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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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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茶已灌入云震腹内。
  但听一声惊叫,引凤飞扑而来,猛然向高洁的手臂扑去,口中嘶叫道:
  “小姐……”
  高洁杀气盈面,厉叱道:
  “贱婢敢尔。”
  卜的一掌,击在引凤背上,打得引凤鲜血狂喷,横飞七尺,摔倒在地。
  这都是瞬间的事,一股求生之念,崛起于云震胸中,就在高洁一掌击在引凤身上,哇的一声,将胃中所储之物,尽皆呕吐出来。
  此时的云震,武力见识,皆非等闲,这一吞一吐间,已觉察出高洁投入茶杯中的那粒药丸,确是一种剧毒无比的药物,虽然及时呕吐出来,依然还是中毒很深,后果堪虑。
  高洁未曾料到,紧要关头,引凤竟敢多事,也未料到云震临机应变,立即吐出腹之中物,这接连的意外,使她怔立当地,一时之间,也失了主意。
  云震含怒望了高洁一眼,觉得这女子有如鬼魅,可怕之极,想到引凤的救命之恩,急忙移步过去,俯身察看她的伤势。
  引凤脸白如纸,嘴角血迹殷殷,一见云震过来,双目之内,泪如泉涌,滚滚而下。
  云震双臂一伸,扶她坐起,恻然道:
  “姑娘伤势如何?”
  引凤泪流满面,低声道:
  “婢子死不足惜,公子速即离去,玉符之事,改日再作商议。”
  忽听一本和尚高声叫道:
  “云震,你在哪里?”
  云震急步走到门边,道:
  “晚辈在此。”
  一本和尚与归隐农并肩走了进来,归隐农目光如电,老远就看出云震脸色有异,急忙走了过来,道:
  “老弟中了暗算?”云震道:
  “晚辈中了毒。”
  一本和尚大惊夫色,叫道:
  “快抓住高洁,逼取解药。”
  云震苦苦一笑,转面望去,就这顷刻之间,高洁与引凤俱都失了踪影。
  一本和尚大步冲入厅内,禅杖一顿,人声喝道:
  “大胆高洁,快将解药取来。”
  云震莞尔一笑,道:
  “大师不用叫唤,咱们走吧!”
  一本利尚怒道:
  “我放一把火,烧光她这巢穴,看她交不交出解药来?”
  云震朗声一笑,拉起一本和尚,转身向外走去。
  归隐农忧形于色,道:
  “老弟中毒甚深,没有解药,怕是不行。”
  云震苦笑道:
  “此地卧虎藏龙,高手如云,当真冲突起来,我三人不是敌手,”
  一本和尚双眼一翻,道:
  “力战而死,强于低头认输。”
  云震笑道:
  “在下俗事未了。不愿就此死去。”
  归隐农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弟所中之毒,若不致命,暂时退走也好。”
  一本和尚无奈,只得跟随二人走出楼外,心中余恨难消,口内不住地咒骂高洁。
  此时,花园中积雪犹在,两名垂髫小婢,正在清扫积雪,三人走过,二小婢视若无见,依旧低头工作。
  三人业已过去,忽然闻得其中一名小婢曼声吟道:
  “清江碧草两悠悠,各自风流一种愁,正是落花寒月夜,夜深无伴倚字楼。”
  那小婢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姿容秀美,声如出谷黄鹂,悦耳之极。
  云震心念一动,转面望之,见那小婢手扶竹帚,仰望高洁居住的那座高楼,容止若思,不知想些什么?
  须臾,三人步出园门,西天一霸谷涛早已率领从人,立在门外等候,亲送三人出府,词色谦恭,如对贵宾, 一本和尚余怒未息,几次想破口大骂,被归隐农暗暗止住。
  离了金陵王府,云震心情一松,顿觉头晕口眩,心口隐隐作痛,情知是那余毒作祟,急忙提起一口真气,护在脏腑,疾步朝所住的客栈走去。
  回至客栈,云震立即上床坐定,调息运功,清除体内余毒,归隐农与一本和尚带上房门,退回自己房中歇息。
  云震以罗侯心法,功行百骸,炼那残留在脏腑中的余毒。
  此时的云震,内功精进, 一日千里,虽武林一流高手,亦难比拟。
  高洁那粒药丸,混在茶水之内,云震及时吐出,幸而中毒不深,一两个时辰,云震已将残留体中的余毒炼化,又坐息了片刻,
  接着练习“六丁抱一大法”。
  云震力求上进,练武极为勤奋,有时整夜打坐练功,不眠不休,刻苦之极,归隐农与一本利尚见了,异常感动,因之对云震口渐敬重,爱护之心,也日益加深。
  傍晚时分,酒饭备好,云震始才练功完毕,三人秉烛进食, 本和尚追问云震见着高洁的情形,云震满怀感叹,将当时情形,扼要讲了一遍。
  一本和尚大惑不解,道:
  “倒底是为了什么?高洁定要置你于死地?”
  云震苦笑道:
  “在下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知高洁邪僻乖张,难以常情理论。”
  归隐农道:
  “老弟可曾探听到雯儿的消息?”
  云震摇首道:
  “那引凤丫头,不承认高家有雯儿这个人。”
  一本和尚冷冷道:
  “有时候我也怀疑,日久成痴,将梦境当作了真实。”
  归隐农笑斥道:
  “和尚别说傻活。”
  一本和尚瞪目道:
  “那么雯儿在哪里?世上岂有那么可爱的人儿,那么美好的人儿,怎么又面目一变,翻脸不认人,反而给他一掌,扬长而去?”
  归隐农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的事看来不合情理,但若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就无足为奇了。”
  一本和尚叫道:
  “好啊!你且说说,雯儿究竟是谁?高洁为什么要置云震于死地?原因何在?”
  归隐农笑道:
  “莽和尚,这原因一时难明,但若探出了其中的原因,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云震执杯沉吟,道:
  “在下另有一事,百思莫解。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一和本尚道:
  “什么事?”
  云震道:
  “那引凤是高洁的贴身侍婢,心腹丫头,理该对主忠心,高洁以药茶毒我,欲置我于死地。引凤却不惜性命,出手拦阻。”
  一木和尚道:
  “这道理很简单,太简单了。”
  云震微微一怔,道:
  “在下清教。”
  一本和尚端起酒杯,一仰而尽,道:
  “这还不简单,你年纪轻,人英俊,那丫头偷偷地爱上了你,当然舍命相救罗,嘿嘿!若是高洁她毒杀我和尚,那丫头才懒得理会哩!”
  归隐农放声一笑,道:
  “和尚胡言乱道,哪有这种道理?”
  一本和尚道:
  “那么你讲吧,引凤力什么吃里扒外,反而救云震?”
  归隐农沉吟道:
  “依老朽判断,引凤定是认为高洁不该杀云震,万一杀了云震,必然后悔,或是后果堪虑,所以才冒生命之险,出于拦阻,这正是对主忠心的关系。”
  一本和尚瞠目道:
  “哦!为什么高洁不该杀云震?为什么要后悔?怕什么后果?难道是怕张大哥和我等寻仇么?”
  归隐农莞尔一笑,道:
  “高洁目中无人,岂惧我等寻仇,不过,此中的道理,我也猜不透。”
  转面一望云震,接道:
  “老弟是否觉得,谷涛对咱们异常客气。那铁娘不战而退,也有容让之意?”
  一本和尚怒声道:
  “不客气又怎样?”
  归隐农道:
  “谷涛号称西天一霸,虽然进了金陵王府,也不曾轻易对人客气,那铁娘更是出名的狠人,凶名久著, 非临阵退缩之人。”
  云震点了点头,道:
  “老前辈所见甚是,引凤也是极力和缓局面, 与高洁的态度,迥然不同。”
  言罢,即低头沉思起来。
  一本和尚道:
  “做丫头的,当然是穿针引线,想你若是娶高洁为妻,那丫头陪过门来,作个小妾,岂不皆大欢喜了。”
  云震脸上一红,道:
  “大师说笑了。”
  一本和尚瞪目叫道:
  “你知道红娘与张生的故事吗?”
  归隐农笑道:
  “和尚少混活,此事关系重大,必得找出其中的真相。”
  云震轻轻叹息一声。道:
  “在下别的不怕,就怕高洁真的毁了 ‘玉符’,那就麻烦了。”
  归隐农道:
  “想来不会,只是时光有限,须得早日弄过手来,否则迁延时日,必误大事。”
  一本和尚突然将酒杯一顿,道: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早日收回‘玉符’。”
  云震容色一动,道:
  “大师有何高见?”
  一本和尚兴奋地道:
  “办法很简单,咱们夜入高家,虏来高洁,严刑拷打,逼她交出玉符,我就不信,她真不怕死。”
  归隐农笑声道:
  “此是下策, 一则,金陵王府高手如云,高洁本人也很了得,虏她不是容易的事。 二者,高洁未必是畏刑之人,她若宁死不屈,硬不交出 ‘玉符’,咱们仍旧无可奈何。”
  云震漠然一笑,道:
  “老前辈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此计虽属下策,别无良策时,也只得姑且一试。”
  —本和尚扔下酒杯,道:
  “好!咱们立刻动身,抓来高洁,教她知道我和尚的厉害。”
  归隐农哑然失笑,道:
  “和尚稍安勿躁,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咱们并未决定今夜动手啊!”
  一本和尚大为不满,道:
  “要干就干,畏刀避剑,算什么好汉?”
  云震含笑道:
  “此事须得一举成功,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万一反为对方擒住,那就更难了。”
  一本和尚连连摇头,道:
  “你们做事畏首畏尾,不是大英雄、大豪杰的样子。”
  归隐农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向一本和尚比了一比,两人干了一杯。
  云震心绪万端,沉思有顷,望向归隐农道:
  “晚辈觉得,没法见一见金陵王本人,或许有所收获。”
  归隐农沉吟道:
  “老朽倒是觉得,必须先找出雯儿,‘玉符’之事,才有解决之望。”
  云震双眉一蹙,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归隐农道:
  “老朽有一种想法,高家的下人,对老弟异常客气,定是因为那雯儿的关系,必是老弟与高家是敌是友尚难判定,彼等身为下人,明哲保身,自不敢贸然得罪老弟你了。”
  云震苦笑道:
  “此事扑朔迷离,晚辈也莫名其妙。”
  归隐农正色道:
  “老朽还有一种想法,高洁想置老弟于死地,一定也是因为雯儿的缘故,老弟与雯儿同居深山,情若夫妇,这已是不可磨灭的关系,高洁欲取老弟的性命,若非因为此事,那就再难解释了。”
  一本和尚道:
  “对!高洁与雯儿定是同胞姊妹,高洁心中妒疾,所以要取云震的性命,我敢打赌,这判断一定不错。”
  云震苦涩一笑,道:
  “大师判断,教在下惶恐得很。”
  归隐农道:
  “老朽觉得,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探明雯儿的下落,或者说是雯儿与高洁的关系,若能解开这个症结,才有索回玉符之望。”
  一本和尚忽又把酒杯一顿,道:
  “可是,雯儿与云震情若夫妇,一双两好,相爱无间,为何又反脸成仇,要取云震的性命?”
  归隐农道:
  “唉!这一点讲过多少次了,此事大违常情,只有找到雯儿之后,请她自己解释。”
  云震心事重重,吃了两杯闷酒,越发感慨丛生,突然想起在金陵王府花园中时,听那小婢吟的诗句,不禁喃喃吟道:
  “清江碧草两悠悠,各自风流一种愁,正是落花寒月夜,夜深无伴倚空楼。”
  —本和尚双目一翻,道:
  “这瘟诗,讲的什么?”
  云震赧然道:
  “大概是讲,某一闺中妇女,不胜孤独幽怨之意,在下也不太懂。”
  一本和尚看出他是不好意思讲,于是追问道:
  “这首诗是什么人作的?”
  云震道:
  “在下也不清楚。”
  一本和尚道:
  “你读书很多,怎么一首诗也弄不懂,谁作的也不晓得?”
  云震道:
  “在下自幼由先母课读,念的都是修身治事之书,像这种顽诗艳词,一首也未念过。”
  一本和尚道:
  “哼!你明明见我是个和尚,不肯仔细解释,前面住个进京赶考的举子,我问他去。”
  扔下酒杯,大步奔去。
  归隐农呵呵大笑,道:
  “这和尚吃肉喝酒,无事生非,全无出家人的样子。”
  过了半晌, 一本和尚大步奔回房内,老远就高声叫道:
  “云震,这首诗是宋朝一个叫朱淑真的女人作的,还有另外一首,烩炙人口。”
  归隐农道:
  “另外一首什么诗?”
  —本和尚道:
  “另外一首很有名。”
  微微一顿,念道:
  “去年元夜时,花……”
  归隐农道:
  “花什么?”
  一本和尚膛目结舌,道:
  “花……跑得太急,忘啦,我再去问来。”
  扭头奔去。
  归隐农一把扯住,哈哈大笑道:
  “花和尚,不用问了,咱们练武的人,挺身而起,拔剑相斗,别管诗呀词的,娘儿们写的诗,更是不懂的好。”
  一本和尚愣了一愣,道:
  “也罢,吃饭要紧。”
  端起饭碗,埋头进食。
  三人之中, 一本和尚吃相最猛,连汤带水,风卷残云一般,哪知他进食间,突然叫道:
  “嗨!我想起来了。”
  归隐农吃了一惊,道:
  “想起什么?”
  一本和尚道:
  “那首诗,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画,人约黄昏后。”
  归隐农道:
  “想起来就好,吃饭吧!”
  云震微微一怔,问道:
  “这诗怎么只有三句,应该四句才对?”
  一本和尚瞪目道:
  “谁说一定要四句,难道—套武功要限定多少招式么……”
  面庞—转,接道:
  “云震,那进京赶考的举子,善于解诗,他说那丫头是奉雯儿之命,故意念这诗给你听,说她独处深闺……”
  归隐农见他突然顿住,急忙追问道:
  “独处深闺,怎么样?”
  一本和尚仰首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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