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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宫主(十二生肖系列之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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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请您将凤凰草赐予弟子,我是用来救人的。”岳臧影仰天说道,声音已经沙哑不堪。
苍鹰依旧高飞,嘶鸣。空中回荡起一个浑厚的声音,如若神明:“你一只小小的兔精也敢前来索要凤凰草,还不速速离开?”
双腿早已无力,岳臧影稍一迈步,膝盖一曲,跪倒在地:“弟子救的人是大明的未来天子,倘若他未逃过此劫,整个江山都会随之易动……”
身体突然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岳臧影只感浑身剧痛,无法动弹。
天空又响回音:“如是真命天子,本就命不该绝,即使没有凤凰草也可渡过劫难。你这妖孽心不诚、意不真,事到如今,也没有一句真话!”
锥心剧痛由肤而入,痛彻心扉,岳臧影咬牙道:“弟子句句属实,求仙君赐我凤凰草!”
“他是你所爱之人?”
“并非弟子所爱之人。”
“那是你至亲之人?”
“也非弟子至亲之人。”岳臧影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道:“他……他是我所爱之人的,至亲之人……”
天际随之爆发出一阵阵巨大的笑声,如同响雷一般,讽刺至极。
膝下的沙尘突然浮动起来,流沙飞泄,顷刻就已没过了岳臧影的胸膛。呼吸顿窒,一阵强大风沙扫来,人立即被悬到了半空,迎绕着流沙飞速舞动。
岳臧影看见自己脚下的流沙,势不可挡地吞没天地。天空接着猛砸下来,他也随之重重掉下。
感觉到有人把甘甜的清水,送到自己口边。眼睑像是有千斤重,岳臧影睁不开眼,就着送来的水,迅速喝下。他清晰听见那人收起水袋,离开时的脚步声,岳臧影动弹不得,只好由他离开。
漫漫黑暗过后,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芬芳。岳臧影渐渐有了知觉,努力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涸的泉池中。
半亮未明的天际,遗留着一轮缺了口的月亮。岳臧影推算,他已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当是他承诺回去的最后一日了。
低头时,发现手边生长着一株翠绿的芳草。那草叶周身附绕一圈雾气,叶瓣繁多,正中一瓣略大,其余向中间靠拢,恰似一尾凤凰羽毛。
所有的心酸即刻涌上心头,历经艰辛,总算让他找到了这一株如性命般宝贵的凤凰草。伸去采摘的手有些颤抖,一颗透明的液体随之落在叶瓣上,晶莹剔透。自己还是通过了考验,苍鹰仙君最终还是将凤凰草赐予了他。
烈日很快当空。归心似箭。岳臧影不顾疲惫万分的身体,急忙折回驿站。若是迟了,他便会与朱长铭擦身而过。此时此刻,他只想快些让朱长铭看到,这株同样是由他们间的感情,所感动而来的凤凰草。
从大漠折回,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远远看到凤玉郎的驿站时,正处三天之约中,最后一日的深夜。岳臧影一路都牢牢地捏着凤凰草,连怀里也不敢放,生怕一脱手,它就融化了。
月光洒下,林间的地上像是铺了一层牛乳。空中,朗朗明月像是被咬去一口,很快就可圆满了。今天已是十四了,明日月圆之夜,自己又当经历一番煎熬。
正想着,忽见远处驿站上空生起一圈极大的光蕴,刺目慑人。岳臧影一惊,那光蕴亮得古怪,像是某个精灵将自己毕生的力量全部释放一般。
如此一想,他立即紧张起来。驿站内的兔精灵,除了自己,便是凤玉郎。为何他要释放这么大的灵力?难道,驿站内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还是说凶手已经找到?
岳臧影不敢多加猜想,疾步朝驿站奔去。与离开时大不相同,眼前的驿站已被身着大明兵服的士卒团团包围。
莫非留守在嘉峪关的护卫队已找来,将此地保护起来了?
岳臧影不得要领,继续向前走。一路走至驿站门口,士卒们对他视而不见,也不加以阻拦,直接让他入了大堂。
见到朱长铭的背影时,岳臧影才放下心来。自己现在浑身酸痛,又饿又渴,只想由他抱着,好好疼爱。
听见脚步声,朱长铭转过身,一笑:“你终于回来了。对了,杀死哑叔儿子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话音刚落,从他身后迅速走出几个黑衣人。他们个个打扮相似,黑衣、黑靴、黑色面纱。
黑色,是东厂永恒的颜色。冷酷无情,杀人不见血。
岳臧影忽觉有些不妥,刚要想问,却因看见一人,而僵硬了身子——在那群黑衣人中,吹花立到了首位。她稳卧痪着,眼神依然无情,前些天她还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此时却丝毫没有受伤痕迹。
像是被一块寒冰压住了胸口,猛击之下,陪同其一同粉身碎骨。
岳臧影紧紧握住掌心的凤凰草,脑中一片混乱。
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下巴突然被人抬起,朱长铭的墨瞳直视而来:“非天,是你瞒我在先。事到如今,也怪不得我了。”
心碎之声于耳畔响起,岳臧影还是不解,却已深知不祥。
朱长铭击掌,他身后的黑衣人即刻走去柴房,拖出三个被牢牢捆绑的人,正是蝶衣、哑叔与凤玉郎。
蝶衣与哑叔邋遢不堪,外露的皮肤上尽是被抽打过的伤痕。凤玉郎腕处一片血红,双手痉挛下垂,已是被割断了手筋。
岳臧影霎时想起,他先前所看到的那道强烈的光蕴。如若凤玉郎不是用来攻击,那刚才那股灵力,就当是……被人废除时,所释放的。
白皙的脸蛋已褪去了昔日的妖娆,凤玉郎在地上挣扎着身体,对着朱长铭破口大骂:“衣冠禽兽!我只后悔没有一见到你时,就灭了你!朱长铭,你这个人面兽心,畜生也不如的败类,断子绝孙!”
“放肆!秦王也是你这等妖孽可以污辱的?”吹花上前,正反手一连扫了凤玉郎十几个巴掌。
待她停下时,已是满手鲜血。
视线早已模糊不堪,凤玉郎连跪也跪不住,猛地栽倒在地。口部的血浆不断涌出,半张脸都浸在血泊之中。他的双目中燃起血红色的火焰,仍旧低声咒骂着,只是嘴里含了血浆,骂得不甚清楚。
像是没有看见所发生的一切,岳臧影死死看着朱长铭,见他冷冷一笑,吩咐道:“来人!准备一坛雄黄酒给凤老板漱漱口!”
骂声猝然中断,凤玉郎的脸色即刻难看起来。
雄黄酒,是他与岳臧影的致命物。若因身体抱恙而变回雪兔,可在短时间内恢复人身。可一旦饮下雄黄酒,就将彻底打同原形,丧失人身。
今日,驿站突被明军所围。四肢酥软乏力,凤玉郎深感不测。只是他没料到,朱长铭连喘息的时间也不给他,东厂的杀手破门而入,两剑断了他的手筋,废除了所有的武功及灵力。
雄黄酒很快被抬来,几个黑衣人拉起凤玉郎,强行扳开他血肉模糊的嘴,准备灌入。
“等等!”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喊道。
岳臧影的嗓子哑了,是因召唤苍鹰仙君时,吹了整整一天的竹笛。他不看其他人,只是盯着朱长铭:“为什么?”
“你们早就相识,却在驿站互相作戏。”朱长铭一挑唇角,“跟从逆贼岳臧影的人,不该死吗?”
岳臧影的眼底溅起火红的海浪,他问:“你凭什么说我与他早就结识?”
红瞳中,朱长铭影像越来越大。他踱步走来,这个前几日还拥着自己反复亲吻的男子,现在却陌生得令他战栗。
“他要是与你无亲无故,一个边疆的驿站老板,怎么会一眼就认出蝶衣所中的,是月影宫的慑心术?”
地下传来抽泣,蝶衣把下唇咬得发白,眼泪不断流下,化开了脸上的血迹与灰尘。
心口一阵剧痛,撕裂一般,岳臧影切齿道:“蝶衣不会自行施展慑心术,是你!是你做的!”
“月影宫的慑心术,确实难懂。我也历经半个月,才将心法背全。”见岳臧影满脸难以置信,朱长铭不屑道:“岳宫主以为我在你月影宫中,每天就是待在厢房里,等你传唤?”
闻言,岳臧影像是掉入一个冰窖,冻彻心扉。印象中,同处月影宫的日子,朱长铭很少出厢房。自己原以为,他天天在内只是读些诗书。
慑心术,乃一邪门之术,常练之人的心神也会随其魔化。就连自己也不轻易去练,朱长铭又是何时窃取得到?
至此,所有疑团的线头已经找到。就如当初自己说的,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所有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重播,岳臧影道:“入驿站第一夜,听见飘移不定的脚步声,应当是吹花与蝶衣一同行走所致吧?”
“不错。”朱长铭道,“蝶衣中了慑心术后,毫无知觉。吹花与她两人相隔两丈,围绕驿站飞走,步子时强时弱。而你心中早已认定只有一人在外,即使听力再好,也难以辨清位置。”
“随后她们其中一人飞上二楼,惊吓朱静亭。你再与我一同赶去,就是为让我误以为白影只有一个?”
“非天,你果然聪明,就是明白的太迟了。”朱长铭不惧他火红的瞳眸,语气谈笑风生。
“那一次……站在你窗外的白影是蝶衣?”岳臧影想起,服下媚药当日,与朱长铭欢爱至夜间。下榻时,发现一个人影直直地站在窗外的走廊上。
“蝶衣武功较弱,绝对在你我之下。那天要不是我拉住你,不让你去追,你定会发现她中了慑心术的秘密。”朱长铭回头看了蝶衣一眼,“我只要你认出她掉落在地上的香粉,认定白影就是蝶衣便可。”
蝶衣中了朱长铭的慑心术,就连自己也毫无知觉。岳臧影终于明白,为何她每夜晚上不在厢房;为何她持剑刺杀自己与凤玉郎时,朱长铭会即刻出现了。
那白影分为两人,一是吹花,二为蝶衣,而自己,却还误以为是凤玉郎所为。原来第一夜,他也是因为听见声响,才追出驿站。而真正的白影,吹花,已褪去白袍,站在大堂内等待他们。
“那药……是不是你下的?”岳臧影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问出了口。
入住驿站后,众人被下了多次的迷药,但岳臧影与朱长铭心照不宣,都清楚指的是哪一次。
朱长铭闻言,伸手想要抚摸岳臧影的脸庞,被他猛地避开。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抱你吗?怎么不高兴了?”带着轻薄的话语,令岳臧影无地自容,朱长铭又道:“我虽知你有些倾慕我,却不知已痴迷到这步田地。多亏你的好侍女一再提醒。”
身后蝶衣悲呼一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宫主保守了六年的秘密,却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捅了出去。八字终结六年的相思,奔赴向最无情的烈焰。
“静亭的食物,我都会用银针试毒,即使你端上去,他也不可能成功服下媚药。”朱长铭贴近岳臧影的脸颊,“那东西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岳臧影无言,他的眼睛在问为什么?
朱长铭戏谑道:“堂堂月影宫主,得以一见才知是位倾世佳人。我怎么舍得不多加疼爱你?”
掌心被紧按的指甲刺破,殷红鲜血沾染上翠绿的凤凰草。那一句听似情人间的蜜语,现在听来居然讥讽至极。
岳臧影已三天不曾进食,极其虚弱。可他紧咬牙关,狠狠地甩了朱长铭一巴掌。许是难以解恨,一掌之后,他立刻紧握双拳,不顾掌心的流血伤口。
先前,凤玉郎唾骂朱长铭被掌嘴数十下。此时岳臧影那一掌掴去,却无人站出来。只因朱长铭抹去唇角的血迹,一挥手,禁止其他人上前。
“那你为何加害哑叔父子?”岳臧影并不领情,正色问道。
朱长铭听了哈哈大笑,他转身走到哑叔跟前,居高临下,问:“我已给你机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为何你还是痴心不改,非要跑来这里,不肯安静地去死呢?”
哑叔缓缓抬头,眼里噙满泪水。岳臧影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突然觉得,那双热泪盈眶的眼睛似曾相识。
哑叔撑起被绑住的身子,坚难地跪着,泣道:“我愿意安静地去死,求你饶了宫主!不要杀他……”
岳臧影的天空彻底崩塌了,那个猥琐的哑老人会说话,而那声音虽然有些衰老,却无比熟悉。自己曾听他喊了无数次的‘宫主’,带着羞怯,带着仰慕,带着无穷无尽的爱恋……恰是被自己赶出月影宫的颜礼!
一边的蝶衣也难以置信地坐了起来,吃惊地看着面目全非的颜礼,不停地给朱长铭磕头。
难怪哑叔喜欢躲在暗处,悄悄地看着自己。
原来……原来……
“礼儿……”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岳臧影只觉眼眶酸涩。短暂的离别,再见时却已物是人非。
颜礼听见岳臧影叫唤他的名字,猛一抬头,突然又大哭着背过身去:“求宫主不要看我。礼儿容貌尽毁,就连宫主站在跟前,也认不出了。”
他的音质已起变化,岳臧影注意到颜礼颈项的大片灼痕,想必是大火之中,连声带也被毁。
颜礼已被证实身份,那与他一同被逐的颜轼应当与他在一起。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掠过,岳臧影摇摇欲坠:“那个死去的人……是颜轼?”
一大串眼泪整个滑出,颜礼颓然点头:“我们离开月影宫后,本想通过昆仑,赶去西域,途中被明军包围。我与颜轼熟识山路,他们无法捉住我们,便放火焚山。”
颜礼讲得十分吃力,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大难不死,却已不成人形,幸被山中修行的凤公子救回驿站。颜轼伤得比我重,凤公子说他拖不了多久。他看出我们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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