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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巳 - 大猫儿的tt奋斗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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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我还没说您呢,您有什么急事儿啊非得到处找我?我才晚回家几个小时啊,就弄得满城风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您就不怕让人家笑话啦?”
“谁说我到处找你了?我不就是去林莽莽那儿问了一声儿吗?再说我当然是有事儿才找你了。”老妈往厨房里瞟了一眼,“你先换衣服去,我待会儿跟你说。”
这会儿我对老妈要说的事情已经丝毫提不起兴趣了,看样子不过就是小题大做。我从从容容地换了衣服,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顺便翻了几页杂志。回到自己房间时,老爸已经把一碟去了皮、切成丁、上面还放了牙签的蜜桃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双腿跷到写字台上,捧着碟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老爸确实很惯着我,我在家里是名副其实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记得他以前不这样,对我要求挺严格的,那时候我虽然有点儿怕他但也特别崇拜他。可后来……也许是上了岁数的缘故,他开始对我百依百顺起来,而我也渐渐变得心安理得、肆无忌惮,如果不是有老妈弹压着,我就真成家中一霸了。
正吃着,老妈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一脸严肃地坐到了我旁边的床上。我瞥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吃我的。
“我问你,”老妈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我们不在家这几天,你带谁回来过?”
“我带谁回来啊?”我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您能不能别没事儿找事儿?整天都瞎琢磨点儿什么呀!”
“你没带人回来,纸篓里的避孕套是怎么回事儿?”
糟了,我竟然把这档子事忘得一干二净!我一下卡了壳,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呃……那是我们客户的样品,我拿回来……玩儿玩儿……”
从业务部调到创意部的事我一直没告诉老妈。我追求的是理想,但理想这种东西在老妈眼里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她的人生哲学是:理想再崇高,也得先吃饱了肚子再说。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理解我放着好好的高薪职位不干,却宁愿跑去当一个每月只拿一千多块钱的试用工。我并不想费口舌说服她理解,更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守口如瓶。
听了我的解释,老妈怀疑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什么不好玩儿偏玩儿这个?你还是赶紧找人嫁了吧,再这么耗下去我看你都快不正常了。”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妈,我看你才不正常呢。就为这么点儿破事,就至于心急火燎地到处找我啊?”
老妈辩解道:“不是说了嘛,没到处找,就是去了趟林莽莽那儿看你在不在。”
“干吗?您怀疑我是跟他啊?那您可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就他那号的,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唉,其实说起来林莽莽那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没个正经工作,怕你跟着他受委屈。你说他也是的,好好的名牌大学毕业,怎么就整天瞎晃不上班儿呢?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们俩还真是挺合适……”
“行了行了,赶紧打住!”我挥了挥胳膊,“我现在见着他就烦,别说他没工作了,就算他是跨国集团总裁我也不嫁给他,您就别跟这儿乱点鸳鸯谱了!”
老妈默然了半晌,又问道:“那别的男孩呢?就没有你喜欢的?”
“嗯……”,我犹豫了一下,“暂时还没有!”
我可不想让老妈空欢喜一场,裴格的事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就更不能急着告诉她了。
“你呀,自己抓点儿紧吧!”老妈边说边站起了身,“女人一过了25,时间过得快着呢,再往后可就一年比一年不值钱了。给你安排多少回相亲了你也不去,再这么下去,有你着急的时候!”
老妈拉开房门出去了,我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把吃光的果盘放在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按照小乔的指点上网查看跟安全套有关的内容。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百度上输入了“安全套”三个字之后,搜出来的网页有1000多万个,粗略地浏览了几页搜索出来的内容,还真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除了各种安全套商家的网上宣传和网上销售外,还有关于安全套的各种知识、对于安全套是否能够百分之百避免感染艾滋病的探讨、未婚女孩对于男友从不肯使用安全套的控诉、已婚女性因为可疑的安全套而发现老公出轨的故事、甚至还有关于女性面对强暴时是否应该主动劝说罪犯使用安全套的大辩论……
我挑了些自己觉得有用的内容打开看,重点对安全套的品牌做了下研究:目前的安全套市场,除了占据市场份额达40%以上的杜蕾斯和杰士邦这两大公认国际品牌之外,光是中国国产的安全套品牌就有上千个,看来贺总的TT牌想要杀出重围成为国产大品牌,还真不是件那么轻松的事情。再研究一下国际知名品牌和国产品牌安全套的区别,发现很多国产品牌在质量上并不比国际知名品牌差,主要的差距似乎还是在历史和品牌文化的积淀上——原来套套也是可以有自己的文化的,这倒似乎暗合了林莽莽那个“性是一种时尚”的说法……
正看得聚精会神,手机忽然响了,我眼睛还盯在电脑屏幕上,随手摸过手机放到耳边。
“亲爱的,不下来洗澡吗?热水都给你烧好了!”林莽莽无赖的声音轻飘飘、软绵绵地传进了耳朵里。
真是活见鬼,怎么脑子刚转到他身上他就来电话?我没心思跟他废话,直接骂道:“洗你个头啊,去死!”
“真没礼貌!”林莽莽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不洗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你脱光光,我不着急。”
“流氓!”我恼火地嘟囔着挂了电话,继续上我的网。
上网上到12点,关了电脑准备上床睡觉,换睡衣的时候,隐隐觉得卧室外的阳台上有些异样,抬头望去,看见一团模模糊糊的阴影在窗上晃来晃去。我警惕地关掉了屋里的灯,穿好睡衣推开阳台门,赫然看到一只巨大的、充满了气的粉红色安全套飘飘荡荡地浮在半空中,套套上面画了两只神情专注的眼睛,像是正在向屋内窥视着什么。
手机又响了,我接起来,林莽莽在电话那头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正好赶上更衣时间吧?就知道你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嘿,没想到从哥们儿那儿顺来的氢气机还能派上这种用场!”
我哭笑不得:“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林莽莽哈哈大笑了起来:“今天先用气球意思意思,下次直接架梯子,你下来或者我上去,多么古典浪漫的爱情桥段啊!”
“是挺浪漫的,可惜永远不会发生在咱俩之间,你就做梦去吧!”我冷笑一声挂了电话,顺手从桌上拈起一根大头针,走到阳台边向那个套套气球上戳去。
气球啪地一声在半空中炸开,碎片坠着细绳直线下落,楼下传来林莽莽的惨叫:“啊,我的两块五毛钱!!!”
大猫儿的TT奋斗史 第09章
也许是因为我老爸老妈回家了,也许是因为受了两块五毛钱损失的刺激,总之第二天早上林莽莽总算没再等在门口非要送我去上班了。
可惜凡事皆有两面性,不忍受骚扰,就得忍受挤公共汽车的痛苦。一大早出了门,我就在各种啤酒肚、象腿、巨乳、肥臀的挤压下度过了苦不堪言的半个小时,好在我还有自己分散注意力打发时间的办法。
耸立于大厦顶端的巨型广告牌上:一个阔步前进的女士剪影轮廓,仅仅清晰地突出了被绑在一起的脚踝和手腕——被束缚,谁都没乐趣,所以抬高一米。左岸公社,少数人的写字楼。
掠过窗外的大公共车身上:一片黑压压的手臂丛林般翘着大拇指向上竖起,一只绿色的小猫腾跃其上——猫扑网,很好很弓虽大。
中途停靠的车站灯箱上:玲珑浮凸的瓶子里,深褐色的液体从瓶口喷薄而出,挥洒成绚烂张扬的图案——可口可乐,畅爽开始。
高高悬挂的车载电视上:一名运动员被人潮托起,又自高空中以优美的姿势翻腾着落入人潮之中——阿迪达斯,Nothingisimpossible。
……
这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每天只要你一走出家门,就会立刻置身于广告的海洋。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早已经麻木甚至厌倦,但是当你对广告这门艺术产生了兴趣时,它就变成了无处不在的享受,就连挤公共汽车这么辛苦的事,都因此而变得生动活泼起来。
尽管如此,下车却依然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我不得不抱着豁出去变成相片儿的决心,一边高喊着“换一换、换一换”,一边瞅见缝隙就拼了命地往里钻,不管会被踩扁了脚、会蹭上一身臭汗还是会遭遇公车色狼的咸湿手,我都必须勇往直前。
精神生活对现实世界的超越只能存在于有限的范围内,当身陷于这种狼狈中时,你就是精神世界再丰富再强大,也不会生出任何美好的想法。所以只有每天的这个时候,我才最倾向于接受老妈的现实主义论调。
好不容易下了车,上班的漫漫征途却才刚刚走完了一半。走到换乘车站,远远地看见烟儿正安静地站在灯箱前,我悄悄地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等车啊?”
烟儿表情错愕地回过头,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才松了口气笑道:“是你呀kitty!吓了我一跳!”
我不是第一次在这个车站碰到烟儿了,只不过以往烟儿每天上班都有护花使者,今天却只有她一个人。我往烟儿的四周看了看,问道:“你们家陈鹏呢?怎么今天没送你?”
“他出差了,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要我路上注意安全呢。”烟儿甜甜地笑着,只要一提起陈鹏,她就总是抑制不住满脸幸福的表情。
烟儿的样子让我心里有些微酸,要是什么时候裴格也能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奢望,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烟儿,今天我们创意部要开点子大会,你要没别的事儿也过来参加吧,这种会可好玩儿了,你也可以帮我们出出主意呢!”
“是什么产品的创意啊?”
“TT牌安全套。”
我刚说出安全套三个字,烟儿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这个……我……还从来没用过啊……”
“啊?”我惊讶地看着烟儿:“你和陈鹏是不喜欢用还是……”
“不是不喜欢!我们俩根本就……还没有过呢……”
我更惊讶了:“不会吧?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么?”
烟儿红着脸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大城市的人都比较开放,拿这种事不当什么,我们那边可不行。我从小就被我妈严格教育,说这种事一定要留到结婚以后才可以做,所以……”
我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四处张望了一下——都说这年头处女比珍稀动物还难找,如果让人发现这儿肩并肩站着俩活的,会不会引起围观、堵塞交通啊?
“不过……”烟儿接着说道,“我们下个星期就准备去领证了……”
“啊?”我几乎跳了起来,“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早点儿告诉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本来计划九月份领证,十一期间办酒席。可是我觉得陈鹏……”烟儿抿着嘴偷乐了一下,“他也实在熬得有点儿太难受了,所以就早点儿把证先领了,正式办事还是在国庆的时候。”
车刚好在此时进站了,分散在四处的人呼啦一下拥了上来,我一边往车上挤一边盘算着在十一之前必须得勒紧裤腰带省出多少钱来给烟儿随份子……
前俯后仰地挨了一站地,临近我和烟儿的一个位子终于空了出来,我手疾眼快地一把将烟儿按在了座位上,将臂上的挎包扔给她抱着,自己腾出手来继续左右支应。
没过多会儿,我的手机就在包里凑趣地响了起来,其时我正被几个壮汉挤得整个人与地面呈45度角,全靠两只手拼命抓着车顶的扶手才得以保持平衡,只能示意烟儿先帮我接一下电话。
烟儿接起了手机,斯斯文文地“喂”了一声。我的手机有点儿漏音,只听见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便传出了歇斯拖着长腔的话音:“嗨,美女!”
烟儿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电话解释道:“我不是Kitty,是她同事,她现在……”
歇斯无比干脆地打断了烟儿的话:“美女,我就找你!Kitty是谁啊?不认识!”
我冒着被挤趴下的危险抢过了电话:“歇斯,你活腻了啊你?”
歇斯嘿嘿地笑道:“别这么小气嘛,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啊?声儿真甜!是你同事吗?给我介绍介绍呗?”
“你给我一边儿歇着去,你是种马啊?怎么逮着谁都想往上扑?我们这同事可都快结婚了,你就死心吧。”
“快结婚怎么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别说是快结婚的,就是已婚的咱们也照单全收啊!”
歇斯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沙哑,电话里还隐隐听得到琴弦被碰和鼓架移动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丫又吼了一宿正high着呢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歇斯的真名当然不叫歇斯,他是一个职业的自由摄影师和一个非职业的摇滚歌手,日常生活除了东跑西颠地到处拍照,就是和几个乐队的哥们儿一起煞有介事地写歌、排练,因为唱歌的时候总是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所以得了这么个雅号。
这会儿,歇斯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告诉我:“正式通知你啊,下星期二晚上我们乐队在D…22酒吧演出,务必过来捧个场。”
我故作惊讶道:“真的?我还以为我有生之年等不到这天了呢!”
“少废话,到底去不去?”
“您的演出我哪儿敢不去啊!”
“这还差不多。还有,你那个同事我可订下了啊,费神帮我看着点儿,可别让人抢了先手……”
“滚滚滚!”我骂了一句,恨恨地挂了电话。
烟儿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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