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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yojunk系列之六-无尽的爱iii-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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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做爱、喝酒,然后又彼此拥抱……。
怠惰的时光一眨眼就过了。不管是巴黎或伦敦,柾所记得的,既非凯旋门也非伦敦议院塔上的大钟,丽是
天花板上的污渍形状和床单的颜色。
柾不想观光,也没人提出这件事。贵之一分一秒都不离开柾的身边,柾也是同样的心情。只待要在对方身
边,那就是最棒的了。
可是有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看着听不懂的电视节目时,柾会想起日本的事。悠一怎么了?三代过得好吗?想
打电话给他们……可是不行。
贵之也是,他读着报纸的股价栏,偶尔会同样陷入沉思。柾觉得他是在想留在日本的工作,还有四方堂老
爷的事。但是,两个人就像约好了似地,谁都不提这件事。仿佛深怕只要一出口,就会破坏了什么似地。
连同点心一起交给柾的便条,是有人请柜台转交的留言。柾浏览了一下便条纸.望向寝室的门。贵之还在
睡。柾把便条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这次留意不吵醒贵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饭店。
经过从房间窗户看得见的红色拱桥,那里有家在散步途中发现的、为日本人开的超级市场。除了豆腐及酱
油等食材之外.日本的报纸及杂志等也种类丰富。
柾在那里买了牙粉和一份报纸。不管是哪家报纸,这几天的头版都是涉嫌秘密贩卖脏器的前首相遭到逮捕
的后续报导。杂志标题也不断出现秘密贩卖脏器的文字。
一国的前首相,将各国的财界人土斡旋给黑帮份子这种骇人听闻的消息,也被欧洲各媒体大肆报导。
成为契机的是,在日本销售第一的报纸与NEWS TIMES上连载的,一个日本记者的报导。柾在伦敦也读了
那则新闻。
报导中,以深入的采访及缜密的资料为基础,赤裸裸地刻划出中国贫困阶层的生活,以及利用了这点的黑
帮实态——同时也详尽地记述了器官提供者及病患、患者家属、参与手术的医师与护士们活生生的恸哭。
超级市场的二楼,是兼书店的小型咖啡厅。可以一面用简单的餐点,一面阅览杂志和报纸。客人不只日本
人,也有许多附近专攻日语的大学生。
站在楼梯人口处,缓缓环视店内。
夕阳射入的大型拱窗前,一个身穿西装的高雅绅士,正望向这里。他阖上原本正在阅读的厚重书籍,静静
地站起身后,眩目似地眯着眼睛,缓步来到柾的面前。
几个月不见,中川的白发增加了许多,看起来似乎也瘦了一些。后来柾才听说,中川在不久之前,才因为
心力交瘁而卧病了好一阵子。但是,这个时候的柾,并没有为他的身体状况着想的余裕。
“好久不见了。看到您一切安好,真教人欣慰。……有长高一点了吗?”
柾紧紧绷住了脸。
“有事的话,请快说。我不早点回去的话,贵之会担心的。”
柾看也不看中川的脸,冷冷地这么道,中川露出了有些伤脑筋的微笑。
“我是第一次到阿姆斯特丹来。要不要到外头散散步?”
柾摇头。中川不一定是自己—个人来的。他才不想一到外头.就被车子强制送到机场。一一中川可能是从
柾顽固的视线读出了他的警戒,也没有再勉强什么。
两人在窗边的座位坐下。旁边一个头快秃了的胖男人,正舒服地打着瞌睡。
“您们似乎去了不少地方呢!柾少爷觉得欧洲怎么样?”
“……”
“这是个适合旅行的好季节。可少爷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学校已经开课了,少爷应该很想念朋友们吧
?老爷也引颈期盼着柾少爷回家呢!”
“……我不回去。”
柾紧紧握住膝上的纸袋。
“贵之和我都再也不回日本了。”
“学校怎么办?”
“我要退学。学这种东西,全世界到处都有。”
“……不能再重新考虑吗?人家都在担心您呢!”
“……”
中川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这样吗?那么没办法,我们只好以绑架您的罪名通缉贵之先生了。”
“绑架……!?”
柾的叫声,把在邻桌打睦睡的男人吓得跳了起来。
“将来成年少年从监护人手中掳走,带到国外,这是不折不扣的犯罪。”
“胡说八道!我是依自己的意志和贵之在一起的!而且,贵之是我的……”
“贵之先生已经不是四方堂家的人了。”
中川以温和却果断的语调打断了。
“四方堂家的总帅,柾少爷,只有您一个人。您没有任何随从陪伴,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个很
严重的问题了。更何况,您应该还没忘记上海的事件吧?不能逃避现实,请有点自觉吧!贵之先生把您从医
院带走时,就应该有了觉悟。所以,他才会使用假名,四处流离的不是吗?”
“您以为这两个月间,我们只是袖手旁观吗?从两位离开国内的路线、利用的交通设施、留宿的饭店、在餐
厅用餐的菜单、到喝的酒的金额,我们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这就是四方堂的力量。老爷认为,只要经过
一段时间,两位应该都会冷静下来,所以指示我们只监视两位的动向,不要轻举妄动。……但是,您也差
不多该自觉到自己的立场了。请和我一起回日本吧——柾少爷。”
“……我不回去。”
“柾少爷,请您懂事一点。”
“我不回去!”
柾的叫声,让全店的人都住这里看过来。
“不要管我们了!那么想要继承人的话,像贵之一样,再收新的养子不就得了?为什么只因为有血缘关系,
我就得任凭爷爷摆布?我跟贵之已经和四方重断绝关系了!不要管我们了!”
’老爷不是您唯一的亲人吗?”
‘我会待在毒个家,是因为妈叫我那样傲。是因为有贵之在那里。可是,妈已经不在了,贵之也不在了,
我没有回去四方堂的理由了。……我们已经约好,再也不离开对方了。”
“可是将来怎么办?打算一生都这样逃亡吗?您以为这种事真的办得到吗?大学怎么办?住处呢?工作呢?您的
梦想呢?悠不是有个远大的梦想吗?”
中川轻轻摇晃柾的肩膀,柾的嘴角露出了未曾有过的冷笑。
“就算回去,反正也会被你们软禁起来吧?而且,我们之所以非进不可,都是谁造成的?”
“……这件事,老爷也十分后悔。可是,柾少爷,正道少爷年纪轻轻就意外亡故,老爷又因为那事件,差
点失去了少爷,请您体谅老爷的心情啊!您和老爷不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两个亲人吗?”
“我的亲人只有贵之。”
“那么,就请您别再让贵之先生痛苦了。”
柾闻言愕然。
中川苍白着脸,双手握住困惑地睁大眼睛少年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据您接下不的行动,贵之先生可能会遭到警察和四方堂双重追捕。这样一来,他一生都得不到像样的住
所和职业了。您打算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吗?把贵之先生那样的人,遭到如此悲惨的境遇,这是您的本意!
?”
“……我……!”
“您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等您一成年,无论要做什么,都是您的自由。再两年——只要再忍耐两年就好
。柾少爷,请您无论如何——无论如何现在要忍耐——”
“放开我……!”
“柾少爷!”
“叫你放开我!”
柾把纸袋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扔了过去,推开闻声想来阻止两人争吵的店员,冲下楼梯。
两个月前——
从{猫)的轮船救出的柾一行人,就这样被送到高槻综合医院,接受治疗。
柾的检查尤其缜密人微,全身上下被彻彻底底地检查过一遍。然后,为了复健,他人院了一个星期。检查
结果一切良好,伤口也马上痊愈了。——只有外表看得见的伤痕。
那个潮湿船舱的孤独黑暗,以各式各样的形式在柾身上留下了爪痕。房间要是太暗,他就无法入睡。现在
他也经常在半夜里被恶梦吓醒。
从前毫无任何幽闭恐惧症的柾,现在连坐医院电梯的短暂时间,也会引发恐慌症状。从那之后,连飞机的
闭塞感都让他痛苦莫名。
心灵与身体无法取得平衡,难道今后得一直这样……永远都会被这种可怕的记忆支配吗?一想到这里,柾就
觉得不甘心、生气又悲伤,不但乱摔东西迁怒,还莫名其妙地大哭大叫。而比这些更教他痛苦的,是被迫
与贵之别离。
全都是四方堂老爷的计谋。柾被困在床上的短短一周内,贵之被四方堂家除籍,集团的中枢也完全更迭了
。充满两人生活回忆的东京的家,也被拍卖了。
软禁状态持续着。由于太想见贵之,柾每天都以泪洗面……然后,那是个新月的夜晚。
他究竟是怎样通过严密警备的——?贵之就如同梦幻一般,出现在病房的阳台上。
“我来接你了。”
贵之伸出手来,这么说道。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柾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贵之的手。嘴里说着“不要消失”,唇瓣亲吻了上去。
贵之准备得十分周全。他偷偷把柾从医院带走后,两人以伪造的护照来到香港,隔天早晨,人已经抵达巴
黎了。
他们捏造假名、谎称是兄弟,伪造的护照已经用掉了六本。每当假名增加一个,心就跟着沉重一分。
但是,即使如此,柾还是不愿意离开贵之。不想离开贵之,他再也不想孤单—个人了。
连确定是不是有人追上来的余裕都没有,柾喘息着冲进饭店,中年门房吃惊地目送他进来。柾奔上螺旋楼
梯,责之正在客厅扣着衬衫钮扣。柾连关上门都觉得焦急,扑进贵之的怀里,把脸用力埋了进去。
“柾?怎么了……我一醒来,没看见你的影子,正想出去找你……”
“抱我。”
柾像要扯下扣子似地解开贵之刚扣好的衬衫,鼻子贴上坚硬的胸膛,吸着贵之的体味。贵之吃惊地皱起眉
头,单手托起柾的下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也没有。我想要贵之。”
“柾……嗯……”
柾伸直了背,抱住贵之的头,热切地吸吮他的唇。将富有弹力的舌头连同唾液一起吸吮进去。粗暴的吻,
让贵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没有多久,两人的身体便重合似地倒在桌上。
柾摸索着拉下男人的拉链。他留住想到寝室去拿润滑剂的贵之,恳求着‘就算痛也没关系’,主动抬起腰
肢。毫无准备地接受坚硬而雄伟的男人分身虽然痛苦,但是柾十分满足。他想用全身感觉贵之的拥抱。
由于从昨晚就一直连续的行为,欲望瞬间便平息了。柾无力地伸展四肢,躺在坚硬的桌上,贵之靠在他身
边,温柔地抚模他的头发。
“……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呢!”
“嗯……”
“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不想要。”
柾轻轻抓起贵之的左手。
修长的手指。从未做过粗重工作的优美手指;呵护、疼爱自己的手指……。
“我什么都不想要。一起到遥远的地方去吧……”
柾把贵之冰凉的手指按在唇上,呢哺似地说道。要是不说些什么,眼泪好象就会夺眶而出了。
“哪里都好。我们到更远更远的地方去吧!”
“……嗯。”
贵之轻轻吻上柾汗湿的额头。那是平静而温柔的眼神。觉得收在口袋里的便条、还有中川的威胁,一切都
被他看透了似地,柾的胸口痛了起来。
“一坐上电车,就会想吃冷冻橘子呢!”
“冷冻橘子啊……我从小学以后就再也没吃过了呢!”
“这么说来,悠一好像最讨厌橘子呢!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小时候坐新干线时买了冷冻橘子,一口咬下去,
结果前齿就断了。好像就是这件事造成他的心理创伤,他到现在都还讨厌橘子呢!”
坐在停止中的一等车厢里,望着拖着大件行李一个接一个上车的乘客,柾愉快地这么说道,贵之从报纸抬
起头来,轻声笑了。
乌特勒支发车的EC列车,目的地巴黎,是费时八小时的长途旅程。明天早上就会到达巴黎北站了。他们的
行程是再从那里悠闲地坐火车到马赛附近,乘船远渡非洲,前往柾提议要去的埃及。
向柜台提出退房时,女主人频频惋惜他们突然的启程,把所有的点心糖果都送给了柾。自己看起来这么喜
欢吃甜食吗?柾在计程车里对这件事感到极度不可思议,结果贵之不小心说出:“在西欧人眼中,柾看起来
可能像是才十几岁的小朋友吧”,害得柾生了好久的闷气。
“喉咙有点渴了,我去小卖店看一下。贵之要不要买什么?”
“不用了。快到开车时间了,这里和日本不一样,没有广播通知,小心一点唷!”
“我知道。”
柾离开了座位。
下了火车,他绕到贵之所在的车厢前,“叩叩”地敲了敲窗子。正在读报纸的贵之拾起头来,朝他微笑。
柾也微笑,挥了挥手,然后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乌特勒支车站里,没有剪票口。站务员在各列车的上车处剪票。柾逆着乘客的人潮,快步穿过颜色相似的
火车之间,在老旧古典的建筑圆柱后方,看见了中川的影子。他无言地穿过中川身边,来到停在入口处的
黑色轿车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像是护卫的两个男人,打开后车座的车门。柾伫立不动,中川无言地把伞移到他头上。早晨晴天就像骗人
似地,在黄昏开始下起小雨来。
“感谢您下的决它。”
“这不是为了……”
柾颤抖着,紧紧握住身体两侧的拳头。喉咙里仿佛塞满了砂子,呼吸困难,胸膛剧烈起伏。让
“这不不是为了爷爷,也不是为了继承家业,更不是为了中川。全都是为了贵之。”
“……是的。我了解——我非常了解。”
中川安抚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教人厌恶到了极点。柾像要甩开他的声音仪地,僵着肩膀准备坐进车于,
却赫然回过头去。
一道修长的影子落在被雨水打湿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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