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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孤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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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惊异中似乎恍然的心神领会,顿时噤声无语的颔首示意,在四女面显怜借之色的望望少年后,才掠身而去。
  只见主婢五人手握一条由顶上洞口垂下的粗绳,迅疾的攀爬而上,未几便消逝洞口上方,只留下依然躺地的少年。
  约莫半个时辰后,突见那少年翻身跃起,望着顶上洞口阴狠的冷笑白语道:
  “哼!哼!哼!想盗我‘元阳’?哼!让你们偷鸡不着倒蚀一把米,反被我吸出你们的‘元阴’,嘿!嘿!”
  阴狠少年默默的行往水池,在池内尽情的浸泡洗浴后,才跃上皮床倒头欲睡。
  在皮床上又恨又怒的回想着刚才的主婢五人。
  接而又想到另外一个身材娇小的蒙面女子和另外小琴、小剑、小诗、小书四婢,不由猛然大叫道:“贱人们,你们等着瞧吧!有朝一日我要你们自食恶果,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时光匆匆如流水般的一去不返,转眼已是半年有余,时逢三月正是多雨之季。
  在一个星稀云高的夜里,倏然只见由南涌至滚滚乌云,片刻间已将星空掩遮得乌黑一片,伸手难见五指的漆黑大地已然山风尖啸颤人心弦。
  “轰……轰隆隆……轰……哗……哗……”
  倏然天际惊电如银蛇飞闪,将大地照得银亮可见,而九天霹雳也由苍穹怒劈而下,霎时山风劲疾狂啸恍如天崩地裂一般。
  未几,只见大如豆粒的滂沱大雨暴然而落,迅疾的汇聚成流,顺着山势汩汩的冲泄而下。
  不多时,狭窄的岩谷中已然有如一潭水池。
  且不停的灌入洞穴之内。
  沉睡中的少年突被这飞电惊雷及狂风暴雨惊醒。
  惊怔的望着顶端洞口,见水势恍如瀑帘般的倾泄而下,片刻之后已使宽广的洞内积水盈寸。
  “啊?……好大的雨,在洞内近十年了,还是头一遭见此暴雨,而使得洞内竟然淹水了,还好,睡床离地数丈怕什么?”
  睡意全消的怔怔望着逐渐增高的积水。
  怔思中,少年的思绪已逐渐回忆到昔年幼时情景…………
  记得自幼便生活在一大片高楼房舍中,除了一位温柔可亲对自己百般疼爱的“梅姨”外,尚有一名身材高壮凶狠的女人,以及一名老婆婆,其他再无别人。
  除了偶或有人运送一些家用品之时,才能见到一些外人,余时皆是梅姨教导自己,且严逼读诗书认字,以及说些名人轶事,生活中甚为欢乐安宁。
  记不起多少年前不知从何处来了三个蒙面女子,梅姨称她们小姐及仙子,且对她们言听计从,从那时起梅姨便失去了欢颜,每日忧愁满面的不知为了何事?
  梅姨曾在自己追问下悲凄的搂着自己泣声说道:
  “恨天,梅姨希望你以后能坚强的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像……就像你爹一样,记得梅姨的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自己也曾心疑的问过自己爹爹是谁?
  但梅姨却泣声不止的不肯说明,使得自己不敢再问,深怕再使梅姨伤心。
  从那时之后,常有一些面貌凶狠的男男女女搬至各处楼内居住,人数也愈来愈多,少说也有三、四百人。
  后来常有一些凶恶奸邪的男人,每当夜至二更之后便至居处教自己一些怪异的书,什么“锁阳神功”、“开山拳”、“混元气功”,还有什么“御女合气功”。
  但梅姨却告诫自己绝不可告诉别人,也不可在别人面前习练,只能自己偷偷的练。
  然而那些凶狠男人每每教自己半个时辰后,便搂着梅姨进房去了,也不知去做什么?
  如此过了半年多,在一个夜里入睡之后,第二天醒来时便已身在此洞中,白己虽也惊骇得哭叫,但却无人回应,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离开梅姨而在此地穴内?
  思忖至此,突被一阵水花扑面惊醒而回至现实,这才发觉水势竟然已高涨有两丈多深了
  ,尚幸离自己睡卧的骨床还有丈多距离。
  思绪再次回至往昔…………
  在洞内,哭泣惊惧的约莫一日后,才见有两个女人垂绳而下,并带来了一些日常所需及吃食。
  然而自己的噩运便是从那时开始了。
  那两个女人进入洞内后,竟然时时赤裸全身的仰躺被褥上,并教自己在她们身上如何抚摸揉捻,力道该如何拿捏。
  初时白己并不愿听从她俩的话,但是却遭到她俩打骂威逼,甚而不给自己饮食。
  那时自己年幼,终于耐不住的顺从了她们,逐渐的学习她俩所教之事。
  如此过了……大概一年吧!她俩便又开始要自己也脱光衣服搂抱她们,并且要自己用嘴去吸舔她们全身各处,甚至还要自己去舔她们尿尿的地方。
  如此又过了几年,当白己十……十四岁吧?她们又开始时常逗弄自己尿尿的鸡鸡,有时还用朱唇含着吸吮舔咬,使得自己全身又舒服又难过的沸腾不止。
  之后,她俩又教自己将鸡鸡插入她们尿尿的洞里,并教导如何挺动如何磨转扭动。
  初时那种兴奋得恍如登仙的舒爽感,也确实使自己食髓知味的乐此不疲,享受那从未享受过的美妙滋味。
  可是,日日夜夜的纵欲,终于使自己浑身瘦弱如材,病恹恹的好似病人膏盲的患者。
  但是她俩人却毫不怜惜的依然要自己服侍她俩,满足她俩的淫欲。
  自己在又想又怕的情况下,逐渐被她俩掏空了身子,每日浑身酸痛四肢发软,头昏眼花得恍似老人。
  尚幸有一次在睡梦中,曾恍惚的听见有一个女人正叱斥怒骂她俩,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听见那女人说要将自己训练成一个……一个人人愤恨且人人厌弃的“淫魔”,因此不准俩女伤害自己的元气。
  从那夜起,自己才恍然大悟,知道她们要害白己,于是不肯再顺从她们,也不愿再学习她们所教的,更不愿再耗费精力的服侍她们。
  从那时起,虽经她们时时凌辱打骂威逼,但自己毫不屈服,甚而有时还破口大骂的激怒她们。
  她俩在百般威逼且得不到顺从后,这才离洞而去,数日不见人影,好似不再强逼自己习练那些淫功了。
  而自己也趁此时机,便开始勤习以前梅姨嘱咐自己勤习不断的那些武功,且将悲愤化为力量的坚强活下去。
  然而那些贱女人却不肯轻易的放过自己,时时派人入洞挑逗自己,但都无效的一一归去。
  自己虽庆幸终于使得那些贱女人无计可施的愤愤离去,然而就从那时起,她们不再给吃食之物的逼胁,但是自己宁死不屈的毫不屈服,更使她们无可奈何。
  于是她们只是垂吊下一些雉、兔之物任由自己捕捉,也不知从何时起逐渐变换成蛇、鼠、狐、狼之物。
  至今,早已换成熊、狗、虎、蟒等凶残之兽,尚幸自己历经数年之经验,早已熟知兽性,且施用各种计谋的将它们一一诛杀,而成为自己果腹活命之食。
  轻轻抚摸着身躯上纵横无数的齿爪伤痕,如今皆已恢复成淡淡疤痕,这都是数年间一点一条累积而成的,但这一年中已少有凶兽再能令自己身上多出一条伤痕了。
  想到这里,突见他自傲的笑了笑。
  啊……那俊逸的面容再加上那发自内心的纯朴笑容……天哪!如果让人见到,那真是会令人由内心中产生一股亲切欲交之冲动,甚而能迷惑多少闺阁千金呢!
  “哼!那些贱女人还以为我像以前一样好欺好骗?嗤!嗤!嗤!那八个女婢可被我暗中施展将‘锁阳神功’及‘卸女合气法’合并而成的‘锁阳御女神功’,反吸出她们元阴,哈!哈!哈!……”
  兴奋的自语声中,突然令他笑声中断,这才发觉水势竟已涨至骨床之处了。
  “啊?这……这……糟了,水势竟然如此疾速,再过一会便没地方睡了怎么办?……”
  少年恨天正自紧皱双眉,且无奈的仰头望着顶端洞口,见倾盆水瀑较初时更为疾骤灌入洞内,其内尚夹杂着一些岩块、断枝,忧心的不知骤雨何时才能停止?
  倏然见他好似猛然被人打了一拳的怔愕不动,又似灵光突现的想到了什么的哈哈大笑道:“下吧!老天爷您就再下大些吧!哈!哈!哈!太好了!下吧!越大越好,淹得愈快我愈高兴,哈!哈!哈!……“就在他笑声未止之际,顿见他纵入水中,捞取浮于水面上的断枝一一以兽皮条捆绑成筏
  数十年难得一见的狂风暴雨,竟然日夜未止并且连连一日也未曾减弱,甚而尚有更加狂骤之势,使得“雁荡山”中满山的岩隙皆成为汩汩溪流,湍急的汇聚成汹涌洪流流往山下,当然,也汹涌的灌入地穴内。
  时约正午过后午未之交,突听哗然暴雨声中响起了一阵令人惊凛心骇,仿佛厉鬼般的凄厉狂笑声混合着兽吼尖嚎及兴奋声逐渐朝山下远逝……
  依山傍水的乡间“张家村”,尚沉寂在黎明之初,偶或听见阵阵鸡鸣报晓及家犬追逐之声。
  而村尾的“张家酱园”内,突然响起一个惊慌的呼叫声:“抓贼呀……抓贼呀……”
  霎时呼叫声惊动了已早起欲耕的四邻,数名壮汉及妇女已匆忙的围聚而至,且有一名壮汉手执扁担的问道:“二柱子,偷儿在那?丢了什么东西?”
  “啊?我……我不知道……好像……好像只丢了……我一套衣裤……其它的……
  我也不知道。”
  “什么?二柱子,没丢别的?就是一套衣裤?”
  十余个四邻盯望着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听他所言后心疑的四处张望,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另有几个壮汉已从竹篱周围行至,并高呼道:“二柱子呀!贼在那儿?怎么我们都没看到闲杂外人哪?”
  微胖的光头二柱子,耳听四邻询问,顿时苦着一张圆脸急道:
  “张大爷!是……是我昨夜里洗晾在院子的衣裤,刚才……刚才我到后院时才看到都没了,所以……所以……”
  “呸!偷儿什么都不偷,就偷你一套破衣裤?你……哼!自己再仔细找找!”
  四邻嗤笑逗乐的你一句我二句,将二柱子说得心头着急,满头汗水的结舌解说,但邻居们却无相信之意。
  而此时。
  通往城邑的乡间黄土路中,正有一个满头乌亮长发以布条束缠垂腰,身穿一套又紧窄又短小的灰布衣裤,一路上又蹦又跳的往北而去。
  只见他雄伟壮实的黝黑身材,将灰布衣裤紧撑得似欲崩裂,而一双手脚尚露出大半截手臂及小腿。
  而那张俊美欢愉的面容,令人望之称羡,若是让黄花闺女望见后,必然日思夜梦得茶不思饭不想,不得了相思病才怪!
  巳时过半,“清平镇”镇南街口上,缓缓行至一个穿着打扮怪异的黑肤俊少年。
  只见他步入街道后,似有怯色的四外张望,半晌后才身躯微弓双掌如爪,神色警觉双目如兽,嘴角斜翘牙齿紧合的缓缓步入大街。
  街道上之行人,初望之下只觉那少年俊挺壮实。
  但多望一眼后,却又被他双目中闪烁出的如兽目光,以及狼狐一般的狡疑神色,还有……还有那恍如凶兽欲择人而噬的神态,惊得心怯回避分闪至街道两侧,怔怔的望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雄伟狠酷少年。
  雄伟少年正是脱出困禁的恨天,但见他满含警戒神色,似有随时扑身而击的姿态盯着街道上的路人。
  突然见他身躯一顿,鼻尖耸动吸闻一会,立时舌尖在唇间舔过,倏然急奔如狗,奔至一家门板已卸正开张营生的食店前,略一驻足张望后便跨步而入。
  正在店堂内移桌摆椅的三个店伙,眼见有人跨步入店,立时迎前哈腰笑道:
  “客官安好,小店刚起灶,您要吃……吃……吃些什……什么?”
  店伙被他那双目光盯望得心头发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颤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少年恨天也不说话的盯望三个店伙,直待三人心惧得移往一侧时,才跨步行往店堂灶间。
  不多时。
  只听内里响起一阵锅盆倒翻之声,并听有人气极败坏的喝骂叫道:“那来的野小子竟敢乱闯乱翻?你找死呀!小三子、二秃子快揍他,把他轰出去。”
  紧接着一阵怒叱叫骂,锅碗瓢盆乒乒乓乓的乍响,哀叫惊嚎之声连连不绝于耳,不问可知内里已有了冲突。
  在店堂中的三个店伙闻声互望一眼,这才心急的冲入灶间,欲协助灶房厨子将那怪异少年赶出店堂。
  阵阵怒叱、碰撞、惊叫、哀嚎的打斗声,再次急骤的响起,而饭店之前也已聚集了一堆人潮惊疑张望,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皆不知内里发生了何事?
  突然一个身影从灶间惊惶的奔出,且尖叫不止的喊道:“救……救命哪!……
  打……打……死人罗!快报官……救人……”
  但见那衣衫凌乱撕裂处处,且有血迹渗出的一个店伙,惊慌恐惧的呼救不止,而灶房内也倏然声息静止,不知是何情景?
  围观人群中此时已接连的抢出七名大汉,其中一人并急问道:“小二哥,里头是怎么回事?起内哄呀?”
  店伙心骇未止的伸手指向灶房,颤声结舌说道:“不……不是……一个野……
  野……小子跑……进……灶房抢……抢东西吃……还打……打……打伤人了。”
  “啊?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恶人欺人,咱们进去看看是怎么回……回事?……”
  七名大汉尚未冲入灶房,却见一个黝黑雄伟的俊美少年已从灶房内走出,双手尚抓着一只卤鸡及一块卤肉,正大口大口的啃食着。
  “呔!那来的野小子?竟敢强取吃食还打伤人?你目无王法了吗?”
  “他妈的,野杂种竟敢到咱们镇上豪取强夺?莫非不把本镇看在眼里,哼!大家揍他。”
  “对!打……打……打他这野小子。”
  众大汉眼见只是个野小子,不由凶狠的叱骂指责,因此不约而同的围聚而上便要捉拿。
  可是。
  突听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寒啸叫声响起。
  只见那少年如兽双目射出凶狠的目光,两排洁白的牙齿不停张咬,并发出如兽怒吼,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挥动连连。
  正欲扑身而上的七名大汉见状,顿时心惊的顿身楞望,不知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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