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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舞男by十三太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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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顺势带到怀里搂着。
「我喜欢你!」相拥着闷了半天,才响起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得无从分辨到底是谁的情不自禁。只是随君更往男人怀里钻了进去,武男则收紧了强健的双臂,相互取暖。
「四菜一汤?」再说险些被那两把刀扔死的黑耀庭十分苦恼的蹲在树枝上远远望着那再厨房里忙来忙去的飘逸身影。果然,没多时一阵菜香气扑鼻而来,谗得人口水直流。不过──
「崇崇,你可不要靠得太近。」只见挽着发髻的男人飞快的从盘子边拽出一条肉肉的大青虫,动作煞是温柔的放到手背上。随即便看那先前飘着香气的餐盘上升起一阵诡异的绿烟,慢慢的黑耀庭发现厨房四周的花草凯使枯萎、凋零。
决定另寻他法的黑耀庭抖了一抖,倏地不见:一个以用毒闻名,还养着一只大肉虫子当爱宠的厨子烧的菜……谁能吃,谁敢吃!
半个时辰后。
「这排骨蒸得太老,这鱼好腥,那青菜也……」依旧把人家大腿当椅子坐得安稳的随君举银筷一道道菜的浅尝,在一道道的批判。脸色一沉,秀眉一扬:「小黑,你给本宫──」
「算了算了,」武男见状便知这位贵公子打算找那可怜部下的麻烦了,忙扯下随君招呼来人的手借着筷子咽下那口鱼肉,又夹了一筷送入还喋喋不休的小嘴里:「其实这鱼还挺鲜嫩的。」
「唔……」被塞了满口食物的随君用力的嚼着鱼肉,发泄着心中老是落于下风的憋屈:咿,鱼肉还真的满嫩的。
相较于室内你侬我侬,玩命狂飙了几十里地,才把饭菜摆上桌就被自己霸道的主子轰出门来吹风的黑护法除了自叹命贱外,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万物皆有克星,一物降一物啊!
酒足饭饱过后武男腆着肚子将最后一口汤送进小金主嘴内,看着难得柔顺的人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饱了?」咽下轻淡到无味的汤,男人满足的样子很是打动随君,忍不住手指轻轻卷起他额前零落的几缕黑发,卷起,放下;放下,卷起,玩得很是愉快。
想来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有一多半花在了武学修为上,剩下的全是阴谋诡计、争权夺利外加淫虐杀戮,哪曾享受过如此安逸温暖的平凡生活。虽然随君也一再的警告自己不可太沉溺这男人所给予的安适,越是接近越能感应到自己一向鼓噪的心渐渐满足于现状,无法自拔。冷硬的心有了柔软之处,这对主宰黑白两道的玄宫宫主来说可是足以致命的隐患。
「你怎么会来的,还有这是哪里?」事实证明,再大的忧患也不及我们武男不在意的一笑。凝视着让自己满意的不得了的冷峻面容,自寻烦恼的随君大人向躲太阳花似的傻笑。笑意更深的武男拉下玩弄自己头发的素手,习惯性的捏捏那直挺的鼻梁,又端起桌上的茶边灌了一大口边等着玄皇的讲解。
「……」却不知道自己怡然自得的模样叫随君都不免替净杀盟羞愧:这家伙,被掳到着充满血腥的人间炼狱净丝毫不见正常人有的惊恐慌乱,反倒是索性任份的照吃照睡。要是传了出去,这净杀盟的脸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这是净杀盟,他们的主子和我有一些宿怨,所以,」不过仔细想想也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这男人在他玄宫可也从来没客气过。
「不用讲了,光听名字就知道了,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武男带着一点不耐的身手捂住小金主的嘴,嗤笑着打断人家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解释:开玩笑,净杀盟,难道还会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慈善组织!?饭后不适宜听那些血肉模糊的事情。
「我不会叫他们伤到你的。」男人不屑一顾的神情叫不可一世的随君作出保证的瞬间发现原来自己竟在不经意间已放下太多的情,多到骄傲的玄皇忘记了骄傲。想抽身,却不能更加不愿抽身:弱点就弱点吧,想他肆意妄为、纵横江湖有条软肋又怎样。
「傻孩子。」小金主认真的表情叫武男呵呵的笑出来:自己虽然不懂他们这些成天飞上飞下的工夫却也不至于无法自保吧。要知道两千年后对舞男这种服务行业要求可是很高的,弱柳扶风早就不流行了。更何况身处龙蛇混杂的下层社会想不会上一两手也难。
武男的不知好歹气得随君眼冒金星,一番情真切意下来把自己差点感动坏了,这死男宠非但没有感恩戴德的顺竿儿爬,反而摆出一脸的嚣张。怒!
天渐渐泛白,蹲在树上守了半夜大门的黑护法摸摸鼻子跃下树枝,晃到窗前:「主子,咱们得走了。」
「进来吧!」小黑一动便惊醒了向来警觉性其高的随君,低咒了声扰人好眠的下属,随君百般不愿的自大床上坐起身回头看看仍趴得安稳的武男,突然心情好得笑个不停。手指滑过强健脊背上那朵朵秋海棠,非常满足的喃喃:「我先走了。」
「嗯。」被小金主弄得很是痒痒的武男轻拂开少年的指头,侧过身子仔细打量着叫黑耀庭伺候着穿衣的随君: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只不过是普通的贵冑子弟,只是能保证自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金主。想不到他有着自己难以想象的复杂背景和权势。少年的任性和男人的霸气在这人身上融合得恰到好处。纵使自己看多了欢场的真真假假仍是禁不住被吸引了。
「做什么这么瞧着我?给我好生待在这里不准乱跑。」随君叫男人深沉阴郁的目光盯得全身不自在,捡了见金光灿灿的短衫扔了过去,秀丽的脸染上两朵红云,咬咬下唇忍了半晌终是绷不住的开口:「晚上……我就来。」
武男赤着缴走到随君身边,接过黑耀庭手中最后一件外衫替随君穿上,再仔细小心的紧好悬着美玉的腰带,十指拢着乌黑的发丝绑成一条长及腰间的发辫。端详了好一阵才满意的拍拍少年的屁股:「去吧。」
越来越习惯男人突如其来的放肆举动,也越来越享受这些举动的随君完全不觉得被自己的男宠打了屁股有啥不妥的,反而是备感亲密得心头一暖恨不得能欺过去啃男人两口,可惜还有个不识趣的家伙杵在一旁看得两眼发直:真不知道精得跟什么似的白狐狸怎会被这呆子克得死死的。
「走啦,还没有看够吗!」冲着无辜的属下重重一哼,随君大摇大摆的穿堂而过:哼,本宫啃不到那两口,全是你的错!
「啊、是!」如梦方醒的黑耀庭回身匆忙的给武男行了个礼便追着随君出去,跟在后头瞧着那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主子,只觉得自个儿神经也随他一蹦一跳的:那个满手血腥,杀人如麻的玄皇哪去了!
「小黑!」
「是,主子。」黑耀庭收回满脑的胡思乱想,忙快步跟上静候主子的分赴。
「去通知小白,叫他小心小叔叔的安全。还有,叫欢喜再多派一些猎杀者过来这里。」这世间唯有这两个人是他在乎的,一个亲人,一个爱人。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任何人。
「是!」瞄着用冷酷神情下完命令后又开始一蹦一跳的玄皇随君,黑耀庭轻叹:原来玄皇还是那个玄皇。
尾声
紫竹林,相较于玄宫那些乱七八糟、词不达意的名字,人家净杀盟的紫竹林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紫竹林了,挺拔茂密的紫竹完全不知道节制的长得漫山遍野。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他?」净杀盟的主人挺值的站立在竹林中,透着阴狠杀气的眼死瞪着正前方正悠闲品酒的男子。
「放不下的是你吧!」端坐在木桌前的男人慢慢回头,那是一张与杀净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少了份杀气,多了几分娇气。不用说,这一定是那江湖中传闻自小就有宿疾的杀二公子,只见他不骄不躁淡淡的瞥了眼杀净,很小心的捧着酒杯咳了咳:「我听说人家现在可是情投意合得很,偏是你这块臭石头要去找霉气。」
「哼!一个小倌怎能配得起玄宫之主。」想着那日的仓皇而逃,杀净依旧明显底气不足,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在双生兄弟面前丢了脸面。抬头却看见那人咳的厉害,不舍得轻拍着帮他顺气:「喂,你不能喝就别喝了。」
「哦?我怎么听说有人连衣衫都不整就夹着尾巴跑了出来?」没好气的推开哥哥的手,杀二公子暗恨他死鸭子嘴硬,气得直想把人捉过来搧上几巴掌:这个笨哥哥,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你到底明不明白是为什么啊!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你面前乱讲话的,让本盟主查出来非把他大卸八块!」弟弟的冷笑不知怎的总叫他心里发毛,这打从娘胎就没分开过的双生兄弟可谓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杀净唯一的死穴。从小就体弱多病不能习武的杀二公子让满手血腥的杀净宝贝到不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又怕碎了,十足十的恋弟狂。本打算就兄弟两相依为命一辈子,可上天偏偏叫二人同时遇上玄皇。
眼里本来只有彼此的哥俩都无法忍受对方心里还有比自己重要的存在,堵气堵得一个搬进紫竹林,一个接任净杀盟。生生的念着对方却谁也不肯认输,誓死也要得到玄皇。这一过就是七年之久……
「懒得和你计较,君君也快到了。你还不去把犯人带来?」杀家二公子猛得灌下最后一口酒,将酒壶掷向杀净又怕真的扔到了他,见人灵活的躱开了又不满起来。
「不用了,本公这不是来了吗?杀光公子。」话音刚落,就见一紫衣少年挽着一个帝王般的男人自竹林深处翩然而至,身后还尾随着黑白二人组。
杀光!?武南阳刚的脸第二次出现那种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先是一个白展机,这时又跑出个杀光。想想还是他家小金主的名字取的好,随君,随君,随君所愿。嘿嘿。
「混蛋,谁准你叫本公子的名字的!」已经好几年没听过自己全名的杀二公子一见来人便气呼呼的开骂,瞧得傻在一旁的杀净直眨眼:有人会对心上人这般讲话的!?
「怎么,你们兄弟俩一杀净一杀光,干得也全是生灵涂炭的肮脏事还怕人知道不成!?」开玩笑,玄皇可不是好说话的主,挨了骂岂有不骂回去的道理。
「你……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不讨人喜欢!」此时的杀二公子只恨方才那酒壶扔得太早,应该用来咱这宿敌加情敌才对:一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了不叫哥哥毫无顾虑的去追求这男人,自己还要委屈的装出一副对他迷恋不已的蠢样就想吐。
飞快的扫了眼被玄皇紧紧握着手的高壮男人调笑起来:「怎么,这就是你相中的那个小倌,几时起一直对精致美人爱不手的玄皇竟开始喜欢这种粗手大脚的家伙了,你确定你撂得倒他?」
「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懦夫!」听到有人讥笑自己的喜好,随君非但不感到窘迫反而开心得更是整个人挂到别人身上磨磨挨挨:肆无忌惮惯了的玄皇对那些明明喜欢得要命却还掖着藏着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人生百年,思前想后的只有苦了自己,何苦来的。
「你们到底在讲些什么?」武男有些没力的闷声问道:昨个夜里又同小金主折腾了一整夜,此时还没睡醒就被硬拉了来说是要与某某人决斗。来了老半天了却只见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听得他是眼皮直打架:「不是说来决斗的吗,能不能快点,打完了我们好回去接着睡。」
「小黑!」知道这男人是还没睡够,随君像个孩子一样垫着脚拉下他的脖子咬咬:「你先去那边歇歇,我们这就回去。」
「主子!」黑耀庭跨步来到玄皇身侧,躬身待命。
「好好保护他。」交代完手下,随君足尖一点,人便攻向处在原地好像在想大事的杀净。反手一掌毫不留情的轰在对方胸前,当下一大片鲜红的血便染上了杀净的长衫。
「你,你做什么?」眼见兄长被人一掌打飞出去,杀光急红了眼的扑过去想要保护他却只赶得上接住那满是鲜血的哥哥。不带杀气的眼也血红得吓人:「你敢偷袭他,你竟敢偷袭他!」
「是他约本宫来决斗的,还要本宫让他不成?」丝毫不觉偷袭有什么可耻的,随君状似可爱的摊摊手:决斗嘛,分出个上下高低才是真的。
「你这是偷袭,根本胜之不武!」搂紧还在不住吐血的杀净,杀光只恨自己不会半点武功不能为心上人报仇。
「呵呵,本宫是杀人不眨眼的玄皇。他是满手血腥的净杀盟主。谁也不比谁干净,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了,还装什么圣人君子!?」随君眼都不眨一下地呵呵冷笑:哼,他玄皇除了一身绝世武功,就属这张嘴能噎死人不偿命了。敢绑架他亲亲男宠,拍不死你。
「你,你……」被气得全身发抖的杀光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顶他,只好抱着哥哥干瞪眼。
「本宫看他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怎么,要不要本宫也送你一掌,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随君举起秀秀气气的手掌讥讽道。
「不……不要伤他。」反复运攻压制体内四窜的掌力,杀净艰难的动了动,将疼爱的弟弟拉到身后,阴狠的眼神暗淡许多:「他那么喜欢你,这么多年为你不出这紫竹林一步,你别再伤他了。」
「哈哈哈,杀光啊杀光,枉你费尽心机的筹划了这么多年,人家还是不领情呢!」瞅着被自己用十成功力轰了一掌还能讲出话来的男人,随君也有些惺惺相惜:不愧是净杀盟主。要不是自己偷袭,还真要有番苦战呢。只可惜工夫再好,还是呆子一个。
「各有各的命,」杀光先是一愣的凝视起护着自己的杀净随后笑了起来,有些苦有些涩:「摊上他,我乐意。」
「好,好得很。既然你们这么乐意,」瞧着这弟有情兄有义的一幕,随君很久不曾兴奋的嗜虐心再次活曜起来。一颗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冒出了千百种肆虐这对兄弟的残忍点子:「本宫就成全你们,展机,将这二人一人去掉胳膊,一人砍断双脚。」
「主子?」白展机接到命令后为难的直皱眉头:那可不是一般人耶,是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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