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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春满.tj男人之路 作者:云妫(晋江2013-11-14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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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的倒吸一口冷气,又连忙捂住嘴,只瞪大了眼,瞧着那两人,手指颤抖。
  
  老天啊!你为何如此对我!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容貌上乘又有银钱的公子哥儿,她本想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勾住一个,脱了那贱籍,下半生过个安稳日子!却万万没想到,竟是一双断袖!
  
  她眼中泛起泪光闪闪,仿若肝肠寸断,望着那两个绝情冷酷的负心人。却不想瞧着瞧着,却看出了些许韵味来,那其中一个少年被另一人按压揉捏,毫无还手之力,间或有承受不住般的呻。吟、闷哼从旁溢出,却只换来更激烈的一轮亲吻。
  
  啧……要不要如此饥。渴,看得她都脸红了,话说不知为何,看着那少年被人这样孟浪得调戏亲吻,她的心会跳得这样快,甚至觉得十分不满足,只想再激烈一些,看那少年是如何被人压在身下,婉转绽放……
  
  谢子翛终于松开她已红肿的唇,细细看她此刻的眉眼,晕红脸颊,眼中水雾弥漫,从未示人的妩媚魅人。
  
  他低低一笑,妖孽吸人魂魄一般,附在她耳旁,轻轻道:“要记得换气啊”,语罢吻在她耳垂,是又要继续的模样。
  
  却不料陈蛮儿浑身一僵,似惊醒般,双手抵住他胸膛,用了狠劲,将他一把推开在地。
  
  谢子翛正惊愕,却见陈蛮儿胸脯剧烈起伏,双眼死死盯住他,阴沉道:“贱民!胆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吻戏……以及H……
  每次花几倍时间写完……
  还要被锁……
  这篇文文还是走拉灯睡觉路线吧~~
  凸= =凸以上~
  
  话说……老妫貌似得了一种病
  叫不断刷新评论症……
  姑娘们~来让俺好好调戏揉捏下~!!




☆、发疯

  
  那人眼角一只振翅欲飞的蝶,似泪般的殷红血色,衬得她眼中的笑意也似真又假,竟是谁也看不透。她一袭红衣,如一团烈焰站在桂花树下,十足深邃的艳丽容颜,甜腻的桂花香四溢飘散,有风拂起她泼墨般的青丝,将她细细缠绕。
  
  她侧过脸颊,对他展颜,口中嗔道:“你过来呀!”
  
  桂花树簌簌的摇动,落下缤纷花瓣,似也在催促他赶快过去。
  
  她抬手接住打着转跌落的桂花,向他伸过来:“看,它多可怜啊,被扔掉了呢!”
  
  他唇角带笑,神色温柔的足以溺死人,正想安慰她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正是人间常态,脸色却蓦然凝住,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字来!
  
  他急忙看向她,双手挥舞,做着无意义的手势。
  
  她却并未看见,只低着头仍旧自顾自的说着:“没有用了,就被扔掉了呢!不管之前开的多艳多美,还是……就这样被随便扔掉了呢!”
  
  她朝他抬起原本如芙蓉般的娇嫩雪颜,本应黑如点漆的眼中,却只剩下一片空洞,又两行血泪从中缓缓留下,触目惊心,她的唇角却仍旧微微翘起,一字一句道:“宋攸,是你负了我。”
  
  忽然,从她捧住桂花的纤指开始,她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化作烟雾,随着那清风,慢慢消逝。
  
  他急的拼命想要要上前,徒劳的想握住她的手,将她留下来,却发现自己双脚不知何时被无数双从地下伸出的惨白手臂拴紧,竟然寸步难行!
  
  待他再抬起头时,眼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早已芳踪难觅,永世相隔。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前,连一句告别都不曾有。
  
  一滴泪从眼角滑下,他终于放弃挣扎,萎顿在地。
  
  猛地睁开眼,入眸仍是熟悉的青色帐幔,终不再是那带血饮泣的容颜,宋攸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抬手将脸旁的泪拭去,起身坐起,穿鞋下榻。
  
  早有候在门外的的侍者听见动静,轻声推门而入,为宋攸穿衣洗漱。
  
  有那一人跟在最后一名侍者后入内,正是那晚出现在书房之人,他凑到宋攸耳边,细细交待了陈蛮儿今日的行踪,包括如何包了整座画舫去漓江上观景云云。
  
  宋攸任由小厮摆弄,静静听着他的话,并不言语,只在提到漓江时,手臂微微一晃,就在那人以为宋攸要做何安排时,却只听他吩咐道:“继续叫人守着,不可轻举妄动。”
  
  那人不敢违逆,躬身退下。
  
  宋攸长叹一口气。
  
  ***
  
  再说江上,正当船内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时,一人突然不请自入,也不管船内是如何光景,只直楞楞的冲到陈蛮儿面前,不客气道:“公子可是要去寻那劳什子江上女仙?”
  
  一时间船内的人都转头看向闯入的那人。
  
  福宝紧跟而入,苦着一张脸,他方才怎么也拉不住这人,硬是让他给闯了进来。
  
  陈蛮儿平静下呼吸,也不回话,只看着他道:“你是何人?”
  
  那人答道:“老头子是这画舫的舵头,叫张大成,承大伙儿卖个面子,都叫我张大叔。”
  
  陈蛮儿皱眉看着眼前这个黝黑的中年人,道:“你有何事?”
  
  那张大成梗着脖子,硬邦邦的道:“刚才听公子的小厮说,公子是听说了这漓江上有歌仙的传说,想要去寻她一寻?老头子是绝不会让公子去做那事的,那哪里是什么女仙,不过是个害人的破东西,大家以讹传讹,才弄出个女仙的名头来!”
  
  张大成越说越激动,“我可怜的儿啊,就是听了那些人的胡言乱语,去寻那什么女仙,才没落了个好下场!今日,我把话撂这儿,公子若想去找,就换了艘船去,别拖累了咱们船上的人!”
  
  他一股脑儿的说完,这才意识周围静的诡异,这才想到眼前这人的身份,十有八。九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面对着陈蛮儿如瀑布下深潭般的双眼,那人终于察觉到一些些不寻常,身上气势皆为之一敛。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又看见面前之人虽面目温和的看着自己,却不知为何竟让他打从心底的畏惧起来,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后迈了一步,才能站稳似的。
  
  他正以为陈蛮儿待要发怒,却不料她只是皱了眉,淡淡问道:“方才你说,你儿子被那女仙吓出了毛病?”
  
  张大叔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见他如此木木的模样,陈蛮儿只得暖下脸色,温和道:“大叔莫怕,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我便是”,语毕她扫了其余人一眼,道:“你们都退下,未得我传唤,谁也不许入内。”
  
  说至最后一句时,她狠狠瞪了福宝一眼,福宝身子一抖,也不敢辩解,只合着其余人离开,并带上了房门。
  
  期间,陈蛮儿一眼都吝惜看向谢子翛。
  
  谢子翛也不语,只静静跟着退到了门外。
  
  待所有人离开后,陈蛮儿如换脸般变成了一幅亲民的模样,拉过那张大叔,细细问过了他儿子是何时何地发生了意外,现如今又是个什么模样,最后对张大叔儿子的悲惨遭遇表示了同情,说了些愿意帮助张大叔二老日后的生活等等的话。
  
  那张大成虽上了年纪,有些阅历,但方才怒气一泄,又被陈蛮儿身上的气势所震,哪里还硬得起来,又哪里能敌得过陈蛮儿自小从唇枪舌剑、血雨腥风中浸染出的本事,直被感动老泪纵横,连声道谢。
  
  当最后陈蛮儿委婉的表示了想去张大叔家里看望他儿子时,张大成自然千万般的愿意,之前对陈蛮儿那隐约模糊的敌意早已不知道被忘在哪里去了。
  
  于是乎,风帆转向,舵尾轻摆,众人又齐齐回了岸边。
  
  等一行人终于到了张大成家时,已是日暮时分,入目是一青瓦白墙小院,两块充当大门的木板虽破旧,却光泽洁净,院内一蓄了水的缸子,旁边是一小块药田,院子的另一侧是一葡萄架子,许多绿意盎然的藤蔓攀附其上,是个夏日纳凉避暑的好去处。
  
  院中静静,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是夏日残存下的几只。
  
  在这一片安谧中,却骤然被一惨叫声打破。
  
  “鬼啊!不要碰我!滚开!”
  
  正推门迎众人入内的张大成闻声一愣,只转头立刻扔下他人,急急入内去了。
  
  陈蛮儿眉眼微蹙,扭头示意身后的福宝,让他跟上张大成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却见一青年披头散发的从房中猛冲出来,直直的撞向陈蛮儿。
  
  陈蛮儿侧身一让,那青年便扑了个空,但好死不死的,谢子翛正站在她身后,于是一个没站稳,谢子翛便被那青年重重的扑倒在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伴着一声低低的闷哼。
  
  谢子翛在天旋地转间,只觉那青年散乱的黑发铺天盖地的将他遮蔽,近在眼前的是布满血丝、通红的一双眼、惨白的脸以及青紫的嘴唇,他正兀自惊愕,还未反应过来,那青年就被陈蛮儿提拉了起来。
  
  这时,张大成也追了出来,他看见此般情况,心中一惊,忙上前帮着陈蛮儿,将那青年的手臂缚在背后,口中着急唤着:“小宝!小宝!”
  
  那叫小宝的青年却恍若未闻,依旧死命挣扎,直到一粗布衣裙的妇人手中拿了根麻绳冲了过来,将张小宝给绑了起来,这场闹剧才作罢。
  
  那名妇人乃是张大成的发妻,人唤张大娘,连着儿子张小宝,一家三口,本是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哪里晓得却突然飞来如此横祸。
  
  陈蛮儿目色沉沉,望着床上,那张小宝浑身被麻绳捆着,依旧不停挣扎,口中咿咿呀呀的说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张大娘坐在床侧默默拭泪,张大成则坐在墙角沉默的抽着旱烟。
  
  “可曾寻大夫瞧过?”她转头问张大成。
  
  “这附近的大夫都看过了,都说是傻了,好不了。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老头子没什么银子,请不起什么好大夫!但只要老头子我活着一天,就算要饭,也会把我家小宝好好的养着!”
  
  陈蛮儿道:“大叔莫急,你们这青州城内医术最好的大夫是哪位,我这就派人去将他请来,为小宝看看。”
  
  张大成及张大娘闻言乍惊还喜,二老双双上前,就要给陈蛮儿跪下,却被陈蛮儿实打实的扶了起来:“不必多礼,还是救人要紧。”
  
  那张大成急忙点头,道:“咱们青州医术最好的大夫姓申,就在那回春巷的妙手堂里!”
  
  陈蛮儿一个眼神,福宝二话不说,立马转身就出门寻那大夫去了。
  
  两位老人又连声向陈蛮儿道谢不止,弄的她倒是有些无措了起来,她四下张望,盼着谁能来止住这二老,却瞟见谢子翛正盯着一处,眼神奇异。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张小宝满面痛楚,青紫的唇角已被咬出丝丝伤口,正在床上辗转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算藤蔓,也要做最妖娆的那一个!

  
  那申大夫,六十几岁得模样,白须白发,声音洪亮,身子骨十分健朗,只是被福宝拉着急急忙行了一路,稍有些气喘,是以他到了张家后,先是休息了小会儿,喝了点茶水,才挽了袖子上前察看张小宝的病情。
  
  张家夫妇紧紧握着对方的手,站在床旁,静神屏息等待;其余人也大都如此,唯有陈蛮儿站在众人之后,时不时的瞧谢子翛一下,眼带考究。
  
  申大夫先是看了看张小宝的面色,再切了切脉,略作思索后,倾身翻开张小宝的眼皮仔细的瞧了瞧,沉吟片刻,又捋了捋白须,这才摇头晃脑道:“这位小哥平日可是常常胡言乱语,时而视物不清之症状?”
  
  张家夫妇连连点头,见大夫能一口说出症状,应是有些能治好的把握的模样,心底涌起了从未熄灭的期望。
  
  申大夫继续道:“这就是了,这位小哥乃是后脑被重物所击,以致淤血堆积,才有些神智不清。”
  
  张大娘急忙问:“那大夫,您说能治得好不?”
  
  听了此问,申大夫面带了些得意,回道:“若是遇见其他的庸医,说不定这小哥就被耽误了,但如今嘛,他遇上了老夫……待老夫扎上几针,开上几副药,将那淤血散掉,再将养一些时日,想必就无大碍了。”
  
  张家夫妇互看一眼,顿时喜极而泣,张大娘口中直呼“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而谢子翛一直听着这申大夫的话,虽没言语,但眉头却越蹙越紧。
  
  陈蛮儿接道:“那就有劳申大夫了。”
  
  申大夫点点头,取过自己的包袱道:“不过老夫施针时,旁边万不能有人打扰,若是扎错一针,这小哥今日就可能交代在这里,再也回天乏术了!”
  
  陈蛮儿应得郑重:“大夫放心,尽管施针便是。”
  
  众人皆退出房外,只余申大夫及张小宝单独在内。
  
  时间点点滴滴如流水逝去,本不该是能被人所左右的事物,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在张家夫妇心中,变得这般慢、这样长,长的像是他们这一生都毫不吝惜的被用在了这一刻。
  
  张大成焦灼的在院子内踱步,张大娘则痉挛般的抓住粗布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紧盯着房门,一刻也不肯错开。
  
  倒只有陈蛮儿状似平静的行至那葡萄架子下,仰头看那藤蔓,福宝与谢子翛静静跟在她身后,不离片刻。只见陈蛮儿抓了一条藤蔓,非常不合时宜的兴致勃勃道:“你们说这葡萄藤为何要爬到这木头架子上呢?”
  
  福宝听了,脸上堆出笑,回道:“殿……公子有所不知了,这葡萄藤啊,它和树啊竹啊什么的不同,它的藤太软,没筋骨,若不是用这木头架子搭着,哪里能爬的起来呢,还不得死在那地上了。”
  
  陈蛮儿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是个要攀附别人才能活的小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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