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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剑绝刀-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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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良道:“这个老朽未曾问过,但就老朽所见而言,大约还有再战之能。”
范雪君道:“这一战胜败,对咱们十分重要,也许金刀门在这一战之中,可以扬名武林,立威江湖,也许将在这一战之中,沉沦下去,永无翻身之日。”
万良心中暗道:“不错,目下那圣宫魔君,派出无数高手,到处追踪我们,如是不打几次硬仗,只怕是永难在江湖上立足。”
但闻范雪君的声音,传了出来道:“如若咱们不能和那圣宫魔君的属下,有几场惨烈的恶战,也无法使江湖同道知道正义金刀出世。有劳万护法转告盟主一声,要他尽量利用这片刻时光,运气调息,必要之时,还得请他出手。”
万良道:“老朽记下了。”
举手一挥,三辆马车,齐齐向前行去。行不过二里左右,已然和强敌相遇。
这是一片荒凉的原野,数十个身着白衣,手执长剑的武士,横列道上拦住了去路。
周正带着二十八将,排成了一座方阵,相对而立。双方相距不过两支左右,但彼此均未有出手之意,似是都在等待着什么?
范雪君的马车,直行阵前,低声间道:“周护法,敌势如何?”
周正道:“对方都是白龙堂下的武士,如是没有后援,眼下之敌当不足畏。”
语声甫落,突闻一阵弦管乐声传来,十二个仗剑的青衣女婢,环护一顶白色小轿,疾奔而至。
周正脸色一变,道:“范姑娘,果然是圣宫花相赶到。”
这时张玉瑶突然由最后一辆马车中,飞跃而出,疾快的登上了范雪君的马车。原来,万良心知范氏姊妹,武功不成,特地要那张玉瑶,登上范雪君的马车之中护驾。
只见那排列的白衣剑士,齐齐垂下手中长剑,欠身恭迎那白色小轿。那白色小轿一直行到那些白衣剑士前面,才停了下来。十二个青衣大婢,分列两侧。
小轿中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周堂主。”
周正呆了一呆,大步行向前去,道:“周正在此。”
小轿中又传出那清脆的女子声音,道:“你可知咱们圣宫戒法,对于背叛之人,如何处理么?”
周正轻轻咳了一声,道:“周某自然知道。”
小轿垂帘启动,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绿衣妇人,冷冷说道;“周堂主,你可知我身份么?”
周正道:“圣宫花相,周某岂有不知之理。”
绿衣妇人微微一笑,道:“周堂主既已知我身份,还不与我跪下。”
周正先是一怔,继而仰脸哈哈大笑,道:“如是周某还在圣宫之中,自然该迎接花相的大驾。可是此刻的周某,已然是金刀门中人了。”
绿衣人毫无怒意,淡淡一笑,道:“金刀门?从未听人提过啊……”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可是想托护金刀门么?”
周正豪壮的一笑,道:“花相如想治我周某之罪,眼下只有一策。”
绿衣妇人道:“嗯!可是要以武功先行把你制服?”
周正道:“不错,周某在圣宫中,已久闻花相武功高强,今日能够领教,那是死而无憾了。”
绿衣妇人道:“你当真想见识一下么?”
周正道:“当得领教。”
那绿衣妇人淡淡一笑,道:“好!”
举手一挥,四个青衣女婢,突然疾跃而上,四柄长剑打闪,齐齐向周正刺去。周正一吸丹田之气,腿不曲膝,脚不移步的忽然向后退开五尺。四个红衣剑手,大喝一声,迎了上去,分拒四婢,展开了一场恶战。
那绿衣妇人突然格格一笑,道:“周正啊!你的胆子不小,竟然当真的敢和我动手。”
周正心知圣宫花相的女婢,个个武功高强,剑招都是花相亲自传授,恐怕那四个剑士,难是四婢敌手。
只听那绿衣妇人娇声说道:“你们不要手下留情,尽管给我施下毒手就是。”
四婢应了一声,剑势突然一变,攻势诡奇无比。四个红衣大汉,交手之初,还可拒敌,但四婢剑路一变,立时相形见拙,三五招间,已被迫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周正一皱眉,心中暗道:“这些红衣剑手,已算精选高手,竟然不是那青衣女婢之敌,看来那花相武功,果非小可了。”
付思之间,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招头看去,一个红衣剑士的右臂,齐肘间被一个青衣女婢斩断。
周正一振手中长剑,正待亲自出手,突然想到那范雪君嘱咐之言,急急行到车前,低声说道:“范姑娘,果然是那圣宫花相赶来!”
篷车中传出了范雪君的声音,道:“已经动上手了么?”
周正道:“情势迫逼,在下已来不及请示姑娘了。”
范雪君道:“咱们伤了一人是么?”
周正道:“那花相手下女婢,个个武功高强,剑路诡奇,二十八将都是非她们之敌。”
范雪君道:“好!你要黄、高二位护法出手,接替二十八将中人。”
周正应了一声,还未来及招呼黄荣、高光出手,耳际已响起连声惨叫,余下三个红衣大汉,两个死在那青衣女婢的剑下,一个受重伤当场倒在地上。
四个女婢搏伤四个红衣大汉,也停下手来,未再进攻,想是也等待那花相之命。
但闻那绿衣妇人轿声说道:“周正啊!你见识过了么,你这几个红衣剑士,不够我十二女婢一刻工夫搏杀……”
周正冷冷接道:“花相也不用太过自负,眼下还未见优劣之势。”
绿衣妇人轿声说道:“谅你周正也没有胆子背叛神君,必有幕后人物支撑,那篷车上坐的什么人?”
周正冷冷说道:“这个歉难奉告。”
绿衣妇人冷笑一声道:“你不说,难道我不会抓他出来瞧瞧么?”
举手一挥,低声对四婢说道:“去把篷车中人给我抓出来。”
身后两个女婢,应声飞身而起,直向篷车扑去。
周正正待挥剑迎击,突闻篷车中传出一个脆如银铃的声音,道:“找死么?”
只见垂帘微微启动,一篷金芒,疾飞而出。金芒一闪,扑向篷车外的两个青衣女婢,一齐摔落实地。周正呆了一呆,收剑未动。
那绿衣妇人眼看两个女婢伤在暗器之下,不禁微微一皱眉头,举步直向篷车行去。
周正暗中一提真气,正待横身阻拦,突然一声大喝,第二辆篷车中垂帘启动,一条人影,疾飞而出,拦住了那绿衣妇人的去路。
周正转眼一瞧,正是那受伤少年,范雪君一直未对他谈过此人的姓名,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别过头去,装作不闻。
那绿衣妇人突然一扬左腕,白光一闪,直对周正打去。就在那绿衣妇人左腕扬动的同时,那拦在绿衣妇人身前少年,突然一扬右腕,快速无比的拔出背上长剑,击向那白芒之上。只听沙的一声,那击向周正的白芒,吃那长剑击落。那绿衣妇人料不到对方拔剑之势,竟然如此之快,不禁一呆。
那绿衣妇人已然收敛起轻敌之心,打量了那少年一眼,道“看你拔剑手法,武功定然不弱,想来定然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了。”
这少年正是左少白。
左少白缓缓把长剑还入路中,冷冷说道:“在下无名小卒。不劳下问。”
那绿衣妇人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在怀中一摸,抖出一条绿色带子,手腕一抖,直向左少白前胸点去。
左少白长剑出鞘,举剑封去,心中却暗暗奇道:“这女人只用一条绿色绢带拒敌,定有着奇异的武功。”
心中念头未完,长剑已和那绿色绢带触接一起。只听沙的一声轻响,左少白手中长剑,竟被弹震开去。左少白怔了一怔,这是什么兵刃。
就在这一怔神间,那绿衣妇人已然展开快攻,一片绿影,直卷过来。左少白施展开王道九剑,接下那妇人攻势。初斗几合,还未看出什么,六七合后,王道九剑威力发挥,剑势弥漫而起,把那绿衣妇人圈入了一片剑影之中。周正做梦也未想到,这受伤少年,剑势如此高强,不禁看的一呆。
那绿衣妇人连出数招奇学,竟然都未能冲破那左少白重重的剑影,不禁心头骇然,失声叫道:“大悲剑法!”
周正心中一动,暗道;那大悲剑法,乃天剑姬侗震世骇俗的绝学,这少年怎会学得此等剑法?
心念转动间,瞥见四名青衣女婢一齐仗剑向左少白扑了过去。原来这随行女婢已然瞧出主人无法胜得那左少白,故而出手相助。
周正大声喝道:“堂堂圣宫花相,也要以多为胜么?”正待拔剑迎战,忽见左少白剑路一展,竟把那四个青衣女婢,一齐圈入了剑影之中。
要知那天剑之妙,就妙在以寡敌众,其势不衰,对付一人,威势如此,对付两人,十人,也是威势不减。
周正已拔剑在手,很想出手相助,但见左少白剑势绵绵而起,四婢和花相,尽被迫的只有招架之功,竟是觉得无从下手相助,只好仗剑站在一旁观战。
双方缠斗了二十余合,花相和四个青衣女婢,不但无能冲出左少白那绵密的剑势,形势反而更觉危恶。
圣宫花相的十二个护驾女婢,除了死去两个之外,四人已经出手,余下六人,眼看四个姊妹和主人,被对方剑势所困,左冲右突,无能破国,忍不住齐齐拔剑出手。
周正身子一侧,抢上前去助阵,却被左少白那流转的剑影,给逼得无法越过。除非他硬接左少白的剑势,只有向后退开。但见左少白剑光流动,把六婢招术,尽都接了下来。
十个护驾女婢,加上一个圣宫花相,合共十一人,但仍无法扭转劣势,尽为左少白剑招威势笼罩。左少白的剑招,有如浩瀚无际的大海,对付一人如此,再加十人,亦是如此。
周正愈看愈是惊服,暗道:此人剑术如此神妙,就算那魔君亲身临阵,也未必能胜他,金刀门有此高手,自然可和圣宫魔君一争长短了。
只觉脑际中灵光连闪,突然想起那范雪君之言,暗道:那范姑娘曾经提过,金刀盟主身兼天剑绝刀之长,此人剑法如此精妙,除了天剑之外,举世间再无一套剑法有此威力,莫非此人就是那金刀盟主不成……
转自四顾,只见列队而立的红衣剑士,一个个神情振奋,和初遇圣宫花相时那等自忖必死的愁苦,大不相同。
又斗了十几回合后,圣宫花相和十个女婢,都已被左少白剑势逼的险象环生。恶斗中那绿衣妇人突然大喝一声,一收长剑,向后退去。十个女婢纷纷停手,一齐退下。左少白也收了长剑,肃然而立。
那圣宫花相目光凝注左少白的脸上,缓缓说道:“阁下可是那天剑姬侗的传人?”
左少白冷冷说道:“是又怎么样?”
绿衣妇人冷冷的望了周正一眼,道:“你别认为托护天剑传人的剑法之下,就可以安然无恙,神君这数年静心苦思,已然悟出了对付天剑的武功,甚至对那向敖的‘断魂一刀’,也已悟想出破解之法,神君之能,你早已了解,当知我这几句话,并非恐吓之言。”
周正淡淡一笑,道:“多承花相关照,周某感激不尽……”
仰天大笑一声,接道:“花相从属魔君,只怕也非由衷之心,你如有悔悟之时,不妨来找我周某,在下定当恳求那范姑娘,解了你身中之毒。”
绿衣妇人冷哼一声,回顾了十个女婢一眼,道:“咱们走了。”
回身上跃,登上了小轿,在十个女婢环护之下。急奔而去。那列队阻路的白衣人,也纷纷收了兵刃,追随那小轿而去。
左少白横剑而立,望着向远去的人影、待得那花相乘坐的小轿和追随的白衣人背影消失之后,突然长长吁一口气,一跤跌坐在地上。
万良、周正,急急奔了过来,扶起左少白,问道:“你受了伤么?”
左少白摇摇头,道:“不要紧,旧伤进裂,休息一会,就可复元。”
原来他力斗那花相之时,伤口已然裂开,痛苦难受,但他却咬牙苦撑,惊退了花相、女婢。他心中知道,只要自己倒了下来,显出无再战之能,那花相、女婢,和数十个白衣剑手,必将一拥而上,是以,强提真气,直待那些人走的没有影儿,精神随着一懈,再也能法支撑,一跤跌摔在地上。
只见垂帘启动,张玉瑶疾跃而出,手中托着一个玉瓶,眉目无限惜怜,柔声说道:“瓶中有三粒丹丸,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粒,好好的躺在车中休息。”
左少白接过玉瓶,道:“多谢姑娘。”
张玉瑶嗤的一笑道:“这是范姑娘叫我转交的药,借花献佛,不用谢了。”
万良扶着左少白登上篷车,随手放下垂帘。
最先一辆篷车中,传出了范雪君的声音,道:“上路了。”
周正应了一声,举起手来,在头上绕了一周,那列队而立的红衣剑手,立时散布开去,护着篷车而行。
万良紧随周正身侧而行,低声问道:“周兄,二十八将死伤了四位,也该补充一下才是。”
周正苦笑一下,道:“当今江湖之上高手,大部归依了圣宫,余下之人,不是九大门派中弟子,都是四门三会两大帮中人,想要几个高手补充,亦非易事。”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此事想那范姑娘,必有安排。”
周正道:“除了范姑娘的才慧武功,当今之世,只怕再也无法找出第二个和那圣宫抗拒之人。”
万良道:“周兄既然归依了金刀盟主,咱们已是同道中人,兄弟心中有几点疑问,说将出来,还望周兄不要见怪。”
周正道:“万兄尽管请说,只怕兄弟所知有限,无能解答。”
万良微微一笑,道:“周兄在圣宫之中,荣任一堂之主定然很受那魔君器重了。”
周正接道:“兄弟虽被那圣宫魔君授于黄龙堂主之位,但对圣宫中事,却是知道有限,唉!其实又何尝只兄弟呢?五龙堂主,只怕都和兄弟一样,我们只知奉命行事而已。”
万良道:“难道周兄投效圣宫二十年中,就没有见过圣宫魔君一面么?”
周正道:“见也许见过,只是他每次化身不同,叫人莫测高深。”
万良道:“所谓圣宫魔君,那圣宫究在何处?”
周正沉吟了一阵,道:“武夷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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