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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玉兔东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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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莲自不用说,当是洁姑娘的陪房丫环,张厚是李老大人暂时打发过来的人,还要回去,袁先生呢,他原本是潘家的客卿,更不会在山西洪家住下去,一家人便这么无情地分散开了。
  夏嬷嬷找着了张管事商量,把夫人的意思转告了他,张管事生就胆小如鼠,一路上早已吓得神魂不安,夫人这个决定,正同皇恩大赦,心里虽难以割舍,为大局着想,也只好如此。
  他们两个随即去看生病的潘德,把夫人的打算告诉了他们父子。
  倒是那位袁先生,独个儿倚门而坐,没事人样的,长长地伸着两条腿,悠闲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大黄狗不用说,就趴在他身边。
  月色如雾,闪烁着一树的银杏泛着亮光。
  彩莲打个灯宠,从对面走来,远远站住。
  “袁先生还没歇着吗?夫人请你过去一趟……”边说边自后退,她实在怕那条大黄狗。
  他随即站起来,狗也站起来。
  “你留下来!”袁菊辰说。在狗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大黄就又趴倒下来。
  潘夫人说:“我请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袁先生你看这些杀人的人是哪里来的?”
  袁菊辰想了想,说:“来人的武功很高,既然连李侍卫都不是敌手,而遭了毒手,我猜想这些凶手,是朝廷下来的……可能是来自东西两厂。”
  “啊!”洁姑娘吓了一跳,插口说:“是锦衣卫?”
  “很可能!”
  “只是,”潘夫人说:“他们的目的是我们母女,却是没有得手,你看他们会就此甘心?”
  “大概不会……”
  “那意思是说,他们还会再来?”
  袁菊辰摇摇头:“暂时不会……”
  “为什么?”
  “因为这种暗杀手段,不宜公然行施,这次李福的死已惊动了很多人,又惊动了官府,这大概不是他们所乐意看到的……”
  潘夫人微微点了一下头,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你说得很对,大人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刘瑾和马永成这班人,平日坏事做绝,却是表面极要面子,更怕御史老爷的参奏……”
  袁菊辰说:“虽然如此,他们却不会就此甘心,而且,眼前我们却不能留在这里……”
  洁姑娘张大了眼睛:“为什么?是因为唐知县……”
  潘夫人看了女儿一眼,小声唤道:“你又乱说话了。”
  “姑娘说得不错!”袁菊辰道:“是他!”
  “唐知县?”潘夫人说:“他……难道会……”
  袁菊辰摇摇头说:“事情还有待证实,不过,这个人神色可疑,我担心他有异心,借故把夫人母女扣留,转而向上方请示发落,详情是不是这样,很快就知道了。”
  潘夫人“哦”了一声,神色变了一变。
  洁姑娘看着母亲,点头说:“袁先生猜想得很对……这个唐知县我看他也是个很工心计的人……娘!你可小心着点儿……不要上了他的当。”
  潘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袁菊辰苦笑道:“我们娘儿两个,如今是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害我们的性命?这又为了什么……”
  说着一时垂下了头,忍不住淌出了眼泪。
  洁姑娘说:“张厚怎么还不回来?他回来就好了……”
  “我有点担心,他回不来了!”
  “什么……”洁姑娘一惊:“你是说张头儿……”
  潘夫人也似吓了一跳。母女二人用不胜诧异的眼睛向他望着,显然是大惑不解。
  软禁
  袁菊辰说:“我只是这么猜想而已。”
  接着他叹息一声:“希望我是猜错了,夫人与姑娘请想,如果这位唐县令有心扣留你们,像张厚这样的人,他们自然放他不过,如果今夜他不回来,便是不妙了。”
  潘夫人愣了一愣:“你真的这么以为?”
  “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袁菊辰说:“这个念头我已经跟张厚说过,劝他不要去,可是他不听……不过,我转念再想,张厚是李老相阁身边的人,唐知县即使有心向刘瑾邀功,目的只是夫人与姑娘,却未必敢公然杀害他的性命。”
  潘夫人点了一下头,神色稍微缓和。
  她说:“他们两个是李老大人身边的得力侍卫,只是派来暂时保护我们而已,李福已经死了,要是张厚再有意外,我们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张头儿难道真的回不来了?如果这样,我们可怎么办?”
  洁姑娘轻轻拍着母亲的背:“不会的……不会的……娘,你放宽了心,袁先生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袁菊辰刚要说话,丫环彩莲匆匆进来道:“衙门里来了人,要见夫人。”
  来人是县衙门的一个姓方的“典史”,俗称“四老爷”。
  “小人方召,给夫人、小姐请安。”
  一面说,这位方四老爷向着潘氏母女深深一揖请了大安。
  潘夫人拿眼睛看了袁菊辰一眼,讷讷道:“方老爷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吗?”
  方典史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睛在各人脸上转了一圈,耸动着一双过黑的眉毛,笑了一声才说:“有件小事奉大老爷之命,来知会一声,府上的那位张爷,因为李爷的丧事,暂时不能回来……总还有一两天的耽搁。”
  潘氏母女闻听之下,俱都吃了一惊,由不住一齐向袁菊辰望去。
  方典史嘿嘿一笑:“我家大老爷怕夫人小姐挂念,特别要我来知会一声。请夫人小姐不必担心,只管好好在这里住着。大老爷特别差派了本县的钱捕头,来听候差遣,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向他招呼就是。”
  说着回头向外招呼道:“钱头儿,你进来一趟。”
  外面应了一声,一个矮小干枯、身着长衣的公门捕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向着各人,大声唱喏,随即走向门边。
  方典史特别指明了潘氏母女向他关照说:“潘夫人、小姐还要在这里住几天,你多操劳,负责照顾吧!”
  钱捕头应了一声,含笑一揖,便自转身步出。
  方典史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起身告辞。
  临行之前,特别注意了袁菊辰几眼:“这位是……”
  潘夫人说:“是我们的一门远亲,袁先生。”
  袁菊辰抱拳道:“方老爷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好说、好说。”
  说时,便迈着八字脚向外步出。
  隔着窗户,远远地瞧着他正和钱捕头咬着耳朵,不时地回过头来向这边瞧上一眼。
  潘夫人怅惆地看着袁菊辰说:“真让你猜对了,他们扣下了张头儿……他要不要紧?”
  “不要紧。”袁菊辰十分镇定地道:“张头儿的性命不必担忧。原因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倒是我们这几个人却要早作安排!”
  “我们?”潘夫人苦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快点走,离开这里?”
  “不错!”袁菊辰说:“越快越好!”
  “可是怎么走呢!”洁姑娘说:“我们已经被他们看住了,刚才那个姓钱的,另外还有两个……”
  袁菊辰微微一笑:“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大行家
  马车快要离开的时候,夏嬷嬷第一个忍不住哭了起来。
  “夫人、小姐,你们多保重吧!”
  潘德父子也不禁眼泪汪汪,他们分别都向夫人、小姐叩头告别。
  张管事最后上车,登车前紧紧握着袁菊辰的手,一再地关照嘱咐。
  “老弟,一切你多操心了,到了地头,想着给我们捎个讯儿来……夫人、小姐那边……
  你就……你就……”
  说着说着,他也抽泣起来,一面用袖子频频拭着脸上的泪。
  两名捕快,左右各一,钱捕头和方典史也都出动——后者得讯请示之后才来不久,对于离开的四个人虽不曾阻止,却很注意,总算没有特别刁难,顺利放行。
  时间约莫是正午时分。
  现在只剩下了四个人。
  潘夫人、洁姑娘、彩莲、袁菊辰。外加一条狗——大黄。
  彩莲和洁姑娘都哭肿了眼睛,潘夫人脸色一片苍白。
  比较起来,到是这个袁先生心情够宽,很看得开,脸上看不出一些悲伤的表情,至于内心是否如此?可就不得而知。
  银杏大树在阳光照射下,泛射出一片刺目白光。时有小风,引动着一地的光彩迷离。
  潘夫人觉着累了,彩莲扶着她上炕去躺一会儿。
  袁菊辰有所示意地看了洁姑娘一眼,起身告辞。
  洁姑娘送他出来,在门口——
  “袁大哥……”
  “请转告夫人,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们要走了!”
  “今天……晚上?”
  一眼瞧见那位钱捕头就坐在那边树下乘凉,洁姑娘顿时把声音放小了:
  “你是说,我们……今天晚上要走?”
  袁菊辰微微点了一下头。
  “子时前后……”他说:“一切都不必挂心,因为要走一夜的路,白天多睡一会儿!”
  这个消息太突然。
  洁姑娘脑子一时还转不过弯儿来,还想再多问清楚一些,袁菊辰却转身走了。
  钱捕头这个人诡异多疑,正像他外表一样工于心计,十分狡猾。
  因为他早年出身黑道,手底下功夫不弱,干了这个六扇门的差事之后,得心应手,一般小毛贼在他手底下服服帖帖。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公事上只要能过得去,按月再孝敬几文,眼睁眼闭,马马虎虎,也就彼此两安。
  今天这个差事,看着轻松,却是透着有些古怪。县大老爷和方典史一再关照,可见事非寻常,少不得“盯”紧点儿。
  昨天在衙门口,已经试量过了,那个叫张厚的李府侍卫,身手端的不弱,难不成这个姓袁的手底下也不含糊?
  一个下午,他就在“嘀咕”这件事。
  ——要是能把这个姓袁的给放倒了,剩下来的三个女人那可就好办了,根本无需再费事地狠“盯”着了。
  后面院子悄悄地走了一圈,钱捕头又来到了前面院子。
  赶车的老冯,还在给牲口上料,马槽里吊着一盏豆油灯,黑黝黝的看不甚清楚。
  所谓的“马不食夜草不肥”,喂牲口讲究在夜里一一钱捕快很明白这个道理。
  看了几眼,觉着并无可疑,他随即来到了正面堂屋,两位捕快王亮、霍七正在据案喝酒。
  桌子上摆着个油纸包儿,里面是几样酒莱。“蒸豆烧”下去了有小半瓶。酒酣耳热,正是快意时候。
  “啊——头儿来啦?”霍七举手招呼:“来来来,喝两盅!”
  王亮抬腿,踢过来一张板凳:“坐!坐——瞎晃荡个什么劲儿!没事。”
  钱捕头一条腿搁在板凳上:“有件差事,咱们干完了再喝个痛快!现在先别喝!”
  一伸手把酒瓶子给拿了过来。
  王亮、霍七一片茫然,都傻了脸。
  “什么……差事?”霍七翻着一双红眼。
  “姓袁的屋里还亮着灯,不用说,这小子八成还没睡!”钱捕头冷笑一声说:“这小子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干脆咱们把他先收拾了,再回来喝酒。”
  王亮一愣:“你是说……”
  “两个法子,”钱捕头竖着两根指头:“第一,给他来个五花大绑,往牢里一送;第二,嘿嘿!干脆就把他给‘做’了,往野地里一拖,人不知鬼不觉,第二天人间不知,就当没这回事。”
  “好!”霍七高赞一声:“好主意!”
  王亮摸了一下脖子:“太损一点了吧?他一个念书的人。”
  “念书的人最坏,鬼点子最多!”
  钱捕头阴森森地笑着:“没看见?全走了,就留下他一个,上面关照了,姓潘的娘儿两个无论如何要看紧了,太爷已差人快马进京报信去了,说不定这两天锦衣卫就来提人,要是出了漏子,哥儿仨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霍七叱了声:“对!说干就干!”忍不住就手抄起了桌上的朴刀——刀身雪亮,只有二尺七八长短,却在尖梢处弯如钢钩。一望即知,是一把顶能杀人的家伙。
  钱捕头说了声:“好!”转向王亮道:“你到前面去看看,我跟老霍就足够了!”
  一拧身,把长衣褪下,打了个麻花条儿缠在腰上,却在两肋之间,分插着一双牛耳尖刀,便是素日称手的兵刃。
  天交子时,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时候。
  商量即定,王亮站起来往前院走——却不意风门乍开,一个高瘦的人影当门而立,紧随着此人的显现,一条黄影扑身而起——王亮的脚步才跨出一半,“啊呀”一声,被一个旋风打转,险险乎跌倒在地。
  大黄狗一扑而前,阻住了对方的去势,这一霎当门而立,露齿发威,却不再向对方进袭——紧接着来人,那个长衣飘飘颇高个头儿的袁先生,从容迈步而进,凉嗖嗖地引进来一股子冷风。
  如此气势,使得屋子里目睹的三个人,俱为之大吃一惊。
  “你?”钱捕头简直看直了眼:“干什么……”
  “几位不是要找我吗?”
  袁菊辰微微一笑,露着既白又整齐的牙齿:“那就不敢劳驾,我自己来了。”
  既斯文,又和蔼的那般从容神采,偏偏就有砭人骨髓的凌人气势,以至于连钱捕头那般老练专横的公门当差,一时间都被“镇”住,有些不寒而栗。
  “灯斗子”轻轻晃动,洒落出的一片昏黄,更见凄凉。
  钱捕头一双“照子”不空,猝然间已有所悟。
  眼前的这个斯文人物,绝非等闲。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今番不幸,怕是在对方这个“大行家”手里遭了报应。
  一念之兴,机伶伶打了个冷噤。
  冷不咭咭地方自挤出了一片笑容,待将交代几句场面话,再定取舍,却不意霍七自以为有机可乘,蓦地展开了凌厉攻势。
  随着他霍然的一式前蹿,掌中长刀盘若飞蛇,银光一片,直向袁菊辰颈项间挥落出手。好快的刀!
  小试牛刀
  好快的刀!
  好快的手!
  霍七的刀快,袁菊辰的手更快。
  一片刀光,眼看着已挨着了袁菊辰的脖子,却是他的手指先已巧妙地落在了对方的刀背上。
  虽然只是两根手指头,却显示了惊人的内力,以至于霍七虽是施出了全身之力,竟休想能够把手里的刀推进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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