得安宁。
拉过棉被,上面红色的蔷薇花鲜艳欲滴。艳无双得意地挑挑眉,至少她没有忘记提醒小五提前把自己的棉被运过来,孙姨忘记夸她了!
甩掉披风,闭眼就躺。她的旧宅,她回来了!从今天起,他赵家别再想从她这里拿走一分一毫!无论是那个温柔大度的母亲徐氏,还是那个整年礼佛的祖母季氏。
艳无双倏地睁眼,那个老祖母长什么样子来着?
乌黑而浓密的长发?
凝脂般细腻的皮肤?
狭长却明媚的双眸?
谁?
☆、034 开打
罩床的顶棚,一人与她四目相对。
与刚刚马车内一模一样的局势!
一模一样的人!
赵纪青!
艳无双险些瞪突双眼,他为什么还在!?
“嗨,好久不见!”赵纪青邪邪回笑,轻飘降落,床内侧!
雪白的袍角从她裸露在被外的双手一滑而过,冰凉彻骨。
艳无双咬牙,握拳,第一时间抽出头下的圆枕,然后不遗余力地砸将过去!
“喂,你……”赵纪青双手急急交叉在头部上空,这又发什么疯?
艳无双气得浑身颤抖,“你什么你,你居然敢躲进这里,你要不要脸?”
“不是,我……”赵纪青开口还想解释。
但,艳无双根本就不想听,“我什么我,有本事救孙姨没本事救自己?你骗傻子呢?”
枕头一下接一下地狠狠落下,次次用尽全身力气,“让你闯我的马车,让你拿雪冰我,让你赖着不走!”
同枕头一起落下的还有她憋了四天压到极致终于崩溃的泪水,滴滴成串,“不就是欺负我孤身一人吗?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欺负我!”
光用枕头打不解气,艳无双翻身而起,枕头甩开,一扑而上。
刚想缓口气的赵纪青嘴巴才张开,那口气还未来得及吐出,一计上勾拳直接打在下巴上。被迫抬头,顶棚的罩纱对他摇曳似微笑。
艳无双几乎冒火的眼睛里泪水汹涌而出,“哼,欺负我!再欺负我啊?”
赵纪青眨眨眼睛转回视线。
艳无双拿手背蹭掉脸上的泪水,高举起拳头,捶打他胸膛的架势像在打鼓,手累了就用屁股,一起一落,直接墩在他的腰上。
“我不会,被打,败的,呼,”艳无双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呼呼,我,艳无双,呼,绝对,不会,被打败!”
赵纪青目光扫过自己胸前被打湿的衣襟,伸手把棉被一角递了过去,“切,真难看,快擦一擦吧你!”
“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棉被擦?”艳无双火大地拍开他的手,伸手把他的披风一角抓了过来,翻开里侧,附在脸上,然后,擤!
一大坨黄黄的粘粘的鼻涕印在上面,艳无双嫌恶地甩开,又换另一个地方擦掉脸上的眼泪,用完后不忘给出评语,“嗯,月华缎的质地果真上乘!”
赵纪青吹吹眼前的长发,两眼一翻,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无语了!
艳无双俯身双手揪过他的衣领强迫拉回他的视线,“喂,你,说话呀?哑巴了?”
赵纪青拿眼角斜过她的坐姿,你准备以这样的姿势继续?
艳无双随着他的眼光牵引而行。
闺阁,床榻,女上,男下!
大脑轰然炸开,她做了什么?打了男人,外加骑了男人?一些刚刚经历过的画面突然轮番在她的大脑中争相回放,她抓破头皮几乎想尖叫,却又能理智得考虑到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宜再“大肆声张”。
艳无双膝盖用力,起身就想跳脱现在这种不雅的坐姿。
可她忘了,她现在是在床榻之上,她这一跳很有可能会跳到床边,然后一头栽下。
果然,她跳起,双脚落在床边,重心却落在床外。
眼看着就要歪头栽下,一声“赵纪青”再次自动出口。
赵纪青出手如电,单手挽过她腰肢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极快地捂住了她的嘴。虽然他并不在乎她的一声大喊会不会招来外人观看,但他怕一喊之后,她招呼过来的不再只是枕头。
说不清是他第几次救她,虽然救她之后仍然是尴尬的“女上男下”之势!
四目三次相对。
她的刚哭过,通红依旧,新添茫然,似乎对一波接一波出乎意外的事情走向颇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的幽黑如斯,镇定如斯,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不到往日的一点邪气。
身躯再次紧贴,他的身体仍然冰凉得感觉不到一丝暖和气。
而她,在经过那样一场费力的“运动”之后早已热血沸腾,但仍然手脚冰凉。
对视良久,他和她的思绪在难得的安静中各自飘远。
他想,为什么能走的时候没有走?为什么她一喊他的名字他立刻出手相救?为什么任她出手发泄而毫不反抗?为什么见不得她泪水婆娑?
她想,为什么看到他还在没有在第一时间喊石城进来抓贼?为什么没能理智的控制自己的行为?为什么可以在他的面前肆意撒泼发疯?为什么可以在他的面前哭出泪水?
静谧的房间内,“砰砰”的心跳声是唯一的陪伴。
一声接一声,一声快过一声。
渐渐,是谁开始心跳紊乱,是谁开始眼神闪烁,是谁开始耳根发热,是谁开始无法沉默。
“你——”开口又闭口,只因她的唇瓣开合不可避免地触及他的掌心。
掌心冰凉,吐气却温热。
他在瞬间弯了眉眼,“你,喜欢我。”
哎?
小指勾勾她的腰,“不然,为什么不喊人来抓我,反而一再主动入怀?”
哎?哎?
松开她的嘴改挑起她的下巴,“虽然你已成亲,但好在只有一天,只要你答应现在休夫,赵某愿意明日就下聘!”
哎?哎?哎?
“如何,娘子?”眉头不经意一皱,“我比那个书呆子喊得好听吧?啊,娘子?娘子?”
娘子?娘你家的子!
艳无双同样弯起眉眼,很好!她喜欢他?很好!
咔嚓——艳无双张嘴就咬。
赵纪青火速离手,虽然没咬着,但上下牙齿相接发出的“咔嚓”声还是让他小惊了一下。
“相公,你躲什么呀?”艳无双笑如春风徐徐,出手却如夏雨般急骤,一计直拳直奔他的右眼。
“娘子,别!”赵纪青尖叫撇头,拳头擦过眼角。
可惜,他躲得了右眼,没躲开左眼。
艳无双下一计直拳正打在了他的左眼之上。
赵纪青眼皮连抖,再也不顾不得口头便宜,稍一提气便从床榻之上飘移而出。
回头想告别,一个枕头砸将过来。
奔到门口,桌上的茶壶碎到脚边。
刚掀棉帘,茶杯比他先冲了出去。
外间门口还没到,什么算盘镇纸砚台统统摔过他的后脚跟。
披风的毛领一立而起,他缩头在里一窜而出。
院中的月亮门处,一腿刚刚迈进的六月顿时愣住,这又是哪出?
“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门口,艳无双抱着笔洗冲出来,对着赵纪青窜到半空的身影就扔了过去。
笔洗内的水拨洒而出,落地成冰。
笔洗未到半空就要落下去,又赵纪青袍袖一卷收了过去,然后连人带物一起消失。
“还我!”艳无双泼妇一样叉腰跺脚。
六月风中凌乱,就这样,谁还敢说认识他们?!
☆、035 找补
小五刚刚带人收拾好的屋子,此刻,从内到外,完全像遭了贼似的无一处不狼藉。
外间的棉帘下半部分全是黑色的墨汁,来自地上被摔成几块的砚台。
一地的算盘珠子,簇拥着断成两截的长条镇纸。
茶壶茶碗碎片遍地,透过被扯开一半的里间棉帘能清楚看到枕头正泡在茶水里。
六月低头收拾,吸气不断。她家主子的砚台是来自京城的风字端砚,镇纸是白玉的,配套的茶壶是特意定做的紫砂壶,就连茶叶都是老夫人留下来的信城毛尖!啊,还有被赵当家抱走的青玉笔洗!
这随便哪一件拿出来都够普通人家过个好年的。可是,现在竟然全部被毁掉了!说不心痛是骗人的,可是造成如此惨烈战况的原因则更让她惊心!
刚才在门外仅仅是惊鸿一瞥,她也分明看到了赵当家的一只眼乌青一片……她是不是可以稍作安慰,至少她家主子没吃亏?
“六月,倒杯茶给我。”艳无双呼哧带喘得走到书桌后落座,也就这里还能下脚了。
六月刚捡起茶壶的茶把儿,闻言为难地回看过去,孙姨现在可是正在厨房安排晚饭的事情,她如果现在敢拿着破壶找过去一定完蛋。
艳无双烦燥地抓抓眉头,她干嘛生气摔自己的东西?这下好了,不但损失惨重,而且还要再想瞒过孙姨的新说辞。
六月低头继续,用膝盖想想都知道主子暂时不敢惹刚回来的孙姨。
艳无双了胜于无地抿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怒气难消,“我醉后怎么上的车?”
六月停下手边的工作向主子原封不动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艳无双精神一振,“你是说,三楼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包间有密道?”
“是,而且赵当家派来的两个下人武功也不弱。”
“想像得到。”他的身手她已亲眼见证过了,想来他的手下也不能弱。只是,为什么他要到今天才暴露出来他会武功的事实?上一世,合作三年之久,她都不曾知道他会武功的事实。
艳无双食指弓起敲敲桌面,“那两人叫什么?”
“赵忠赵诚,一对双生子,以前从未见过。”
“好,找石城先去查一查。”过去石城查不到赵纪青的丝毫痕迹,那么现在就从他的手下查查看。
“是。”六月看看里间,现在去,还是收拾完再去。
艳无双也看到了六月的迟疑,于是命令道,“去把小五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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