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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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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反射着月亮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花纹的窗栏,倒有一种八月十五的气氛了。想在家里时过八月十五,都是在自家的小院里过,也不用点灯,月亮明堂的比点了灯还要亮。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上两个月饼喝上一碗白开水,讲一讲轻松喜悦的事,听着街外孩子高兴的打闹。小时候对八月十五的记忆是这样,后来慢慢的长大了,家里承租的地也多了,秋天也正是收获的季节,父母忙,自己和弟弟也都出外上班,这样的记忆也就停留在了那个年纪。很美的年纪,很美的记忆。
我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看床上的秦政,轻轻推了推他。
他朦胧睁开眼睛,见我,许还很虚弱,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答话,只是微微笑了笑“起来喝点儿粥吧”说着就要上前扶起他,将他身后赤了靠垫。我过去将房间里的大灯打开,去橱柜前将粥端了过来。
他若有打量的看着我,我将粥往前递了递,他皱了皱眉,我忙将碗在一旁放了“怎么了,胃又疼了?”倾身上前就要帮他调整身后靠着的弧度,却不想他抬起右手,手心轻轻的碰在了我的脸上,我整个身子都是一颤,惊诧的神情看进他的眼里,只一瞬,他在我拨开他之前就松开了手,轻淡的笑了笑,慢慢的将身子往床头上撑了撑,我这才看清他的嘴唇现在都是白的,那会儿肯定是疼得厉害了。
想是他现在也没多少力气,见他起来,就端起了一旁的米粥想要喂他,他看了看,慢慢的伸手接了过去,声音是虚弱的嘶哑“我自己来”。
我将调羹递给他,他也要将碗接过去,我说“你吃吧,我来给你端着,你现在没力气,端不稳把粥撒到床上了”。
如此的柔情似水,比哄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温柔,只是在这样美丽的夜晚,遇到这样虚弱的人,母性泛滥,也是应该的。
秦政拿过调羹低头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将碗推了推,身子往后靠了,我抽了纸巾递给他,他看我“华嫂让你来这儿的?”他没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也是气若游丝,低沉沉的嗓音,倒像是一个父亲间慈祥的谈话。
我点了点头“你倒在客厅里,华嫂一个人照应不来,当时打方正卓的电话也打不通,就给我打电话来帮帮”。
他截止道“要不是华嫂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来了是吗?”他看我,眼神锐利。
我心不在焉道“这里又不是我家”。
秦政深望了我一眼,没再往下问,只将视线转到了窗外,我将碗又向他递了递“再吃两口吧,胃还好受点儿”。
他看着窗外并不说话,沉吟了半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女人就是爱逞一时之强,不爱解释,其实一两句话的事,跟他解释清楚了,你又何苦现在费尽心机,你就算接近我,也不一定能够接触的到他”。
我听得他的嘲弄,明白他是在说我和钟长汉,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我跟钟长汉分手的事还是被他知道了,似乎还一清二楚,但见他此时对我这样一番话,他以为我现在对他好是为了想要利用他再去接近钟长汉,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扭过头来看我,我却是越笑越厉害,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总之笑出来心里就是很痛意,最后咧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趴在他的床边上,眼睛不动声色的往胳膊上蹭了蹭,停了停,我抬起头,朦胧光线里是秦政神色冷淡的脸,我看着他弯了弯唇,喃喃道“我以为你刀枪不入,你也以为我百毒不侵”。
☆、… 伍拾肆
我的世界太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如此这般的轮回。
聪明的人,喜欢猜心,也许猜对了别人的心,却也失去了自己的。
傻气的人,喜欢给心,也许会被人骗,却未必能得到别人的。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徐志摩…
村子里的习俗年轻人都订婚订的早,像前两年订婚年纪还都是十八九,到我们这一代基本也都是二十一二,要是谁家的闺女儿子过了这个年纪还没订婚,村子里就要有闲话了,什么内容版本的都有,口水多,传来传去就更变了味儿。自己倒不觉得什么,但家人可也受这闲言碎语,所以有的孩子经不起这闲杂的议论,也就顺着习俗到年纪经介绍认识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也就处一处,没什么大问题就结婚了。
其实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些。只是人的一辈子,就是这样过的,自相矛盾的本体。
我们邻村的有一个女孩儿,温顺乖巧,长的也漂亮,而且很有自己的追求,但就是遗憾没能考上理想大学,最后放弃学业出外打工,出外两三年也没起来什么明显成就,但女孩儿自尊心强,就是坚持要奋斗,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因年龄到了该订婚的年纪,每年过年回家时,家里都有说亲的,刚开始女孩儿也是不好薄面,顺应着见一见对方,也正赶上这个年纪,说亲事的也多,女孩儿是见一个不愿意,见一个又不愿意,她长的漂亮,身材也窈窕,男方见了几乎都愿意,但就她总是不愿意,三年见了的也上几十,但她都统统推掉了,也没听这女孩儿说她现在有男朋友,反正就是见了不合心意,这心意不遂,大家也都没办法,这也倒在村子里的人嘴里落下口实了,要不就是眼光挑啊,要不就是她外面肯定有啊。
其实是这女孩儿本就还没这个心,她不甘心一辈子就要在家里待着,或者找一个同在外打工的同乡人,在外租房子,过着柴米油盐算计的日子,要么她就闯出来,要么她就嫁个有资本的,她不想说抱着孩子还推着小车在地下通道里摆摊。
但她也不能这么说,她也没跟家里沟通她的想法,就算说出来,家里人之间肯定得说“你就这命,还打算嫁个省长不成。你生在农村了,就踏踏实实过你的本分日子,你就是想嫁个乡长,人家还得挑一挑你呢,差不多就行了”。所以她只一味的拒绝那些相亲对象,本来三年下来,也就过年的时候麻烦点儿,见一见,敷衍了事也就过了,但随着她的年龄一年一年的增长,眼看着她下两届的小年轻都结了婚怀了孩子了,她这儿也就变成了大家口中的挑剔女,但她不在乎,她想着要做出成绩,到时候以事实在老乡和父母面前说话。
而悲剧就发生在这最后的一个年里,如往常高兴的回来过大年,还用自己艰苦积攒的钱给父母各买了名贵的茶叶和衣服,但现在她的父母根本就没心思享受女儿的孝心,只一心的想她赶快找个好婆家,也了了心中一桩大事。而到了她现在的年龄,家里也没什么好的对象了,只是那些订过婚的现下又退了的还有些好条件,而她仍是一如既往的见完就推了。
这天,大年初三晚上,她的母亲终于是发了火了,从外面串了个门回来后,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话,进门就是对她一顿打骂,说她在外面勾人了,跟结了婚的男人之间不正当,还为那男人打掉过孩子,所以才会见一个不合她的心意,都是为了那个男人,她的母亲不管她如何的解释,就是一顿乱打,脱了鞋往女孩儿头上摔,当时邻居间听到她们家的哭喊声都跑了过来拉架,但她的母亲却也不看形势,性子又急又爱一味的认她自己的理,仍是对她一顿的打骂,口口声声的骂她不干净,败坏门风。
女孩儿哭喊着解释没有这回事,她说“妈,别人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啊”。
谁知她的母亲就打骂的更凶了“我都听张家的说了,张家的闺女也在上海,你还想瞒着你妈,啊,你这闺女怎么就怎么不要脸啊”说着又是哭闹又是拳打脚踢的。
谁知道平时少言寡语的父亲都急了,父亲说“要是真的你就跟我们说实话,咱们再商量商量这事怎么办”。
女孩儿看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自己才急了,她大喊着“我没有,你们去问张婶子,跟她当面对质,我都不知道的事她怎么就那么清楚”。
却不知母亲突然就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你就那么不要脸,你还好意思上人家面前丢脸去,人家都说出来了还能有假,还能冤枉你这事儿啊,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你还想人家把你啥事儿给你抖搂出来呢,啊?你个不要脸的”说着又是一顿狠狠的打骂。
女孩儿哭喊着“我没有那么做,她怎么能冤枉我”而这一哭就哭了整整一晚上,一家子都在哭,而第二天早上时,家里人都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却看到女孩儿已经喝了农药死了。听邻里传,女孩儿死时还留了一张字条,是说“不管最后她们承不承认她们的罪行,我的清白也都被你们给毁了,清白都没了,我还怎么在家里活下去,她们无故害我清白,我死都死不瞑目,告诉她们我变成厉鬼要去找她们”。
大过年的,她们给闺女办起了丧事,好好的阳光的生命,就为了清白,走到了极限。后来那张家的仍是一口死咬了说那女孩儿是在外面跟着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但说的话都是含含糊糊,也不愿多提。
到现在,那女孩儿的清白都没被证明。
村子里跟城市里不一样,村子里毕竟还是有点儿封建的传统,要是谁有一点儿不规矩,哪怕是同学间的多走动,只要是异性,互相来往彼此的家里多了,就要被人说了闲话去。都在外出打工的青年,若是村子上听到说哪个男生在外面跟女孩儿同居了,回来后基本概率都是打光棍了,更别提女生的名声了。
我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心头一股怅然“像我这样的经历,我有时候也常常会想,如果被传到我们村子里去,不知道我妈知道后会怎么样”我几乎悲痛的笑了笑“我妈对我失望的模样我都想象的到,肯定很心痛吧,心痛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不清白啊,真是一点儿贤良都没有了。而我呢,竟对我妈连开口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秦政半靠在床案上安静的听着我讲了这么多,我隐含泪水看了看他,笑了笑,我说“我想这些的时候,其实更会狠毒的期盼,和我扯上关系的人这些人都死掉,不论什么原因,知情者全都死了,现在就死了那我就安全了,我就不用提心吊胆的怕母亲哪一天知道了,然后来质问我清白,我的名声是已经被你给毁了,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两年,任谁都得说我们是同居,找人强’暴我,让我去勾引别人”我笑起来“清白,我怎么跟我母亲说啊,没法儿说”我看着秦政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秦政在昏暗的光下默不作声,他的头靠在身后的抱枕上,神情莫测,过了一会儿后,他暗哑的嗓音开口说“那女孩儿自尊心强,承受力却不够,你不同,你不仅承受力很强,而且你根本就没自尊心”。
听他说的,我突然破涕就笑了“是,我没有自尊心,没有羞耻心,我一度认为我的本质实则就是一只寄生虫,生命力尤其强大,只要不涉及我的家人,再大的痛苦,我都过后不在乎”我低低叹了一口气“你不会了解村子里的生活习性”我也夹带了些哀求“能不能放过我,我还有家的留恋,我不想死”。
但见秦政轻闭起了眼睛,我也没再说,将他身后的靠枕撤了,扶他平躺了下去“好好休息吧”为他将被子盖了盖,他躺下去就侧了身过去背对了我,完全一副逐客的模样。
我起身要走,瞬间又坐了下去,看着他的背影,我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那次去参加你朋友的生日聚会钟长汉也在现场的事,我信你不是故意的,我是后来想通,他那天是作为演出嘉宾被邀请去的,并不是你的刻意谋划毕竟你那天什么都没做,只是你的眼神让我误以为真”我说着,心中不禁一痛,勉强笑了笑“钟长汉不相信我的话,体会过这种滋味后才体会了你当时的感受。你还说女人不爱解释,你不也没解释也对,你有什么义务解释给我听,是我自不量力罢了。你好好休息,回头我给你做酪梨寿司吧”说着已经起身,到门口旁的橱柜上收了碗筷要拿下去,秦政始终背对着我没回头,安静的没一点儿动静,想是疲惫的已经睡着了。
我收了碗筷退出房间轻轻的拉上了门,却走出两步又折了身回去,开门见秦政已经从床上下来,他身体虚弱无力,每动一下仿佛都牵扯到了胃部的疼痛,动作缓慢之极,正抬着手臂将衬衫袖子要挽起来,见我突然的闯入,抬了头表情冷漠的看向我“你干什么?”。
我站在门口的踟蹰,沉沉的咽了下口水,脚步向前三两迈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我迎着秦政打量我的目光,心中七上八下,好像在做一件犯罪的事情,呼吸都变成了一吸三吐,几量犹豫,静了静,还是张开口,压低声音后的嘶哑,我看向秦政“方正卓可能在背叛你,你要心有防范”。
没成想秦政倒是不作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怔了一怔,挽袖子的动作停下来转头盯着我看,抿了抿唇,意味深长的呼了口气,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
☆、… 伍拾伍
等他走到我面前时,我才看清他的笑中潜藏的嘲讽,他一抬手,就将我手里端着的托盘挥到了地上,碗随着掉到地板上立即摔的粉碎,‘啪嚓’一声脆响。他笑看着我的惊诧,抬起手指滑到了我的脸上,他始终笑着,眼里却满是讽刺。
我不及反应时,门外就响起敲门声,方正卓平冷的调“秦政?”。
听到敲门声,我大脑反射性的就要推开秦政停留在我脸上的手,却被他一个反手就将我的脸双手捧住了,他并没答门外方正卓的话,只手上一个用力,就将我逼退到了身后的墙上,他的脸瞬间逼我逼的近,沉沉的呼吸全数喷在我的脸上,我不敢出声,暗暗使着力,只是手压上他的胳膊想推开他,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反而被他越发狠起来的捧住了脸。
门外方正卓又轻轻敲了两声,但秦政仍是不理,他盯着我,眼里的光明明暗暗,突然似乎又是怒了,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看着秦政突然狠起来的模样,我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又反抗不了,只怕他稍一动怒,很可能就能把我的脖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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