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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飞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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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并不感激他出面解围,眼皮一翻,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赌?我就偏偏赌给你看!”
“你要赌?”管事的一脸不屑,掏出两个铜钱,丢向桌上道:“拿去赌吧!”
秦逸连看也不看一眼,从身上摸出个小袋,这是小花交给他带着的,袋内有一叠银票,准备给他付订金的,他对管事的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很气恼,一气之下,把小袋丢向单的一格:“赌了。”
管事的轻蔑道:“你拿擦屁股的草纸下注?赢了咱们可没草纸赔啊?”
又是一阵哄笑。
其实秦逸也不知道小花交给他带着的银票是多少,刚才随手摸出一张给阿荣的就是一百两,袋内厚厚一叠,至少还有十来张呢!
秦逸置之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等我赢了再说吧!”
管事的心想:“谅你这个臭要饭的也不可能有几钱碎银,说不定袋内真是草纸。”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罩杯一揭,两粒骰子是一个三、一个六,秦逸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居然又被他押中,只听庄家朗声宣布:“九点单,押单押大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小赔小。”
两个持丁字扒的汉子忙着吃进赔出,负责赔出的先一一如数照赔,最后才打开秦逸的小袋,看他押的究竟有几两碎银?如果袋内真是草纸,不被轰出门才怪了,那知一看袋内是一叠银票,每一张票面都是一百两,这汉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管事的也看出是银票了,但未看清票面,忙问道:“他押的是多少啊?”
那汉子拿起一数,咋舌道:“九百两啊!”
管事的一听,脸都绿了,没想到一个臭要饭的,竟然身怀这么多钱,一出手就押了个大注,这一来,不但众赌客对秦逸刮目相看,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小袋内是九百两银票,而且被他押中赢啦,在赌场中能混上个管事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非但黑白丙道都能罩得住,吃得开,还得有八面玲珑,随机应变的能耐。
管事的冷哼一声道:“小子,你这些银票很有问题,不是空头支票,就是来路不明的!”
秦逸道:“你少瞎说,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第一,这几张银票是通用的银票的,到那儿都可以兑现的,绝不会是水票,不信你可以拿去任何一家钱庄兑兑看。第二,说到来路不明,那倒是事实,因为我自己也记不起,究竟是路上捡到的,还是偷来抢来的了,第三,至于第三……算啦,你只有两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不必再制造问题,既然被我押中,除非你们存心耍赖,否则就快赔银子吧!”
赌客都是帮赌客的,他这一番话又说的振振有词,立时引起赌客们的共鸣,纷纷起哄道:“对,押中了就该如数的赔赏!”
“不赔就是存心耍赖,以后谁还敢来这里赌钱啊!”
“赔赔赔,赔啊……”
管事的脸都绿了,但惟恐犯了众怒,只好向庄家一使眼色:“照赔。”
庄家在赌场里只是枪手,职位比管事的小,不得不听他的,会意地微微的把头一点:“赔钱!”
负责赔出的汉子应了一声是,便将十八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字扒推向秦逸的面前,赌客们起哄地响起一片欢呼,好像赢钱他们也有份似的,这时,阿荣和阿兴也赶了过来,两个小鬼一见秦逸赢了大钱,不由地振奋地叫道:“哇,赢了。”
秦逸笑问:“你们那边手气怎样呢?”
阿荣一脸霉相道:“我,我们输掉了。”
管事的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下呀,下呀……”
只见那少女妩媚地笑着,又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缓缓摇动,胸前的一对丰乳,也跟着跳动颤抖起来,管事的向秦逸怂恿道:“打铁趁热,继续赌啊!”
“没有问题的。”秦逸笑了笑,显然吃到甜头,对赌已经发生了兴趣,但他眼看赌客们纷纷下注,自己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下手,阿荣揉揉鼻子,建议道:“押双。”
阿兴却喝反调:“不,应该押单。”
阿荣顺手就给他头上一巴掌,骂道:“他奶奶的,刚才就是你追呀追的,两百银子连本带利的全追光了,还押单,单你娘个头。”
阿兴摸着脑瓜子,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是要你追单,又没有叫你全部把两百两都押上。”
阿荣哼声道:“要不是……”
管事的见他们争个没完没了,怒道:“小鬼,你们一边凉快去,别在这里搅和,妨碍别人赌钱。”
秦逸见那壮汉要上前动手赶两个小鬼,挺身一拦道:“他们跟我是一起来的。”
壮汉刚才被他随手轻轻一挥,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正要动手还以颜色,偏又被管事的赶来喝阻,心里实在痒得很,这会儿壮汉那还能憋得住呢,喝声:“给你死!”
照准秦逸腹部,就是狠狠一拳,秦逸不愿露身份,顺手一把将管事的拖至前面,把他做了个箭牌,壮汉收势不及,一拳打中管事的后腰上,“哎哟!”
管事的挨了一拳,回身就给那壮汉一耳光,破口大骂:“好小子,你这龟孙子瞎了眼啦,快去卷你的铺盖,给我滚。”
壮汉没想到这一拳打碎了饭碗,被管事的当场赶走,心知苦求也没有用,不禁怒哼一声,外带狠狠瞪了秦逸一眼,推开身边的赌客就挤了出去。
秦逸若无其事,把刚赢的元宝,拿了两只给两个小鬼:“你们自己下注吧!”
两个小鬼可神气了,挤到桌前,一个押在单上,一个却押了双。
管事的顾不得腰痛,向那白衣少女一使眼色,她又摇动起宝缸来,她好惹眼的双峰,自然也跟着抖动,庄家继续吆喝:“下呀,下呀,快下呀!”
众赌客有的已下好注了,有的在观望,似乎要以秦逸马首是瞻,看他如何下注再跟进,其实对赌一窍不通,跟着他下注,那不等于瞎子带路?
围着赌桌的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着秦逸,使他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秦逸被看得很不自在,说道:“哎哎哎,你们下你们的,看我于嘛?我脸上又没长出一朵花?”
有几个被说得不好意思,干脆自行下了注,其他的人仍在观望,他说他的,只当没有听到,白衣少女放下了宝缸,乳浪也随之停止波动,庄家忍不住催促道:“老兄,你究竟是下不下呀?”
秦逸朝他眼皮一翻,浅笑着道:“急什么?你是怕银子来不及赔出去,还是赶着要去投胎啊?”
庄家强自一笑道:“不是我急,大家都在等着你老兄一个人啦!”
“等我?”秦逸眼光一扫:“他们赌他们的,我赌我的,等我干嘛?”
白衣少女一直只是展示微笑,这时终于开了腔:“你是大注,不押定了宝,怎么开呢?”
秦逸笑道:“噢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不早说呢?”
众赌客一听,又是哄然大笑,敢情这小子连游戏规则不懂,那还赌什么?居然还让他赢了!
秦逸根本志不在赌,只是打发时间,他对这双峰惹火的少女颇有好感,故意问道:“那你告诉我该押什么呢?”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押宝凭的是灵感和运气,没多大学问,输赢只有一念之间,你还是自己押吧!”
“那……”秦逸犹豫了一下道:“我押大。”
阿荣急道:“不,不,这回开出的一定是小的啊!”
“秦逸刚才这位姑娘不是说,押宝凭的是灵感吗?我押大的就是凭灵感的呀,应该没有错的。”说时眼光移向白衣少女的胸部。
这倒也妙了,他的灵感竟是由此而来?阿荣尚未会意过来,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灵感啊?”
秦逸笑而不答,却向白衣少女问道:“你看我押大,好不好?”
白衣少女把香肩一耸:“我没意见,你喜欢大就押大吧?”
秦逸两眼盯住她胸部笑着道:“我当然喜欢大,愈大愈风流啦!”
白衣少女脸上一红,嗔道:“正经一点。”
庄家似乎已知道这一宝是什么,忙问道:“老兄,你决定押大呢?”
阿荣已来不及劝阻,秦逸已经将银票及赢的十几只银元宝,双双推至大的一格中:“全押了。”
其实他是无意的,将那些银元宝推出时,轻碰了宝缸一下,这一碰,顿使白衣少女和庄家及管事的三人神情一变,尤其是庄家,刚把衣袖往上一提,伸手准备开宝,竟然怔住了不知所措起来,众赌富齐声催促道:“开呀,开呀!”
秦逸得理不饶人,也学着庄家刚才的口气:“老兄,你究竟开不开呀,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呢!”
庄家一咬牙,揭开了宝缸。
怪啦,竟是一对六点。
两个小鬼振奋地跳了起来,大叫:“大,赢了。”
管事的脸越来越绿了,庄家却不得不照样吆喝:“十二点双,押双押大的有了,吃单赔单,吃小赔大!”
* * *
城郊大街的春风酒店,是洛阳城的老招牌,以拿手的各种菜类色、香、味俱全而闻名,每天高朋满座,生意好的发昏。
这时楼上临街窗口内的座头,正有两人相对而本酌,一面轻声交谈着。
其中一人脑满肥肠,派头十足,他就是运通赌场的老板,外号“赌神一财”的邓一财。
坐在他对面的家伙,却有点故作神秘,戴了个大斗笠,而且把帽压得很低,使人看不出他的真面目,神秘客这时恨声道:“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无论花多大代介也在所不惜,非出这口气不可。”
邓一财劝道:“我看算了吧,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不如……”正说之间,忽听街上一阵骚动,两人居高临下,从窗口向大街上看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是个女子正在裸奔呢!
那个女子全身一丝不挂,披头散发,形同疯狂,见了男人就追,吓得街上的行人四散逃开,而跟在她身后的,却是一大群儿童,一路起哄地又叫又笑,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看热闹,这种难得一见的奇景怪闻,而且是限制级的,谁不以为先睹为快呢?难怪引起如此大的骚动。妇女们起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是女子裸奔,吓得连骂:“不要脸,贱女人!”
于是急忙捂住小孩子的眼睛,拖的拖、抱的抱,扭头仓惶逃开,以免这种儿童不宜的景象让儿女看见了,万一有样学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们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的,不亦乐乎。
那神秘客定神一看,不由地失声惊呼:“啊,怎么是她?”
邓一财为之一怔,诧异问道:“你认识这个疯子吗?”
神秘客沉声道:“她名叫蝶丫头,就是十二红玫瑰的丫环。”
邓一财刚“哦”一声,忽见一名大汉匆匆登楼,眼光一扫,直赶桌前,向他附耳轻声说了几句,大概是报告赌场里出了紧急情况,只见邓一财神情一变,立即起身,向那神秘客说道:“场子里有事,我得先赶回去看看。”
神秘客作个手势,道:“请便。”
邓一财便同那汉子匆匆而去,神秘客也召来伙计,结了帐急急下楼。(潇湘子提供图档,xie_hong111OCR)
第十六章 赌场厄运
等神秘客来到大街上,蝶丫头已被两位公差拦住,要以妨风化罪名加以逮捕。
蝶丫头的药性已发作,形风疯狂,管你是公差、母差,只要见了男人,她就冲上去扑抱,一名公差尚未及亮出腰间锁链,已被她抱个正着,不由地怒喝道:“大胆,竟敢当街妨碍公务,还不快放手。”
蝶丫头早巳神志不清,紧紧抱住公差,放浪形骸地狂笑道:“哈哈,我的好人儿,这下你跑不掉了,快让我好好亲亲……”
说着就向他脸上狂吻不已。
公差对这飞来艳福,实在无福消受,情急大叫:“放开我,放开我……阿福,快帮我把这疯女人拉开呀!”
另一公差上前一阵手忙脚乱,却拉不开蝶丫头。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争着看这难得的一见的热闹场面。
偏偏这公差身材矮小,加上昨夜赌了个通宵,一早又赶到衙门报到当差,到现在尚未闭过眼睛,精神和体力都不济,被蝶丫头抱住狂吻,连一点办法也没有,使出吃奶的力气猛一挣扎,竟与蝶丫头一起跌倒地上。
这一来更惨了,正好被蝶丫头扑压在身上,把他一身衣服撕得衣不遮体,如同披着一条条的烂布片,另一公差见状,上前要想把蝶丫头拖开,看她全身光溜溜的,简直无从下手,情急之下,干脆抓住她的两只足脖猛往后拖,围观的人看得大呼过瘾,起哄地大喊:“加油,加油,加油……”
这批义务的啦啦队,又分成两派,一派是在替两个公差打气,另一派却是在为蝶丫头摇旗呐喊。
被蝶丫头扑压着狂吻的公差,已是狼狈不堪,臭相百出,好不容易把嘴挣扎开,才能出声大叫:“阿福,你在看热闹呀,还不快来帮忙,把这疯女人拖开呀!”
阿福也大声叫道:“他奶奶的,我这不是在拖吗?可是拖不开……”
一群儿童也组成另一支啦啦队,来个大合唱,唱出了儿歌:“拔呀,拔呀,拔萝卜,用力拔呀用力拔……”
阿福那副模样,还真像兔子拔萝卜,难怪儿童们会唱起了这首儿歌呢!
蝶丫头还是黄花闺女,从未尝过女迷香,喝一小杯就够瞧了,她被强灌了一整瓶,那还能不抓狂呢?只见她愈来愈狂疯,扑压在那公差身上连吻带咬,口中还发出猛兽的吼叫,这可就是河东狮吼?
公差吓得魂不附体,平日那种耀武扬威的的神气已荡然无存,双手向空中乱抓,惊叫道:“救命啊,救命……”
阿福心慌意乱,两手一滑没有抓牢,向后跌了个元宝翻身,引起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却不见一个人挺身而出,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就在看热闹的群众爆起一片轰笑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人从人群中射出,在蝶丫头腰后疾点一下,挟起她就走。
轰笑声突然停止,如同紧急刹车似的,神秘客人大喝一声:“闲人闪开。”
吓得围观的群众忙不迭纷纷地让路,顿时造成一片惊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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