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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楼主_黑森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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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易过,一晃又是多半年。眼看秋去冬来,小江楼在对方明争暗斗重压之下,仗着南洲应变沉稳,偶然对方的伙计借故欺凌,哪怕到了门前,也是一味容让,从不计较,又是一时人望,本身武功洪氏父子昔年也曾亲见,不敢十分凌辱,除暗中支使店伙欺凌田四,造些谣言乱说而外,并未做出别的事来。
  也是事情凑巧,先是镇上发生瘟疫,死了好些人。南洲一人忙不过来,只得带了二女相助,一则父女三人均极同情贫苦的人,人又义气,外和内刚,看不起的人向不交结。
  因那瘟疫十分严重,但非无药可治,洪氏父子也在行医,还有两个土医生。南洲恐断了别人财路,又遭忌恨,上来便寻洪章,说:“那些有钱人家财物方便,病容易好,苦人却是可怜,病势又在传染开来,必须早日下手。我一个乡巴佬,和有钱人又谈不来,我那些药也是专为贫苦人吃的,看不顺眼。人家都是行医,本乡本土有一病人留下便是祸根,为此和你商量,由我父女三个专医贫苦人家,那些有钱的人,请你父子和各位同道急速分头医治,以免误事。”
  洪氏父子本就防他抢生意,闻言以为怕他,特意让步,心中自是得意,当时说好分头行事。无奈一面是带上应用的药,日夜不断,不等人求上门来便挨家访问,并告那些未传染的人家如何预防;一面却是坐在家中等人来请,还要勒索重价,而这些有钱的病人,无病之时虽看南洲不起,对他医道却是众人皆知。只管南洲事前防到,连药方和成药到处传扬分送,并还把所知病情和应用之药随时告知洪氏父子和众医生,以免弄错,洪氏父子所用的药,除各人标新立异,表示比南洲高明,故意增减或添上一点不相干的药引外,药方都差不多,治法、预防也都大同小异,病家总是相信南洲。有的更因洪氏父子勒索重酬,再三命人来请南洲。
  南洲始而推说洪氏父子的药只有考究,医道高明,约好自己专治贫苦,无暇分身,无奈病家连说好话,又恐双方相持,病势加重无法施救,有的还婉词坚拒,一面通知洪家:人命为重,再不收风往医,为救人命,以防传染。只好违约,不要见怪。有那双方业已弄僵,一面又是情不可却的,只得抽空前去,看过之后,必说,有好些补药太贵,自己没有,想要复原,非它不可,仍劝病家将洪章请去。本意是想:这些为富不仁的人多花点钱无妨,自己借此一举解去洪家仇怨,省得老有一个对头。
  洪氏父子见他这样做法,虽认为是胆怯情虚、怕他威势,并不承情,到底进了横财,并由对头口中说出非他不可的话,保了体面,好些有钱病人俱都信以为真。心中也颇高兴,两次命人带话示意:双方和好,不再作对,但是以后有事发生,必须以此为例,不可再坏他的事。南洲也只付之一笑。为了疫情蔓延,病人太多,由当年四月中旬起,忙了三月多,方始全部消灭。父女三人日夜奔走,常时眠食俱废,人都瘦了好些。
  当瘟疫发生时,洪氏父子因南洲业已自打招呼,无人与争,越发自高身价,任意敲诈病人医药钱,着实得了甜头。谁知瘟疫刚息,子才忽然病倒,眼看沉重,几次想请南洲医病。洪章力言此举丢人太甚,父子均是名医,有病却请土医生医治,又是以前的仇家对头,宁死也应为子孙留碗饭,万万不可。子才明知只南洲来医还可有望,无奈逆子不肯,妙在病势和上月瘟疫差不多,病人苦痛已极,死前号叫了两日夜,死后又传染上洪章之妻和兄弟。
  洪章先还固执成见,后见乃弟和悍妻相继病死,又传染了好些人,自己也有传染之势,才着了急。等将南洲暗中请来一看,与前治的病一样,药也相同,想不出个道理,只得用自带的药,仍照以前治法,初意还拿不准,不料药到病除,三天就好。二人均觉奇怪,想不出个道理。后来还是南洲细心,疑心所用的药不对。细一考查,才知于才阴险,当病起时,既想拖延病势,诈骗诊金,钱不够数,病就不容易好,又因内有一种主药所余不多,新采取的尚在途中,特意做成两种。这类成药均是一个心腹下人掌管,不知怎的将记号弄错,结果巧用心机反害自己。洪章骄狂忤逆,又贪舒服,对先死两人平日又都厌恨,以致老少三人都把药服错,送了性命。当时把管药人毒打一顿,驱逐出去。
  对于南洲自然有点感动,再三称谢,从此不再作对。因小江楼油熏鸡最好,自己店中吃厌,偶然还往照顾。
  光阴易过,不觉又是第二年的八、九月间。二女已十六岁,人再长大,武功医道越来越好。先奉父命,从不去往酒楼走动。过年之后,看出对头实被感动,见面时有说有笑,甚是亲热。当地风景又好,偶往酒楼去看姨母。南洲心虽不愿,后觉二女年长,将来还要出来行医,总需磨练。--面还要物色佳婿,自己除了种田便是行医,二女孝心,少年好动,想帮自己行医,并在外面借便游玩,看看江景山色,吃点自家店中的酒菜,小饮两杯,照她们平日辛苦,也不为过。又太怜爱,禁不住二女好语软磨,去过两次,果然省力不少。
  自从去年瘟疫平息之后,南洲名声越大,真有好几百里外赶来医病的,并有好些山人上门求治,一个人简直忙不过来。先还恐怕妨碍耕种,后觉救人为重,何况近来酒楼生意常有盈余,又经二女等苦劝,去年才请了一个长工,乃是一个孤儿,比二女只长两岁,非但少年忠实勤谨,人更聪明,全家俱都喜他,亲如家人。南洲这才匀出光阴,专心为人治病。有时遇到重病出诊,每觉为了一人,使许多病人忍苦等候,心中不安。平日忙得不堪,年纪一老,每觉疲倦,自从二女帮忙,大感轻松,长工路清聪明多力,少年老成,又最好学,见二女学武学医,十分羡慕,常时背人偷学,被南洲知道,索性加以传授。又遇见一人,暗中常来指点,连二女也受了益,这且留为后叙。
  路清原是一个随父亡命的穷苦孤儿,颇有志气,始而拜师,不久便认了义父,不到半年工夫,配制药材全都学会。多他一人,样样省力,父女全都喜他。先因二女年轻美貌,对面楼上来往客人,浮华少年居多,不是富商豪客便是纨绔子弟,南洲心中还有顾虑。后见二女穿得朴素,那些有钱的酒客照例不来上门,月余无事。对头嫌怨早消,近为乃父周年打酪,要做四十九日道场,已有月余未来。酒客都是本分土人,对于二女一样恭敬,叫她们女郎中、小神医,也就习以为常,自己也实太累,就此忽略过去。二女又救人又好玩,到了黄昏日落,全店五六人,有时加上路清,坐在楼前花树之下,再吃点剩菜,饮上几杯,说笑一阵,陪了父亲一同回去,觉着比前快活得多。每日高高兴兴,早起把家事做完,父女三人吃罢午饭便往小江楼走去,已成常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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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绝代佳人姊妹花
 
  两楼相隔不满十丈,东西相对,都是门朝南开。镇江楼在一斜坡平崖之上,地势较低。楼后本有好些大树,洪章又添上一圈竹篱,种上好些草花,往前面看虽是一览无遗,眼界极宽,迈立开江便横在脚底,终年波涛澎湃,一泻千里。遥望对岸野人山,又高又大,上面长满野生林木,做一长条横在那里,一片苍绿,不知里面多深多远。隔江几处山墟部落也可隐约指点,后面风景却被崖石花树挡住。小江楼地势较高,偏在它的东侧,前面也有树林遮蔽,不到近前,只能看见一点屋脊檐角和飘扬树梢的一面酒旗青帘,内里景物却看不出。如由小江楼上推窗侧顾,西面酒楼的上层楼房连走廊平台,酒客土娼往来调笑,都历历可睹。
  二女均是一身整齐清洁的布衣鞋袜,有时头上包着一块青布,一到店中便帮乃父看病,偶然做点杂事,帮着洗涤盆碗杯筷,烧鸡烫酒,从不端送酒菜。因对面酒楼中人都听父亲说过,日里轻不登楼眺望,也无工夫,黄昏日落便各归去。偶然父女诸人笑饮,回去得晚,也只在楼前花树之下观赏夜来清景,难得到楼上眺望一次,又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因此无人注意。洪家打瞧做法事,南洲只抽空去过一次,本看不起洪章,原是敷衍,楼中又有病人,略到即回,并未在意。二女以前年幼,是两个貌相相同的小姑娘,近一两年方始成长,去冬虽随父行医,所去都是贫苦人家。
  洪章以前原住镇上,去年春天才开酒店。二女到店中助父看病时,洪章虽然忤逆,误了乃父性命,身后想博孝名,却极风光,正办周年大祭,远近亲友,连平日所结交的各色人等全都下帖请去,连做四十九日法事。僧。道、尼姑,连跳端公的巫师都请了去,乱哄哄凑在一起,钟鼓饶钹、笙萧管弦之声嘈成一片,不调和的烦音中间还夹着端公吹的牛角号筒和哨子,宛如厉鬼怒啸,十分刺耳,加上一身花花绿绿的奇装异服,口中呜呜,披头散发,乱跳乱蹦,说有凶神附体,对面法台上又念着各种经咒,说些降妖作怪的故事。一面大放焰口,看得人眼花缭乱,晕头胀脑,莫明其妙。经声、人声、锣鼓饶钹之声,加上此息彼起的厉啸怪叫,震得人两耳欲聋,心都要抖。
  洪章却是得意洋洋,走进走出,逢人便说,花了多少钱,请了多少僧道尼巫,每天荤素酒席,要开多少,如何豪华富有。对于乃父病况却是一字不提。他是两镇首户,结交又多,人情势利,又喜热闹。只管到场的人都被吵得耳鸣眼花,人也照样堆满。洪章只是应酬阔客,想人夸他豪富,并不真个尽礼,一切的事均由手下人代办,有时并还借故去往土娼家中玩上一会再来。
  好容易把这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做完回家,换了一身新做好的素服,便忙着赶到镇江楼来,表面说是楼上住有几位送厚礼的客人,前来拜谢,实则还是为了老父、悍妻死去之后没有管头,大片家财又为他一人所有,可以任性妄为。又因摆阔好名,花了许多造孽钱,还忙了四十九天,好容易把这孝子光阴挨过。镇江楼上,酒色丝竹样样皆全,狐朋狗友、豪客富商终日不断,正是绝好行乐之地。自己又是东家,可以推说经营业务,不怕旁人议论,老早就想事完前往大大快活几天,连铺盖也搬了去。先往答谢各房相熟客人,又往小江楼朝南洲彼此敷衍了几句。第一天忙着作乐,去时专寻南洲,来去匆匆,二女正为苦人医病,恰巧走开,洪章没有看见,急于回去享受,匆匆别去,住在镇江楼上,和一班押友在密室中尽情作乐。
  玩了好些天,人家贪他财富,做媒续弦的人甚多,洪章因前受悍妻之制,对媒人说:
  又要美貌,娘家又要有钱,性情还要温柔,任凭他以后纳妾,不许过问,事前还要见过本人,嘴说无用。只管条件太苛,媒人均贪财礼,依然来之不已。洪章连看几家均不中意,真正有财势的人家又不容看。最后洪章反而嫌烦,打算先娶两个土娼做妾,一面留心物色,把所有媒人均赶了出去。偏是喜新厌旧,不消一月,便觉那两土娼无什意思,内有两个有财势的人还要吃醋争风,公然纳妾,恐断财路,还树强敌,二则孝服未满,恐人议论。心想:此时没有管头,凭我的家财面貌,要多少好看婆娘没有,何必与人为一烂货致伤和气,也就不再争夺。
  这日午后,本觉连日玩厌,那两土娼隔夜又被豪客强喊了去,并已露出不快之意。
  一个单是有钱,一个还是土官之子,势均力敌,以前恰是好友,哪一个也不愿得罪,越想越生闷气,觉着店中酒菜业已吃厌,想起符家油熏鸡好久未尝,这滥好人说话和气,人情入理,颇有一点意思,中饭没有吃饱,意欲前往沾饮几杯,吃只油鸡,就便看他店中有无自己这面客人,心念一动,也未带人,只同了一个心腹呷友同往,那人原是一个破落户,名叫史万利,因善巴结吹捧,洪章把他认作心腹党羽,向同出入,最是亲密。
  刚一走近楼前,由一大花树下转出,眼前倏地一亮,几乎呆在当地。
  原来双玉正由门内拿了一些代病人包扎伤处的布条出来晒挂,恰巧与来人走成对面,因当日病人较少,特意抽空,想将换下来的旧布条洗涤干净,以便早点把事做完,夜来好陪父亲同玩,不料走得大急,差点对面撞上,也未认出那是洪章,忙往旁一闪,自往溪边走去。
  洪章见那少女只穿着一身白布衫裤,腰间束着一条青布裙,从头到脚,一点装饰也没有,但是通体清洁,一尘不染,衣服又极称身,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清洁爽目。想是正在做事,衣袖管卷起半截,露出两条欺霜赛雪、细腻圆滑的手腕,与那白衣青裙一陪衬,越显得柔肌胜雪,比玉还白。连那平日看不起的粗布衣服,着到对方身上,也被抬高了无数倍,比寻常所见土娼着的绫罗绸缎好看得多,别有一种清丽脱俗之致,人更生得修眉横黛,星目澄波,色比花娇,颜同玉润,虽然脂粉不施,那一种绝世的容光,竟使人对面不敢逼视。身材之苗条轻盈、肥瘦合度,也是从未见过,真比画儿上的仙女美人好看十倍。想起平日所交荡妇淫娃,一时皆成粪土,虽只惊鸿一瞥,人已走开,但那娉婷倩影,尚是从容掩映于花林崖石之间,不禁目注神移,呆在当地,和失了魂一佯。
  史万利见他这样色迷,暗中好笑。因那少女是由楼内走出,手中拿有许多布条,料是南洲之女,恐人看破,楼内又有几个土人走出,内中一个恰是相识人家长工,忙将洪章一拉,假装看花,低声嘱咐:“这姑娘大概是滥好人的女儿。老家伙脾气古怪,往往不识抬举。洪兄如喜此女,暂时不可露出形迹,等我打听好了再说。”随向那长工追上设词一探,果是南洲之女,正要回报,忽听身侧有人冷笑。回头一看,乃是一个形似佃工的土人,年纪甚轻,自然不在眼里,也未理会,便向洪章讨好。
  洪章已早警觉,立在树下,暗中留神一看。这时正当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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