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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釵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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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道:“中原武林大都以拳掌兵刃和轻身功夫成名获誉,纵然是偏激之学,也不过是在招术身法别起蹊径,至于近乎妖异的瑜枷、移魂之术,在下还未闻得中原武林中有人精通此道。”
上官嵩接造:“易兄说的不错,动手比武讲求一拿一拳的求胜,邪道异术,胜之不武……”
紫衣少女聪明绝伦,如何听不懂二人弦外之音,淡然一笑接道:“是啦,你们刚才看到我胜宗涛的一法,是种邪道异术,对吗?”
易天行道:“在下孤陋寡闻,姑娘刚才用的什么武功,恕难说得出来;不过从全室中人无不身受感染一事看来,似乎和传言中的移魂大法,颇多类似之处。
紫衣少女娇声笑道:“移魂大法虽然和我所用的心法有很多类似之处,但我用的并非移魂大法,看来你倒是知道不少,竟然能看出一点门道。”
易天行道:“好说,好说,姑娘过奖了。”
紫衣少女突然把面色一冷,说道:“你们口口声声指我用的邪道异术,不算武功,想来定然是想和我较量一举一掌的功夫了?”
上官嵩暗忖道:看她比倩儿还小上几岁,纵然禀赋过人,一出娘胎就开始练武功,总共也不过十七八年光景,就算聪明过人,能有多大的运行,如果真要一拳一掌动手,就算不胜,也可支撑上三五百招,看她两个师兄的武功,她也强不过哪里去。
心念一转,大声接道:“如是一掌一拳相搏,在下愿当先领教姑娘武功!”
紫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你自信比神州一君易无行的武功高明吗?’上官嵩征了一怔,道:“这个……”
紫衣少女说道:“别这个那个啦!你如自知不是易天行的敌手,那就早些藏拙的好,免得我多费一番唇舌。”
上官嵩心中感激易天行相救女儿之思,诚心相让神州一君,当下默然不言。
暴天行微微一笑,道:“姑娘如果一定要和在下动手,在下只好舍命奉陪了,但不知是分出胜败算数见?还是打完几招就算比过?”
紫衣少女道:“自然要分出胜败,要不然你也不会输的心服口服。”
易无行原想她会依照适才比武清形,规定几招,打完算数,想不到她竟改了规矩,不觉呆了一呆。
抬头看去,只见她嫩脸匀红,眉目似画,一脸书卷气,怎么看也不像身具上乘内功之八,暗道:“难道她的内功已练到不着皮相了吗?”
要知易天行为人持重,心中没有制胜把握,便不肯轻易出手,沉思了良久,笑道:“好吧!姑娘先请出手。”
紫衣少女满脸不屑之色地说道:“我如真的和你动手相打,岂不污了我的手吗?”
易无行证了征,道:“不能动手,那要怎么个打法,还请姑娘明言相告!”
紫衣少女星目一转,盈盈一笑,道:“你往后退两步!”
易无行皱皱眉头,依言向后退了两步。
紫农少女道:“当心啦!我现在施‘流星赶月’的身法,欺身而上,右手食中二指,点你‘神藏’穴。”
易天行略一沉吟,笑道:“姑娘可是要用口述武功,和我比试?”
紫衣少女冷然说道:“你是纵身闪避,还是出手化解,再要延误,我要点中你的穴道了!”
易天行道:“我用‘弯弓射雕’之式,让开要害,在掌反击前胸,右手施‘天丝缠脱’反扣你右腕脉门。”
紫衣少女随口说:“我用‘反踩七星’让开你的左掌,疾沉双指,右手点穴之式不变,点你‘腹结’穴,左手‘回风拂柳’拍向你右肩‘天鼎”穴。”
易天行笑道:“我由‘弯弓射雕’之式,施展‘月移花影’身法,避开你两手分袭之势,反臂回手,施展‘云封五岳’,疾攻你‘神庭’穴。”
紫衣少女道:“我用‘快马抢渡’,分攻你‘璇巩’、‘天泉’二穴。”
易天行微一沉吟道:“姑娘不觉晚了一些吗?”
紫衣少女道:“你用‘云封五岳’反击我‘神庭’穴,是左手还是右掌?”
易天行思忖了一阵道:“我用右手。”
期衣少女道:“那就不会错啦!‘天泉’穴属于手太阴肺经,我用‘快马抢渡’出手,左手由下向上迎击,你如不收势而退,我必然先伤你‘天泉’穴,那时右手经脉,哪里还能听你使唤?”
易天行笑道:“不错,我左手‘铁骑突出’攻作侧背,哪个先伤?”
紫衣少女道:“我右手已经攻出,指袭‘璇巩’大穴,你右臂受伤,左手纵然能够击中我的侧背,但已无法解救我改向‘璇巩’穴的右手了。”
易无行道:“如我用‘分云取月’的招术,双掌由前胸击出,分开作双手攻势能否伤你?”
紫衣少女道:“临敌动手,首重制机,‘分云取月’一招,虽然用的晚了一些,但仍不失败中求胜之法,我如借势施用‘铁板桥’功夫,上身平向下面卧去,让开你一招‘分云取月’……。”
易天行笑道:“那时姑娘先机尽失.全身要穴都在我指掌的笼罩之下,当世高手,只怕也无解救之策了……”
紫衣少女道:“未必见得,我借背脊贴地之力,双脚齐起,踢你右脚‘阳关’、左腿‘地机’两穴,你是躲也不躲?”
易天行怔了一怔,道:“姑娘聪明过人,才思敏捷,此法是不错,但不知叫什么招术?”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左脚叫‘神君投笔’,右脚叫‘化子打狗’。”
易天行道:“那‘神君投笔’,也还罢了,这‘化子打狗”之名,倒使我想起一招和姑娘用的这一招颇有相似之处。”
紫衣少女道:“你说是‘仙狐参摔’。”
易天行道:“法赖心传,名由人定,在下觉着姑娘踢出的右脚叫‘妖狐吐丹’,听起来比姑娘那‘化子打狗’雅的多了。”
紫衣少女道:“南海门一十八招‘旋天腿法’,专凭双脚克敌,这不过是起式两把,下面一十六招连环踢出,招招都是取人要害大穴,这两招你是让也不让?”
易天行暗暗忖道:此女口齿伶俐,才学广博,不论她那招术名称是否有意骂我,但两脚能有备踢出,势必把我迫退不可……他忖思良久,想不出破敌之策,只好说道:“我用‘金鲤穿波’的身法,让开两脚,蓄势待敌。”
紫衣少女道:“承让,承让,你既然收势败退,我自是要乘胜而追,你知道‘龙形一式’吧!”
易天行脸色渐转严肃,说道:“我用‘金鸡铃朔’变‘春云乍展’以选待劳。”
紫衣少女道:“我用‘乱剪梅花”变‘起凤腾蛟’。”
两人口述武功招术相比,博及天下各大门派精苹之学,暴天行神色愈来愈是凝重,额头上逐渐现出汗水,直似真的在和人动手相搏一般。
那紫衣少女却是轻轻松松笑容依然,口述武功,滔滔不绝,有如长江大河,洪流滚滚。
两人这口述武功相斗之局,足足相持了一顿饭工夫,易天行口述还击的时间,愈来愈长,额上汗水如珠,直淌下来。
在场之人,大都是中原武林道上有名高手,对两人口述武戏,都能了然于胸,只觉那紫衣少女攻势愈来愈是凌厉,锐不可当,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个个脸色,都变的十分凝重,同时也都在心中筹思对敌之策。
这样一来,不只是两人口述武功相斗,连神丐宗涛和上官嵩以及那锦衣大汉、红衣独腿、驼矮二叟等,都被卷入这场口述武功相搏之中。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搏斗,除了紫衣少女和易无行,其他之人都无敌我之分,只是各运心智、思索破敌的招数武功,虽无法在表面上分出胜败,但参与此战之人,心中自己有数。
两人口述的招式,越来越是凌厉,易无行每解答一招,必然苦思解式,那紫衣少女口述武功,党似如数家珍,不假思索,随口而出,在攻让之间,一招胜似一招。
这时,不但易天行额上汗珠滚滚,身上汗水涔涔,脸色凝重,就是站在旁边的神丐宗涛、上官嵩等人,也无不是神色紧张,屏息凝气的如临大敌。
易天行突然吃力的抬起右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吁了口气道:“姑娘才智过人,胸罗奇学,更能将各家之长,融会运用,在下实在佩服……”
紫衣少女秀脸微侧,问道:“如此说来,这场比武,你是认输了?”
易天行略略一怔,道:“姑娘在口述上,虽然比在下略占先机;但这不过是姑娘娴熟招式拆解而已,自不能和动手相搏相提并论。”
紫衣少女对他只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但她这微微一笑,仿佛含有用意,看得暴天行与在场话人,心中各泛起了不同的反应。
易天行也讪讪一笑,道:“要知武功一道,固然讲究机智敏捷;但是功力火候,尤为重要,虽是同一把式,如易人施为,其威力强劲的差异,就无可估计……”
紫衣少女道:“我看你是仗恃自己功力深厚,还想和我真的动手比试一番。”
顿了一顿,未容神州一君易天行说话,又道:“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你动手,如果我真想和体动手,又何必贫这番唇舌呢?”说着竞幽幽一叹。
易天行、宗涛、上官嵩以及棉衣大汉等人,听她幽幽一叹,仿佛都受了她这幽怨的感染,不禁一齐面带忧戚的向她望去。
紫衣少女缓缓的移了移身子道:“算了,梅娘,咱们走吧!”
那白发老妪朝她慈爱的看了一眼,突然手里的竹杖在地上一顿,转脸瞧着易天行,沉声说:“不行,当初你救他强行摇去,今天若没有个了断,咱们南海门岂不被人耻笑吗?”
易天行这时已将紧张的精神舒缓过来,又回复了平日的神态,微笑答道:“这位婆婆不要误会,当初这位姑娘虽被在下属下接走,那是属下不知,况且事实上也是他们概伸接手,实非强行劫掳,如若不信,可问姑娘……”
紫衣少女不待易天行说完,扯住那白发老妪的衣袖,道:“过去的事算了,还提它作什么?”她说着话,却把眼光投在神丐宗涛脸上,沉吟了片刻,低低地说道:“方才你应允我做一件事,我想现在就烦托于你。”
神丐宗涛略一沉思,慨然笑道:“老叫化于既然答应过你,五年也好,今天也好,反正都是一样。姑娘,请说吧。”
紫衣少女轻轻说道:“我想……”,她只说了这两个字,不禁秀脸微垂,星跨流波,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霞,倏然住口。
停了半晌,才悠悠接道:“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罢。”
那锦衣大汉接口说道:“师妹,咱们就早些走吧!”
易无行淡然一笑,吩咐那六个抱剑童子道:“你们让开。”
六个抱剑童子一听吩咐之言,立时分向旁边跃去。
驼、矮二叟也同时向后退了两步,让开道路。
紫衣少女双目向前平视,缓缓出了室门向前走去。
易天行望着那签衣少女去势背影,流现出无限凄凉,不禁心中一动,暗道:今夜之战,她威风十足,心中应该快快乐乐才对,为什么竟似有无限伤感一般?
但见满头白发的梅娘和驼、矮二叟,前后护拥那紫衣少女,但步而行,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
那锦衣大汉和缺了一腿的红衣大汉,却仍然站在室门口,锦衣大汉一抱拳,说:“今宵’之事,已成过去,诸位日后遇上我师妹时,让她一二。”
神州一君易无行微笑道:“今宵听得令师妹口述武功,滔滔不绝,有如长江大河,而且博及天下各门各派,胸罗之广,世所罕见。以她年龄来说,能够有此成就,实是百代难遇才人,在下对她十分散服,日后果能有缘再遇上她,定当竭诚接待。”
那锦衣大汉朗朗笑道:“易兄望重武林,一言如山,兄弟这里先领盛情了。”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易无行左脚一抬,腿木屈膝,手不摆动,全身向前飞出了六七尺远,落在门口,抱拳相送,高声说道:“兄台慢走一步,在下还没有请教上姓大名。”
那锦衣大汉转过头来,沉思了一阵,笑道:“兄弟姓王草字冠中。”答完了一句话,立时转身疾奔而去,红衣缺腿大汉铁拐顿处,紧随跃起,两人飞跃,去如流矢。
易天行目睹两人背影隐入夜暗,才缓缓转过身来,对宗涛和上富嵩拱手作礼,笑道:
“上官兄雄踞首南,领袖西北武林,难得到中原一次,家兄行侠江湖萍踪无定,今宵难得相遇一起,兄弟想作个小东,请两位饮上几杯酒如何?”
神丐宗涛冷笑一声,说:“老叫化吃惯了残肴剩酒,无福消受易兄盛情,我要失陪了。”转过身子大步直向室外走去。”
易天行原本当门而立,一见家涛大步走来,立时向旁倒一闪,让开去路。
上官嵩看见宗涛对待易天行的冷漠模样,甚觉看不过眼,冷笑一声骂道:“哼!臭叫化子,不知好歹!”
宗涛回过头,放声大笑,说道:“自古以来,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老叫化奉劝你一句,还是别吃的好……”,也不待上官嵩和易大行答话,纵身跃起,电奔而去。
易天行望着宗涛奔行的方向,眉宇之间忽然泛现杀机,但一时而逝,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平静,转脸对上官嵩道:“这位宗兄一向游戏人间,不论对待何人,均难脱玩世不恭之态,但此人心地,却是光明磊落,大有侠风。”上官嵩道。“兄弟久闻宗涛其人冷怪难缠,今宵一见,果然不错。哼,日后他如到西北道上,兄弟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可。”
易天行道:“那倒不必了。据兄弟所知此人口头之上虽然刻薄,但他待人却极纯厚,排难解纷,甚获侠誉。”
上官嵩略一沉吟,叹道:“易兄的风度胸襟,实叫兄弟佩服,宗涛那等冷讽热刺的对你,易兄居然还要替他辩护,无怪江湖上黑白两道,一提到易兄之名,无不肃然起敬,神州一君之名,果非虚传,今宵惊扰,心已不安,不敢再叨光酒饭,兄弟也就此告辞了。”说完,长挥拜别。
易天行抱拳笑道:“上官兄辞意坚决,恕兄弟不远送了。”
上官嵩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来说道:“易兄待人这等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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