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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嫁 作者:泉青叶(潇湘2013-02-20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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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万两?他怎么不去抢?
艳无双无名指沿着眉形一遍遍地抚过眉头,但,眉头无法平——她怎么就惹上他了呢?这贴狗皮膏药!
小五这时走回来,“居然还有比我轻功还快的!别让我下次遇到他!”
意思就是没追上。
艳无双也不在意,那人能妖孽成那样,想来也不会有多不行的下属。甩手把手里的纸张塞给小五,“毁掉!”
小五二话不说,双手合十,一揉一搓,纸张成灰。
艳无双将首饰盒拿给六月,“左下角的是有毒原件,你收好了;右下角的是无毒仿冒品,你也收好了。”至于收好的方式,相信六月很清楚。
六月弯身领命,“是,小姐。”左下角的就埋进老地方,右下角的就收到梳妆台的暗盒里。可是,“那这枚完好的呢?”怎么收?她没收过。
“随便收。”艳无双脸颊再度染上不明所以的红色。
“随便?怎么个随法?又怎么个便法?”
艳无双立刻瞪过去,这时还敢逗她?
六月随即肃目正身,“对指示有疑问就要大胆刨根问底,绝对不能凭着个人理解擅作主张,这是您教的。”
艳无双无语片刻,最终妥协,“和有毒的一起埋吧。”
说完,起身向外走。
六月动作迅速地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拉着小五跟上,“小姐,这是去哪里?您不休息一下?”
休息?她休息了,明天一个一个的索赔谁来出?真当她是聚宝盆,只会吐不用吃呢?
艳无双踩着重重的步子,目标明确,“小的受了委屈,总得找个大的来哭哭吧?啊?要不然,这个个都以为我是没人撑腰的呢。”
出大门,转右,进大门——她的新婆婆,她来了!
……
赵家。
小五扣响大门的同时,艳无双的牙齿狠狠咬向下唇。她的下唇肿胀,如果不想让人看了异常来,她必须现在就开始“作戏”。
进入厚重古朴的庭院,一众统一打扮的打扫小厮在艳无双进门的第一刻,齐刷刷弯身见礼,“少奶奶日安。”
季管家头前引路,艳无双带着六月和小五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赵家下人的工作服都是她艳氏免费提供的。
不是人家不给钱,而是人家要给,她上赶着没收!
转过走廊,艳无双牙齿再度用力,血丝的腥味隐隐泛出,完好的掌心内攥着的是知府夫人送来的账单,心中则暗骂自己活该被当成冤大头,都是她自找的!
季管家扭扭肥硕的身躯,小心地收回了打量艳无双的视线,心中暗叹,这名声在外的少奶奶身上还真是看不到一丝十五新妇的稚嫩。
长长的走廊,迂回静谧,廊外仆人无数,但无一人大声喧哗,处处可见一个传承了上百年家族的文化底蕴。
它重文不重商,艳无双曾经无比向往嫁进这里,期待这里的书香掩盖自己身上的铜臭。
谁知,死过一次,她才明白,人家以书香裹体,为的也不过是她的铜臭真身!
她曾经的小心翼翼——迈步需小,落地需轻,见面先笑,开口必恭——现在看来,统统是她为了追求幸福而做出的主动且单方面的无效迎合!
还是那句话,都是她自找的!
所以,现在,她准备找回来!
后院的内厅书房,朱红色的房门打开,艳无双也不出声,抬腿大踏步就走了进去。
还未开口,先听教诲。
“无双,又没规矩!”窗前的长条桌案之后,徐氏正在为老夫人誊写佛经。认真的模样似乎并不为艳无双的冒然闯入而惊动,仍旧一笔一画继续认真誊写。只是,口中也不忘表达自己的意见。
“无双,身为一个传承了上百年望族的少奶奶,时刻注意你的公众形象是必须的。你要明白,这里不是艳氏不是商场,不需要你以大步伐大声音来昭显你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这里是赵家!重文不重商的赵家!而赵家对少奶奶的要求也不过是‘淑女’二字。”
墨色减轻,徐氏将毛笔提起,轻轻蘸过墨汁继续,“何谓‘淑女’,无双,你忘了吗?”
轻柔的苛责,恰好摆在让人接受和让人烦感中间的程度,徐氏自认拿捏得刚刚好。
所以,头都没有抬起看过来。
所以,她错过了艳无双那嘴角的一抹讥讽。
“母亲,无双不敢忘。”因为赵家对“淑女”的要求,她被迫在这里压制本性,结果,最后,换来的不过是她被人夺财害命。
艳无双径直走到桌案前,上面已完成的部分佛经是一水儿的小楷,端庄秀丽。
艳无双深吸一口气,沉沉出声,“可是,母亲,无双恕难从命!”
直挺挺的站姿,愣生生的话语。
徐氏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抬头,只见艳无双正紧紧咬着下唇,看过来的目光也是实实在在的委屈。
徐氏稍惊,“多大的事情让你把下唇都咬肿了?”
“知……”艳无双开个头想要说些什么,又极快地撇开视线,然后将手里的账单递了上去,“母亲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知府夫人送上的两页账单送到徐氏的面前。
第一页,脚踝扭伤,膝盖淤青,手肘擦破,指甲断裂。需外用跌打膏散淤霜,内服活血丸消炎汤,共计三十副,每副四十二两。
第二页,受惊过度,精神紧张,需服用安神汤药三十副,每副六十八两。
“谁受伤了?需要用到这么昂贵的诊金?”徐氏一手执笔一手接过账单一一看过,又看艳无双的黑脸,想想她目前的情况,猜测道,“难道是有人在昨天修缮房屋的时候受了伤,所以借机……敲诈,你?”
在听到“敲诈”一词的时候,艳无双眼中的委屈更见明显,“母亲,您来评评理,就上面描述的这些症状,哪里用得上一共是三千三百两的银两来诊治?这不是看我孤身一人好欺负么?您说,碰上这样的事情,我淑女得了吗?光咬唇没咬舌都是因为想到还有您为我撑腰!”
说完,艳无双还倔强地皱了皱鼻子,仿佛一个同长辈诉委屈的孩子。
轻易就与过去那个天黑跑来向她诉说祖母如何严厉的委屈印象重合!
徐氏看得心中一暖,“啪”一声就将账单拍在了案几之上,义愤填膺道,“谁?哪个不知自已几斤几两的敢来敲诈你?无双,你说,娘给你评理去。他也不看看,现在艳氏是谁的!”
她的,她艳无双的!艳无双心里透亮,面上则更见委屈,“母亲,您看,她是不是不占理?无双被气丢了淑女形象是不是可以被理解?”
“当然。”徐氏炯炯瞪大眼睛,颇有一番现在就找过去评理的架势,“无双,你说,是谁?娘给你撑腰去!”无论如何这三千三百两不能被敲走。否则,就代表着她手里少了一件名贵首饰,那怎么行!
艳无双感动地泪意染眸,抽抽鼻子,回答:“知府夫人!”
哎?
徐氏怔愣的脸孔有一瞬间的扭曲,“谁?无双你说谁?”
艳无双无辜地眨眨眼,故作不见,只重申道,“知府夫人!”
“……”
徐氏无语半晌。
良久,才重新拿起案上的账单,极力以平静的语气问道,“知府夫人怎会受如此的,嗯,重伤?还跟你有关系……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说说吧。”鉴于刚才帮腔没帮到点上的情况,徐氏这次决定要谨慎一些,还是先弄清楚来龙去脉比较好。
“确切地说不是知府夫人受了伤,而是知府千金刘清雅小姐在艳氏受了伤……”
“清雅?”徐氏更愣,脑中首先闪过的就是她曾对清雅做过的承诺……难道说,清雅不满儿子娶妻所以闹上门闹出了事?
徐氏心中立刻急了,“无双,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千万不要是无双和清雅打起来,她可不想两边都落空。
“今天上午,相公陪无双一起到艳氏工作……”
“什么,齐仁也在?”徐氏简直有些跟不上事情的进度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快一些啊。”
“是,相公跟无双说从今天开始要学着做一家之主,所以才陪无双一起到了艳氏。”
徐氏稍稍平复,“嗯,齐仁做的对。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上二楼就碰上了前来相找的刘小姐。刘小姐说希望相公为她推荐新衣,于是相公就为刘小姐推荐了一套暖桔色的分式袄裙。刘小姐觉得很可心,所以让无双为她清场试衣。随后,她从试衣间穿了新衣出来的时候,不慎被相公撞倒……”
徐氏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什么,清雅是被齐仁撞倒的?那齐仁受伤没有?”
“没有,相公安然无事。可是,刘小姐却撞到衣架上摔倒了。”艳无双指指案几上的账单,“脚踝扭伤什么的倒也属实。”
“这样啊……”徐氏听完赘述,将账单放置一边,看着艳无双说道,“无双,知府千金确实不比常人,人家治伤自然不比我们这些粗人只用粗药。娘看,就随她吧。”
艳无双瞪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母亲,无双不服!”
徐氏收回视线,执笔开始誊写佛经,“无双,又任性!意外既然发生在了艳氏,我们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按账赔偿也是人之常理!”
艳无双急急出声,“可母亲刚才还说……”为她撑腰……
“是娘刚才心疼无双一时情绪过激了。”徐氏手腕不动,纤指微移,出来的字横平竖直,“现在,娘冷静下来想一想,知府夫人还是留情了,至少人家没有以‘伤害’罪将艳氏告上大堂。否则事情闹大,单就知府千金在艳氏受伤一事就够官府立个名目借机狠罚你一番的了。”
笔锋轻收,徐氏做下最后的结论,“这事,就按知府夫人说的办吧。不过就是几千两银子的事,想来无双也不会放在心上。”
艳无双眸底闪过一丝讥讽,开口却温顺,“母亲,这银子,无双也不是不能咽下,可是,无双能咽下这个,那另一个怎么办?”
“什么另一个?还有什么?”徐氏执笔的手停顿一下,又继续,儿子没事,清雅没事,就没事。
艳无双轻轻抬高左臂,缠满纱布的左手与案几持平,“无双不慎也在今早的事故中波及到了,伤到了手。”
她的左手覆在账单之上,徐氏掀掀眼皮,只拿眼角斜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手也被同时撞到了吗?唉,娘说你们都多大了,聚在一起怎么还能撞了这个撞那个?下次小心一些!还好你有六月,有什么不适的让她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艳无双目光平静地扫过徐氏执笔不停的动作,右手搭上自己的左手,开拆,“母亲,六月已经看过了,可是,六月治不了。”
“哦?六月也有治不了的?”这张写完,再换下一张。
“是。”纱布只剩最后一层,艳无双轻轻停住,“母亲,六月说,可能她资历尚浅,这种伤口她还从来没见过。无双想母亲见多识广,所以想请母亲帮忙看看。”
徐氏低着头回一抹笑,“是吗?那你拆开吧,我写完这页就看。”
“好,无双先谢过母亲。”纱布一扯而下,掌心向上,搁在账单之上,静等某人写完。
“无双,你这包扎手掌的棉布倒是稀奇啊,娘还从来没见过。”徐氏眼角余光瞥见纱布一角,随口搭起话腔,“哪个医馆来的?好像挺软?效果怎么样?如果不错,就送一批到知府府上吧。”
左手翻过又一页佛经,右手誊写不断,“虽然诊治费用我们已出,但是除此之外的人情关爱也必不可少。毕竟艳氏想要做下去,还得靠官府的支持。你说,是吧?”
“当然!”艳无双赞同地点点头,“如果艳氏想要做下去,当然,必须得靠官府的支持。可是,母亲,如果艳氏无法再做下去呢?”
哎?笔停住。
艳无双眉梢挑起,“无双手上的棉布是来自京城的纱布,据说价格等同离日丝,所以要价一万两。”
什么?徐氏霍然扭头瞪过来,“哪家的医馆,太无良了!”
艳无双认真地回视,不错眼珠,“无双也这么认为。可人家说,这样的伤就是这个价!”
“什么伤?”徐氏怒了,区区一个医馆也敢来讹人了不成?“我倒要看……”
她想说“倒要看看什么伤”,可扭过头,看到艳无双已经大肆展示出的伤口时,哑了。
肿胀的伤口,发黑的外缘。
任谁一看,都知道那是明显的中毒症状。
手中的毛笔无意识地滑落,徐氏顾不上被墨汁溅到的袖子,半趴过桌案就把艳无双的左手捧在了手心,“无,无双……这是被什么扎伤的?”
暴突的双眼,震惊显而易见。
艳无双缓慢开口,“笄,簪!”
徐氏捧着艳无双的手正要细心查看,一听此话,双手立刻如遇蛇蝎般地甩开。
艳无双的手被甩得撞上旁边的笔架。
笔架倾倒,砸翻砚台。
砚台里的墨汁瞬间浸染桌案上一干纸张。包括已誊写好和未誊写好的。
“哎呀,这可怎么办?”艳无双惊呼一声,连忙招呼,“六月,小五,快收拾……”
“什么笄簪?”徐氏一把抓住艳无双就要扶起笔架的手,厉声追问,“哪个笄簪?”
艳无双扬眉看过来,天真无辜,“凤头单臂白玉簪呀。”
“不可能!”徐氏再度甩开艳无双的手臂,轰然靠坐回木椅,脸色铁青。
艳无双扯扯衣袖,将被徐氏抓皱的衣袖仔细抻平,“母亲,这事无双可说不了慌。相公碰掉无双笄簪的时候,赵当家的就在场。”
“什么?”突然拔高的音量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徐氏清咳两下,压下翻腾的思绪,“为什么他也在?”
“咦?无双没有说吗?今早到艳氏挑衣的除了刘小姐还有赵当家呀,他一直都在的。”
“你,没,说!”徐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发出这种明显咬牙切齿的声音。
知府夫人要巨额赔偿源于清雅受伤,清雅受伤缘于儿子误撞,儿子误撞又引出无双手伤,无双手伤是因为扎伤手掌的笄簪有毒,然后有毒的伤口又引出赵纪青的高价诊金……
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听着都像有预谋的安排。如此想着,徐氏的心就是颤了又颤,看向艳无双的目光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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