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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天香血染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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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高老太爷的人,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有足够的精力生下这么多儿女。

  高老太爷坐在那里,不住咳嗽,咳得“呼天抢地”

  的,真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呜呼哀哉。他的身边,围着三个如花似玉的丫置环,一个为他捶背,一个为他捏腿,一个为他端着痰盂。

  至于高大公子,干脆就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人。

  高大公子的岁数好像已很不小,足可做得高二公子和高大小姐的父亲。高大公子很瘦,面色黑里透灰,灰里透黑,一望而可知被病魔折磨得很苦。

  高大公子的头发已半白,额上已有许多不深不浅的皱纹。他显得很阴郁。

  高大公子似乎总是在幻想着什么,又总是被他幻想的东西伤害。

  高大公子的眼睛一直垂着,看着自己已残的脚尖,似乎在很悲哀地缅怀着什么。

  至于高老太爷,他的眼睛自然也无暇去看这个青衣人。高老太爷的眼睛里总是红红的。老泪不干。

  看着青衣人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高二公子。

  高大小姐一直扭着脖子看窗外,鼻中还不时很不满地轻轻哼几声。

  高二公子含笑道:“寒舍并无称雄武林之心,清尊使上复王爷,高氏残败之门,早已灰心江湖。”

  青衣人道:“二公于此言只怕不是出自本心。听说贵府去年六月已和血鸳鸯令交好,并迎回了玉观音。”

  高二公子道:“是有这回事。”

  来人道:“在下虽是后辈,无缘亲见贵府昔年纵横大河上下之风采,但在下自小便听到有关贵府的种种典故,可说是心仪已久。”

  高老太爷咳得越发厉害了,交谈因此而中断片刻,高大公子仍旧苦着脸垂睑下视,高大小姐也依然在望窗外的柳叶。

  待到高老太爷嗽声稍歇,青衣人又道:”现在玉观音已物归原主,放眼天下,又有何人可阻挡得了贵府发展壮大的势头呢?”

  高二公子微笑道:‘’在下迎回玉观音,是不欲先人之物流落他乡。尊使大人,设若寒门真有实力复出,有没有玉观音又有何不同?”

  青衣人冷笑道:“二公子何必掩耳盗铃?”

  高大小姐实在忍不住了,猛然回头,就想发火骂人,高大公子轻轻一叹,右手食指一弹,封住了她哑穴。

  青衣人道:“好一招弹指神通!”

  高大公子苦着睑,叹道:“舍妹年幼无知,尊使海涵。”

  青衣人哼了一声,道:“王爷特地在临行前嘱咐我,说贵府人材济济,实力雄厚,近三十年来日益强大,大河上下,已难有对手,王爷很看重贵府,希望能够友好相处。

  二公子,王爷是很有诚意和贵府合作的。”

  高老太爷又咳了起来,高大公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高二公子想了想,双眉一展,直视着青衣人的眼睛,含笑缓缓道:“请尊使回复王爷,就说蓬莱高家得蒙王爷青睐,欣喜万分,愿为马前之卒,供王爷驱使。”

  吕倾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野王旗会找上自己,他甚至认为对面的青衣人在说胡话。

  他吃惊地瞪着青衣人,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青衣人淡然道:“野王旗。”

  “野王旗?”吕倾城反复念叨了几遍,忽然回过神来了:“你是说野王旗?”

  “不错。

  ‘’很早很早以前的那个野王旗?”

  “不错。”

  “朱争不要的那个野王旗?”

  青衣人的眼中射出了寒光,声音也尖利起来了:“吕倾城,你不想送命的话,最好客气点!”

  吕倾城的脸气得发青。

  自从被迫做了一次护轿卫士后,吕倾城的运气越来越差,江湖上敢对地瞪眼珠子的人越来越多。

  吕倾城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像一堆臭狗屎,谁都可以啐他一口。这感觉是如此切肤,令他气得发疯,而又无可如何。

  在济南想杀郑愿没有得手,反被踹断了腿,这消息好像已在江湖上悄悄流传,至于是不是已传入金蝶耳中,吕倾城还不敢肯定。

  值得庆幸的是,金蝶待他一如既往。从这一点上看,她还不知道那极丢脸的事。

  现在这个青衣人居然也敢在他家里声色俱厉地喝斥起他来了,吕倾城怎能不怒气冲天,杀气腾腾?

  吕倾城铁青着脸,冷笑道:“有种的,你再说一遍。”

  青衣人居然毫无畏惧地报以冷笑:“我希望你冷静点,客气点,不要枉送了性命!”

  吕倾城压仰已久的愤怒爆发出来了。他忽然大吼了一声:

  “放你妈的屁!”

  青衣人霍地站起身,死死盯着他,轻轻叹道:“你死定了!”

  青衣人转身就走。

  吕倾城一脚踹开桌子,豹子般迅猛地冲向青衣人:

  “留下命来!”

  眼见青衣人将丧生在他这雷霆一击之下,背后响起了一声清叱:“倾城住手!”

  这是金蝶的声音。

  金蝶就算是在喝叱,那声音也绝对悦耳迷人,绝对有魅力。

  吕倾城如奉圣音,硬生生收回掌力,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青衣人只当什么也没发生,仍旧往门口走,刚走到门前,一只脚还没迈过门槛,金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尊使请留步,待奴家和倾城告罪。”

  吕倾城刚想表示惊诧和不满,后腰就被夫人捅了一下,只好闭嘴。

  青衣人停住,半晌才冷冷道:“金蝶?”

  吕倾城的火气又上来了——这王八蛋竟敢直呼他妻子的闺名,简直该杀一百次头。

  可金蝶又适时制止了他,柔声道:“不错,现在是吕夫人。”

  青衣人冷冷道:“吕夫人想说什么?”

  金蝶道:“倾城是个很莽撞的人,说话做事很少用脑筋动心思,清算使原谅他的冒失和无知。”

  吕倾城又惊又怒,但不得夫人指示,再也不敢乱说话。

  青衣人漠然无语。

  金蝶轻笑道;“清算使回厅上坐坐,奴家叫倾城给您赔罪。”

  青衣人道:“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吕倾城气得七佛升天,但在金蝶的示意下,不得不压抑着怒气,冷冷道:“吕某有眼无珠,冒犯阁下,还清阁下海涵。”

  说完这句话吕倾城眼泪都快出来了。

  青衣人却不买账:“你的话言不由衷。”

  金蝉道:“倾城是个直性子人.一时难拐过弯来,但像倾城这种人.一旦开窍,将是最忠诚最得力的人,尊使以为如何?”

  青衣人这才缓缓回身,温言道:“夫人果然好口才,本人佩服之至,但吕公于亦非三岁孩童,本人代表什么,他应该很清楚吧?”

  青衣的目光,一直盯在金蝶面上,那几句话说到最后,声音很有点怪。

  吕倾城最不能容忍这种声音。但谁叫他妻子是武林第一大美人呢?

  全蝶的美丽,几乎已经无法用笔墨来形容。无论哪个男人,能在金蝶前而不心猿意马、丧魂落魄,哪个简直可被尊为活菩萨。

  吕倾城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能找个箱子把金蝶装起来不让别人看。

  金蝶微笑,柔声道:“我敢肯定倾城在失态之前并未认真想过‘野王旗’这三个字的意义。……倾城,你仔细想一想再告诉尊使,你刚才做了些什么。”

  吕倾城一怔,但很快,他就后怕了,而且怕得越来越厉害,脸越来越白,冷汗如雨。

  在现你就是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说一个不恭敬的字眼了。

  他现在只想跪在地上,吻金蝶的脚。

  荆劫后同样也没料到。对面那个青衣人代表的是已绝迹多年的野王旗。

  荆劫后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有些事他必须问清楚。

  他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这个青衣人发没发疯。

  若非是疯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

  他很客气地问了几句似乎不着边际的问题,说了几句客气话,很快发现这个青衣人并非是在说胡话。

  于是荆劫后就肯定,野王旗的确已复出了。

  然后他就想弄清楚复出的野旗实力究竟如何,虽然这一点很难,但荆劫后还是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许多消息。

  荆劫后发现野王旗东山再起的势头很猛,野王旗的旧部已纷纷表示效忠故主,各大门派噤若寒蝉。

  荆劫后最后端起了茶碗,以示送客。

  青衣人勃然作色:“荆公子这是何意?”

  荆劫后微笑,很诚恳似地道:“荆某何德何能,敢劳贵主人不耻下交?贵主人势力已天下无敌,多一个荆某人少一荆某人,好像没什么差别。”

  青衣人冷笑道:“荆公子真会说笑话,公子身兼血鸳鸯令主和离魂门主两大高位,怎可太谦。公子莫非以敝旗式微已久而不屑于结交么?”

  荆劫后淡淡一笑,道:“家父曾任离魂门主,然劫后余生,已不问江湖中事,离魂门早已冰消瓦解;家母亦曾执掌过血鸳鸯令,但早已金盆洗手。现在荆某人只是小小的一个天香园主人;花匠不过五六,友朋不过二三,何言执掌两派?朋友说话,最好把握点分寸,否则传到江湖上,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听信你阁下的谎言,那不仅会败坏荆某的名声,也会损及天香园的生意。请!”

  他又端了一下茶碗,然后站起身,拂袖而去。

  青衣人悻悻离开天香园之后,又去通知洛阳武林的其它门派名流,自然仍是顺应的多反抗的少。

  消息一批批传走,飞离洛阳,飞回金陵。

  当天晚上,这位青衣人在游说完龙门派后,神秘地暴死在龙门派为他安排的客房中。

  龙门派的人惴惴不安,他们查了整整三天,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

  这个青衣人的死居然成了一个迷。

  这是野王旗的使者在外被暗杀的第一个人。洛阳武林惶恐万分。他们知道,野王旗的报复马上就会到来,而且绝对残酷。

  野王旗刚刚复出,最需要树立的是威信,而江湖上的威信是靠人头堆起来的。

  报复果然很快就降临了。

  青衣人暴死后的第四天凌晨,龙门派的总舵里乱作一团,惨厉的呼喊声连洛阳城郊的居民都听得见。

  然后一把熊熊的烈火,将龙门派总舵烧成了一片瓦砾。龙门派从此在江湖上除名,它的所有门人,连一个也没活下来。

  这其中就包括那个自称“眼睛不好”的流星索命刘昭阳。

  这等江湖上仇杀,官府想管也管不了。再说连告状的苦主都没有了,让官府怎么管呢?

  扬刀立威,其威必盛。这一来洛阳武林真正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例外的只有两个地方,一是荆劫后的天香园,另一个则是武林著名世家,七大世家之一的洛阳花家。

  荆劫后仍然很镇定很自在,仍经常独自一人出门踏青赏花、饮酒游乐,好像根本不怕野王旗的人会跟他过不去。

  而奇怪的是,野王旗好像也将荆劫后的“不臣”给忘了,好像真的没将这小小的天香园主人当回事。

  牡丹盛开,天香园又吸引来自天下各地的牡丹迷们,天香园又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如果游入中混有一两个刺客,谁会注意呢?

  然而荆劫后似乎并没有准备任何防范措施。他只不过在洛阳城里多雇了几个地痞,帮助维持秩序、照顾生意。

  许多人都暗中为他的安全担心,荆劫后却显得十分坦然,就像他根本未将生死放在心上似的。

  一墙之隔的洛阳花家,青衣人根本就没去。

  花家毕竟是武林七世家之一。武林世家素来在对外时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且这些世家大多属世代烟亲,血缘极深,七大世家的势力团结起来,将战无不胜。

  野王旗不惹这些世家,可说是明智之举,不仅避免了树敌太多,同时也孤立了这些世家。

  然而花家几天来气氛仍十分紧张,原因在于孙老太君和花老祖都认为,既然朱争已默许野王旗复出,那么不论野王旗的主人是谁,郑愿都将是心腹之急,而花深深恰恰又和郑愿“缠杂不清。”

  孙老太君有一日感念昔日之情,忍不住慨叹了一声,道:“朱争不死,野王旗犹有顾忌局限,一旦朱争归天,武林要大乱了。”。

  花老祖疑惑道:“朱老前辈未有后人,执掌野王旗的会是谁呢?”

  孙老太君冷冷道:”当然不会是郑愿!”想想有气,又将花老祖骂了个狗血淋头。

  鲍孝一直在追缉杨雪楼,可已整整四个月了,杨雪楼依然“逍遥法外”,就好像是消失在空气里了。

  这简直是对刑堂堂主鲍孝莫大的嘲弄,是鲍孝平生最大的耻辱。

  鲍孝想杀的人,还从来未有一个能侥幸不死,鲍孝想找的人,还从来未有一个能逃脱得了,就算你上天入地,鲍孝也能上穷碧落下黄泉,捉拿归案。

  杨雪楼的存在,对鲍孝来说,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而这几个月来,鲍孝的刑堂暴戾之气益盛。连盟主韦松涛都有点不忍心了,终于有一天,韦松涛经不住冤死兄弟家属亲友的哭诉,将鲍孝唤去,耳提面命希望他稍稍松一松手,歇一歇刑刀,以免激起暴乱。

  韦松涛最后说:“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韦松涛这句说时,语气十分沉重。

  鲍孝冷冷道:“就算是王爷的意思,属下也不敢姑息养奸,郑愿可以不拿不问,他毕意是王爷的故人,但杨雪楼不可不抓,抓来不可不杀,属下执掌刑堂,讲的不是情面,而是律法规矩。”

  韦松涛也无可奈何,他甚至不得不当面温言嘉勉鲍孝的耿直和铁面无私。

  说句大实话,韦松涛自己也不敢得罪鲍孝。江南绿林总盟的实权,实际上掌握在鲍孝手中。刑堂集中了盟中四十八名最勇敢的刀手、十七名凶名在外的刽子手,以及数十名暗器名家、剑客、毒术大师和暗杀高手。

  如果鲍孝真要逼韦松涛退位交权,韦松涛或许真不敢不听。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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