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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花雕 作者:洋葱先生(晋江2012.07.22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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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声在走廊的最深处,一声一声,穿越空间直达听者的心迹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鼻息间捕捉到一缕缕香味,与少年身上的香味无异,越往里走香味越发浓郁,直到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那抹香馥郁馨香,不似脂粉的香浓,是那种通透的想要沉浸其中的梦境一般。
站在门前,紫鸢谣抬起手,想要推开却又犹豫着,缓缓收紧手指,继而手指一展往前一推。
门无声打开,一缕香风迎面而来,烛火熹微,纱帐飘摇,榻上一抹湖蓝掩在重纱之后。
叮。
少年起身,挑起纱帐缓步走来,精致的绣花腰带有些松散,领口微敞,衣摆散开,秀气的小腿完全展现,赤足精巧,一边的脚踝上红色缎带散开,铃铛掉落,叮叮当当。
眼前的少年越来越近,那抹香侵入心脾,烛火晕开点点光圈,纱帐飘飞,犹如坠入一片温馨梦境,一切开始迷离朦胧,眼前少年的身影模糊不清像是从光源之间走来,美轮美奂。
“你是来还我这个的吗?”少年牵起紫鸢谣的手,从衣袖中拿出一颗铃铛,唇角上扬。
紫鸢谣眯起眼,却仍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只有一双深灰色的眸子深深印在脑海中,白玉面具上宝石闪着海洋一般的点点璀璨光辉,好想知道面具之下是怎样的容颜。仿佛陷入无尽的梦,意识在点点散去,散若漫天星辰,抬手拂上那冰冷的面具。
少年唇角一展,抬手拿下面具,紫鸢谣拂上他的脸颊,沿着轮廓细细描绘着。
身体中涌动着一股燥热,莫名地躁动如洪水吞噬着残余的意识,手下的皮肤细腻清凉,似盛夏间透出的一丝清凉,想要更多,更多。紫鸢谣凑近想要看清那张脸,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见漫天的光晕与星屑交织成网。
少年俯身吻上紫鸢谣的唇,手上一松,铃铛落地,纱帐重叠轻柔飘扬,烛火柔柔,馨香幽幽。
心底涌起的燥热燎原之火燃尽心海,干涸的心底升起强烈渴望,想要汲取这每一丝清凉,那种渴望紧紧扼住咽喉,急切想要得到……
漫天飘扬的轻纱,缓缓从床榻上飘落的湖蓝纱衣,鼻息间的幽香,手下的清凉细滑,耳边略带沙哑的声音娓娓呢喃。
“你留在我胸口的这道剑伤我要怎样讨回呢?”
身下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那带着凉意的手点上的每一寸肌肤燃烧着更加灼热的烈烈渴望,疼痛犹如要将其撕裂一般,燎原之火终染红天际窜起万丈,喉间溢出破碎的音节,想要停下却又不希望停下,涌动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股疼痛慢慢融化柔软,一阵暖烈的风将梦境推向天际,一波高过一波,畅然遨游。
耳边的声音透着喘息,隔着浓重的雾霭氤氲传来。
“这个印记你会带着一辈子。”
“记住,我是墨云,墨云,墨云。”
睁开眼,烛火迷蒙中一人的脸近在咫尺却看不清晰,是谁,那是谁?墨云?是谁?
一波又一波灼热将意识顶上梦境的巅峰,再次沉入梦境,喉间溢出软浓的音调,带着汗意的紧致肌肤,耳边不知是谁的喘息与呢喃,一切沉入无尽的梦境,沉沉陷入黏稠的暖意,任由最原始的欲望伸展触角团团包裹住……
三十二
睁开眼,天色大亮,脑中一如这光色空白一片,轻纱帷帐,余香了了,四周是完全陌生的景致,撑起身子,浑身一阵酸痛,下身的痛楚尤为明显。
叮。
一声清脆,紫鸢谣抬起手,手腕上用红色的缎带系着一颗铃铛,被子滑落,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而床榻间一派凌乱,低头间只见身体上满是淤青,一朵一朵如花绽放。脑海里混沌中透过一丝清明,依稀忆起昨晚的事情,少年、纱帐、床榻、呢喃……
这,难道是!
紫鸢谣掀开被子,榻间一朵鲜红的花朵悄然绽放,十指插入发间,低垂脑袋。
穿好衣裳,紫鸢谣出门找坊主,坊主一脸无辜,“那少年是新来的,今早上就不见了,我们现在也在找他。”
伤神地揉着额角,紫鸢谣咬牙,“那橙馥鲤呢?”
“北鲤将军昨晚喝醉送回府上了,看到将军你进了小爷的房间我们也不好打扰啊!”坊主看她一脸煞气吓得大气不敢出,紫鸢谣愤愤离开。
原想去橙馥鲤府上寻她的,结果刚回到自己府中就看到端坐于大堂悠然品茶吃点心的橙馥鲤。
看见紫鸢谣进来,橙馥鲤眉梢一挑,茶盏还来不及放下,噗一声,茶水喷了一地。她擦着嘴角的水渍,笑容讪讪,匆忙起身,“昨晚酒醉被送了回去,一早醒来就过来看看你,看到你回来我也就安心了,我走了,后会有期。”说罢,她神色慌张走出大堂,足尖一点竟使出轻功,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
不解地看着匆忙离开的橙馥鲤,紫鸢谣回过头,叶离略微苍白的脸上布满阴沉,啪,他放下刚喝了一半的粥起身离开,脚下仍有点点虚浮。
紫鸢谣伸手扶他,却被无情地甩开,只得愣在原地。
大堂中只剩下被茶水呛到的绯轻轻拍着胸口,他低头咳嗽,两颊飘起红晕。
“你知道他俩怎么了吗?”紫鸢谣脑袋一歪,问。
绯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他眼神闪躲着,“不是他们俩怎么了,而是应该问你怎么了?”
紫鸢谣更加疑惑,“我?我怎么了?”
绯拿出一面铜镜递给她,紫鸢谣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眼圈浓了一些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啊!”
绯伸手指了指,声音压低,“你的脖子。”
“啊!”紫鸢谣这才发现,脖子上满是朵朵的小梅花隐约还有齿痕,双手不自觉地颤着,这回没脸了。
一连几日叶离都没理会紫鸢谣,日子虽清静了许多,却觉得心中空缺了一块,竟索然无味起来。
今日是灯会,街道上家家商铺挂满各式彩灯,卖彩灯和小饰物的商贩们高声吆喝,长居深闺的小姐们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夜色下琳琅满目的小饰品,嫣语浅笑间明媚如偷偷绽放的牡丹。
紫鸢谣身着橙色衣裳外套纱衣,略施粉黛,她一手拉着夕绘穿梭在密集的人流中,身形灵巧迅速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夕绘低下头避开那些怪异的目光,他咬着下唇跟在紫鸢谣后面小心闪躲着,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将军。”
“夕绘,这面具好看吗?”紫鸢谣拿着一个面具问,夕绘刚要开口,紫鸢谣惊呼一声拉着他又钻入人群。来到一家买栗子的店前,嗅着香甜的气息,紫鸢谣灿烂一笑,“来十斤栗子!”
怀抱一大包栗子,紫鸢谣一脸幸福,“夕绘,待会有焰火,我带你去一个看焰火的好地方。”
城西有一座小山,山上建有亭子,由于建的较早亭子有些破旧,山间草木茂盛唯独山顶视野开阔。
来到山顶的亭子,夕绘有些喘息,俯仰之间城中景色尽收眼底,那些流光溢彩的万千彩灯汇聚成银河流淌,夜色清幽不见喧嚣。
紫鸢谣在亭子中一坐开始吃栗子,看着她的这种不拘小节,夕绘淡淡一笑在旁边坐下。
紫鸢谣将栗子往他面前一推,“快吃,这家的栗子是城中最好吃的,叶离和绯不来真是他们的失误,待会路过那家店再去买一些带回去。”
望着那大包栗子,夕绘无奈,这些就已经够了。
两人无声地吃着栗子,脚下是越级越厚的栗子皮。一声哨音,红色的焰火拖着长长的星屑冲上天际炸开一朵绚丽,红色的光照亮天际与大地,紧跟着几朵焰火相继盛放。远处人们的欢呼声夹裹在风中传来,随着焰火的爆炸声起伏着。
眼中映着闪烁的光芒,夕绘侧目,一旁的紫鸢谣专注地看着焰火,笑靥随着那些转瞬即逝的花朵无声绽放,眸中倒映了天地间的光彩。如一抹淡淡烟霞折损了光彩,氤氲一片,夕绘垂下眸子,手中的栗子犹带余温。
“你是不是有心事?”
抬头对上紫鸢谣的眼,她身后焰火灿烂,天地间顿时明亮如白昼,她的眸中清晰地倒映着少年微微的错愕。
“没,没事。”夕绘低下头。
“这几天你总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跟我说。”紫鸢谣拍拍胸口。
夕绘牵起一丝笑容,“没事。”
眉间爬上一抹忧愁,紫鸢谣低声喃喃,“你总是什么都不说。”
夕绘纤瘦的手指把玩着栗子,深灰的眸子越加深沉,仿佛外界的喧嚣相隔离,最终他的手指一收,抬头张口。
“你先回去。”紫鸢谣突然起身将一大包栗子塞入夕绘怀中,几个起落紫鸢谣的身影已窜入山林间迅速远去。
耳边风声猎猎,紫鸢谣身形轻盈,目光凛然紧紧锁住前方趁夜潜行的黑衣人,此人身法轻盈迅速,行为诡异,而他的去向正是临涯殿。
脑海中闪过一抹素净的白,紫鸢谣小心跟在黑衣人身后,一路小心翼翼。
黑衣人并没有上到临涯殿而是潜入临涯殿下的几个偏殿里,由于怕被发现,紫鸢谣只得远远跟在其后。只见黑衣人潜入一间房间,紫鸢谣悄然靠近,在快要接近时黑衣人从窗户翻出迅速离开。
待黑衣人走远,紫鸢谣悄声潜入那个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屏气凝神屋中有极其微弱的呼吸声,不是想要掩饰而是那种垂死的微弱气息。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见地板上趴着一道人影,有着依稀的熟悉感。
待看清,紫鸢谣蹲下身,急急唤道:“将军,将军。”
地上躺着的人是朝中名望极高战功赫赫的一名老将军,他眉头紧锁,气息越来越弱。
“谁?谁在屋里?”
“将军?您没事吧?”
屋外有人询问,紫鸢谣刚要张口念头一转马上闭上嘴,怀中的人气息减弱,逐渐消失。
“将军!”
屋外的侍者推门而入,在开门的一瞬紫鸢谣从窗户一跃而出。
“谁!”
“将军?将军!快来人!”
原本寂静的殿中喧闹起来,纷纷亮起的盏盏烛火照亮屋宇间,驻守四周的士兵四处搜查。
紫鸢谣藏身于一处屋檐,刚才在屋子里老将军声音浑浊沙哑极低,“快走,快,走。”
如若不走,老将军一死,紫鸢谣的出现再也无法解释清楚,这个道理老将军懂紫鸢谣亦然。心头紧缩,眼角有点点濡湿,老将军曾经是自己极其敬重之人,今日竟如此死在自己面前。紫鸢谣紧咬下唇,手指无意识紧缩。
“你们去那边搜,你们去这边。”
不远处传来声响,紫鸢谣无声跃起,山下是去不了了,已被重重士兵把守,唯有一条路,上临涯殿。
临涯殿中,那间熟悉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倒影于窗户上的身影如垂怜世间的白莲,清濯素净。寻了间无人的客房藏身,紫鸢谣静静聆听屋外的声响。
黑暗中,一双手自阴影中伸出,在紫鸢谣察觉的一瞬间动作迅速如闪电蒙住了她的嘴。
眼眸蓦地大睁,明明进来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任何声息,此人不但躲过了她的觉察,而且动作轻若鬼魅快如电闪,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紫鸢谣身涉险境,已准备殊死一搏。
三十三
“是我。”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紫鸢谣为之一震,缓缓回头,黯淡的光线中深蓝色眸子深沉得令人窒息。
“嘘,别说话,听我的。”兰陵牧伏在耳边悄声说,紫鸢谣周身又是一震,全身僵硬。
屋外繁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兰陵牧挑起床榻的帷帐将紫鸢谣推入,“你在里面不要出声。”
蜷缩在榻间,紫鸢谣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刚才兰陵牧穿的是亵衣,手下的被褥间仍有残余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萦绕四周。
帷帐外传来声音。
“何事?”
“南牧将军深夜惊扰多有得罪,不知您是否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不曾见过。”
“可否让我们进屋搜查。”
“我已说不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事关重大,请将军谅解。”
“住手,不得惊扰了来祈福之人,南牧将军已说不曾见过,你们何必如此相逼。”清悦素雅间带着圣洁的威严,声音响起时那道素白身影清晰出现在脑海中,包括他说这些话时稍稍蹙起的眉竟如此栩栩如生。
“祭司大人。”原先强硬的声音弱了下去,“既然祭司大人那么说,惊扰到南牧将军和祭祀大人多有得罪,大家去下一间屋子继续搜查。”杂乱的脚步声远去。
“多谢祭祀大人出面解围。”
“不必言谢,只是怕惊扰了神明。”
门吱呀一声关上,帷帐被挑起,慌乱间对上蓝色眸子,紫鸢谣垂下头,手指不自主地揉捏着衣角。兰陵牧无声放下帷帐钻进被子,掖好被角,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紫鸢谣默,思量着如何翻身下床,刚有动作,兰陵牧言语淡淡,“你最好待在这里。”
蓝眸幽邃,看不出情绪,紫鸢谣垂下眼,“承蒙南牧将军出手相助,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
兰陵牧如没听见一般,幽暗的光线中只看得清他模糊的侧脸,熟悉的气息勾起往昔回忆,心中隐隐痛楚。
犹自陷入回忆,眼前一暗落入一个温软犹带熟稔的怀抱,紫鸢谣一愣,那气息近在耳畔,全身不由得一僵,不知该作甚反应。
“很累,靠一会。”耳边的声音带着浓浓倦意,却说些毫不相干的话。
短暂的失神,往事种种涌上心头,忆起那日他着喜服坐于马上俊逸风光迎娶了当朝宰相之女,那满目的红色刺眼异常,鞭炮的火药味徒增凄凉,压抑于心中最深层的痛贯穿心房。猛然推开他,紫鸢谣全身微微颤抖,“请南牧将军自重。”她声音中压抑着万千波澜,忽而抬头,目光灼灼尽是决绝之色,“今日之恩,谣定涌泉相报,只是今日之事希望南牧将军明白一点,此事与我毫无关系,我只是被牵连其中。”
兰陵牧淡淡一笑,笑意逐渐褪去,“南谣将军的为人我很清楚,作为昔日同窗我怎能坐视不管,请将军不必担忧。”
听闻同窗二字,紫鸢谣冷冷一笑,房中陷入沉默,昔日的光景终化作泡影,唯留此时的陌路相逢。
两人无言相对坐到天明,紫鸢谣混在兰陵牧的侍者中下了临涯殿,听闻外界消息说老将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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