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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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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惊失色,心中好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一般,强挣脱了她,快走几步出去,就连小语的问候都是不曾听见的。
她心乱如麻。
穿过几条甬道又走过几个院子,她这才停了脚步,叹息一声,自己也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叹息几声,如此想来,她想着自己是要对秦扶摇设防了,什么搞好关系,都去那九霄云外去,她只要抓紧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离开这里,拿了那三万袁大头,就可以继续和师兄逍遥山水间。
也就不必再如此荡漾了。
在这里总是心神不定一些的,不知道自己是在想写什么,事情出乎自己预料许多,不能叫些无关的事情燃烧了自己整个人去。
默然回望,却是惊异了一下。
秦扶摇就默然站在身后气喘吁吁,双手扶着膝盖,望着自己的眼神依旧是那般坚定。
韦湘便扭头要走,却又是被一把攥了手腕,转过头去秦扶摇便如同蹦豆子一般叽哩咕嘟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堆话。
“三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是没什么意思的三嫂多想了啊!我窗前老有蓝火过来我想那一定就是三嫂你咯,我虽然是接受了不少新式的思想但是三嫂我绝对没其他的意思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想你一定有什么目的才在我们家的,你不用避着我走这多累啊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烦不烦?
韦湘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神情叫她一瞬间有些收到了压制,低了头讷讷地放开了她的手:“三嫂你怪我咯?”
“……”
转身走开。
她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只好是躲着咯?总是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本是觉得自己不该在此处的。
空余了姑娘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怔了怔,然后低下头淌下泪来:“你便如此讨厌我么?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
“并非怎么,不是一路人,不愿同你在一处。”韦湘定了定身形,简短答了一言,便立时又加快了脚步走去,生怕后面的秦扶摇再追上来。
说了这番绝情的话,该是死心了吧!
她心中笃信秦扶摇不会将她自己所发现的东西四处宣扬,但又不肯叫她知道太多,这些事情拉进太多无关的人总是不合宜的。
微微抿了抿唇,低下头去,心中也是钝重得如有千钧压着。这番绝情的话究竟是如何从喉咙中冒出来的?自己究竟是在顾虑什么?默然了一阵,迎着风,要回去了。
却不知那姑娘是不肯死心的,也不知姑娘是觉得她那点儿好。
总之琥珀满脸肃容地从西院回来之时,从墙角便跳出来一个人影把她也惊得魂不附体。
“喂你干嘛!”看清来人面孔之后她又惊又气,叉着腰伸出手指就往秦扶摇鼻梁上戳,秦扶摇微微一笑地瞧着她,掏出了好大一饭盒糯米团子。
琥珀登时就走不动了。
“你……你要做什么?”
“你猜。”秦扶摇便微微抿着唇笑,递了过去。
“不不不,背叛我师父的事情我是不做的。”琥珀咽着口水往后退着,摆了摆手露出十分挣扎的面孔,眼珠子撇在饭盒上抠也抠不下来。
“你师父?”秦扶摇挑了一边眉毛,琥珀惊觉失言,立即捂了嘴巴,又瓮声瓮气地解释道:“师父就是我家小姐咯,你有意见?”
“不……她教你什么呀?”她笑意盈盈,端着食盒好像是九天之上飞来的仙女一般,在琥珀眼中便是那恶魔同天使的杂糅体,她骤然便想起来西洋教堂里的壁画,又回神望了望眼前一脸诡诈的女人,咽了一口唾沫。
“好咯,告诉你你懂么?我告诉你,你不要跟师父说是我告诉你的哦,秉烛人,你听过么?算了看你一脸没见识我便知道你没听过,啊啦啊啦,其他就不能讲了,有几百个糯米团子我也不能讲了,师父要骂的。”
说罢便极为迅疾地抢过了食盒,心满意足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些许被忘记的事情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被记了起来,如同尘灰散尽后下面蒙着的宝物,在这至关紧要的关头便有了用处,偏是十分迫切的。
秦扶摇极力地要讨好韦湘来,也算是道歉,又是心中某些不知名的暧昧的东西在作怪。
骤然便想起先前说好的缎子来要做旗袍的,这事情被晓棠她们的事情搅扰到了背后,似乎谁都不曾想起来,现如今重见天日,她便欣喜起来——尚且有个紧密的联系在她和韦湘中间。
自己好似是不要脸的很,人家分明是不肯再理会自己,也不知她是起了个怎样的心思,非要贴上去贴得整个人都被推开,还不罢休。迈入别院去瞧,三爷脱下了外套,呢绒的大衣,叫他显得比平时硬挺了许多,他将它挂在院子中,周妈拿了个细毛刷子,对着大衣虎视眈眈。
怯怯地迈了进去,脚步声惊扰到了三爷,秦圭彦便侧过身来,给她敞开个暖阳一般的笑。
“三嫂在么?”一开口也是着实有些开门见山,这直接,这迫切,这等急忙的心情连自己都吓着了,说话出口便觉得唐突,捂了嘴巴,讷讷地笑。
秦圭彦怔了怔,望了望屋子里头,点了点头,又走在她身前,摆出个讳莫如深的表情,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旁侧琥珀在看蚂蚁搬家,提着小水壶一点点往地上浇水,硬是把蚂蚁们都塞在了同一条小小的曲折的路上,她看得出神,被两人的动静拉出来,抬眼,瞧见是秦扶摇,念在那糯米团子的交情,便提醒道:“小姐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么?怪不得这二人都在外面站着,好似是受了刑罚,满脸的颓丧,三嫂的脾气是有多差,这等的威信叫她不禁莞尔起来。
三哥怎地能怕她呢?
还是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几步,琥珀伸出腿来给了她个绊子,她便脚步踉跄了一下,顺势就趴在了门上,咣叽一声,便十分粗鲁地推开了门。
“……”真是出师不利。
秦扶摇挠了挠头,满是窘迫地站在门口,站稳了后方才定定地瞧着房间内,纱帘紧紧地拉着,传出布料的摩擦声,悉悉索索的,好似是不曾发现她,她便鼓起勇气,站在纱帘外面,紧紧贴着。
声音戛然而止,里面的人静了静:“谁?”
“……三嫂,是我。”
“你来做什么?”那等漠然冰冷的语气,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听着能叫人的心底都冻上几层寒冰,万年不化,谁料想秦扶摇便是一团永恒的活火,走到哪里便烧到哪里。
“你还记得我们先前说,要去做旗袍么……”声若蚊鸣,好似是怕韦湘又生气了似的,双手搅动在身前,揪得衣服都被汗濡湿了薄薄一层,内里那人始终不答话,这阴沉的寂静将她的心用根绳子吊了起来,七上八下晃晃悠悠。
这等待的时间被无限倍地拉长了,她心中惴惴不安,惶恐得很,韦湘终于开了那金贵的嘴巴:“我不想去。”
纵是两人不曾吵架,她此时也决计不想去。
疼得动不了,腹部的抽动和痉挛叫她简直想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心情也随之变成了灰蒙蒙的颜色,暖身的药汁喝了不少,红糖水更是一碗接着一碗,她当真是恨得自己牙痒痒,女人怎地能落下这毛病,到底是初潮以后不好好料理自己,现如今疼得翻云覆雨恨不能悬梁自尽,女人真是麻烦。
她自我腹诽着,便懊恼地叹气,咬紧了牙关,这时候看谁也不顺眼,一股脑儿地将他们都轰了出去,眼不见为净,总是觉得眼前堵着,更觉得下面好似也跟着堵了,双手冰冷,如同是在那北冰洋的海中冻了几天几夜一般,她真该觉得这是世界末日——世界末日也无非便是灭亡吧!
“嫂嫂,多走动走动可好,前几日的事情恐怕是惹得人精疲力竭的,出去走走,也顺带是做些事情,好少见我一面,我晓得你不愿瞧见我,虽是我现如今也是觉得不大尊重你的,但我道歉过,也就无愧了,嫂嫂,今日听闻琥珀讲你心情不好,若是憋在家中,更是惹得你心烦,出去走走,大有益处,哪怕是不肯跟我出去,我远远跟着你便是——”
“谁要你跟着!”
当真是吓人,背后远远地跟着个小尾巴,好似是军队间谍似的跟踪着人间,隐匿了身形,她可是受不得,强撑起力气来喊了这么一嗓子,反而打通了似的,阵痛缓解了些许,她才长出一口气,坐稳了身形,同帘子外的姑娘讲话。
“那你便是要我同你一起咯?”秦扶摇无赖地十分欢快地说道,便乐滋滋地往上揪了一下纱帘,腾出一小块地方来,将屁股搁置在那里,便侧过身子,脸上的纱帘摩挲着耳垂,离韦湘也是近了些,她笑得欢快,韦湘咬牙切齿。
小鬼如此难缠。
又碍于先前还恼怒来着,便端着架子不肯直接说自己身体不便,偏要耗着,两人这般对峙着,她依旧不言语,纯是不明白该如何对答。
秦扶摇见她不答话,也不恼怒自己,胆子便膨胀了起来——人便是这么惯出来的。她凑过身子去,嘻嘻笑几声,说道:“嫂子,街上好玩得很,况且,我想,那旗袍我可是念想了许久,上海那头时兴的大抵要比我们这边短好些,家中估计是看不惯的,我们便做那长长的款式,立领的好还是元宝领的还是别的?”
自顾地说了起来自己心中的计划,毫不顾忌韦湘还不曾答应她这要求,自己兴致勃勃,满心喜悦,好似是叫蜜罐子塞住了嘴巴,甘蔗泡过了喉咙,韦湘别过头去,虽是隔着纱帘只瞧得见个朦胧的剪影,但依旧不敢再细细端详,只好对着墙发怔,壁毯上的骆驼看起来孱弱得很。无趣。
“好了,我同你去便是,你莫要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墨是个受!
即墨是个受!
即墨是个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果果也是个受!
果果也是个受!
果果也是个受!
【晋江挂图不大方便我就不把她们的事情揭露了=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终于是被死缠烂打,她经不住磨,便顺了秦扶摇的意思,硬是爬了起来,找着鞋,一抬眼,秦扶摇满脸殷勤地瞧着自己,好似要在屁股后插条尾巴晃晃悠悠似的,便觉得分外脸红起来,扭过头去:“你莫要这样瞧着我。”
“……”瞧着你又不会掉下块肉来,何况说我这眼神哪里会叫你不自在了?
秦扶摇便腹诽着,还是乖觉地扭过头去不再注视着她,等稀稀落落几声响动后,转过身瞧见韦湘晃晃悠悠站起来,一个脚下不稳,便要栽在后面撞着墙,急忙往前一步,双手揽过她的腰肢,揽到自己怀中,方才稳住了她。
“嫂子你怎么了……”
怎地今日如同林妹妹似的脚下长了棉花,软乎乎的,她抱着她,两人距离前所未有的亲切,她瞧得见韦湘脸上略带无力的神情,眼睛深处是一汪潭水,勾人的很。
再怎么病也是变不了她这妩媚的本质,即使脸上摆出包青天的神色。
尴尬了一些,面上陡然烧红,血液都冲着脸流去了,叫自己更是觉得害羞起来,刚想放开,门口幽幽传来个轻灵的声音:“你俩抱那么紧做什么?”
“……”急忙松了手,韦湘扶了扶墙,稳住身形,挑起眉头:“琥珀,莫要胡闹。”
“谁胡闹了,就是你俩抱——好吧我什么都没瞧见。”她鼓起腮帮子十分违心地说道,转过头去一蹦一跳地离开,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脸色苍白的很,这时候全叫秦扶摇瞧见了,她腼腆地拉了韦湘的袖子,正色道:“嫂子身体不舒服?”
说罢又急忙补道:“若是不舒服,我们改日再去咯,养好身子要紧的,我有些西药,过会子给你拿来。”
“……不,今日便出去。”她故意这般说了,做好的决定便是不肯反悔的,虽说这偏执十分别扭,但也是她心所愿,也持守了这些年。
于是秦扶摇咬了下唇默然地瞧着她,终于是在她脸上读出来一种名为执著的眼神,便拉了她的衣袖:“我们这便走咯。”
“好。”她还是顺了秦扶摇的意思,不再坚持着自己的意见,终归是软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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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急切地从门外撞进来,在水井旁掬起几捧水泼在脸上,又十分着急地跑去房内,把落日在地上的影子撞得破破碎碎的。冲进房里,瞧见朱颜安详坐在窗边对着布样子,忙抓起她的手,硬是将她家奶奶扯起来,呼吸还尚且不平稳,胸口一起一伏,瞪大了眼睛,几次想要说话,都被那喘气声打了回去。
朱颜怔了怔,给她顺了顺气,手在她背后抚了几下,终于等着姑娘呼吸平稳了一些。
“慢些,你这慌张样子,叫人瞧见要笑话的。”
她不忍责骂,眼睛总是会有感染力量,她瞧见小语的眼睛便觉得自己内心愧疚,便态度温存,不过也是相对而言,到底她还是凶巴巴的那个朱颜。
“笑话?我怕什么?二奶奶,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呀!”她一连说了三个“了不得”来加重了语气,好叫朱颜切身也感受一下自己这惊骇莫名的情绪,只是她乡里来的,说不出什么贴切的词汇,只好脸色铁青,鼓着腮帮子表现她的愤然之情。
“什么……”朱颜被她捏得手腕子生疼,矮了身子硬是拉着又坐好了,顺手搭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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