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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秋山夕阳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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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他已归道山否?”
  吕松霖闻言不禁冷了半截,苦笑道:“多承老前辈相告,但据晚辈臆测,圣手韩康他老人家不致於这般不尽人情,那有见死不救之理,江湖谣谈,本多无中生有,言人人殊,不尽可信,除了他老人家驾返极乐外,晚辈有此自信。”
  怪老人湛然目光凝注了吕松霖一眼,大摇其首道:“这伏牛山广袤千里,你抱著一人盲目瞎闯,那能寻得圣手韩康居处,即是老朽久居伏牛,也不知卢燕所居,何况於你,难!难!难!”
  一连三个难字,几乎将吕松霖信心顿变,懊丧欲绝,星目中滚下两行清泪来。
  怪老人道:“大丈夫泪贵如金,何得轻洒。”
  吕松霖赶紧收泪,黯然一笑道:“晚辈是替这位贤弟身世凄惨而悲。”
  怪老人眨眨眼道:“老朽方才见你对抗温老邪出招,竟是老朽好友,南海普陀潮音上人伏魔掌学路数,但却又似是而非,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授业恩师是何人?”
  吕松霖心中一喜,面现愧容道:“晚辈曾获潮音上人垂青,相授绝学,但未执弟子礼,只以晚辈资质鲁纯,未能参悟玄奥,致动起手来,不能发挥其威力。”
  怪老人眼中神光逼射,哈哈大笑道:“潮音上人相中的,根骨那能差得了,其实武功一道,单凭根骨上不成,火候占极重要部份,所谓与时俱增,炉火纯青是也,潮音上人禅门高僧,武学已臻化境,相传与你的定是极艰深旷绝奇学,你有此进境,已属难得,假以时日,必能大成,无须抱愧。”
  略略一顿,又道:“孩子,你尚未把姓名与授业恩师吐露。”
  吕松霖忙道:“晚辈目前以吕松霖之名行道江湖,其实并不姓吕,乃复姓南官,因另有隐衷逼非得已,世居王屋,习艺於先父……”
  话尚未了,怪老人面现惊容道:“南官弼勋是你什么人?”
  “是先父。”
  怪老人面色如罩上一层霜,右手挟起朱玉琪,左手一牵吕松霖,道:“南官贤侄,咱们走。”
  吕松霖被他一牵,身形曳空疾射,只觉怪老人身法极快,似是凌虚御风,朝一片雄奇冰壑中而去。
  沿途雪崦冰嶂,耀目生眩,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停抵在一座琉璃洞穴之前。
  洞穴之上云封不见天日,下临一片澄泓十亩清潭,潭沿植有寒梅千株,云跨封干,枝头黄蕾初绽,芬芳浓郁,沁人心脾。
  吕松霖随著怪老人走入洞府,只觉气候如春,内外俨然两个世界。
  洞径宽敞,阵阵药香扑鼻,深入数十丈,豁然开朗,共有六个石室,一室居中作圆形,其馀五室扇形启开,榻椅陈设精致,古雅清丽,插签万卷,丹瓶葫芦罗列,井然有序。
  怪老人将朱玉琪放在第三间石室榻上,走出即向吕松霖蹙眉道:“贤侄,我那南宫老弟何时仙去的?”
  吕松霖目中一红,黯然神伤答道:“先父并非寿终正寝,而是为夺魄郎君巫翰林毒手所害。”
  怪老人面色立变,一把抓住吕松霖大叫道:“巫翰林,他有何能为,害死南宫老弟。”
  吕松霖落泪道:“晚辈适出山外游,短短一月,即遭此剧变,晚辈回山时,先父已遭毒手横尸榻上,临终之前留有遗书一封,谓害他者乃巫翰林,复仇宜慎,不可凭血气之勇。”
  怪老人目中尽赤,道:“贤侄,你已查明巫翰林为何向令尊施展毒手之故麽?唉,老朽久未涉足武林,江湖已然陌生。”
  吕松霖面现激厉之色,道:“晚辈经半年查访根由,乃巫翰林老贼恩将仇报。”
  遂将紫府奇书十五年前在灵鹫峰下为六凶无意发现,攘夺之下,巫翰林重伤不起,终为阴阳圣指唐慕斌夺去遁走……将他所闻所见一一陈叙。
  他所推断者,就是巫翰林与鬼眼伽蓝姜煊彼此扶伤逃出昆仑分开,途中巫翰林伤重不支,其父无意发现携返山中治伤,不言而知,南宫弼勋渐发觉巫翰林真实来历,巫翰林竟枭獍心毒,先下手为强致南宫弼勋於死。
  怪老人闻言默然无语,沉吟垂首,半晌抬面惨然笑道:“南宫老弟,一生忠厚,竟获此惨报,可谓苍天无眼,贤侄,老朽必助你成就一身绝世武功,手刃巫翰林老贼。”话声一顿,又道:“老朽就是贤侄所要寻的圣手韩康卢燕。”
  吕松霖惊喜欢狂,顿时伏身拜倒,口称:“卢伯父。”
  卢燕豹目一瞪,一把将吕松霖托起,沉声道:“贤侄听著,老朽半月为期,用本洞灵药助你打通生死玄关,尽老朽胸中所蕴武学悉授於你,你能否融汇贯通,端视你的造化。”
  吕松霖心神一凛,忧喜交集。
  只见卢燕手指著里间榻上的朱玉琪,道:“一路同行,贤侄尚未发现他是女儿身?”
  吕松霖俊面一红,低首道:“抱来伏牛途中,方始发觉朱贤弟是女儿身。”
  卢燕长叹一声道:“他要复元,期非三月不可,自这时起,你万不能为他分心,最好不要见她的面。”
  说时伸手一把扣住吕松霖腕脉穴,走入第五间石室,转入後洞而去……
  ※                    ※                 ※
  洛阳至凉关道上,万里封冻,玉雪飘飞,朔风刺骨。
  按理来说,这严冬岁暮,冰雪载途,道上早该人踪寂减了。
  可是却大谬不然,道上竟是不绝如缕,一拨紧接著一拨江湖人物飞驰於途。
  时近正午,道上忽传出一阵“泼刺刺”蹄声,远处惭现出一人一骑,走得近了,只见一匹毛片火赤,高头骏马,亮蹄如飞,奔向潼关而去。
  骑上人正是那紫面凝霜,眉带煞气的仇宗胡。
  江湖人物纷纷让道,啧啧称羡道:“好马!”也有人高声喝骂。
  仇宗胡无视道上武林人物,一劲望前冲奔。
  忽听一声大喝:“下来!”
  喝声中斜刺刺扑来一条迅疾如电黑影,伸掌吐力劈向马首。
  那匹赤免追风骤然受惊,前蹄高竖,希聿聿一声惊嘶,鬣鬃猛摇,几乎将仇宗胡掀下骑来。
  仇宗胡勃然大怒,伸掌一按马背,全身上提,化作“风中落叶”在空中一旋,急飘下地,抬目望去,只见是一面像鸷猛狞恶,肩插墨剑中年大汉。
  那大汉狞笑道:“小狗,道上是你能闭眼瞎闯的麽?”
  仇宗胡闻言怒火猛炽,杀机逼露,冷笑道:“少爷挡伤了你么?”
  大汉嘿嘿一笑道:“这到未曾。”
  仇宗胡大喝道:“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奈何桥,怪你何事,哼,无事生非,快屈膝当众磕三个响头,尚可饶你不死。”
  道上围观武林人物如睹,不少闻言哈哈大笑。
  大汉闻言大怒,面色一变,反腕伸向肩头剑柄。
  只听呛啷啷一声龙吟过处,一道眩目青霞夺鞘而出,暴喝道:“小辈,你这是自不量力,可知桃花追魂史大康的威名么?竟敢在虎口中捋牙,胆大妄为已极。”
  仇宗胡宛如秋风过耳,两道目光落在史大康这柄剑上。
  只见剑身长可三尺六寸,薄如层纸,一泓秋水般,寒气逼人,暗道:“端的一柄利刃宝剑。”顿萌夺为已有之念。
  他目光森厉望了史大康一眼,冷冷说道:“你也配使剑麽?没得辱没了这口名剑。”
  人群中有人出声道:“史老三,趁早宰了这小辈,尽与他磨牙则甚?”
  敢情史大康还有同党。
  史大康鼻中浓哼一声,振腕挥出一招“金蜂乱蕊”,剑化百十道寒虹,洒出无数金星,强风啸耳,寒气如割。
  说真的,仇宗胡虽身负惊人武学,可也不敢硬攫稀世宝刃强锋,身形一挪,疾拔冲天,掉首下扑,双掌吐出内家“小天星”掌力,呼啸如潮。
  他不敢妄用紫焰毒掌,一则须用来对付强敌,再则每展用一次,真元损耗必蒙受其害。
  史大康亦是江湖有数的高手,武功卓绝,一声怪笑中,剑势疾变“九星连珠”。
  只见漫天剑影中飞起九颗碗大寒星,袭向仇宗胡扑下胸腹九大重穴。
  仇宗胡不禁猛凛,半空中一提气,仰腰疾翻而上,身化神龙搏云,翻出三丈开外,沉身落地,迅即揉身进扑。
  史大康喝道:“好小辈,果然有点门道,无怪这么狂妄。”
  说时剑势有若狂风急雨展了开来,眨眼之间,即攻出七剑,招招辛辣霸道。
  仇宗胡顿为所制,身形被史大康辛辣剑势圈在当中,一件长衫被锋利剑芒割破数处,芒尾侵肤,划伤三处表皮,鲜血汨汨渗出。
  此时—─
  仇宗胡面色森厉,杀机上涌,右掌倏招。
  只听仇宗胡一声暴雷似地大喝,紫光一闪。
  接著史大康发出凄厉惨嗥。
  漫天流转剑影一收,史大康身躯掠飞出丈外。
  仇宗胡身形倏忽如电,接踪抢出,右手一把抢下史大康手中长剑,震腕疾抡。
  剑虹飞卷,只见史大康已绞出一团内泥。
  仇宗胡已飘身丈外,右手利剑平胸,左手五指握著剑鞘,神威凛然。
  道上群雄看得骇目惊心,料不到仇宗胡竟反败为胜,谁都未瞧出仇宗胡以何种惊人武功取胜,不由面面相觑。
  仇宗胡亦防群雄瞧出他用紫焰毒掌,是以迅电出剑绞碎史大康尸体。
  他志得意满,望了剑柄上“龙鳞”二字一眼,缓缓还剑回鞘,扫视著群雄冷笑一声道:“少爷名叫仇宗胡,那位要与史大康复仇的,趁早出来,少爷可没有时间等著。”
  群雄中飞出一声冷笑道:“姓仇的,你到狂,有得你罪受,望後瞧吧!”
  仇宗胡瞪眼冷笑道:“藏在人後冒大气,算是那门子英雄,少爷可没有时间与你嘀咕。”
  右手一招,在道旁守著的赤免追风迅疾奔来。
  仇宗胡一跃上鞍,哈哈长笑声中,风驰电掣而去,马後掀起一片雪尘,转眼人骑即杳。
  …………
  暮冥四合,潼关东大街周记老店中挡风门帘一掀,跨进一个背剑紫面少年,大马金刀般向一付空座头坐下。
  店中只是六成食客,均以诧奇目光望了紫面少年一眼。
  店小二忙走了过来,笑道:“大爷,您要些什么?”
  紫面少年道:“打上一角酒,牛羊肉各来上两斤,另加烧饼一斤。”
  店小二喏喏而退。
  不到片刻,送上酒肉烧饼,另有一大盘热气腾腾高汤,并一小盘香菜、辣椒、葱头、蒜瓣。
  少年两手撕开烧饼,泡入高汤中,加入牛羊肉葱蒜少许,斟酒快饮,旁若无人。
  忽闻邻座窃窃语声:“那小夥子肩後长剑甚似史老三那口‘龙鳞’宝剑,怎么到这小夥子肩上来了。”
  “嗯!正是‘龙鳞’剑,怪事,敢情史老三失手被窃不成。”
  紫面少年不言而知是仇宗胡。
  仇宗胡听得一清二楚,心内暗算,仍是埋首进食。
  只听一个云遮月嗓门道:“真是邪门,俺越瞧越像,怎么……”
  突然,街心传来一阵零乱奔雷蹄声,在门前骤然而止,门帘一掀,一股寒风涌入,迈进三个面目阴沉的黑衣人,六道如电的眼神朝屋内巡视了一眼。
  屋内食客悚然无声。
  云遮月的嗓门又起:“李坛主不会无故而来,定是发生什么重大事故。”
  仇宗胡仍是埋首进食,竟似无视无闻。
  第 七 章
  屋中的黑衣人,一张马脸,目寒如冰,阴惨惨的神态骇人。
  这屋内气氛较雪地冰天中更时冷三分,空气生似冻凝一般。
  蓦听那马脸黑衣人阴森森说道:“那位是仇少侠?”
  其实他早瞧见了仇宗胡,但见仇宗胡镇定若恒,心中略生怯意,是以故作发问。
  仇宗胡缓缓立起,转身目光一抬,答道:“在下就是仇宗胡,尊驾有何见教?”
  那黑衣人身形略迈,抱拳一拱,道:“兄弟李藩,奉命而来……”说时在怀中取出一张红色请柬,接道:“敝堂主孙守亮心仪仇少侠,故遣兄弟前来迎邀,孙堂主现在风陵渡口立候,万请少侠移趾。”
  仇宗胡哈哈朗笑道:“尊驾何不开窗子说亮话,贵堂主是为了桃花追魂史大康了,慢说是小小分堂,就是龙潭虎穴,在下也要一闯,尊驾请回上覆贵堂主,在下随後就到。”接过红帖望怀中一塞。
  李藩面色微变,抱拳佯笑道:“兄弟告辞了,但愿少侠一诺千金。”
  转身回看两人迅疾如风掠出,一阵奔马蹄声亮了开去。
  店中七个魁梧大汉离座而出,临出门之际狠狠盯了仇宗胡一眼。
  仇宗胡微微一笑,坐下依然进食如故,霎那间风卷残云般吃得一乾二净,扔了一块散碎银两,迈开大步走出店外。
  店小二早就牵过赤免追风等候著,仇宗胡接过丝缰,一跃上骑立时电奔而去。
  潼关城郊一片墨黑,伸手不见五指,风雪扑面,寒风砭骨。
  仇宗胡纵骑出得关外,未及数十丈,只听一声断喝道:“打!”
  劲风锐啸劈面而至。
  仇宗胡浓眉一剔,身形离鞍嗖地拔起三丈高下,厉声高喝道:“暗算偷袭,无耻小辈。”
  喝时,半空中龙鳞剑已夺鞘而出,一道惊天寒虹在夜空中闪耀,道旁可见人影疾闪。
  仇宗胡冷哼出击,“苍鹰攫免”疾扑了过去,龙鳞剑一式“飞星逐月”洒出漫空银星。
  两声惨嗥中,一双贼人丧命无常。
  远处突传来,一声马匹惊嘶。
  仇宗胡心中一颤,知马为贼人掠走,怒喝一声,身如流星疾射循声追去。
  嘶声又起渐远,贼人由道左疾遁。
  仇宗胡追出四五里远,眼前却是一片黑压压乱林。
  突然火光一闪,林中奔出十数人,四只火把高举。
  这十数人均是劲装捷服,雁翅般列开,面目阴沉屹立如山。
  中间并肩踱出两人,一是前见之李藩,另一是年约六旬,豹头环眼,身裁修伟,颔下一部灰髯的老人。
  这老者目中精芒电射,望了仇宗胡一眼,道:“尊驾可就是仇宗胡少侠么?”
  仇宗胡冷笑道:“不错,阁下谅系孙守亮。”
  老者环眼一瞪,大喝道:“还不弃剑就缚,尚要老夫动手不成?”
  仇宗胡长声狂笑道:“那要瞧你等有无能为!”
  孙守亮倏地臂出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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