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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苗神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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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掠夜空,被她抽出抛上半天。
就在这长剑被抽抛出之际,贞儿人也同时向实地跃落。
张翠翠蛇头鞭缠绞住贞儿长剑,正待运力夺剑,陡然间,也觉着手臂一酸,彷佛被人点中麻穴一般,右手微软,耳边一声龙吟,长剑已被破空飞出,她万万没有料到贞儿应变如此神速,心中一怔,忍不住向贞儿看了一眼,心里十分的佩服。
她微一怔神,随即镇定过来,见贞儿向下跃落,忙的欺步挺前,右手往下疾沉,蛇头鞭一招“扫穴犁庭”,猛向贞儿落身之处横扫而来。
那知贞儿身形更是轻灵,双脚离地尚有二尺,发觉张翠翠挥鞭横切自己下盘,身形陡变,双臂同时一伸一沉,这凭藉这双臂一沉之势,柳腰挫旋,半空中,人打了一个极大的轮转,往后疾翻出七八尺远近。
这时,那上飞的长剑,冲势已尽,在上空激起一阵汪汪之声,一个急旋,就如丸星坠泻一般,疾向下落。
贞儿眼神一瞥,脚尖刚一点地,又倏的弯膝挫腰,双臂向上伸张,人又借力凌空飞起,直向长剑下落方向迎去。
张翠翠一鞭横扫未中,及见贞儿向长剑下落的方向迎去,一声娇啸,双脚一点,身子离地四尺,直追过去,同时银色蛇头鞭也一招“飞升广寒”,向下落中的长剑砸去。
这时长剑正朝下落,贞儿也正跃起,向长剑迎去,突见张翠翠也同时纵身挥鞭,拦砸长剑,心中也不由得一气,人在半空身形骤变,双手疾长,情急中,使出“江南醉儒”的伏龙八掌中的一招“拨云夺珠”。
这一招原是单招,但此时贞儿一面要伸手接夺长剑,一面又因张翠翠鞭势来得劲疾,是以两手猛长之时,不由左右两手同时演出同一招式,分两方迎去。
贞儿仗着娇躯轻盈灵活,人到半空,右手向长剑拏去,身子却微微一偏,左手也已同时出手,掌心吐劲,迎向张翠翠的蛇头软鞭。
蛇头鞭这时正要迎黏长剑,被贞儿掌心吐出的劲道一阻,蛇头不由得向外一偏,但贞儿此时并非存心拒封她的来势,掌心吐劲,将蛇头鞭劲势一缓之后,立即收掌变拏,但见银光一佥,银色蛇头鞭已被贞儿拏握手中。
这一招,乃是贞儿初试伏龙掌,又在情急之中,不用说张翠翠被惊得一呆,就是贞儿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出手竟能将敌人的兵刃拏到手中。
贞儿心中虽是微微惊喜,但右手却还是未受影响,顺势一回掌锋,已将下落的长剑握在手中。
张翠翠蛇头鞭被扣,心中“啪啪”直跳,不由惊的一呆,心想,看她年纪也不比我大多少,怎的有这等高俊的功夫呢?
她惊震之下,随即警觉过来,右手仍然紧握鞭把,娇躯疾往下一坐,顺势往怀中一带,同时间左掌朝前平推而出。
这乃是紧急措施,集聚全身真力,这一带之势,力道也足惊人,再加上左掌又拍击出一掌,这一收一拒的打法,端的十分厉害,如若是对方稍稍大意,势非受伤不可。
但贞儿乃是静心道姑的传人,近来又得“江南醉儒”与前辈大侠万楚崧的指点,自是不能等闲视之。
她一将蛇头鞭稍扣握在手,还未来得及用力,那边张翠翠已用力往下一坐,贞儿身在半空,被这强猛而迫急的一带,身子立失去控制,但她却不慌乱,吸提一口真气,人随鞭飞,宛如一片枯叶,随着蛇头鞭往后飞去。
如此一来,因为她身子依然在高空飞过,所以竟将张翠翠左掌推出的掌力避过。
这时,蛇头鞭还是执在两人手中,贞儿顺势一跃,已超越过张翠翠身后,在她往下一落之时,张翠翠不由得也被带得旋身急转。
张翠翠转过身躯,脸色微微一变,轻咬贝齿,脸上泛起一片冷霜,一手执住软鞭,圆睁杏眼,彷佛要拚命一般。
贞儿原本想藉自己真力,与她硬夺蛇头鞭的,但她性格上潜在着一种很奇妙的冲动与男子的豪气,她一见张翠翠那种意欲拚命的神情,倏然间,改变了主意,她纵声一阵娇笑,道:“看你这副拚命的形像,哼哼,这是何苦呢?我绝不会仗着夺到你的兵刃来欺压你,现在还给你。”说到这里,手指往外轻轻一松,果真抛掉银色蛇头,然后又轻轻一笑,道:
“你若是心有不甘,那就再试几招好了。”
张翠翠也是冷傲之人,一见贞儿如此,倏的抽回软鞭,冷哼一声,也不打话,挥鞭就攻。
二人再度交手,心里都存了一股气,出招更见凌厉,而且在鞭、剑之中,又杂用着手掌,是以剑光,鞭影,掌风交识一团。
这里几人杀在一处,惊险非常,这时在后山也正杀得热闹。
那神火陈兆炫的护手?与“圣手医隐”陆天霖的太极牌,都是特别的独门兵器,二大功力相若,过了五七十招,依然不分高下。
“虬髯神判”,神威勃发,一柄长剑,上下飞翻,飘忽处宛似飞絮满天,沉猛处如同万钧雷霆,真是势挟风雷,威力慑人。
那鬼火裴开江,也不是平庸之辈,一条三节棍,舞得“哗哗”的直响,一股劲风,笼罩两丈方圆,声势也自惊人。
这神火、鬼沙二人迎战“圣手医隐”陆天霖和“虬髯神判”二人,虽然一下不致落败,但是眼看着武林奇侠“江南醉儒”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心中实在有点顾忌,况且自己此番前来洞庭,另衔使命,心忖这时内刑堂主“毒罗刹”石燕娘几人,可能已经发难动手了,而自己还被缠在此处,无法走脱得开,如何能与“毒罗刹”配合得上?他二人心中一阵盘算,更觉心烦,是以时间一长,就十分焦急起来,心里同时掠闪过一个念头,都存了早早走离此处,速战速决之心。
这时神火陈兆炫与“圣手医隐”陆天霖,和鬼沙裴开江与“虬髯神判”相斗的地方,相距约有四五丈远近,而“江南醉儒”与傅玉琪所立之处,与“圣手医隐”相距较近。
神火、鬼沙二人心灵彷佛相通一般,心念既动,就渐渐的将距离拉近,拢向一起,同时朝“江南醉儒”立身之处移去。
就在几人的圈子缩到一丈开外的范围之际,神火、鬼沙相互望了一眼,手上招式,陡然凌厉起来。
“虬髯神判”尚未觉出,但“圣手医隐”陆天霖,为人缜密谨慎无比,此时猛然觉着有异,太极牌一紧,横跨一步,喝道:“龚兄留神……”
就在陆天霖发话之时,“江南醉儒”也已看出,点头微微一笑,向前移了半步,以身护住了傅玉琪。
“圣手医隐”陆天霖话刚离口,那神火陈兆炫护手?一招“惊涛骇浪”,?势排山倒海的向陆天霖攻去。
陆天霖一句话尚未完,眼见势如奔雷的?势攻到,只得往后退了两步。
神火陈兆炫一招逼退陆天霖,忙的也横闪一步,?交左手,右手朝腰下豹皮袋中摸索。
同时间鬼沙裴开江一见陈兆炫的动作,也虚晃一招,避开“虬髯神判”的剑锋,往左方一纵。
二人这等动作,陆天霖、“虬髯神判”,以及“江南醉儒”、傅玉琪自然明白,陆天霖回眼一扫“虬髯神判”,急声道:“龚兄快退……”
他一声未完,再看神火陈兆炫把右手插在袋内,竟呆在场。
鬼沙裴开江跃落一旁,原料定神火陈兆炫,必定是想以子母燐火弹来对付几人,那知他竟呆在当地发楞,心知不好,忙的也伸手探入豹皮囊,那知不摸还好,这一摸竟也同陈兆炫一样,怔在当场,原来皮囊内的九阴沙一粒也无,全变成一袋黄豆。
这事不用说神火、鬼沙二人感到奇突,就是站在一旁的“江南醉儒”与“圣手医隐”也觉着大为茫然,不知他二人何以发起呆来。
正在他二人脸色铁青,神色大变之际,忽然间由山石后面,传过来两声朗笑。
几人同时转脸望去,只见大石后,并肩走来两人。
右边一个,是秃头白髯,年在七十以上,穿一件千补百裰的大袍,腰中捆着一条大蓝布带子,左边的袍袖,空空的被山风吹得直飘。
左边一个,年纪也在七十左右,矮矮胖胖,只有大孩子高低,穿着一件团花长衫,大圆的肚子,凸得高高的,红润润的脸,却没有一丝一根的头发与胡子,脸上笑眯眯的,老远的看去,竟似庙里的欢喜佛一般。
“江南醉儒”、陆天霖,以及“虬髯神判”一见这二人现身,心中恍然大悟,正待出声招呼,那矮胖子已笑嘻嘻的说道:“相好的,不用费神啦,你那宝货,我可要梢给我小孙子玩去啦……”
神火、鬼沙二人一听这话,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一见出来的二人,就知必是武林前辈人物,心中不由得一震。
但二人在江湖行走,素来是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无形中就是养成了一种刚蛮傲横的习性。同时二人在江湖上也从没有栽过这么大的筋斗,这次自己仗以成名,赖以作恶的暗器,竟叫人家给暗中偷走,一旦传将开去,还有什么脸面再在江湖行走?
二人想到这里,心中是一阵气恼,又是一阵难受,明知此番遇上高手,但一时之间,依然忍不下这口气。
神火陈兆炫一翻他那只白多黑少的左眼,望着那矮胖老者道:“我兄弟与你这位老人家,平素既无恩怨,又不相识,不知何故你竟戏弄与我,你既已现身,也是一位光明磊落之人,请问一声你老人家上下是怎么称呼?也好让我兄弟瞻仰一下前辈的高人。”
他原是狂傲之人,今天实在知道面前之人,定是前辈高手,所以强压下满腔怒怨之气,硬低声下气的委婉说出一番话来。
那矮胖老者一听神火陈兆炫的话,不由得呵呵大笑,一张脸笑得红上加红,然后说道:
“老夫听人说起你们燕赵双凶,似是万恶不赦之人,今天听你们的这番话,却又知情达理,一点不凶蛮,这倒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了……”说着又呵呵长笑。
这矮胖老者笑了笑,又接道:“相好的,你这几句话倒真是几句中听的话,不过却说的迟了一点。”
他这话说得神火一时摸不清头脑,欲笑不笑,迷茫的望着那矮胖老人。
那矮胖老人“哦”了一声,道:“老夫这话你还不明白吗?”顿了顿,接道:“我是说你话说得虽好,可惜却嫌迟了,因为你们恶名播传,已不是三天五天之事,况且你们所作所为,我们也早有耳闻,你也不想想,我们这几个老不死,连阎王全不认那份交情,又岂是你们三言两语能打动得了的吗?相好的,可惜啦!可惜你一番心血和口舌是白费啦……”
旁边那一位秃头白胡的老者,未等他话完,一伸右手,拍了拍那矮胖老者的肥厚的肩膀,道:“瞧你这付德性,一开口就这等刺刺不休,也没有听清人家的问话,就先说上一大堆废话……”
那矮胖老者一扭脖子,笑眯眯的瞪着他道:“你这老鬼可真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了,人家朋友听得津津有味,你倒编派我一番不是,我倒是请教请教你,我不这么说,又教我老人家说点什么是好?”
那秃头白胡的老者咂了一下嘴,道:“人家可没有跟你谈论好人坏人,人家可是问你是姓什名谁?你却依老卖老的说了半天废话,人家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那矮胖老者应道:“我姓什名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那秃头白胡的老者“啧”了一声,道:“你可摸错了门了,问你的不是我,是人家名播燕赵的朋友……”说到此处,望了燕赵双凶一眼,又冷冷接道:“老鬼,你要是怕人家,那就乾脆赔个不是,也不用报名现世了,谁教你老糊涂了呢?只要你能拿下这张老脸,人家也许会海量相容,要是你觉着你那宝贝名字悦耳动听,那也就爽爽快快的报出来,可不要跟我老化子在穷磨?……”
这两个老者一唱一搭,弄得燕赵双凶,十分尴尬。
“江南醉儒”转脸对傅玉琪和“虬髯神判”笑道:“这可真是天造地设,把这两位碰到一起,可够人受的了。”
那边鬼沙裴开江性子较烈,一见二人在言词间这等戏弄自己,心中再难按耐得下,开口说道:“二位是前辈高人,我兄弟自认是栽定了,但我们兄弟也是叮当响的汉子,大小场面也见过一二,你们要我们头断可以,却不能这等折辱于我……”
他话还未完,那矮胖老者长长的“噢”了一声,一掉头,道:“好汉子,好汉子!”转脸对那秃头白胡的老者,道:“老化子,你听听看,人家豪气干云,就凭人家这份胆识、豪气,还不够你心服口服吗?这正是长江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英雄出少年,依我看,我那见不得人的名号,还是你代我收起来吧!”
神火陈兆炫也在一旁插嘴,道:“我兄弟敬二位是前辈人物,二位就该作个榜样,让我们晚辈好学个样,二位怎的倒反而隐隐藏藏的,岂不叫我兄弟错过高人吗?”
他本想拿话扣住来人,那知他话刚完,那矮胖老者,对他“呸”了一声,道:“你们快点打住你的鸟嘴,老夫我的名号,听起来虽是不雅,但作事还是一点也不含糊,你们凭什么跟我来这套前辈前辈的,我能作个什么样给你们学,你们又能学个什么样?看样子,你们是存心跟我找气呕来的了,要不然,怎会说出这等没有分寸的话来呢?”
鬼沙裴开江,被他这一挖苦,气得脸色发僵,冲着老大陈兆炫,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咱们兄弟也活了几十年啦,死了也不算是短鬼,如今你我又何苦受这等折辱呢……”
那矮胖老者在一边“啪啪啪”的鼓起掌来连口的叫“好”,道:“好好好,我倒喜欢不怕死的汉子,冲着你的这份豪气,相好的,我老不正经今天卖点交情,相好的,你说吧。”
鬼沙裴开江气得也没有听清他说些什么,接着自己的话,又道:“今天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有缘碰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你们打算怎样,请出题目就是,我们兄弟虽然技不如人,但舍命陪君子的胆量自信还有一点,你请吩咐吧!”
那矮胖老者笑嘻嘻的又要想说话,但那边秃头独臂的老者转脸朝他翻了翻眼睛,道:
“你省两句吧!咱们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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