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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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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重点是,他黑白道走的通畅,我惹不起,更何况我还欠了他两次命,可以说我对他是负债累累。
  负债累累,其实还不都是他自找的。但我能跟他直接说“你自找的”吗?
  等钟长汉将我送到楼下,他开车走了,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没碰上秦政,不然我可真是何事伤心早了。辗转了公交去餐厅兼职,等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很难得的,家里倒是灯亮着,今天早上我去小区底下配了一把钥匙给了秦政,只是客厅里的灯还坏着,只亮了茶几上一盏小台灯,人也不是多亲近的人,但疲惫的身心还是感觉到很温暖。
  但秦政好像不在家,我敲了敲他房间的门没人回应,就开了门看确实没人,我往洗手间和阳台上找了找都不在。
  想了想他应该是突然有事又出去了。
  我去洗了澡,将洗手间里的地板泼水擦干净了出来,秦政已经在沙发里坐着了,一条黑色的全棉斜纹纱卡休闲裤穿在他的身上,总是挺拔俊逸。
  他正拿着PDA在划来划去,见我出来,收了掌上电脑,我正要往房间里走,他叫住我,漫不经心的向我看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明天一个朋友生日聚会,你记得收拾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去参加”。



     ☆、… 肆拾肆

  
  我固然疑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突然间让我跟他一起去参加什么朋友的生日聚会,我们平时的朋友圈子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更何谈我跟他会有共同的朋友。思绪左右的转,也想不出我和他共同拥有哪一个朋友,而且自从经过上次央行张行长的事后,我下意识的都会排斥秦政所提出的任何有关聚会的事,不禁冷了语气问道“什么朋友?让我去干什么?”。
  而秦政却显出难得的温和,他看着我,竟对我温雅的笑了笑,似乎还有些难为情的模样,他将PDA放在茶几上,边站起了身向我迈近了两步,低眸打量我道“只是参加这样的聚会,一个人去难免尴尬,找个人陪在身边,到时候还自在些”。
  他说这话的语气特别轻,轻的都让我觉得他说的特别理所当然。
  旦见他确实真诚的眸子,试想如果换了我,一个人去朋友的宴会也确实尴尬,而且本*过上次他喝醉酒跟我讲了他的经历后,我更愿意选择去相信他,但让我大为不解的是,他平日虽称不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但也是能够南水北调的领导者,不难去想像出他就算一个人到了宴会,到时候也会很多人迎围上去,不论感情真假,总会有人奉承迎接。而且我每每看到他参加什么活动,或者跟人交谈时,都很是从容的样子,现在怎么就突然要拉上一个陪同者了?越想我越觉得这其中定是有蹊跷,更何况他有很多的女人,多的是妖娆娇媚,那些美人胚子,到哪儿都能成为焦点,身边带上一个,面子上十足的满意,这不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吗?他怎么可能把这个都忘记。
  难道说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是那么没安全感,总要有什么陪伴或者依靠才能安稳些吗?
  我抬头看秦政,却见他看着我的眼眸似乎很不安的闪动了下,然后像要掩饰什么似的,他抬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抿了抿唇,问我道“去吗?”。
  他这样的躲闪更驽定了我心里的不安,我想了想,有些试探的问“对了,潇潇呢?那次从医院后都没见过她,你怎么不让她陪着你去,她稳重大方,有气场,有她在,你到时候就真的能自在些”。
  这话秦政听了果真立刻挑起了眉头,他冷冷打断我道“我现在在问你去不去”。
  看他即将要生气的模样,我自觉性的总变的小心翼翼,从他搬进我家住后,本来一切都相处的好好的,莫不是说因为上次给他伤口换药的事惹怒了他。我左右思量,都说人酒后吐真言,流露真情绪,那天秦政那样孤寂无助的模样,我现在真开始弄不懂他那时候的悲痛到底是真还是假,我抬头看他,真想看出他的真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越是坚持要我去,我就越是坚信了只要我去了,就一定不会平安的回来,我不能惹怒他,就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给他听,我道“明天晚上我还有兼职的班要去上,晚上在餐厅的兼职最近都请不了假,如果我再请假的话这一整个月的工资就都没了。餐厅工作回来后,单位还有几份稿子要加班,然后还要准备后天的英语学习的资料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时间上真的挺忙的”我讲的我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多到我都没有时间睡觉了。
  但见秦政嘴角牵了牵,短暂的沉默后,他倒轻声笑起来“你当你是谁?”他突然就这么狠了起来,盯着我的脸,道“你以为我跟你商量呢?”。
  我只觉后背猛的一股凉气蹿袭而上,抓在门柩上的手心里也满是湿汗,他一旦这样,我就知道我这次已是在劫难逃了,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一直都是这么狠,我本就不该抱以期待。上次他喝醉酒在我房间委屈无助的哭泣,我以为他是个用坚硬外壳包裹的柔弱小白兔的与我们再一样不过,可我想我应该错了,我还是对他幻想化并且期望化了。
  狼就是狼,再通人性,他始终是一匹狼,急了就会咬人,一张口就往死里咬。
  秦政盯着我的眼睛,带着蔑视的笑“怎么?又在恨不得想杀了我了?要是再用刀捅,看准了,往这儿捅”他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心口“知道哪里是致命点吗?这里”。他终是瞥了我一眼,掉头回了自己房间里,他摔摔打打的从书桌上放着的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客厅里茶几上的光照在他房门口一条小溪的光,还有他手上渐亮渐灭的红点。
  我抓着门柩的手越抓越紧,拇指来回摩挲着光滑的木板,一用力,指甲就在光滑的木板上划上去一道木屑点点的长条。李耀的伤害已经是一次警钟,秦政的凶狠无情是摆明了的。我不能再妄自任性,若是做不到完全服从,我完全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他什么都做的出来。我不可忤逆他,万不可再顶撞他,也不过是陪着他去阿谀奉承一番,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到时候就假仁假面便是。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苦笑,我就如一只破败的花,只待凋零,我像是一只被吊在空中的木偶,走一步被吊着的身体就痛一次,我站在秦政的房门口,已经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我说“明天晚上你能按加班费给我算现金吗?”。
  我把钟长汉在生日那天送我的那对铂金耳坠卖了,卖了个不错的价钱,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敢去承认这个错误。送李耀回老家的那天卖的,我实在没有存下多少钱,找来找去,还是心动的卖了那对耳坠,让李耀拿回去给母亲,说是这几个月在外所挣到的工资,塞给了李耀一千,让他在家跟同学有什么聚会的时候花,他手里有钱,也不至于那么惦记外来的财了。
  我从没想过,我也会奴隶于金钱,以前,我大手挥霍,现在却屈膝于它,金钱,可真是个有魅惑的东西。
  台灯朦胧的光线里看到的是秦政刚毅冷漠的侧脸,缭绕在他鼻尖的香烟雾气,他沉默的吸着烟,似乎已经彻底忽略我的存在,不屑于再与我多说一句,但突然他就侧了脸看我,看了好一会儿,好像要看出什么东西似的,他眼中带着一种几近轻蔑的笑,他说“你始终也不过就是个陪客的婊子”,他的声音很低,低的就像没人在说话,却字字就像滚热的开水烫浇在我的胸口上。
  秦政朋友的生日宴会办的很是热闹,秦政带我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有个五分钟的样子,寿星是个跟秦政差不多年纪的女子,成熟知性,她眼眸中多的是波澜不惊,镇静自若,始终微噙着嘴角,优雅芳容。
  见秦政,上前自然的拥抱,谢过秦政的礼物,就带了我们往宴厅里走,她穿了件枚红色小V抹胸逶地晚礼服,实属美丽,我在她身后看都不舍得移开视线,我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刚刚也没听见秦政有叫她名字。
  寿星很礼貌的对我们笑,跟秦政谈笑的大方,沿宴厅的中央一路走走停停与朋友间招呼,无妨客套话,三言两语都是恭维与唏嘘,我跟在秦政的身侧,只需要弯着唇对别人礼貌的笑,除了“你好”不用有其他语言,只听秦政跟别人谈聊的畅意就好。这样正好,我现在的思绪也不在这儿,跟在他旁边,也省得去真情假意,只是一直都在不安的猜测,秦政把我带过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寿星一直带我们走到人群里一方才停了下来,她引了秦政和两位长者打了招呼,我们才开始自由的活动在宴厅间。
  因我在东方传媒待过,见过几场这样的聚会场面,现下倒也不至于失态,周遭一派繁华,只见头顶上一盏白色的光印灯饰,一个半环抱的月槽,镂空模样,槽内同以一个镂空大圆球,槽外共垂直三条刺球,银色铝丝像是一个个蒲公英飘在空中一样,闪闪发亮的白光好看的美轮美奂,大家都有分寸的声调笑谈着,看秦政和寿星的关系应该很不错,秦政一直都陪着她在宾客间走动敬酒,谈笑两句。
  大家正笑意相谈着,台前似乎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好像是要示演什么节目了,我听到前头一直有人在喊来喊去的指挥,有工作人员在前面左右的跑,拉着鲜亮的红地毯在地面上铺展开,前头还一直有人在指挥着,试灯光,试音效,试地毯的平展度,好像跟拍电影似的,想应该是有什么节目表演。所有人的视线也就纷纷跟着都转了过去拭目什么节目,靠后的人也都微微踮起脚尖往前看,我也好奇,我也扭头过去看,但人太多,前头黑压压一片脑袋,我试着从缝隙中看,一偏头就碰到了秦政的肩膀,他低眸看了看我,眼神特别清冷,我也就懒得再去找苦,也就放弃了好奇心,四下扭头随意打量周围的人。
  大家正热火的忙,突然屋子里的大灯全都灭了,光度暗调一片,但反而光线柔美浪漫起来,抬头看,是那盏半环抱大的月槽光印灯亮着,灯光周遭还有清浅的刺影,美的让人心里都兴奋盎然了,而我心里却强烈的慌乱起来。
  指挥工作好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前面又有人在喊着“大家准备,两分钟”。
  一片嘈杂声悉悉索索,工作人员都在东走西坡,站到自己所属的位置上,东西南北中的都有穿了黑色衬衫,蓝色背带裤的人员。
  表演像是要开始了,随着人群左右前后的移动,人群间的空隙渐次疏稀了些,我四下无意张望间,人群里一男一女让我暗自惊呼了声,就站在我右前方中间隔了五六个人的样子,虽是侧影,男的却是我再熟悉不过,一身银灰色的修身西装,因为身材高,在人群里突显出众,他的头发上似打了厚厚的发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长长的刘海向后卷起,棱角分明的脸,深凹的眼窝,微微皱起的眉头,看起来总多愁善感。他的身旁陪着一位高挑的女子,女子身材奥妙,一条白色宝石沙镂空花纹的鱼尾礼服,更修的她身材的婀娜,他们也专注于前台的演出准备,两人也有说有笑,钟长汉有时还会附耳到她嘴边听,好像笑的特别开心,然后凑近了女子讲些什么。
  我不知道钟长汉也在这个宴会里,从进门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也没假设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我怎么就忘了秦政可是影视投资人,既然是他的朋友,就许是与影视方面有关系的人。
  钟长汉似乎感觉到什么似的,就要扭头过来,正被身旁女子说话又偏了头回去,又专注于看前台,微仰着下巴,偶尔向右低低的偏一偏头,听身旁女子说着什么。
  我慌乱起来,我不能让钟长汉看到我在这里,不管秦政一会儿会怎么对待我,我都要马上离开这里,更何况我现在是和秦政在一起,我不知道秦政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侧了脸,等有服务生端着托盘走到这里来的时候,将酒杯放回了托盘上,尽力抑制着内心的慌张,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秦政,他似正专心的看着前台,并没注意到我的不自在。
  前台节目的表演似乎开始了,随着宴厅里响起的欢快的拉丁舞曲,我抬头也能看到前台轻快转来转去的拉丁舞者的头顶。
  就趁大家都专注于台前的舞蹈时,我想悄悄的往宴厅外走,却刚要掉头就被秦政给拉住了胳膊,他向钟长汉那边淡淡瞥了一眼,回了头看我,眼里却有恶毒的光,缓缓的对我笑了。



     ☆、… 肆拾伍

  
  头顶半环镂空月的灯光在秦政的脸上投递着明明灭灭的光,他看着我,眼底深不可测,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参加这个宴会,他一定要我遍体鳞伤,最后灰飞烟灭了才好,他就容不得我有一点儿的好,容不得我有一点儿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没注意到宴会上倒是名流颇多,都和钟长汉那边位置聚集着,一个生日宴会上,这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办到的,要么有权要么有势要么有人,才可以做到这么大的场面。我不知道今天的寿星是什么来头,而秦政要在这样一个场面上对我做出些什么。
  我被秦政抓着胳膊,还来不及反应我下一步该怎么做,这边就已经有人惊呼了一声,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看周围的人个个都是安然无事的模样,可就是有那么一声刺耳的惊叫惹来了所有人的视线。我看到秦政眼底里恶毒的笑更深了,他一副得逞而奸的模样,他的笑让我更恨起来,我真想自己现在立刻能变成一只刺猬,往他的心窝上爬,把他的面目狰狞刺出来,刺的他全身疼痛,身体被穿透亿万个小孔,活活让他疼死。
  隐偏的视线里,我注意着钟长汉的视线随着那人的惊呼也已经向这边寻望过来,只是一个扭头的时间。
  千钧一发间,我根本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只上身用力往前一倾,就扑进了秦政的怀里,秦政猝不及防,倒吸了口冷气,也惹的周围一片一哄的唏嘘,秦政反射条件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想推开我,在我耳边压着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我搂他搂的紧,像黏力胶一样,他越是推,我就越是黏的紧,死命的抱着他的腰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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