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再见,卡门作者:冬冬baby-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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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结束后，我们可以一起晒太阳了。”　
纽约——　
“嘁～我才不想和你一起晒太阳呢！我要找个金发碧眼的性感美女。”　
少年哧哧地笑出声。　
威尼斯——　
“哈哈，你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那家伙啊，不可以和他学坏啊！”　
听到少年的话，老人笑了起来。　
“注意一点，不要让别人盯上你啊。”　
笑后，老人还是不忘叮嘱。　
纽约——　
“知道了，打完这个电话，这个卡我就扔了。到威尼斯之前，不会和你联络了，别忘了你要买礼物的啊。”　
挂断电话，少年抽出手机后面的卡片，捏碎，扔进了身旁的垃圾箱。　
差不多该走了。　
星期六的图书馆，主楼梯人很多。　
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那就从之前发现的那个很僻静的楼梯下去吧。　
楼梯上——　
“……我希望考试不过，因为想继续和他在一起……”　
断断续续地讲着，当时的情景，依然让自己泪眼婆娑。　
“……我好自私，竟然完全忘记乔依叔叔……所以，上帝惩罚我……”　
“你不要这么想。”　
听筒里传来旋律安慰的声音。　
“快捷键不能用，你事前并不知道，后来电脑计时出了问题，这也完全与你无关，你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而已。我倒是很高兴，你能重新喜欢别人。你不要哭，如果见到他会让你好受，那就在那里等　吧。”　
教室里——　
“库洛洛先生，你没事吧？”　
学生们关切地问着。　
“没事。”　
不知为什么，今天，心总是有点慌。　
大概是担心他们的考试吧。　
笑了笑，黑色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光辉。　
走廊里——　
“今天纽约刮起了罕见的沙尘暴，气象中心说，这场恶劣天气会持续多长时间，还不能确定。现在纽约机场上空能见度很低，很多班机被迫延误，大批旅客滞留在机场……”　
耳机里传来气象报告，少年边听边走，手里拿着巧克力爆米花，“噶吱噶吱”，不停地向嘴里填着。　
啊，果然，也许又会晚点，要和那家伙一起坐飞机，还要听他唠叨，再加上误点，啊～～　
少年有点头疼了。　
唉！要是真和一个金发碧眼的性感美女一起坐飞机，那该多好　啊！　
“你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那家伙啊！”　
是吗？那个最爱美女和跑车的家伙。　
少年不觉笑出了声。　
走到走廊尽头的少年，被轻微的抽噎声吸引。　
自己选的那个僻静的楼梯上，蜷缩着一个人。　
肩膀微微抖动着，整个人靠在楼梯栏杆上。　
微弱的光，透过走廊的窗，照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金色头发，反射着微弱的光，在空气中微微地颤动着。　
“那个人怎么了？”“不知道，快走吧。”　
走在自己前面的两个女孩，悄声议论着，快速走过那个人的身边，还不停地回头看。　
神经病，又不帮人家，看什么看。　
少年很不齿这种议论的家伙，但自己也不是慈善家，不想管闲事，况且，现在的自己更不能惹任何麻烦。　
就这么走过去吧。　
少年走到了蜷在一旁的人身边。　
大概是因为走廊的那一端的喧闹声，酷拉皮卡和旋律小声的谈话声，听起来像在低低地呻吟。　
少年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住了。　
为什么？　
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面前这个人，连微微晃动的发丝似乎都在像自己求救一样。　
总之，无法放下不管。　
“喂，你没事吧？”　
伸手碰了碰地上的人。　
眼前的人，抬起头。　
碧蓝的眸子，泛着泪光。白皙的脸颊像发烧一样通红，风干的痕迹和新流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发丝蓬乱地贴在脸上，单薄的身体微微地颤抖。　
男孩？女孩？　
多年来职业的习惯，少年自认为看人准确。但是对于眼前的人，他实在是无法辨认对方性别，全当是女孩吧。　
况且，她看起来，好像真的病了。　
“你没事吧？”　
看到对方没有回答，少年又问了一遍。　
正和旋律说话的酷拉皮卡，感觉到有人碰触他，又听见奇怪的声音。　
大脑早已一片空白的人，反应迟钝似地抬起头。　
眼前一片朦胧，加上对方是逆光站着，酷拉皮卡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　
“你没事吧？”　
少年又问了一遍，几秒钟后，自己的大脑才再次运转。　
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个子比自己高一些，声音听起来好象很年轻，是学生吗？　
“我没事，谢谢。”　
已经哭泪的嗓子，勉强说出了几个字。然后，垂下头，继续和旋律说话。　
“刚才怎么了？”　
听到异样声音，旋律问到。　
“没什么，有人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我没事。”　
因为酷拉皮卡的声音太小，少年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紫色的猫眼四处张望着，现在这个楼梯又安静了，没有人经过。　
怎么办？又偏偏没有人经过，连想找人帮忙都不行。　
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　
看到酷拉皮卡再次低头，少年以为他很不舒服，竟然站在那里等起来。　
没有想到少年一直没走，酷拉皮卡和旋律又开始聊天。　
感觉到面前有影子晃动，酷拉皮卡再次抬起头。　
“你真的没事吗？”　
等了两分钟，看到地上的人没有反应，少年又问了一遍。　
“我真的没事，谢谢你。”　
看到眼前的人没走，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是又说了一遍。　
“滴。”　
手上的表传来轻微的震动，少年看了一眼。　
指针指向三点二十。　
那家伙一定在楼下了。　
既然眼前的人没事，也许她在等谁吧。　
撇撇嘴，少年离开了。　
看到眼前的人走了，酷拉皮卡低头继续和旋律说话。　
“真没想到，现在的纽约，还会有这种人。”　
旋律有点感慨。　
“是啊。”　
由于满心惦记着另一个人，酷拉皮卡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邂逅，没有看到对方的脸，日后，对自己来说，将是多么大的遗憾。　
图书馆门前——　
“嗨！”　
少年向对面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打招呼。　
“你怎么这么晚？”　
对方不满地咕哝着。　
“有事耽误了。”　
自己也真是昏头了，竟然去管闲事。　
“第一次听到你被什么事耽误了，是什么事？”　
对方坏坏地笑着，看着少年。　
“好啦，再不走，真的赶不上飞机了！为了你这家伙，害我假期都泡汤了！”　
少年捶了对方一下。　
一个人，继续留在楼梯上，和朋友说自己爱着的人的事情。　
另一个人，和伙伴离开，去赶飞机。　
两个人，谁也没有意识到，不久的将来，两个人的生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15章
LESSON　15　
细微的误差，错过的不只是时间。　
虽然身处同一个楼层，却在不同地点，两个人却想着不同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见到他会好受些，就等他吧。但是早点回来，外面很冷，不要呆在外面。”　
旋律的叮咛。　
挂断电话。　
在这里坐了四个小时，真有种就想这么一直坐下去的感觉，即使谁也不见，也无所谓了……　
指针指向四点。　
出去吧。　
还有半个小时，他就会出来了。　
想到这里，酷拉皮卡站了起来。　
长时间蜷在角落，加上有点着凉，站起来的瞬间，一阵眩晕。　
好在扶住了栏杆，才没有倒下去。　
现在的自己，一定狼狈极了。　
这样颓废的时候，唯一想要的竟然还是见到他。　
以前，即使再难过的时期，自己都挺过来了。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甚至在妈妈离开的时候。　
为什么现在，这么想让他看到如此软弱的自己？　
想博取同情吗？　
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也懒得去想，慢慢走下楼梯，向出口走去。　
教室里——　
考试早就应该结束了，为什么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打电话，告诉自己考试的情况呢？　
　
“……先生？库洛洛先生？”　
突然的声音，让库洛洛回过神。　
“什么事？”　
“您没事吧？突然就不说话了。”　
学生们很担心今天一直在发呆的人。　
“没事，我们讲到哪了？”　
库洛洛的话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怎么了？讲到哪了？”　
看到没有人回答，黑色的眸子开始不耐烦。　
“您说，今天已经结束了。”　
前排的学生，大胆提了出来。　
“是吗？那就下课。”　
头也不回，库洛洛走出了教室。　
把自己扔在转椅上，盯着窗外刚开始放晴的天空，开始发呆。　
“今天是怎么了？你好象很焦躁。”　
馆长走进来，偌大个图书馆，比库洛洛权利大的，大概只有这个市图书馆的馆长了。　
“我怎么了？”　
即使是面对馆长，库洛洛也没有好气。　
“不只是今天，这几天，连工作人员都反应，说你情绪不稳定。发生什么事我不想打听，但是，希望你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不会影响工作的，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毫不客气到地下了逐客令，馆长叹息着离开了。　
屋里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坐在椅子上的人，也陷入一片沉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前就总是晃动着那个活泼的身影。　
那个聪明伶俐，倔强又好强，还不乖的家伙。　
第一堂课，竟然就公开藐视我的存在，批评我的讲课方式，小声议论也就罢了，竟然还大声到处宣扬。　
虽然真的是自己不太认真，但是也不能一点也不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于是，想给他个下马威。　
知道他在找那个网络上传说的黑客，也知道朋友有难，他一定会帮忙。　
于是在他旁边的小鬼的电脑上动了点手脚，让小鬼闯进自己的电脑，打开银行帐户。　
然后，籍此要挟他，打算重建老师的威严。　
谁知道他竟然反以法律来威胁自己，两个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对于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学生，库洛洛其实是很感兴趣的。　
但是，接触时间长了以后，却发现不是这样。　
像有魔力一样，自己的眼睛，总是在追逐那个身影。　
上机操作，总是喜欢看他的程序。　
因为，喜欢看他明明懒得做这种简单的程序，却不得不装装样子的表情。　
喜欢看他在看到自己来时，一脸厌烦的表情。　
喜欢看他通过屏幕的反射，来偷看自己的眼神。　
喜欢看他即使被要挟，也决不妥协的倔强的样子。　
喜欢看他漂亮的薄唇里，却吐出尖酸刻薄的的话。　
渐渐地，自己想知道那总是转来转去，机灵得要命的碧蓝眸子里，到底想传达什么样的心思。　
于是，开始对他特殊，开始温柔地看着他，开始用宠溺的语气对他说话，开始与他似有若无的距离，开始与他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察觉到自己的失常，库洛洛第一次吃惊到自己都无法相信。　
于是，选择回避。　
不再去检查他的程序，不再到他的身边，甚至不再和他说话。　
不管是他再不去打扫，还是在课堂上的议论，自己都知道，那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因为，从他一直追随自己的视线，就已经很清楚了。　
有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别的学生投以关注，甚至用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方式，比如微笑，比如耐心，比如细致。　
但是，即使是给别人做辅导，眼角一直注视的，总是只有一个方向。　
终于，在看到他受伤害的表情，在看到他寂寞的背影时，才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那么单薄的肩膀，让人忍不住想将他纳入怀中。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借着调试程序的名义，理所应当的做出了这样的姿势。　
意外的发现，他在紧张，脸微微地红了。　
终于发现，不管是倔强的他，还是这样的他，在自己的眼里，都是那么可爱。　
于是更加，忍不住和他说话，忍不住想碰触他。　
什么ＣＰＵ，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可是一眼就看出来。　
之所以陪着他一起演戏，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想碰触他的私心。　
但是，中途又松开了他的手。　
实在是不像自己。　
自从放弃努力，感情，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于是，开始无条件地宠他。　
不管他惹出了多大的麻烦，都不忍心去责备一下，反而每次，见到这样的他，只会微笑。　
打印机的事情，看到他望着自己的时候，什么立场，什么工作，都已经顾不得了，立刻跑出来，只是因为他双眼中的无助。　
但是，这样的感情，是什么？　
库洛洛不知道，或者说，是不想知道。　
应该……是像宠爱弟弟一样吧。　
其实，很想去考场，但是，突然发生的事情，阻住了自己的脚步。　
库洛洛做梦都想不到，这件突发事件会成为彻底颠覆两人关系的事情。　
算了，再想也是无济于事的，还是等明天他们来了再说吧。　
指针指向四点二十。　
走吧，反正也不想在坐在这里。　
是自己眼花吗？　
门口的台阶，人来人往。　
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台阶上，被风吹得微微颤抖。　
不用看，库洛洛也能认出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怎么了？”　
走到面前，对他说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酷拉皮卡猛地抬头。　
仿佛做梦一样，即使眼睛被头发遮挡，即使什么也看不清，自己也依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　
温柔的语气，关切的眼神。　
支撑自己不立刻扑进他怀里的，是自己的自尊。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一直认识的人吗？　
库洛洛有点怀疑。　
金色的的发丝，散落地贴在脸上，眼角湿润，脸上是重叠交错的泪痕。身体微微地颤抖，白皙的脸被风吹得通红。　
是不是感冒了？　
“从十二点……我一直等你……到现在。”　
哑着嗓子说出了。　
“一点二十我就回来的，没有看见你。”　
库洛洛的话，让酷拉皮卡呆住了。　
那是自己刚走的时间。　
就这样，两个人错过。　
一直没有思考的大脑，现在想的，竟然是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在说谎。　
多么可笑啊。这样的时刻，自己想的竟然是这些。　
“怎么了？为什么坐在这里？”见酷拉皮卡没有回答，库洛洛又问了一次。　
“……机器的计时出错……实际操作……“　
因为无法说出实情，于是，说了谎话。　
即使没有看见，也知道他真的在这里等了自己很长时间。　
一缕发丝，挡在碧蓝的眼睛上。　
手，伸了出来，拂去他眼睛上的头发。　
其实，这也许就是暗示，是感情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