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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另一种选择-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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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洛夫科打定主意；应该寻找敌人舰队；进行一场决战！只有消灭了敌人；才能保存自己；才算完成任务。
忽然；正在缓缓进港的船队中响彻了战斗警报。
昏暗中；先导舰向旗舰发来灯光报告：海面上发现敌人潜望镜！那愚蠢闪烁的灯光；简直是在给敌人的潜艇指示目标！戈洛夫科上将再次怒火中烧；以拳击掌；咆哮起来。
千岛群岛。新知岛。
北洋舰队舰载航空兵部队司令张学思准将今天带了一支小部队登岛勘查。这个曾经让他经历过一场难忘的战斗的火山岛仍然保留着战火洗礼过的痕迹：被弹片削断的树木、巨大的弹坑、满目疮痍的机场……
但是张学思没有时间凭吊怀古；他的任务是检查那条抢摊搁浅在此的日本战列舰〃武藏号〃。
用绳梯登舰逐次考察后他们得出结论：该舰已不堪使用。主炮倾斜的角度过大；无法矫正；副炮也是锈蚀斑斑；锅炉舱灌满海水；拐角处甚至成了鱼儿繁衍生息之地。
但是一个新的方案在他脑海里生成了。新知岛；注定是一个天生的战场。
（362）
海参崴。穆拉维约夫半岛。
在人类进入航空时代以前的海参崴要塞；绝对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域。城市和港口处在狭长的半岛末端；而这段狭长陆地根本无法展开兵力。
即使旅顺口或者塞瓦斯托波尔这样的要塞；也还起码能够作到陆地两个方向以上的攻击；而海参崴只有10公里宽的陆路；并且布满了五十年来好几轮苦心建设的三重防线、上百个炮台和巨型碉堡、和绵密的筑垒地带。
但是人类迅速发展起来的飞行手段；无情地打破了〃无法攻克的要塞〃的神话。40年代；特别是二战以后的航空兵；成为那些只顾地面防御的筑垒地带的噩梦。失去制空权的堡垒；只能成为轰炸机的固定目标。
缺少高射炮防御的滨海要塞；在日复一日的重磅穿甲弹的攻击中；削弱和瓦解着。
1946年的海参崴约有25万人口。其中日本、朝鲜和中国侨民将近2万人。
苏军守备海参崴的正规军只有3个师；其中一个还是从双城子退下来的。其余还有4个海岸炮兵旅、太平洋舰队登岸水兵组成2个师；市区临时集结起来的工人防空自卫团不到3万人；经过几轮损失；总数已不超过7万人。
中国方面；执行海参崴一线攻坚任务的只有一个王近山纵队；4万余人。这固然是由于狭长的半岛没有地方展开部队；同时也是由于华北联军长期使用的战术是〃围点打援〃。
几个纵队等在苏军应该前来支援的路上；一个多月不见动静；白白浪费许多时间。徐向前司令员恍然大悟；分析了敌情后；判断出敌人已经没有新的兵力可供增援海参崴；于是放心地让许世友纵队北上；准备策应邓华两栖纵队对伯力（哈巴罗夫斯克）发起攻击。
半岛前线；王近山采用了八路军时代的拿手好戏——坑道作业。工兵营一人一把小铁锹；翻起的黑土堆日甚一日向着要塞脚下接近。
苏军恐惧地注视着地下向自己爬来的一条条〃毒蛇〃。炮火对它作用不大；杀伤有限；坦克在接近时往往就被火箭筒击穿了腹部钢板；唯一有效的火焰喷射器数量又太少；常常被对手作为重点目标来消灭……
沈阳。
10月下旬毛泽东在这里召集了军委扩大会议。来自莫斯科的〃古玩方丈〃的情报清楚表明；朱可夫元帅已经到达乌兰巴托；苏联将在不久后；向远东地区再次发动大规模反击。
会上达成共识：应该在苏军主力到达之前打通海拉尔、满洲里方向的地面通道；围歼列柳申科集群已经刻不容缓。
贺龙副总司令报告了各项后勤准备情况：攻势作战所需的燃油、弹药和运输车辆都能够保障；新装备训练完成的5个炮兵旅可以配属各个攻坚纵队。
装备部长黄克诚中将报告：沈阳生产的、安装了巴顿代为定购的发动机的〃麒麟〃式坦克和〃貔貅〃式突击炮；又组成2个新的装甲旅；加上美国新近运来的M4谢尔曼等；这次一个新的坦克纵队可以参加总攻。
聂荣臻将军汇报空军情况：前一阶段重型轰炸机损失较大；为保证今后阻遏苏军赤塔方面的增援起见；本次难以投入作战。但战斗机、攻击机部队有了长足发展；新编成的6个〃契丹风〃中队都加挂了对地攻击火箭；可以全部投入齐齐哈尔前线；〃野马〃式也都整备完毕；〃腾雾〃型在争夺制空权方面表现良好。
粟裕代总参谋长提交了作战方案：
徐向前三兵团6个纵队从东、北、南三个方向包围哈尔滨；暂时围而不打；但应发动对敌军飞机场的夜袭。
林彪一兵团主力4个纵队从松原出发；向北跃进150公里；切断安达、肇东之间的交通；迫使齐齐哈尔的敌军机械化兵团回防；野战歼敌。
已经运动到白城以北、泰来地域的吕正操、周桓两纵队和萧克装甲兵纵队；则在原地待机；适时出击龙江、昂昂溪方向；断敌后路。
许光达带领新组建的坦克纵队；作为战役总预备队。
敌我力量对比；62万人对24万人；我军拥有3：1的优势；坦克；700多辆对400辆；也有将近一倍的优势；空中；已掌握局部制空权。
因为作战地区规划在松花江、嫩江之间；战役命名：两江会战。战役计划耗时21天（三周）；11月3日打响。
满洲里地区；陈士榘工兵纵队继续向西前出；破坏敌人铁路、桥梁；以彻底粉碎敌人增兵企图。杨得志、黄永胜两纵队担任掩护。
部署完毕；毛泽东主席讲话：
〃敌人不是一直说我们不敢决战么？认为我们软弱可欺、游击习气……这次哩；我们就要使得敌人改变一下印象。看看中国兵也是能打大仗的；看看我们人民军队已经成熟、也可以吃掉敌人的重兵集团！整个战役；要贯彻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原则；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同时；进一步研究空地配合的作战方法；用新的战略、战术、战法武装我们指战员的头脑！〃
朱德总司令最后总结：
〃两江战役；加上我们两栖纵队对伯力的攻击；这是我们解放整个东北全境的伟大战略决战拉开了序幕！南线二兵团伯承他们也有策应动作；山东军区又送来20万新兵。我和贺老总这次就蹲在长春；给你们保证炮弹供应！〃
（363）
库页岛。敷香湾。
岸边的港口小城波罗奈斯克已经改回到原名——古屯市。这里成为北洋舰队司令部的一个阶段性驻地。
国民政府海军东洋舰队北上以后；也时常汇合在这里；针对鄂霍次克海的海情进行适应性训练。这里恶劣的气候、时好时坏的能见度、冰冷刺骨的海水……使得习惯了烈日曝晒的南洋、和阳光明媚的地中海的南方海军将士大感困惑。
自从得悉苏联第二红旗太平洋舰队组成、并开始远征；中国海军方面就在苦思冥想、酝酿对策。
为此；北洋舰队再次请回了总教官井上成美前海军中将；由他和助手们主持了一个系列讲座；介绍日本海军30年代的战略思想——以逸待劳、近海歼敌；介绍和推演他们历次以美国海军为假想敌进行的作战模拟；顺带还请出几位年逾70、参加过1905年对马海峡日俄大海战的老水手；在大型沙盘上演绎当年的故事；以增加舰队指战员们的想像力和现场感受。
由于入冬以后的鄂霍次克海很少有几个适合航空兵作战的天气；北洋舰队把舰载航空兵的主力都留在日本海；参加对海参崴的常规空袭。新入役的〃独立号〃等几艘大小航母都在那一带海域；以战代训。
频繁的作战起降；和严厉而富有经验的教官、以及安排得当的训练大纲；使这支年轻的海军航空兵队伍迅速地成熟了。
飞机的数量也增加到300架以上；并且不再是单一的〃海盗式〃机型。渊田美津雄帮助搜罗到的28架日本〃爱知流星〃鱼雷攻击机编成了一个作战中队和一个训练中队。加装了美式无线电通讯系统之后；空地联系大大强化。
舰载航空兵是南方过来的东洋舰队所没有的一个优势；常常令林遵司令官羡慕不已。他有点埋怨桂永清长官缺乏远见了；缴获到的两艘日本轻航母都改成了运兵船；也没有培训海军航空兵；老司令陈绍宽更是个顽固的〃潜艇派〃；对于舰载机的作用缺乏敏感。相比之下；倒是农民出身的华北联军思想更开放；利用日本战俘方面做得更好；不失时机地组建了航空母舰战队；两年下来；已经形成了战斗力。
从新知岛归来的张学思准将提出他对迎击苏联舰队的设计方案；得到肖劲光、林遵和井上成美顾问的一致认可。舰队派出海军工兵营登陆新知岛；在原有美军机场的旧址；用五天时间迅速整理出一条可供海军轻型飞机起降的短距跑道；以便弥补自己轻型航母在风大浪高的鄂霍次克海上起降困难的不足。
肖劲光中将对于自己〃发挥舰队驱逐舰和鱼雷作用〃的一向主张这一回终于得到落实感到志得意满。他开玩笑地把与会的各位代表做了个分类：
林遵将军归类为〃大舰巨炮主义者〃——虽然他的舰还不够大；炮也不算〃巨〃；但毕竟是目前中国海军的最大口径；黄廷枢当然是〃潜艇派〃；张爱萍一直策划空袭；归为〃航母派〃；而提出这次方案的张学思、负责带队执行的驱逐舰中队指挥官潘炎上校、和他本人；一起被得意地归类为〃小舰鱼雷党人〃。
最后他提醒道：从吨位实力上对比；中国舰队仍然不占优势。大雾天气又严重削弱了我方本来可以发挥的航空兵作战长处；海战仍将是艰苦的。
随后张爱萍参谋长重点对海上救助作了安排和部署。
青海。西宁。
正在习惯性午睡的汤恩伯司令长官被紧急唤醒。参谋官语气匆忙地报告：兰州敌军正在向青海方向发动大举进攻；坦克数量超过250辆！
汤恩伯没料到；自己正在逐步收紧的包围圈中；敌人还敢于如此拼命；而且还是冲着自己司令部的方向而来。
司令部远在战场200公里之外；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敌人这么豁出老本、冲向这里；目的是什么呢？莫非是要夺取乐都海石湾机场、以便压制我方空中战力、同时赢得空运补给？
午睡后的脑海里一时分析不出敌人还有多少别的企图；这样规模的突围肯定是崔可夫的垂死挣扎。汤司令从容镇定地给兵团本部兵马下达堵截命令；同时要求皋兰方向的廖耀湘整编22师迅速启动；从后方；兜击苏军装甲集团。
随后他打电话询问了乌鞘岭前线整编71师宋希濂少将；答复是波格丹诺夫的救援部队〃未见异动〃。他放心地指示一句：〃注意监视〃。
兰州。白塔山阵地。
天色已近黄昏。新就职的崔可夫元帅根据几天来反复侦察得来的情报；将部队新一轮突围计划准备完毕。
从上午开始；他指挥重炮向西北方向的中国军队阵地进行了短促的炮火准备和佯攻。从佯攻的阻力由弱变强来看；敌人已经把精锐部队用来保持阻截。并且敌人的主力应该就在机场附近。
佯攻持续了6小时；到晚饭时分停止下来。这是全体坦克部队的最后一次行动——全部的油料；只够他们行驶这100多公里了。
本来已经不多的剩余坦克这次将全部损失！但是这是值得的。佯攻扰乱了中国军的判断。他们不会相信出动方面军内几乎所有T34坦克的一个攻势会是佯动。现在另一个方向——东北一侧的皋兰县；敌人的防范终于减少。
敌人被调动了；铁桶的某个角落出现缺口。突围时间到了。
炮火震天响起。苏军炮手的任务就是在短时间内向敌阵地发射最多的炮弹。而在被炮击的阵地上；敌人142师；只是些三流部队；目的是威慑苏军突围。他们是原胡宗南西北军的残部；没有多少战场经验。只要能拖上一段时间；等国军主力到达；他们会被允许退到二线。但是此刻；二线阵地已经淘空；担任守卫的整编22师向西追击苏军装甲部队去了。
突如其来的炮击使阵地上的守军有点发蒙。苏军已很久没这么开炮。
最后一枚122毫米炮弹还没有落下；十几辆T34坦克已经拱上了国军142师阵地。坦克身后跟随着大量的步兵；波波沙喷吐着火焰。
不出崔可夫意料；敌人的反击打得很弱。大多数人被爆炸气浪炸晕；或者失去了抵抗能力。
炮击完毕时；剩余炮弹已不足30发。真正的山穷水尽了！
所有火炮都被就地抛弃；苏军士兵们挤上只有最后一箱油料的1600多辆卡车；趁着夜色；穿过皋兰防线缺口；向着正北——长城脚下的景泰县；向着营救汇合点——那个叫做〃一条山〃的黄土丘陵；用车轮、用双腿；实践着〃突围〃命令；维护着〃不当中国人俘虏〃的信念。
另一方面；波格丹诺夫上将要求；晚4个小时进攻。
接到崔可夫所部完成了第一防线突破后；波格丹诺夫派出几个师；向东240公里；作出一次大幅度的漂亮迂回。
眼前的乌鞘岭守军被黄昏发起的攻势缠住；夜幕中敌人的空中侦察也大大失效。波格丹诺夫也来了一次〃虚实结合〃——全军主力压上了成为一片火海的阻击阵地；却用一旅偏师实现了对崔可夫的机械化救援。
次日凌晨；突围战打响后的第11个小时；崔可夫先头部队与波丹格诺夫的接应部队会合。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后续人马仍在摆脱重重封锁线的纠缠；很多搭不上车的步兵就永远失去了迅速冲出包围的机会——中国人正在连忙堵塞缺口。
天亮以后；中国人的轰炸机炸毁了道路。一队谢尔曼坦克正在沿途对接应的苏联卡车追杀；山野里此起彼伏地回响着舌头不会打弯的中国人用俄语呼喊〃投降！缴枪不杀！〃的命令声音。直到苏军的〃伊尔2〃及时地压住这些屠夫们得意的势头。
崔可夫命令清点人数。两天里陆续汇合在一条山突围集合点的士兵；到底也没有超过9万人。
那被割裂在中川机场的方面军一部；和克拉夫琴科的第六坦克集团军；则完全失去了突围的机会。没有油料的坦克；和没有重武器的坦克兵；下场可想而知……崔可夫本想带领援军；从原有突破口再打回去给予营救；但是看出疲惫而饥饿的部下们；没人愿意跟他返回那个刚刚脱身的苦海。缺少补给、陷入重围的的日子太可怕了。
突围毕竟成功了。但想起10个月前；自己麾兵轻取中国号称〃平西大将军〃的胡宗南；想起6个月前；自己率领52万大军；长驱直入；千里奔袭；直取这个中国版图几何中心的城市；用令人眼花缭乱的穿插攻势；力挫号称中国第一防御专家、善使〃天炉战法〃的薛岳上将；威震华夏的辉煌与风光……
再看看眼前这剩下不到9万人——原有方面军的六分之一的残兵败将；崔可夫元帅；这个刚强无比的硬汉子的脸上淌下了辛酸的泪水。
（364）
整个11月份；从东到西；在中苏前线交火的各个战场；空前热络。
自从堪察加海岸前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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