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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神曲 作者:[苏] 阿·卡赞采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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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全没有戴头盔,所以能用面颊相互亲了又亲。然后,托里亚瞥视了一下正在收拢双翅的生物,朝后退了一步:
  “别吓唬我,乖乖,地道的怪事!”他说着,惶惑的程度大于惊惧。
  “她是特艾勒。”阿尔谢尼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并向艾勒走去。
  “我该飞去了,我的翅膀得休息了。”特艾勒向阿尔谢尼盈盈地笑着:“你抱得我好紧,应该这样。”
  “谢谢你,特艾勒。我在地球上一定会永远记住你。”阿尔谢尼答道。他还不懂得特艾勒谈起自己翅膀的意思,她说的是“翅膀的永远的休息。”
  “你的朋友要是也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艾勒,那多好……再见吧,两位!”
  特艾勒挥动翅膀,从岩石上腾飞而起。
  托里亚·库兹涅佐夫惊诧极了,以至于艾勒能说地球上的语言都没有引起他的特别注意。
  突然,他醒悟过来,一把拉着阿尔谢尼,拽着他向火箭跑去。
  上空飘荡起奇异的歌声,歌声随风回旋,象海浪一样地一会儿强一会儿弱。孤单的特艾勒在天空唱着歌。她的歌喉一会儿低而深沉,一会儿清脆响亮而又激越,在高高的空中渐渐静息下来。特艾勒歌唱奇异的世界,歌唱永不分离的希望。地外星球生物的歌曲抒发出来的感情,不同于人类,可是,在列勒星上的这位歌手将是第一个纯粹为了爱而舍身的生物。
  阿尔谢尼和托里亚·库兹涅佐夫入了迷似地,忘却了起飞时间,痴痴地站着。
  卡斯帕亮奔了过来,抓住他们的手,向他们喊叫,启航的时间被耽误了,并且把他们朝火箭那边拖。他们走着,仍然不时回顾苍茫的大海。
  进入火箭座舱,启动了飞行装置,他们便立刻贴近舷窗。卡斯帕亮怒气冲冲地在操纵台上忙碌着:耽误了三分钟。
  对于星际航船来说,三分钟就是光速飞航的五千四百万公里,两个伙伴看见翱翔在大海上空的一只飞鸟,突然间,收拢起双翅,象石块一样堕入海中。
  阿尔谢尼把托里亚·库兹涅佐夫的一只手都按痛了。
  火箭飞腾在空中,看得见卧息在大海当中的小岛,大海粼粼的波光中有象海豚一样的金色生物在嬉戏。
  托里亚·库兹涅佐夫按摩着被压痛了的手背时,发现阿尔谢尼抬手揉了揉眼睛,可能是眼里落进了灰尘,也可能是眼睫毛粘靠住眼睑。
  卡斯帕亮定下神来,他向由于探险小组而滞留在运行轨道上的星际航船发出电报:全部人员正在飞返。
  “高度的文明一定是讲究人道的。”他用这句话结束了报告,心里却想:但愿这个人道主义别使我们错过跟太空加油车会合的时刻……




第二章 地外世界

  人类的智慧揭示了大自然中的许多奥秘,并且还会发现更多的怪异,这样也就能更好地改造自我。
    ——弗·伊·列宁

  一、失去归宿的航程有了归宿

  “永不断头的飞行快点儿完蛋吧!”
  华列里·斯纳思廷胡髭蓬乱、头发散披在额门上和脑勺后,直奔进宇航船的公共舱。
  罗曼·华西里耶维奇·拉托夫象往常一样,正在和宇航船上另一名乘员弗道尔·卡拉通下棋。他们从尖叫声中听出歇斯底里的症兆,便惶然地望着奔进舱内的工程师。
  “什么意思?”罗曼·华西里耶维奇厉声问道。“意思是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意思。本人我厌恶一切,包括天堂在内。包括这些混蛋的木头棋子儿,包括你们这类的木头嘴脸,都得完蛋!一切全完,一切,一切!”说着,他抬起磁性鞋底,嗵地一声跺了跺金属舱板。
  罗曼·华西里耶维奇站起身来:
  “华列里,安静。你又发病了。”
  工程师哈哈大笑:“不,指令长!我早就有疑问;三个人组成的文明社会里,指令长算个什么玩意。现在……”
  “我给你喝点镇静剂。”
  “你们自个儿喝。最好我们一道儿喝,把急救箱里含酒精的玩意儿全都喝光。”
  “朝后退!”卡拉通低沉地叫了一声,猛然站起,他用力太大,整个身子全升腾起来,赶紧抓住桌沿,又把磁性象棋子泼散到四处。“你朝后退!”他再说了一句,语调已经平和了一些。
  华列里又哈哈大笑起来。
  “在肚子饿瘪了的时候你们就会发疯了。”
  “你干了什么事了?”罗曼·华西里耶维奇威吓地朝他走过去。
  “我厌恶一切?一切!我不要做靠三顿鱼籽酱混日子的下流混虫!不会派救援组给我们的。我要自由行动。”
  “是为了活得自由些,”卡拉通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是个什么人?你不总是为自己的能力而骄傲吗?当然,值得骄傲。怎么此刻说起废话来呢?呶,你扪心自问地想一想,人们怎么能够飞越太阳系寻觅我们?已经不是第一年了,我们这种无目的地飞行。”
  “飞——行?”华列里撩逗地模仿对方,“这也叫飞行?还是鬼魂样地游荡?地球上的人干脆不想找我们罢了。”
  “你真有病了。”罗曼·拉托夫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每一想到地球时,我们也难过,但是,过一会儿就平静了。我们的世界封闭在这个舱里,往事又何必老是放在心头?我们此刻面临的是现实……”
  “无望的现实!”华列里打断对方的话头,“你们自已也说,人们无法寻觅我们。”
  “那是根据现有科学水平,但是在将来……”
  “我鄙视将来。我鄙视那些不顾我们死活只图自己享乐的人们的后代创建出的将来。一万年之后,人们寻找到我们的气味难闻的记录材料,当中已经不会发现任何一点点新鲜材料了。我是个宇航员,我有冒险的思想准备。不成功便成仁。”
  “喏,又为什么惧怯起来的呢?”卡拉通友善地问道。
  卡拉通是个心地善良、动作迟缓的汉子,丰腴的面颊上长着硬如鬃毛的胡髭。看来,他这种人决不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看你,胡子也不刮,头发也不理!”他用一种亲密的责备口吻继续说着,一面走向华列里,想拥抱他一下。
  斯纳思廷恶狠狠地把他的手从肩头推开:“别动!你应该先打听打听,那个要让我们受上五十年活罪的下贱玩意儿,是不是已经完蛋大吉?”
  “你干了些什么?”拉托夫更加警惕地问。
  华列里笔直地站着,两只手神气活现地交叉在胸前,长发、鹰鼻、面颊上支扎着髭须,眼睛里神情错乱:“卡拉通,你最肥实。我们头一个拿你来当饱。”
  这种胡言乱语使指令长吃了一惊。但是他那张坦爽、整洁,如同铸造出来的面庞上不露声色。他沉着地走向船尾隔舱。
  食物制造机!
  这类机器的构造原理早就研究好了,人们运用它仿照自然过程制造营养食品。远当季米利雅捷夫从植物的光合作用中发现了生物的起源后,人们便设想直接从空气中取得面包,因为空气里含有合成这种物品的一切成分。烟,污染了大气;二氧化碳,毒化了大气——但它们全能作为合成食品工厂的原料。这种原料加水以后便能提供生命机体所必需的碳氢化合物、淀粉以及糖类。问题在于找出人工食品的合成方法。
  自然合成的过程是在阳光照射下,由活体机器——动物和植物来完成的。从原则上说,植物茎叶以及动物器官的生命过程,是可以通过人工途径进行的。
  很早之前,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涅斯米扬诺夫院士制造出棕红色和暗黑色的鱼籽酱、人造肉、马铃薯和其他食品。在品尝第一批鱼籽酱时,发生了一件趣事,有位怀疑论者紧锁着双眉挑眼儿,埋怨人造鱼籽的味道不正。可是,他享用的恰恰不是人造鱼籽,而是陈列在一边供对比用的真鱼籽酱。
  自此,人工合成食物的可能性得到证实。当然,新事物必须战胜旧习惯。人们愿意把生长在施过粪肥的田地上的麦子当作粮食,却十分厌恶按照季米利雅捷夫的理论从空气中提取面包,同时厌恶从石油蒸馏后残渣发酵制成的人造肉类。
  土地和河流为人们效劳了多少万年,它们决不会放弃自己独有的效劳的权利。可是,宇宙航行在还不到一百年的进程中航天人员就开始以人工合成食品来生活了。
  宇航船总设计师阿尔希斯在准备罗曼·拉托夫的飞行时,计算出食物制造机比储备食品及安装航船空气净化器要轻便得多。“食物制造机”在人工合成面包、牛油、糖类及鱼籽的同时吸净了航船上的生活残杂物质。封闭式的机械里进行“生活循环”,产生必需的营养物。循环的唯一目的就是通过机械能化废为宝。自然界中的生活循环是由阳光作为能源的。宇航船上的食物制造机则用燃料作能源。
  一年多前,罗曼·拉托夫宇航船由于喷气推进系统的故障,失去控制。三位宇航员决心在失去归宿的航程中经受考验。他们立志坚持到最后一刻,并且把失去意义的返航备用燃料用到“食物制造机”上。这样,机器就可以为他们服务五十年——直到他们成为垂暮的老人。
  但是,华列里·斯诺思廷坚持不住了,他在精神错乱中毁坏了“食物制造机”。这一来,全体乘员都得饿死。
  拉托夫才跨进透明塑料板构建成的尾舱,一切全明白了。早就关闭了推进器的宇航船,是在银河系的银白色光带中惯性运行着,此刻却挂上一条隐约可见的闪烁的尾巴。斯诺思廷把燃料排放到太空里了。它象是彗星拖曳的光带一样拖在宇航船后面。
  拉托夫扑上前去关紧龙头。
  “太晚了!”他背后响起华列里的嗓音,“总之一句话,吞咽黑鱼籽的高雅的苦刑算是到头了!”
  “疯子!你不想想别人?光想你自己!”拉托夫转脸朝着斯纳思廷。
  “现在我们这个古老的文明社会里,可以奉行一条野蛮人的准则:人吃人喽?我提议,你我合伙,指令长。二对一,干掉卡拉通不费事。他够我们吃一阵子哩!”
  华列里威吓地挥了挥手中的刀子。显然,他用三角锉加工制作了这柄凶器。
  拉托夫头一个扑向斯纳思廷,后者全然没有提防这一着。卡拉通闻声赶来支援指令长。两个人把华列里的手臂反拧到背后。三个纠结成团的身体,在失重中,一下子撞到“食物制造机”上,一下子撞到门上,一下子撞到透明的舱顶上。
  六条缠扯着的胳膊,六条晃动的腿,旋来转去,活象一只大章鱼。可是,搏斗中的人物却觉得是在跳一场狂欢的环舞,眼睛里金星飞旋。
  终于,金星停顿了。拉托夫和卡拉通的磁性鞋跟粘附到舱底板上,精神病患者也被按捺在舱板上。他那身体还在不断地扭动、蜷曲、翻着白眼,涎沫从嘴角流了出来。
  “松手。”罗曼·华西里耶维奇说。
  卡拉通照办了。
  华列里软瘫着,他身体缓缓地离开舱底,无力地浮悬在两位对手的头顶上。
  “最好把他捆起来。”卡拉通说。
  “锁到他自己舱里去。抬吧!”
  失去知觉的身体不用抬,只要拉托夫和卡拉通略一拨动,它就自动地飘浮向前。
  “我们该怎么办呢?,他们两人回到公共舱时,卡拉通向拉托夫询问。
  拉托夫把散失的棋子儿拾拢起来,蹙紧眉头,就象一心要在棋盘上摆出刚才对弈的残局。
  “就这样,”突然,他指指棋盘,快步走出舱门,“要收拾残局——截回燃料。”
  卡拉通跟了出来:“听我说,指令长,心里难受,共总三个人,其中一个又关了禁闭。”
  “你也病了,是吗?”
  “道理上全懂,思想上很乱。三个有理智的人当中还得设立一座监狱。你想到空中去?最好别派我,不然的话,我一去就会连影子也不回来了。”
  “你留下。我看得出,精神病有传染性。”
  “舱壁上接触传染,他的手摸过舱壁。”
  “你最好还是帮助我截回燃料。贮藏槽内已经见底了。我们应当坚持下去。”
  “你认为,还要坚持?”
  “应当,”拉托夫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是人!我们有人的智慧,尽管我们当中有弱者,但是强者是多数。”
  “行。我支持你。不过,我还得抽空把华列里的头发理一理,他快成为一个‘类人猿’了……”

  拉托夫手持巨大的电线转轴,双脚朝宇航船的尾舱外壁猛一蹬,人就象发射出的一顺子弹似地,沿着宇航船尾部牵曳着的银色光练飞远了。这条光练是由燃料的分子组成的。真空中燃料缓缓地蒸发着。
  线轴在拉托夫手中飞旋,退卷出好多公里电线来。拉托夫必须使电压形成电截流,希望全寄托在这上面。极其珍贵的一分一秒浪费于安顿精神病患者,消耗于思考截回燃料的方法上!那无法回收的一部分燃料中有着宇航员多少年的生命。银亮的尾巴逐渐赶不上航船的飞行速度了,眼看着和船体分离开。它象是一缕轻云徐缓地游向一颗亮星。这亮星呈圆盘形,如同过去常见的那个亲切的太阳。
  拉托夫想出的主意是使即将离去的银色尾巴的分子带电。他现在每一分钟的劳累就能换来船舱内几个月的生活。
  唉,华列里呀华列里!他原是阿尔谢尼的朋友,并且跟阿尔谢尼同岁。他们两人都渴望做一个航天飞行员。华列里如愿了,拉托夫的儿子——阿尔谢尼由于体重超限,没有被评选委员会选中。
  拉托夫的心目中,地球常常成为他疼爱的儿子的化身,自从献身于科学事业的妻子去世以后,他挑起教养十岁的阿尔谢尼的担子。当然,他更是自己孩子的一个同志,而后则成了孩子的朋友。航天飞行的共同愿望使他们更加贴心了。
  阿尔谢尼在宇航城落选成了他们共同的苦恼。儿子没有能跟父亲一道儿航天,但是,儿子遵照父亲的建议,成为一名无线电天文工作者。尽管距离遥远,毕竟他还是在研究宇宙。
  因此,华列里取代了阿尔谢尼。这对阿尔谢尼来说是何等的幸运呵!罗曼·华西里耶维奇发觉自己有这种情绪,便感到一种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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