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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南作者:xika(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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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南觉得自己难受的快死了,但她知道必须活着,于是打开了些窗户,冷空气能让自己清醒起来,这次寒假回家,梓南实习和同事驱车去郊外考察。如果你了解大西南的地形就不难知道,去一个偏远的县城用翻山越岭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而这个彝族自治县政府投入修建一个博物馆保护他们的毕摩文化。
梓南无奈的掏出烟来点着,她很少抽烟,特别是当着文墨绝对不抽烟,只是这个时候似乎是上帝的旨意,因为这样的减轻梓南的不适。她就折磨吐着烟圈,延路风景有些模糊,路开始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颠簸,梓南越发觉得翻江倒海,她突然眯起眼睛,想起小时候爸爸经常带着梓北和自己来这些山间田里,等自己毕业了梓北也应该回来了,一别快四年了,恍如隔世。梓南那种不安全感强烈的上升,不由狠狠的掐灭了烟头。
同行有两人,一个老张50开外,经验丰富的工程师,另一个则是个24岁的御姐,这么颠簸一路也不容易。他们主要负责前期调研工作。县城坐落在群山耸立的低坳里,夜间异常寒冷。为期几天的实地勘察,测量,调研等等。三个人都感觉体力透支。下榻之处还用着烧煤的室内取暖装置,梓南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蹲在边上抽烟然后研究它的发热以及排气原理。她就在摁灭一个烟头起身时,接到了文墨的每天问候的电话。
“喂?下午吃饭了吗?山里是不是特别冷,多穿点,晚上睡觉盖厚点,听到了吗?”梓南总觉得文墨好多时候更像自己的妈,一来不会给你任何讲话的余地,枪林弹雨般的尹式嘱咐。
“妈,我知道了,您是我亲妈啊,比亲妈还亲啊。”梓南淡定而无耐,其实心里高兴不说而已。
“你犯2呢,真是,我婆婆知道自己养这么个白痴闺女还不得厥过去了,我认真跟你说话呢,条件不好将就点,别出去几天把自己弄瘦了,多吃点,别挑剔,回来补上。”
“嘿!你以为我是豌豆公主呢,我也是贫下中农的孩子,辛酸长大的,你这个吃着汉堡包长大的人怎么理解吃窝窝头长大孩子的辛酸。”梓南不是那种娇气而矫情的孩子,虽说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但是绝对不是怕吃苦的人,而是再大的苦也能要呀扛的人。所以恶意报复一下对方纸醉金迷的生活程序。
“你找茬呢,回来那天我过来接你,你血糖低,你们三个轮着开车,你少开会,你不能拿人家的生命开玩笑啊。去休息吧,别着凉啊。”文墨也怎么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几乎让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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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在县城的第6个夜晚,凌晨3点,这个小镇除了有宁静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夜之外,没有特别的东西,梓南和御姐同住一个屋,过度劳累的几天抗战,梓南替御姐掖好被子到头就睡。夜里,靠烧煤的那个装置就烧的通红通红的,跟这里的小朋友一样,带着一些红扑扑的稚嫩。将至半夜,梓南开始难受起来,想挣扎而又无力。梦里乱七八糟的场景不断闪烁,就是那种梦境与现实毫无界限的奔波。梓南突然意识到,可能一氧化碳中毒了,于是惊醒起来,全是无力的试着起身,她不停告诉自己不能死,自己还不能死。
梓南艰难的挪动身体想要靠近窗户,脑子清醒得像冻结的冰晶,毫无意识的挪动自己濒死的身体。确切的说,梓南还能感受自己躯体是真实的,于是第一反应必须打开窗户才能自救。当梓南接近窗户,抬起眼皮时,满眼都是灰色,梓南用力推开窗户,突然嘴角挂起了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像作弊成功的孩子,于是收回手的瞬间倒地。梓南突然觉得眼前出现了,小时候和梓北在大院楼里,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梓南和梓北就捂着耳朵看着爆米花师傅扛着巨大的爆米花火棍桶,噼里啪啦,响得周围的孩子都在这一瞬间定格了最纯美的世界。梓南有些痛苦,最后所有孩子都散开了,向四处散开,像爆米花一样到处都是,最后眼前大片大片的白,直到失去的直觉……
文墨有些失眠,反复看着梓南发的信息,文墨习惯于这种温习长期分离所带来的别样温馨。次日7点,文墨手里还握着的手机一阵响,文墨做恶梦了,又是那个从小折磨她的梦,梦见每天被人追赶,自己跑到疲累却怎么都跑不掉,文墨告诉过梓南“只有你抱着我睡的夜晚,我才能踏实的避开这个梦魇。”文墨定神看着屏幕,分明的显示着她嘴里叫着的“婆婆”。
“墨墨,墨墨,快,快,南南出事了,南南爸爸出差了,你快来阿姨家!快!”梓南妈妈已经崩溃了,崩溃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阿姨,别慌,等我,一切等我来再说。”文墨感受到一股从头顶凉到脚心的恐惧。穿上衣服直奔梓南家,文墨没有注意到从头到尾她的手在剧烈颤抖。
梓南妈妈看见文墨便向洪水般爆发在自己意识崩溃的边缘。
“墨墨。墨墨,他们说梓南出事了,昨天,昨天……晚上……”
梓南妈妈开始哭到说不出话“凌晨三点,煤气中毒……早上,早上6点才,才发现……”
文墨大脑一片空白,因为她清楚梓南妈妈也不知道梓南现在怎么样了,于是随手抓起梓南妈妈的外套便拽着梓南妈妈出门。
上出租后,文墨慌乱的翻开包,看自己代购了现金和银行卡,文墨看不见自己此时的脸色苍白到可怕。眼睛里面流出来的绝望和痛苦,没有人愿意正视这样的双眸。
“墨墨,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女儿,南南和北北的姐姐,白血病,对白血病死的,我不能再失去她了,如果她走了,我就和她一起走。”梓南的母亲此时脸上的平静让文墨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个一向和蔼的母亲,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脸上是那种抛弃世界去追随女儿的决绝。
文墨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安慰这个母亲,文墨心里想着,“梓南,如果你走了,我活着还有意思么?”文墨体会到了失去的真正含义,体会到了一个人的死亡绝对是对另一个人的惩罚。如果梓南就这么惩罚她,她绝对不会放过梓南,她发誓。
6个小时车程,到达了县医院,梓南和御姐在重症监护室,梓南因为从小家族遗传血小板偏少以及低血糖,重度昏迷。御姐已经稍有意识却也未曾清醒。到现在为止,梓南已经昏迷了10几个小时。医生告诉文墨和梓南妈妈,24小时以后醒不过来,就比较危险了,而这种重度昏迷的症状也不排除脑细胞过量死亡而导致苏醒之后肢体无意识,也就是植物人。
文墨的意识彻底死在了自己眼前,她看着梓南隔着玻璃苍白的脸,一片空白。梓南妈妈突然醒来般恸哭起来,哭得医院走廊里处处充满了那种天地动容的回声。文墨的眼泪没有一点征兆,她轻轻对着梓南躺着的地方说“宝贝,醒过来好吗?哪怕以后动不了了,我可以照顾你。你答应过我要看着我成功,看着我自信起来,你答应过我替我们的家选窗帘,你答应过我要吃我做的鱼,宝贝,回来好吗?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吗?我以后不乱花钱了行吗?”
文墨绝望得趴在玻璃上,她不想看见任何人,不想听任何人说话,也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感受,她就静静的趴着,电话响了那么就都没听见。护士提醒她保持安静后,她机械的摁下了接听。
“文墨,梓南怎么样了,告诉我具体情况,孩子听见了吗?”作为医生的墨母此时理智的想要找到最好的治疗方案。
“妈,梓南好像不行了,妈,她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妈妈。救救她好吗?救救她啊……妈妈?”文墨终于忍不住嚎哭起来靠着墙顺势滑了下去。
“文墨,你听我说,你冷静点,我需要你去联系南南的主治医生,如果条件允许我们必须把南南转回市里的医院,明白吗?文墨?”墨母试图让文墨冷静下来配合她。
文墨突然惊醒过来,像抓住了最后的稻草,“好,妈……妈……,你等我。”
文墨飞奔去医生办公室,墨母和医生一番商量挂了电话。文墨疯了般抓住医生的胳膊“医生,医生,有办法吗?现在决定怎么办,告诉我,快告诉我!”文墨激动的提高了分贝。
“姑娘,冷静点,我们现在立马准备车,上面需要很多设备,你母亲已经联系并且安排好了市里医院的重症病房,我们条件差,这个是救她唯一的办法,所以,你要配合,明白吗?”文墨抹干净的脸上的泪,开始配合医生进行一些列的转移过程。
梓南母亲终究失去了判断力,绝望的随行于救护车,一路上文墨握着梓南的手,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不停的掉。梓南身上贴着不同的管子,呼吸机激烈抗争着,心电和脑电仪器不甘示弱的随着节奏叫嚣。
文墨痛了,就验证了叔本华说的,人生就是一场巨大的苦难。文墨痛到了说不清楚,喊不出来。所以不能言说的痛才是痛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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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
其实道理,我们都懂,只是有时候只有等现实刺痛了自己的眼睛,才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梓南在昏迷后的三天开始有意识,医生就拿着电筒去直射她的瞳孔,一遍遍确认是否有瞳孔反应。除了梓南的父母以及晓弯轮班照顾外,文墨没有合眼的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已经顾不得梓南父母的怀疑,顾不得自己父母的质疑。她听见自己顺着喉咙滑下的声音,必须看到她宝贝醒过来,真实的看着自己。
入夜后的四天,梓南清晰的感觉到医院刺眼的灯光,那么一排排整整齐齐大片白,和昏迷前的一片白如出一辙。梓南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前世文墨是个唱戏的女子,唱旦角,唱小生。时而温婉时而俊朗。梓南就此着迷。 就这么寻寻觅觅的几个世纪。梦里,文墨依然眼角上挑,台上戏妆蓝色眼影,梓南不清楚梦中自己扮演什么角色,却深知自己为一个女人着迷。仿佛独立于一个肉体的精神看着文墨在舞台上魅惑、英气、千回百转。又看着文墨在台下无奈、强颜欢笑、掩面哭泣。再梦里,也真是的刺痛了梓南的心,反应于物质世界的肉体便是轻轻弹动手指,或者攥紧被角的狰狞。听着梦里文墨抛洒水袖低声吟唱“良人啊,风儿渺茫,妾身等不到个结局,为何重复着悲剧,这模糊的情景叫我如何看得清……唯有梁间燕低鸣,却楼空人去巢倾……”梦里梓南就想驾着马车带着这个女子离去……
这是个秘密,只有梓南知道,随着苏醒,这样的画面定格成了泛黄的相片最后化作一片白,白到没有任何色彩倾向。
梓南睁眼,父亲看着梓南瞳孔“南南,南南,?”
梓南头脑里有一长段时间处于空白,那种对于任何事的苍白。喃道“这光真刺眼,真漂亮……”
文墨哭了,她习惯性的伸手揉乱了梓南的头发,“你是折叔叔阿姨的寿吗?你还记得我吧?”
“那个梦太冗长了,我没及时回来,我走的时间长吗?”梓南已经完全没有对于物质世界时间的意识。
“你昏迷了4天了,是不打算回来了?”文墨眼底突然涌出一种让梓南陌生的悲凉。
“对不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让你们担心了。”梓南开始无限的自责起来,看着父亲满脸胡渣,母亲被强行送回家休息。
梓南父亲叫医生的空隙,文墨抱起梓南的额头吻下去“宝贝,你让我担心了,你第一次这么丢下我,你知道吗?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因为我会去找你,让你背上让我殉情的罪名。”
梓南笑了,有些吃力“我爱你,对不起。”
晓弯就看着这一幕,说不出的动情,眼泪止不住扑哧扑哧掉“梓南,你吓坏我了,你知道吗?我告诉小差的时候,她差点哭断气,她说她不想在失去一个家人了?你要是不会来我和小差能放过你吗?”
远在南洋的梓北,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吧?也许是吧,梓南父母瞒着梓北,想等梓南情况稳定再告之,六天里,梓北心乱如麻,不停往家打电话都被告之一切安好。直到梓南醒过来,梓北就那样愤怒的咆哮。用晓弯的话说就是“这小子,哭得全世界都不要了,同学6年,我头一回看见他不为人知的脆弱面。”只有梓北清楚,梓南对他来说是连着心,连着骨头的,哪怕碰这点,都是撕裂般疼。
梓南歉意得看着屋里的家人,这些离自己心最近的人,用那么热烈的情感让自己意识到自己必须回来,必须活下去。
接下来半个月的住院观察和简单的物理治疗,文墨每天都陪着梓南,见阳光灿烂如常,文墨推着梓南出去,坚持不让梓南自己走路。草地上,梓南躺在文墨的怀里,幽幽的说了句“前世的你,真美。”
“恩?什么?你还能知道我前世那么美?有多美啊?”文墨觉得梓南长时间昏迷的原因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
“特备美,我就想那样驾着马车带你离去,你今生只为我一个人唱戏。我要所有的千回百转都为我一个人而已。”梓南语气依旧那么淡定。
文墨越发好奇追问下去,梓南却不再言语。
出院后,梓南接受了一个月的高压氧恢复治疗和一系列物理治疗和反复检查确定身体无恙便返回了学校。
文墨常常想起梓南说的“前世的你真美,我要你今生为我独唱。”想问个究竟,梓南却不肯说起。文墨突然明白了此生自己再也不能失去这个女子,而在她眼里,不管前世、今生、来世梓南都是完美的。而后,自己甘愿为梓南做任何事,对!是任何事……
“前世的你真美,今生就且为我吟唱可好?”梓南在飞机上轻喃。
作者有话要说:恩?都没人理我~~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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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年轻的时候,不会太多人记得过于悲伤的画面,但是除了死亡以外,毕业成了青春中一个大家避而不谈的经历。梓南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其实是见或者不见的问题。她享受那种在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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