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天香&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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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如此不可吗？可有能替代的否？”老人没有意外，叹了口气道，语中有丝求全的意味。　
　　“他伤了我很重要的人，只有他的命才能让我熄了这心头之火。”仿佛真的只是在谈论一味药材，天湘语气越见轻柔，只是眸中杀意更盛。“陆韫凶残成性，手段狠辣，这几年间欠下的人命恐怕不少吧？否则您老也不会亲下长白。”　
　　“唉。。。”老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一样，“说到底都是老夫造的孽！当年明明看得出韫儿性子底下的偏激，却依旧耐不过他们母子的哀求教了他武功，如今。。。”　
　　“无论怎么说，陆韫的命我要定了，由我动手我也许可以留他一具全尸，如果是他别的仇家。。。哼，你总不能天南海北的护他一辈子吧？”言语中有丝不易察觉的躁意，天湘打断老人的话，没有因其有些哀戚的言语产生分毫动摇，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初衷。　
　　“伊少侠，你既然已如此坚决，那今天又为何要来找老朽？”老人苦笑了一下，无奈道：“莫不是怕老朽去给韫儿报仇？”　
　　“无论多强的人都有弱点，我只是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因为此事受到什么不测，他们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与你打成平手。”天湘毫不避讳的说明着自己的来意。　
　　“如果。。。老朽一定要护住韫儿呢？”没有抱任何希望，老人只是想知道答案。　
　　握剑的手紧了紧，天湘面无表情的开口道：“那天湘就只能委屈老前辈永远的留在这片紫竹林中了，至于我有无这个本事想必在您老心中应是有数的吧？”有意瞟了眼身后的楚、卫二人，明白的向老人示意着自己绝对的优势。　
　　“呵。。。只伊少侠一人老朽就很难招架了，不要说再加上你的两个朋友。罢，罢。。老朽老矣，韫儿的事老朽不再管便是。”老人不知道这一刻自己除了苦笑还能做些什么，有些颤抖的走向林子深处不再回头，不是怕丢掉自己的性命，而是他比谁都更清楚自己徒儿的罪不可恕。。。　
　　自己这一次的无能为力对于整个武林来讲未尝不是件好事。。。　
　　已近傍晚，林中吹起了一阵阵的冷风，风扫过竹叶的哗哗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凄凉。楚、卫二人也不禁为这位武林宗师感到心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化不去的沉重。　
　　　
　　天湘没有说话，转过身带头向林外走去。突然，　
　　“长白前辈，事后天湘定会将陆韫尸首完整送回，不会让其他人等趁机伤害！”顿住身形，天湘向林中朗声道。　
　　一阵静默后，　
　　“多谢少侠的美意，老朽就在此恭候了。”苍老有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令人叹息。　
　　　
　　方迈出林子，天湘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甩手将手中的剑掷向地面，天湘扶着旁边的一棵树轻声咳了起来，嘴角赫然挂上了一道血丝。　
　　“主人！”楚和卫大惊，立即上前搀扶。　
　　将有些颤抖的手指竖在唇边，天湘示意二人不要声张。　
　　“震伤而已，马上离开这里，送我到栖云阁在京城的分阁。”无力的倒在楚的怀里休息，天湘面色苍白的道，闭上双目休息的同时心里暗自打鼓，这长白老人果然不是吃素的，自己已经尽力避其锋芒却还是受了内伤，这次要是被夜抓了包可就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了。。。　
　　想到情人会有的反应，天湘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自我安慰似的抚了抚胸口，缩缩身子，天湘决定先当只鸵鸟。。。　
　　　
　　同一时间　
　　刑部大堂　
　　　
　　比起昔日庄严肃穆的审案过程，今日这公堂上可谓诡异至极，犯人是乖巧的没话说，就是这审案的有那么点儿不正常。　
　　在众人‘关爱’目光下悠悠哉哉的喝下第五杯茶后，月筝觉得自己突然有了更好的借口耗费时间——出恭。　
　　“咳！本宫水喝多了，身体。。咳，有些不适，烦劳众位卿家稍候了。”貌似有些尴尬的起身，月筝潇洒的暂时离场，只留下萧衍孤零零的应付在场的所有大臣。　
　　月筝方转进后园便与一个急速走，呃。。应该说是冲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该死！”捂住被撞痛的鼻子，月筝低咒道。　
　　眼见那人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低着头闪身就要走，月筝火大的伸手欲捞住他的衣袖，谁料那人身体轻巧的一转便避过了月筝的手。　
　　月筝见状轻轻的“咦”了一声，随即不死心的又跟上前去缠斗，心下因这有些熟悉的一幕有了几分计较。那人本无心恋战，但却无法在月筝认真的情况下轻松以对，只得回头谨慎应付。　
　　“你？！”　
　　“埙儿？！”　
　　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两人同时讶异的叫了出来。　
　　“咳！你。。。应该是二叔吧？”上下打量着眼前做燕然打扮的人，月筝挑眉问道。　
　　“你真的是埙儿？！你怎么会。。。”尽管天沁从未见过当朝太子，但依然可感觉出自己侄儿这一身打扮的尊贵。　
　　“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来！”左右望了望，月筝道。　
　　　
　　“一定要在这儿说吗？”呼吸着周围带有臭味的空气，天沁对自己侄儿的恶劣趣味十分头疼。　
　　“难道二叔你有更好的建议？”月筝笑得十分可恶，明摆着欺负天沁对刑部不甚熟悉。　
　　“算了，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闲玩儿，大嫂说的在朝中的人就是你吧？快点帮我把这封信转给太子殿下。”忍住想扁月筝的冲动，天沁力持镇定的道，可是事实往往很难如愿。。。　
　　眼见月筝接过信并拆开仔细的看起来，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以及最后凌夜交给自己这封信时的奇怪表情，一个让天沁几乎要疯掉的猜测划过心头。　
　　“你。。。”想要开口问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绕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天沁此时脑中也是止不住的嗡嗡在响。　
　　将信折好塞进袖口，月筝抬头朝天沁微笑了一下。　
　　“二叔，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就是你要送信的人，当朝的太子——凌月筝！”　
　　　
　　　
第十一章（上）　
　　　
　　伸手扶住身旁的墙壁，显然这个刺激对于天沁目前仍有些虚弱的身体超出了接受范围。　
　　“埙儿，不对不对。。。你是太子，那。。。”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竟不知先问什么才好。　
　　“我知道二叔你想问什么，”依旧亲热的喊着二叔，月筝唇畔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坏心的加重对天沁的刺激，“你的大嫂、也就是我的娘亲，本名叫做凌夜，不偏不倚的正是当今圣上。”　
　　“那。。。那。。。”大哥呢？他不会。。。　
　　“你的大哥、也就是我的爹爹，则毫无疑问的就是当今皇后本尊。”　
　　越发灿烂的笑容看在天沁眼中刺目至极。伸手探探自己的额头，挺好的，没发烧；再伸手拧拧自己的大腿，挺疼的，没做梦。那就都是真的了？我的神啊。。。　
　　等、等一下，不对啊！　
　　“你叫我二叔对不对？”　
　　“对啊！”月筝十分享受的看着天沁迷惑的神情，貌似配合的回答道。　
　　“但是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呆在宫中吗？我身边的。。。”是鬼吗？　
　　“呵呵。。。这就牵涉到另一个问题了，二叔你确定还受得住刺激？万一你受不住昏倒了可就没人去管然大哥了哦~！”　
　　“你还敢说？！你们根本就是在耍我不是吗？还说什么诛九族。。。”逐渐有些了解情况的天沁咬牙切齿的道，心中却也渐渐安定下来。　
　　“二叔莫恼啊，想想以后与然大哥的好日子，该笑才对嘛！”转头望了望已经有些暗淡了的天色，月筝接着道：“我们走吧，一切就按照信上面所说的，速战速决！”　
　　天沁稳稳心神跟了上去，心想：也好，这一摊子乱以后有的是时间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然！　
　　　
　　皇宫　
　　　
　　被挡在皇帝寝宫外已经有一个时辰，宜馨咬住嘴唇，有些哀怨的死死盯着紧阖的大门。　
　　“昭仪娘娘，您就回去吧，别再为难属下了，属下也是无能为力啊！”守在门口的侍卫放低声音劝道。　
　　“我只是听说皇后娘娘回宫了，所以特地前来拜望一下，这在宫里是和规矩的啊！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许我进去呢？甚至连帮我通传一声也不肯，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昭仪！”屡番被拒，尤其是这拒绝的话还是由身份低微的侍卫口中说出，令宜馨禁不住开始恼怒起来。　
　　“不是属下不肯帮您通传，是因为皇后娘娘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而且。。。”　
　　“而且什么？”宜馨不肯放弃的追问道。　
　　“别说是您一位昭仪，现下恐怕就是皇上主子来了也要掂量掂量才敢进哪！”咬咬牙，侍卫一口气把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被这番话惊得退后了两步，宜馨不能自己的张大了嘴。　
　　皇后有多受宠在这宫中早已不是秘密，自从自己破天荒地被选进宫后，一些有意的无意的小道消息便源源不断地传到耳中，心底下对此早就有了准备，但却不成想皇上竟已宠她到了如斯地步。　
　　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竟能惹得一代帝王如此倾心相待！　
　　“就算如此，礼仍不可废，本昭仪就在此继续等候好了。”挺直腰杆，宜馨又迈上前去，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与这位皇后见上一面。　
　　“。。。。。。”侍卫们见状摇头叹气，却也不再劝了。　
　　　
　　虽已经入春，但晚风还是刺骨的凉，吹在身上令宜馨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娘娘，您把这外袍披上吧。”身旁的侍女适时地递上方从祥云宫取来的衣服。　
　　“嗯。”披上衣服，宜馨想见皇后一面的决心丝毫没有动摇。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　
　　“吱呀”寝宫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主子，您慢些走。。。”一个身着宫装的丽人在随从的搀扶下迈过了门槛，一幅方睡醒的慵懒样子说不出的诱人。　
　　好、好美的人。。。　
　　宜馨打小便被选入北越皇宫，尽管自身算不上顶尖的美女，但见过的并不在少数，像现在这样看人看到呆掉却是头一次。　
　　“属下参见皇后千岁！”门口的侍卫们见状立即俯身行礼。　
　　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平身，天湘转头看向呆立一侧的宜馨，淡淡开口道。　
　　“你找本宫有什么急事吗？我听人说你在外面候了很久了。”　
　　“臣、臣妾是陛下前日里新封的昭仪，听闻皇后娘娘您回到宫中特地前来拜见。”轻盈的低身一福，宜馨乖巧的回答道。心底下却暗暗自嘲道：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儿，自己真的有资格与她争宠吗？　
　　“嗯，这宫中的规矩其实不多，只要安守本分，其他的什么倒也无须过于计较，起来吧。”　
　　宜馨依言起身，低着头静立到一旁，不时偷偷的抬眼瞧着天湘。　
　　“本宫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在随从的扶持下，天湘缓缓的做到庭院中的凳子上。　
　　“娘娘明鉴，臣妾绝不敢对娘娘有半点欺瞒。”有些慌恐的低下头，宜馨急急的说道。　
　　“本宫问你，你既然是要拜见本宫的，那为何不去坤宁宫，反而到这皇上的寝宫来了？”　
　　“臣妾听人说皇后娘娘这几日回来便一直住在陛下寝宫中，所以”　
　　“是听哪个人说的？”语气轻柔的打断宜馨的话，天湘直接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臣妾。。这。。。”意想不到的问题令宜馨有些无措。　
　　“我只要答案，不想听解释。”　
　　“是。。祥云宫的李福顺李公公。”被天湘身上那种无形的气势所震慑，宜馨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答案。　
　　“李福顺吗？”天湘皱起眉，眼中划过一抹冷光。　
　　这人好生胆大，讲八卦居然讲到我的头上来了，如若今天来的是别有居心的人，抑或门口的侍卫拦这女子不住，埙儿安危岂不堪忧，夜这呆子，也不说管管这后宫里头的人和事儿。“传本宫懿旨，把李福顺那个多嘴的奴才拔了舌头赶出宫去。”　
　　“扑通！”宜馨闻言立时跪下。“娘娘，这事儿是臣妾主动去问李公公的，与李公公本无关联，如有什么错的话娘娘就罚臣妾吧！”　
　　“依本宫的吩咐去做事，还愣着干什么？”见状天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转头对一旁愣着的侍卫轻斥道。　
　　“是！”　
　　无力阻止疾步而去的侍卫，宜馨只能将目光调回天湘身上。“就算您是娘娘，也不能如此的轻贱人命啊！李公公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如果这样子对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粉嫩的脸上因气愤的情绪而胀得通红，没想到这天仙一般的人儿手段竟会如此狠毒。　
　　“这后宫之中，本宫说过的话就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你不要跪了，起来吧！”无意去解释什么，天湘摆出一幅恶毒皇后的样子。　
　　“你。。。”宜馨气得连尊称都忘了用，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　
　　“皇上回宫~~~~~！”　
　　伴随着一道尖细的通告声，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挺拔身影出现在回廊转角处。　
　　与此同时，天湘突然唰的一下从凳上站起，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慌乱。　
　　　
第十一章（下）　
　　“我脸色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对？”一把抓过身旁人的衣襟，天湘急急的问着。　
　　宜馨有些意外的偷偷抬头看天湘，怎么这样紧张，是在害怕皇上知道她的自作主张吗？　
　　“咳！主、子。。。还、好。。。”就是脸有点儿苍白。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楚从喉咙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还好就好。。。”松了手，天湘手忙脚乱的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其间还差点儿被过长的裙摆绊倒。　
　　“湘？”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吓得天湘全身的汗毛竖起。　
　　挺直脊背，慢慢转过身来，天湘有些僵硬的挤出一抹笑。　
　　“夜，你回来的好早啊。。。”　
　　“不早了吧？”凌夜英挺的眉微微挑起。　
　　“挺，呃。。。挺早的，呵呵。。。”话说得太急，天湘差点儿把自己噎到。　
　　“湘儿，你觉不觉得。。。”　
　　“觉、觉得什么？”　天湘力持冷静地问道，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你觉不觉得你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