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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白衣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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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隐觉得这女人有点像绵绵。”
石擎天怔了一会儿道:“我也有此同感,因为身材太像了,只不过细想一下,却又是绝
对不可能的。”
“对,是武功方面,对不?”
“当然,绵绵怎么可能在三十余招不到,四十招内使我们失招?”
“是的,绝对不可能,可是这女人很年轻。”
“会是谁?当今世上的女人,能在四十招内击败我们两人 的,只怕除了严如霜,那只
有本帮帮主燕雨丝了!”
“不错,真是一件怪事。石兄不以为这女人虽似偷袭,却又不含杀机?”
“对!这也正是叫人想不通之处。”
金、石两人走后,石绵绵飘落林中,不禁得意地笑笑,以金、石两人为试金石,应该不
能算是弱手。三十几招击败,武林中已经找不到几个了。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但笑到最后,那笑声就变了质。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声冷笑。石绵绵大吃一惊,旋转身形,道:“什么人?”
这女人眼下部分以黑纱扎起,石绵绵认不出来。
石绵绵道:“虽然刚才我在笑,心神微分,但能在我身后十步之地,而我竟未发觉,足
以证明你非比等闲!”
这女人不出声,突然出了手。石绵绵心头一凛,怎么会?就算世上有这等女高手,怎会
这么多?一下山就遇上—个?
这的确是巧合,并不是世上真有这么多的女高手。
接过这女人的招式,石绵绵以为过去所接过的连莲和颜风妮等,简直都不值一提了。
甚至这女人,还边打边打量,似想自石绵绵身上发掘些什么?
石绵绵今生第一次受此奇绝的压力,接此玄奥的招式,其中当然是她所学过的。
石绵绵大为惊骇,这女人比她的年纪大,武功奇高,比她只高不低。
她本以为这世界上不可能还有比她高的女人了。
口 口 口
斗牛坪上仍然是清幽宁静,月明星稀,除了松涛只有秋虫声。谭起风负手面向绝壑,很
久没有动一下。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微声,又和上次一样,在这月明之夜,意外的艳遇。只不过今夜并非
十五,不过是十三而已。
“莫非是她提早回来了!”他转身中,道:“如此良夜,真欢迎你提早回来……”他的
语气突然剪断。
站在十余步外的,却是他的妻子燕雨丝。她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辨识的表情,道:“怎么?
提早出关哩?”
“不,还没有入关(闭关)。”
她默默地想自他的脸上捕捉一些证据,但谭起风很镇定,他不信她会知道些什么。
燕雨丝道:“以前我不甚明了你喜欢‘斗牛坪’的理由,只以为是风景绝佳,吸引了你,
想不到在这儿还有对你更具有吸引力的东西,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谭起凤心头一惊,淡然道:“什么东西对我更具有吸引力?”
燕雨丝冷冷地道:“你刚刚自言自语地说过‘真欢迎你提早回来了’,是谁呀?”
谭起风微愕,却微微一笑道:“雁!天上的雁!”
“雁?你可真会胡扯!”
“北雁南飞,又是去年它们南归的时候,怎么会是胡扯呢?”
燕雨丝不能不佩服他的反应,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雨丝,你今夜是怎么哩?”
“今夜的我和昨夜的我还是一样,不一样的是你。”
“我有什么不一样?”
燕雨丝道:“问你自己!”
谭起凤道:“那就请你告诉我吧!”
“你过去说过,会这门功夫的人只有你我二人,充其量,再加上归乡和霍生。年轻辈的
只会些皮毛!”
“我是说过。”
“现在会这门功夫的有几个?”
“有几个?”
“好象又多了一个人!”
谭起风心头暗惊,他总希望另抓住一个“春天”,而保持和妻子的关系,他本以为可以
办到,只要石绵绵别炫露就成了,事实上要永远保留这个秘密太难了。
谭起风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燕雨丝道:“这是因为在目前你仍然以为这是——件绝对的秘密,不可能有第三者知
道。”
他们夫妻二人过去感情不错,“八臂潘安”谭起风人品—流,武功一流,*行虽非一流
却也不能算是黑道人物。只不过人老了会变奸,至少人是会变的。
“人间天上”成立,就是他由好变坏的证明,他以为他是天下第一,而天下第二者就是
他的妻子燕雨丝。他们本来很恩爱,一直不衰。至于什么是真爱?什么不是真爱?连当事人
都无法界定。
她曾协助他策划,如何声东击西,利用石、金二人在武林中制造纠纷和仇恨,像冒充武
当派到崆峒派去屠山,都是他们夫妇二人所同意的。
在事业上,他们的野心一致,但在情感方面,他的责任感就不怎么坚定了。
“你刚才说什么有两人亲眼见过,还和她动过手。是谁?”
“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我还没有那么毒!”
“在目前,我还不想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不说就请吧!我要打坐调息!”
“我要看看,那个狐狸走了没有?”走向洞内。
谭起风似想发作,但终于忍下,做过亏心事的人,又怎能理直气壮?燕雨丝在洞内走了
一匝似想找到什么证据,这当然不大可能。
尤其是对于他的床榻,十分注意。但她真是目光如炬,居然在枕边捡到了—根细柔的而
略黄的长头发。
她捻着这根头发在谭起风面前晃了几下,道:“这是你的头发?你的头发会这么细柔?”
谭起风的头发粗而略黑,但不细柔。
“你别无事生非成不成?”
“什么无事生非?数十年夫妻,今天才知道你是个淫徒……”
“淫徒”二字刺伤了谭直风,他扭身负手出洞道:“你居然能和一个淫徒同床数十年,
你是个什么女人……”
燕雨丝忍无可忍出了手,最初谭起风不能不忍让,只守不攻,但她越来越狠,专攻要害,
惹怒了谭起凤。何况在色衰爱驰。这下,正好利用这现成的机会除去这个讨人厌的角色。谭
起凤一旦认真,燕雨丝就差得太远了,使她惊怒的是,二人的差距仍然很大。过去他说过,
他所会的全传了她,这谎言又被拆穿。
燕雨丝悲恨交集,因为她已开始失招,也看出他不再留情,她退出洞外时又挨了一掌。
她知道,若她不设法逃走,就可能死在这里。就在这时,燕子翔突然出现,大声道:
“爹,娘,你们二位是怎么哩?”
谭起风知道时机已失。原来是看守此处的守卫发现二人在动手,立刻飞报燕子翔,这种
事自然是告诉他们的子女为佳。
谭起风一停手,燕雨丝不由悲从中来。燕子翔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雨丝厉声道:“你问问这个老不修!”
燕子翔隐隐猜出是为了女人的事,他真想不通,他的父亲这把子年纪,而且近来又一直
在“斗牛坪”闭关,怎会有外遇?
“爹,是怎么回事?”
“吃了八顿饭没事做,就会无事生非,又会有什么事?”
燕雨丝正要取出那根女人的头发,再说出在外面亲眼看到石绵绵和她动手,却用了谭起
凤的武功之事。甚至和他动手的居然是石擎天和金罗汉二人,她一听谭起风之言,更是悲不
可遏。
哪知燕子翔道:“娘,孩儿也不信爹会作出越轨的事来……”
这句话才伤了她的心,一怒之下反而不想说什么,扭身疾掠,奔出“斗牛坪”,别人当
然不敢拦阻。
燕子翔叫了几声,立刻追出,他当然是追不上的,回来问起谭起风,自也问不出结果来。
口 口 口
这家酒楼早就要打烊了,却有一位客人仍在独酌,一直不走,直到近三更时,店主连连
催促,他才踉跄下楼。
被夜风一吹,本有八成的醉意,立刻又增加了一成。
这是一位清秀俊逸的中年文士,一袭华衫上已弄了不少的油腻和酒渍。步履蹒跚,看来
摇摇欲倒。
才出镇不远,就倒在路边。此刻三更已稍过,路上行人绝迹,因为天又下着细雨,不一
会,她的衣衫就快要湿透了。
这工夫远处驰来一条黑影,很快就到了这倒地的中年文士旁边。天黑了也看不太清楚,
只嗅到这人身上有浓烈的酒气。此人的衣衫也差不多湿透了,托起这醉倒之人,往镇上急驰
而去。
这是一幢民房,房子不大,前后院却不小。此刻雨又大了些,颇有凉意,但屋内却是春
意盎然。
这位助人的侠士,正是潜龙堡大弟子辛南星,此人老成练达,为人也方正。至少在潜龙
堡的众名徒辈中,是—位风评极佳的人。
他为人热诚,以为此人既然酒醉,衣衫又湿透了,就干脆一起入澡池,放半池水洗个澡,
然后顺便把衣衫洗一洗晒起来。
哪知水是放了半池,他自己的衣衫也脱光了,当他为此人脱去外衣,再脱内衣时,不由
大为震惊,这居然是个女人。
因为他已解开丁她的内衣,甚至看到及触碰到她的乳峰上。他突然松了手,退到澡池一
边发楞。
这民房是潜龙堡的私产,平时无人照料,偶尔自己人在此住上一两夜,所以有浴池设备。
这浴池内的半池冷水,使这酒醉之人立刻就清醒了许多,她醉眼惺松地道:“谢谢兄……
台救我……”
“不必客气!”辛南星局促在池边一角,蹲在水中道:“真未想到你是女扮男装的,真
的如此!”
“你,你又何……何必解释……。”
“我只怕造成误会……。”
“不会……不会……我看出你是一位大好人!”
“女士贵姓芳名?”
“我们都不要问这个好不好?”
“为什么不问?”
“我以为,你不认识我,我也不知道你,这样交往,由远而近,由浅而深,一定很有意
思。”
“女士莫非还是独身?”
“对对!我是独身,我当然是独身。”
“我现在是无牵无挂,无亲无故,我不是什么人的老婆,也没有谁是我的丈夫!相信你
也是光杆一条……”
“女士怎么知道?”
“一看你这个鲁男子,不就知道了!你非但未婚,甚至迄未碰过女人,对不对?”
“女士你真厉害!”
“估计你已经三十出头了吧?”
“在下三十五岁。”
“很年轻!”
“三十五不年轻了!至少比姑娘大五六岁以上吧?”
“差不多……。其实也没有大那么多……。”
“姑娘怎么会醉成这样子?”
“说来惭愧!兄台莫笑。”
“不会的!想必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吧?”
“一言难尽,既然兄台不拿我当外人看待,我就时兄首说了。小妹父母已逝;正因为如
此而家道衰败,父母生前为我订的亲事,对方竟然片面取消,而且已经另娶,所以……。”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以妹子的姿容,还愁找不到好的归宿?”
“兄台不过是安慰我罢了!一个女人到了三十以上,就……”
“不不!”辛南星道:“姑娘姿容过人,在下心仪不已。”
“真的吗?” ?
“在下很少开玩笑!”
“你我初见,何敢当‘姿容过人’之词?”
“看花半开,酒饮微醉。”
“兄台真乃雅人也!”
“在下并非雅人,而是遇上了雅人!”
“兄台是说不讨厌我了?”
“讨厌从何说起,心仪还来不及呢!”
“兄未婚,妹未嫁,我们都是武林中人,何必拘束?”
辛南星道,“只怕唐突西施……”
“大可不必,兄台能说我们无缘吗?”
“的确。”
“既然都已入池,何不就此洗个澡……”她背转身子,脱了亵衣洗起来。辛南星是个鲁
男子,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
尽管是背部,目击这肌肤如雪,削肩、细腰和隆臀,自不免心旌摇摇,但是他是君子,
于是他也背过身子洗起来。
他的确是个好人,但也是个凡人,他以为他们的遇合十分自然,他把她弄到这儿来,本
要为他洗身、洗衣,也使他醒醒酒,想不到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未过门就被遗弃的女人。
再加上她的年纪和他的岁数,简直就不能再好了。
他们边洗边谈,越谈就越投契,最后洗好了澡及已湿的衣衫,他抱着她走出浴池,也走
进了卧室。
因为他们已默许,他们都具备了默许对方及接受对方的条件和资格,至少辛南星是以为
如此的。
于是发生了一件不平凡的事,当然,男女间发生了这种事,都不平凡,只是他们二人发
生了这种事,更不平凡。
如果辛南星不是个鲁男子,他应该立刻感觉到,她不是个未成过亲的女子,甚至也不是
一个未生过一两个孩子以上的女人。
他居然仍把她当做一个老处女,黄花大闺女。是不是很可笑?一点也不,这种事情可以
发生在任何男人的身上,辛南星是三十多未娶,有此艳遇,如获至宝。
他希望这奇妙的事继续几天,然后回堡禀明师父,为他主持终身大事,尽快成家。但是
一夜销魂,她就要离去。
“你要走?你应该能看出,我是多么认真……”
“我能感受出来。”
“那你……。”
“我们的缘份只有一夜。”
辛南星面色一黯道:“为什么只有一夜?”
“一夜最好,可以永久保持双方的绮思及热度,每多一次就会减少一分,次数太多以后,
就会感到面目可憎了!”
“不会的!我敢发重誓!”
“不必那么严重!”她整好衣衫下了床,道:“我要走了,你千万不要太认真,我们真
的只有一夜的缘分。”
“不,你不能这样,如你不喜欢我,也不会有今夜的事,如果你喜欢我,就应该告诉我
为什么要如此,何时再见?”
她缓缓地往女走,道:“如果还能再见,那表示我们还有缘分,朋友,多加珍重!”
“你不能走,你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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