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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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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嫂听罢,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啊,就喜欢斗气,总要把自己的心斗伤的支离破碎了才算罢休,其实两个人都好好的可比什么都好,这到以后彼此也都还有个好惦记”。
而秦政却没好气的喝住“要如果不是她,现在秦邺就不会和我天人永隔,秦邺刚刚毕业,刚刚开始他自己的人生,可现在,他连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都没了”,秦政似乎说的激动,气管处微微的哽咽“哪怕,他就是坐在我面前,什么都不说都不做”。
华嫂悠悠叹息道“这也是命啊”。
我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我,我活的是那么没心没肺,快乐的就像是一只活现的小精灵,真羡慕那个我,有一双蜻蜓一样透明如丝的翅膀,一直在碧蓝天空下飞着,飞啊飞啊,虽不知这是要飞到哪里去,却不停的快乐的扑打着翅膀往前飞着。
我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轻柔的晨光洒在全身,我站在窗前俯望,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堵压,时不时的我总是会幻听到小北的声音,一句一句的“姐姐”,清晰的犹如在身边叫我。
我双眼无焦距的俯瞰着窗外,心里空的都不知从何填补起,说不出的压抑感。秦政又是早早的就走了,我拿筷子搅着玉米糊等着水开了将它搅进去,华嫂早蒸在锅里的馒头已经冒出浓烈的香喷喷的味道。
我将秦邺的日记本又拿了出来,抚了抚棱角,坐在书桌前却是怔愣了良久。
换了衣服,将头发披下来打了发蜡,捋的顺了,戴了一顶礼花小圆帽。刚下楼,却见方正卓在,他见我,从沙发里起了身,瞧了瞧我,语气一贯冷清“秦政让我来跟你说等他下午回来一起去秦邺的墓地”。
“去秦邺的墓地干什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来后才后悔,加了一句“秦政下午几点回来?”。
“三点左右”。
又一年,秦邺的忌日,这一天对我来说,是恐怖的。每到这一天,秦政都会像一匹嗜了血的狼,凶残暴戾,双眸红的如同鲜血,盯着我时像是随时都会把我撕裂一般,嘶的血肉模糊。
想着,我手脚已经泛起微微冰凉汗湿,我说“那我上午要出去一趟,下午三点之前赶回来”。
方正卓说“你上午就别出去了,在家将祭祀的物品都准备好等秦政回来”。
我果断回绝道“不行,我上午一定得出去一趟,祭祀的东西我顺便回来时会买好的。他不是下午三点才回来吗?”。
却不想方正卓急了“让你不能出去就别出去,祭祀的物品要诚心准备,别拿它当个流程,否则惹恼了秦政,没人帮的了你”。
我说“我知道。我说了我会准备好的,我上午一定要出去一趟,下午三点之前我会赶回来的”。
方正卓看着我面无表情道“秦政既然能让我来,就定了你今天必须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我也急了,急的口不择言“那是他弟弟,祭祀的东西他怎么不亲自去准备”。
方正卓失了好脾气道“李喻,你别忘了两年前在草原上发生的事,说气话只会让你自己更没好下场,你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
“什么都用两年前做借口,他就是用两年前来掩饰他残暴的借口。他接受不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偏偏就将痛苦都变本加厉的折磨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当初是秦邺他自己要追来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让我一直就这样像具行尸走肉一样”,我喊着,泪眼潸然,天塌地陷般的情绪张扬着。
总是不舍得给钟长汉打个电话说这次约会取消了,我与他见一次面何止不容易,就连平时通个电话都要步步为营,不论是他先打来还是我先拨过去,我们都会先非常客气的说“您好”,然后自报姓名,自报从事单位,公事公办的距离,一直要确定了对方的处境够安全后,才会稍稍亲昵的说上几句。
方正卓目光散乱的毫无焦距盯着远处,不咸不淡的口气“以你们外人眼光看来,秦政这种人是不是很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觉得他都能翻天覆地,几乎都能一手遮天了是吧”,他说着,突然双眸紧紧攥住了我的目光“这世界上真该有一面镜子,让大家都好好照照自己。让你李喻好好看看自己是怎么个忘恩负义的人。你知道当初你求秦政让他帮你处理你和钟长汉被偷拍的照片放到网上的事,秦政受了多少讥讽和侮辱?你只知道那些照片对钟长汉造成了困扰。那秦政呢?生意场上,总有撕破脸的,秦政竟然对他们奉承赔笑,最后不仅遭到奚落,还让人放了一整天的鸽子,秦政笑笑说没事,换了平时他早就以千倍还击了,你知道我看着心里有多酸楚吗?你可真是自私自利,就只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一点委屈”。
方正卓心善,看着我不断滚落的眼泪,他终是心软了,但语气仍是那么平直,不带感情“我知道今天不让你出去你一定不甘心,一定又会费尽心机的逃走。与其这样,我就瞒着秦政让你出去一上午,不过你得答应我,下午两点之前要赶回来。你知道秦政的脾气”。
钟长汉在我骗他说我住的那个小区门口等着,我在小区外向他招手,他诧异,我提了提手中新鲜的水果,笑眯眯道“我最近学会了用水果做冰糕,特意去买的,我做给你吃啊”。
钟长汉脸颊似乎更消瘦了些,更显脸部立体感官,如刀削斧刻,很是好看。他笑看着我,疑问道“水果做冰糕?是把水果打成浆,然后冰冻?”。
听他如是专业,我有些落寞起来“你吃过啊?”。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情,道“还没吃过,刚刚我只是猜的,那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
他说的听的我乐了,心里无限的满足。其实我并没做过什么水果冰糕,只是听有人讲过,所以想来新鲜试试,做给钟长汉尝尝,我们便约去他的家里。
车停在地下车库,黑漆漆一片,一下车,就有嗖嗖的四面凉风袭击身体,不过在这辣热起来的夏天倒是凉爽。
钟长汉接过我手里的水果走在前,我跟在他身后,两人一直保持着相当的距离直到进了电梯,但因电梯里都有监控,所以我和他也是一左一右。他低低调侃的笑声“偷情也不过如此了,但偷情也只是怕彼此伴侣看见,我们俩却连个摄像头都怕,你说如果我们两个中任一个伴侣突然出现,我们会不会吓掉了七魂六魄”。
我笑了笑,接话调侃道“那不是更好,直接进天堂,省挺多麻烦事”。
钟长汉笑了,自嘲无比。电梯‘滴滴’到达的提示音,我先迈脚出来,正想等钟长汉出来,一抬头却看见他的经纪人魏闽岚在他的家门口站着,抱着双臂,脚下时不时来回动一动,百无聊懒正等着他。
我回头看钟长汉,显见他也惊到了,他皱了皱眉,伸臂拥了我的肩膀就想要按电梯离开,但电梯已经被按到了别的层,我慌张的回头注意他的经纪人,魏闽岚正低头看表,好像感觉到我的目光似的扭头就要落视线过来,猛的,我推开了钟长汉,五步并两步的就冲进了一旁的楼道里,厚重的铁门闷闷的重响碰上。钟长汉还想回头看我,我向他挥了挥手,此时魏闽岚也正看见他了,叫了他一声,他这才离开,往我这儿看了一眼,情深意长,往家门口走过去。
听动静他们进去了不一会儿便出来了,门轻轻的碰上,两人按了电梯等,听他们聊的内容似乎是公司安排钟长汉有个什么通告要赶,临时加的,特别急。电梯来的时候,钟长汉道“我忘记了一样东西没拿,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赶过来”。
魏闽岚本来先迈脚进电梯了,听说,又收了脚回来“忘什么东西了,我去给你拿,你赶快先下去,车就在门口等着。你先走,我回头就赶过去”。
钟长汉停了一停“算了,走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刚开始我站在楼道里,后来就在楼梯上坐了下来,本来我想一个通告最多也不过就三个小时,就坐在楼梯里想等他回来。
可时间就这样漫长又无预知的过去了,楼道里总有很多蚊子,没风,窗户开着还是很闷热,怕钟长汉正在上通告没拿手机便也不敢拨他的电话。
日出总有中,花岗石地砖上都被正中烈日照的亮,反射进瞳孔刺的眼睛睁不开。我紧紧捏着手机,介于相对论之说,我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平心静气,但时间还是走的很快,不断变换着数字,从19变为23,再从23变为45。果真,方正卓来电话了,手机滴滴着的声音,本是温柔缠绵的曲子,现在听在耳里,如锤子一般砸在心上。
我看着屏幕上重复扩散着的黑白圆圈,断了,重又拨了过来。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游离着,想找个有力的借口却都那样苍白无力。
我也知道方正卓心善帮我,若这样肯定会让他为难。我只是想要等我心爱的男子回来,看他一眼,我每日心属牵挂,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和我爱的人想待多就多久,想等多久就多久,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听从秦政的摆布,摆布了一年又一年。
他拿秦邺爱我的依据来判定我的罪过,而对我来说,秦邺只不过是一个能称的上认识的人,于我,并没任何情感可言。我为什么要日夜为他守清白,还要时时听从秦政无理的安排。
横了心,我按住了红色键,关机清脆的提示音,铃声清净了,而我心里却是七零八落,充满了慌乱,我行以为惯的害怕。
东日终是西,楼道里是声控灯,我一直在不停的做些小动作,不是咳嗽一声,就是跺跺脚,然后拍个掌,此时的黑暗会让我感到害怕恐惧,这闷热的天气,我从下午到现在手脚竟一直冰凉。
灯光明明灭灭间,幽深寂静的楼道,回声也很大,就是一只绣花针掉在地上都会发出一本书掉到地上那种的声音。偶尔会有一两个人从楼道里经过,也倒缓了一缓我心里的惊怕。
等的我困了,双手支了膝盖拖着脸颊盹一盹,这一盹,竟让我流了些口水,迷迷糊糊的醒来,空洞洞的,僵冷的墙,无数个惊恐的画面在我脑袋里放电影,强自撑住想想别的,刚要拿出手机想缓解这种极度的恐惧,正听到身后有‘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厚重的门沉闷的‘吱呀’一声,我仓促回头间,钟长汉叫了我一声“李喻”,他站在阶梯上竟是如此高大,让我慌乱的心顿时静了,我不再感到恐慌,不再感到害怕,就是天崩地裂我都不怕。
我起了身看着他脚步疾缓下了楼梯来,感应灯灭了,我只看到他大概的形影,慢慢的慢慢的向我靠近,他熠熠的眸子盯着我,还不稳的喘着气,眸子里满是懊恼自责“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我仰着头看近在咫尺的他,刚开口道“我想说等你。。。。。。。”他却不等我说完,一把就将我拉进了怀里,低头攥住了我的唇,电光火石间,只一下,却是盛满了急切。
他将我搂的紧,因刚刚跑的急还不平稳的喘着气,心脏处清晰的一起一伏,快速的跳动着,如我一般,在他怀里已经僵了的身体。
☆、… 贰拾叁
小时候我脾气特别犟,听我妈说,小时候和我妈顶嘴顶的厉害,惹的我妈生气了就要打我,我一看撒腿就跑,小腿跑的也快,回头一看我妈没追来了,停下来又继续跟我妈吵,我妈又要追,我就又跑。
我和我弟李耀只差一岁,有时候我妈说让我去扫个地啊,洗个碗啊什么的,我就不服气了,虽然手上的工作是动起来了,嘴上却不能服输,总要念叨着“怎么不让你们李耀做啊,你们就是亲他,不亲我”。我妈有点生气了,就很强硬的语气道“让你做呢,别跟我提那么多”。而我并不听,继续跟我妈还嘴“我就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是亲你们李耀,你们就是偏心眼儿”。这时真把我妈惹急了,上来就是往身上狠狠的两巴掌。我被打的疼,更多的是觉得很委屈,就呜呜的哭,一边呜呜的哭着,手上的活儿还是不停的做着。
现在我妈讲起我小时候的事总会笑“你那坏脾气啊,什么时候能改了,挨着打还得把活儿干了”。
从小家教严,如果我和李耀在外闯了什么祸,比如和别人吵架了什么的,我妈就会让我和我弟对着墙跪一上午,直到我妈问“知道哪里错了吗?”。我和弟都忏悔道“知道了”,这才让起。
我妈跟我们再生气也没说过罚我们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之类,就是先对着墙忏悔,悔过完了之后再吃饭,就是那饭我们不想吃,我妈都得让我们吃了,吧嗒嗒的掉着眼泪也得把饭咽下去了。
那时候最期盼的就是快快长大,然后离开这个家,不想见到爸爸,更不想见到妈妈。凶,暴戾,不讲理,说话不算数,偏心眼儿…这是那时候我所对妈妈的评价。
后来真的长大了,离开家很远。我一北方长大的人,在十七岁的时候要到南方去上学,而且也没有朋友熟人在那边,我们这里就我一个人去。我妈刚开始时持坚决态度的不让去,而我就是一味的坚决要去。
但是我妈也没说逼我或者恐吓我,或许是看我态度坚决,所以帮我报名,帮我收拾行装。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妈从衣柜里翻找我的衣服,细心的帮我打点一切。在我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切一切的小心。
而这一走,就是两年,过年时,因我另报了培训班,这种学校是不放假的,所以也就没回来。
那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弟还哭了,埋怨我妈道“你干嘛不让我姐回来过年啊?”。
我妈说“她不回来,我怎么能不让她回来过年啊”。
我妈跟我讲这件事时,我笑了,看似安慰,实则欣慰,心里特别的温暖,我以为大家都不爱我,其实爱是这么真。后来,我就对我妈的态度改变了,看法也改变了,才真正的发现,我妈是多么的爱着我,只是我总是以一种不平等的角度去看,才会将问题扭转成我自认为被遗弃被忽略。
那还是一直到后来,我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我妈对我们的爱是多么的强烈。
虽然说小时候我妈对我们管的严,现在回想起来,自从我和李耀从十八岁之后开始,我妈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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