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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鹰扬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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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妇道:“我说这位姑娘,你在这次斯杀中扮演什么角色呀?”张培兰道:“有人在家门口厮杀,当然是看戏的罗!”瞎子道:“这野店是姑娘的家吗?”张培兰以为,反正那夜在此的人,除了她和高凌宇外,其余的都到阴间应卯去了,这两人不会知道的,她道:“当然罗!”瞎子冷笑道:“太谦虚了!姑娘出身大家闺秀,自幼酷爱练武,大了之后被阉党利用,身在‘左右拥护’之上,令祖‘回春居士’一世英名全断送在你的手中。”面色一冷,张培兰道:“原来二位也是参与盛会的狂妄地一笑,跛子道:“可惜稍迟了一步,不过还不算太晚。”张培兰道:“这话怎么说?”破子道:“姑娘是干啥的?咱们是心照不宣。死了那么多的人,姑娘居然还好端端的,想必身手了得,还有帮手了!”瞎妇一字一字地道:“跛哥,咱们不必管那么多,上面怎么交待,咱们就怎么干,用不着动嘴皮子磨牙……”张培兰大声道:“慢着!你们八成是‘长白二残’,看在你们素行还不太差,我必须警告你们,上面派你们来灭口,就等于让别人灭你们的口……”然而,跛子已是人随声至,身子疾射后舱。高凌宇闪过破子一击,瞎妇接踵而至,肋贩长度不过两丈二三,宽不及一丈,连一匹太高大的马匹,都无法载运过河。在舢板上拼命需要待别的技巧和经验。

  这一跛一瞎在摇晃不定的舢板上联手合击,拳掌交泻,形成钢铁般的劲墙。但是,他们遇上了硬手,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当然,在那盛会之后来此的人物,身手之高不难想象。

  原来所谓破、瞎都是轻微的,他们既不跛也不瞎。高凌宇可不是袖手旁观保存实力,他主要是不敢太用力,而拉开伤口,同时想看看张培兰到底有多大道行。

  此刻高凌宇显得手忙脚乱地闪过跛子连环五脚,似乎他们要对付张培兰,把她当作了主要的大敌或仇人。一个上腾如怒隼翻掠,在滚动中的奇妙角度上完成七掌及一十二腿的扫砸。而攻下盘的瞎妇,短拐竞在挫身攻守中撤出,嗓中挤出狠极的呜咽声,拐影绕着张培兰交织着光焰晶网,寒气砭骨,锐啸盈耳,舢板在水上跳跃,人在跳跃的船上纵跃,森厉的杀机在他们的嘴角上闪耀。

  在凌厉的攻击下,张培兰似乎招架不住而落水。破、瞎二人也入水不见,河水并不太深,中央约一丈七八,有点湍流而且混浊,水性不高的人,在水底的视界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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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天下第十章



第十章

  张培兰在陆上的身手如何,还看不出来,显然在水中不怎么出色。她只能看到五六尺外景物,如果对方在水中用长兵刃,她就会措手不及。

  但跛、瞎两人却是水战能手,这就可以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在陆上,而等到上了船,而且船到河心才动手的原因了。

  天早已黑了下来,在野店中的柳半楼看不清舢板上的打斗情况,但却隐隐看出舢板己随波漂向下游,船上的人已不见了。

  就在这时,身后微响,回头望去,未掌灯的屋内极暗,似乎是个女郎站在五七步之外,柳半楼打量了一下道:“你不是张培兰张姑娘?”她冷冷的道:“谁说我不是?”茫然地,柳半楼道:“你刚才不是在摇橹送客人到彼岸去了?”张培兰道:“不错,但我潜了回来。让高凌宇以一敌二,对付那一破一瞎二人,他胜了表示他阳寿未终,败了也就不必劳你的驾了!”愕然地,柳半楼道:“我?”晒然一笑,张培兰道:“怎么?还要顾左右而言他?不承认你是来灭口的人?”柳半楼道:“那么你呢!正是传达灭口令的人罗?”她点点头道:“正是。”柳半楼道:“张姑娘,你是传达命令的人,大致可信,但此事非同小可,请出示信物或任何证明,我才能接令行事。”张培兰稍微犹豫了一下,立刻点起了灯,而且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突然转过身来。柳半楼的目光在她的酥胸上溅起了火花。

  这是他所见到的女人最动人的胸部,双峰坚挺,白如脂玉,新剥鸡头颤巍巍地撼震着他的心弦和视觉。

  然后,她轻轻托起右乳,在乳根下部,有淡紫色刺字,刺着:“盘古旋斩,功高震主。”字样。

  很快地,她背过身去,把衣衫弄好,向门口走去,道:

  “不会再怀疑我的身份了吧?”柳半楼的戏戏谑神色收起,道:“看清了!可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高凌宇他是……”张培兰已没入夜色之中,大概是帮高凌宇弄舢板去了。

  他的心头“怦怦”跳着,绝对没有想到,她传达命令是以这种旖旎的方式,这大概是上级独出心裁,贿赂部下眼睛的一种方式吧!太好了,不是亲眼所见,不知世上竟有这么完美的酥胸,因而恍惚间,跟前重重叠叠都是颤巍巍的双峰波浪。

  在水底动手的人,此刻已到紧要关头。在水中动手,全看视力远近而定,看得越远胜算愈大。

  当然,在水底呆得越久,换气的技术越高也是致胜之道。事实上换气技巧和持久力是不可分的,不会换气如何能在水底呆得久呢?跛、瞎二人一前一后夹击张培兰,由于二人能看到七八尺外的景物,加上跛子用的又是分水蛾眉刺,张培兰就险象环生了。

  张培兰的衣衫已被挑破多处,她知道时间一久,恐怕要葬身伤心河底。急中生智,双足在河地一刮一扬,方圆二三丈以内一片乌黑。

  这像是乌贼的隐形墨汁,她已身出三丈以外。但这样不会持久,而且善于水战的人对这一手并不陌生,不久,二人又找到了她。

  她再次运用这一手,捉了一会迷藏。已不灵光了。因为河底不全是烂泥,也有白沙地带,破、瞎二人把她逼到没有烂泥的地带。

  她发现上当,已现了原形。

  如果在陆上,她有信心收拾他们,但此刻,有几次都差点被瞎子的拐及破子的蛾眉刺戳中,她的衣服又有多处被挑开。

  杀机逐渐逼近,破子诱敌,瞎妇施袭,利用水底较优的视力一下子揪住了张培兰的头发,在水底动手,最好把长发咬在口中,一旦散开易为敌人所逞。

  张培兰知道危在一发,急忙掉转身子以双足攻击揪住她长发的瞎妇。但瞎妇揪住不放,仍可趋避,即使被踢中也不松手。

  这是为了生存而挣扎,破、瞎二人知道她是传达灭口令或负责灭口的人,杀了她即可暂时保住性命。

  在水中踢人或打人,只有水面上七八分之一的力道。

  破子以蛾眉刺向张培兰的小腹上猛戳,而在张培兰的方位和角度上,还未觉察这要命的一击,然而,另外一条人影,如一片黑云当头罩下。

  在水中有此速度,有些鱼类都办不到。他是受伤初愈。

  佯作不会驶船、不会摇橹,自然也不谙水性了。但他此刻却首先一掌按在跛子头上一扭。

  跛子的脖子立断,头部搭拉下来,七窍流血。来人借这一按之力又射向瞎妇,而瞎妇的短拐尖端距张培兰的肋部已不足五寸,她的手腕突被抓住。

  瞎妇有如一只被困的大章鱼,瞬间攻出几脚,却硬是无法脱困。现在她才知道,他们严重犯了轻敌的大错。原来这些年轻人都不好惹,不论是传送灭口令或负责灭口的人物,哪会有一个庸手?为什么这么老练的人居然要在生死一线时才会明白这一点……

  她手中的短拐被扭转过来,戳入她自己的腰上,血水像墨汁在水中氲氤弥漫,舒散开来。

  张培兰被弄上舢板时,这舢板已流到一里外彼岸的林荫下竹丛中被挡住了,她已喝饱了水,昏迷不醒。

  首先,他要弄出她腹中的水,他发现她的衣服已无法蔽体,胸部大部分裸程出来。

  他的手无意中触及到那坚实而又软滑的双峰,整个身心都震动了。他急忙扯扯她的破衣,想把她的双峰掩住,哪知破衣一勒,双峰上翘,触目处见双峰之下各有一行浅紫色的刺字。右乳根处刺着:“盘古旋”功高震主;左乳下是“轩辕斩”桀骜傲不驯。

  现在他已证实了她的身份,她的确是传达灭口令,也可以说是制造火并,使一干失去利用价值的人同归于尽的人。所以也可以说,她才是执行灭口的人。

  如果现在要弄死她,或者不救她,她又如何执行灭口呢?当然,以他们的关系,他不会那么作。他挤出了她腹中的水,推拿了一阵,她才悠悠醒来。惊愕地道:“是……

  是你救了我?”拿手掩住胸部。

  高凌宇道:“你救我,我再救你,一报一还,两不相欠。”张培兰道:“两个中年人呢?”高凌宇道:“到河神处报到去了!”张培兰坐起来扯扯衣服,真正是捉襟见肘,这破衣已难以遮羞了,她面色一变瞪着他道:“你看到了我的身体?”高凌宇笑笑道:“那看是指什么部位了。”张培兰美眸一寒,道:“当然是紧要部位了!”摊摊手他苦笑道:“你的衣服破得太厉害,除非眼睛闭起来,不然会看不到吗?再说,像你这么美好的人的胴体,我只要居心光明,我看几眼这也是人性之常呀!况且咱们以前……”她凝视他一会,见他没有暖味之色,相信他没有侵犯她。一个人再老练,要是问心有愧是会形诸于色的。她年纪不大,经验却十分丰富。

  更重要的是,她的重要部位不能被看到而泄漏了秘密,这关系她的长辈的生命安危,非同小可。

  他会是一个大邪若正,善于伪装的人吗?她不以为他是那种人,她这次和他相处虽只有一二日,但在这两日之间,却有巨大的变迁,她冷眼旁观,对他已有较深的了解。他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老练而世故的年轻人,但能有所不为吧!因为女人大多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一个不疑不傻,身心正常的男人,看了女人的美好胴体而能神态自若者,就能证明他心地光明。

  只不过一丝因钦佩而产生的绮念,稍显就被她扼杀了,因为有一千、一百个理由,都不允许她有此非份之想。她深深地吁了口气,高凌宇道:“张姑娘有没有内伤?”她试运内力,道:“没有。”高凌宇道:“不知你刚刚为何叹气?”她喃喃地道:“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他也不去研究她的感慨,道:“你的衣服最好脱下来弄干,我们回去吧!”张培兰道:“还是回去再换吧!”由于她衣不蔽体不能摇橹,他只好自己操作,逆流而上。

  高凌宇道:“依你之见,柳半楼是什么来路?”她想了一下,道:“大概是和姜风及‘磨刀受’、倪氏叔侄以及‘长白双残’是同路的,希望杀死灭口的人而改变他们的命运。”不以为然的,高凌宇道:“他还在等什么?”她淡然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高凌宇道:“想弄清我的身份?”张培兰淡然道:“你现在不该让他知道一切,尤其是在康复以前。”高凌宇道:“谢谢你对我的关切,这么说你已知道他的身份?”她淡然道:“这并不难猜。”他不再问了,摇着橹,打量着她,遐思自是不免,那白霜赛雪的肌肤,坚挺而又腻软的肉球,和那芳兰竟体的阵阵幽香,这真是个尤物啊!况且又有过一度春风。

  张培兰着:“高凌宇,你的伤口似乎已经好了吧?”高凌宇道:“不错,但仍未敢尽量施为,以免缝隙的创口再度裂开,所以在你们最初的拼斗中,我根本不打算插手。”凝视着他的张培兰又道:“你刚才在想什么?”他摇着头,道:“没有想什么……”她显然不信,道:“不!你刚才一定在想什么奇妙的事。”高凌宇道:“就算有,你也猜不出来,我也不会告诉你她那清澈的眸子睨了他一会,似有所悟,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有无限的心事,而不便直言。

  高凌宇道:“你一连叹了好几口气,一定有心事吧?”张培兰道:“人生是一连串的无奈,曹孟德的诗可以作证: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譬如朝露,去日若多……”晒然一笑,高凌宇道:“可是你对酒不歌,并未珍惜这蜉蝣人生,是些什么无奈,我可以与以闻吗?”张培兰仿他的语气道:“很抱歉!我也不能告诉你。”舢板在附近靠岸,张培兰自后门绕过进入屋中换了衣服,然后二人先后自店外走了进来,柳半楼道:“两位似乎遇上了麻烦。”张培兰道:“那两个客人想对我们不利,幸亏他们不谙水性,没敢玩命,我们把他们送到彼岸,还没拢岸,就动上手了。”柳半楼道:“折腾了半天才打发了吗?”高凌宇道:“顺流而下,不知死活。”柳半楼道:“姓高的,把你的来路交待一下吧!”高凌宇道:“你的来路呢?”柳半楼道:“你先交待了,我自会告诉你。”高凌宇轻蔑地一笑,道:“就像是你比别人高一头,长一辈似的,真是‘长虫戴草帽……混充细高挑’哩!”傲慢地一笑,柳半楼道:“姓高的,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对我说话?”冷蔑地一笑,高凌宇仰头而入,道:“爷们这会儿没有这份闲工夫逗着你玩……”柳半楼正要有所行动,张培兰道:“怎么,柳大侠,你要否定你是个君子吗?”柳半楼笑笑道:“不会的,淑女!我当然是个君子……

  只不过,该来的非来不可,不如趁早料理清算一下,你说是不是?”冷冷一笑,张培兰道:“姓柳的,不论是君子还是英雄,都不该占人家的便宜,人家风寒尚未痊愈,而且刚才又摇橹及动手消耗了体力,现在办事,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柳半楼道:“张姑娘,你是传达灭口令的人,怎么可以和他站在一边?会不会到时候和他联手对付我一个人?”张培兰漠然道:“如果你确实是上面派来灭口的人,多一个人,也该绰绰有余吧!……”另一个彩霞满天的天的傍晚,张培兰把所有的食物都做了,凡是好吃的一点也不留,都端上了桌面。

  有点意外地,柳半楼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做了这么多的菜?”张培兰道:“二位应该知道,我把所有能吃能喝的都搬上桌面的用意吧?”冷静地一笑,高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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