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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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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齐公子他……”
“放心。齐兄虽未说什么话,但为兄觉得他对妹妹也是留心的,光从今日里他听你故事的神情上就看得出。何况今儿是他主动约我明日再见,想必也是心有所动。你可有什么话想问他的?告诉哥哥,明儿替你问。”
无愆含羞摇摇头,愈发低了眉。
无弊一时觉得心中十分畅快,拍拍无愆的胳膊:“好了!那妹妹明儿听我信儿吧。我见母亲去了。”转身走了。
无愆这才抬起头,望着哥哥的背影,羞红的脸上露出憧憬的微笑。
☆、辛夷红梅
1、关雎
信王府,夜。
“移筝……无愆……”
存心殿里,信王躺在床榻上,自言自语地轻声念着,辗转不成眠。
再想起伊人将自己谑称为“和氏璧”的典故,更不觉莞尔,似有一丝淡淡清甜倏倏然沁入心脾,叫他越发不能入睡。于是干脆披衣起身,叫了外间上夜的小太监进来掌灯,自己下床踱到琴案边。
信王雅通音律,幼时先帝曾赐给他一张名为“珩音”的伏羲琴,信王甚爱之。澄一阁墙上所挂者、那日他以之奏《蒹葭》的便是。十八岁生辰时,皇兄又特命巧匠斫了一双凤凰琴赐他,雄琴曰“求凰”,为灵机式;雌琴曰“引凤”,为焦尾式。琴名乃皇帝亲赐,寄意弟弟早择佳配。“引凤”琴信王一直未动,存放在长春宫,欲留待来日得悦意者鸣之。而存心殿里这张,便是“求凰”琴。
信王凝视“求凰”良久,目光温润。之后缓缓落座,指落声起,弹的却是《关雎》。
殿外,值夜的侍卫和太监见寝殿内灯烛灭而复明,王爷深夜弹琴,俱觉得意外,侧耳细听,却并无人懂此曲。
翌日清晨,窦虎知信王今日要出去与无弊会面,早早便来到存心殿外。见门前值夜的侍卫已经退下,听唤的小太监也已换了班,便问:“王爷已经起身了?”
“是,将军。顺儿公公正在里面伺候梳洗更衣呢。”
“王爷起得这样早。”窦虎自言自语了一句。
小太监低声道:“听说王爷昨夜睡得不安稳,起来弹了大半夜的琴,今儿早早便起身了,也不知夜里究竟睡着了不曾。”
“王爷又弹琴了?弹的《蒹葭》?”
“这……回将军,奴才们不懂王爷弹的是什么。”小太监哭丧着脸回答。
唉,王爷真是个怪人,不动心时顽石冰山,一动心便多情至此,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窦虎在心中自语。
正想得出神,殿门开了,信王走出来,见窦虎等在外头,会心微笑:“窦将军这样早。”
窦虎行礼,问:“王爷用过早膳了不曾?”
“用过了。走吧。”
“属下过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他们备马了。”
信王点头,刚举步又停住了,垂眸沉思。
“王爷,可是还有什么要办的?”
“园子里的辛夷花还有开着的么?”
窦虎纳闷道:“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这会儿花只怕是早都开过了的,果倒应该还能寻得见。”
“无花,有果也成。无非都是辛夷。本王去采些。你去叫宽子替本王预备一个锦盒,要精致些,只留意别露了身份的就好。”
“属下去采便是,王爷且回殿里坐会儿,属下很快就回。”
“不必。本王亲自去。你要了盒子在这等着。”
信王说着,自顾往花园去了。
不多时,信王手捧着两串红艳艳的辛夷果回来了,上面还带着叶子。窦虎也已经捧了一个极为精致的檀木刻花镶银的锦盒在存心殿门口等着。见信王回来,便打开盒子,只见里面垫了一层浅玉色的包缎,十分仔细。
信王小心翼翼地将两串辛夷果摆进去,盒子的大小刚刚好,浅玉色的包缎衬着红艳艳的辛夷果,分外好看。
信王满意地点点头:“甚好。这回可以走了。”说毕亲自携了锦盒,同窦虎出府去了。
窦虎心里暗暗奇怪王爷要这辛夷果何用,还这般郑重,又是锦盒、还又是亲自去采的。看情形一定是跟宗政小姐有关了,却叫人猜不透是何用处。一路思忖着,已经到了竹林,老远便看见无弊在溪畔朝着这边张望。
到了跟前信王先下马道:“贤弟,久等了。愚兄今日本来要早到的,临时想起点事来,便耽搁了些时辰。”
“不妨事。我也才刚到。”无弊说着拉了信王就往溪边的两块大平石头那去了。
两人坐下,无弊开门见山:“昨儿齐兄嘱我今日来见,不知有何话?”
信王见无弊这样问了,也不必再东拉西扯,便直接取出锦盒递给无弊:“昨日听贤弟谈讲令妹的趣闻旧事,心下对小姐的智慧才识十分钦慕,想起一物可堪相赠,聊表敬意。欲劳烦贤弟代为转交,只是不知会否太过冒失。”
无弊暗喜:齐兄果然也对妹妹留了心!既是两厢情愿,那即便父亲反对,也还是有望的。于是接了盒子,连声说:“不会不会,不冒失!”又问:“齐兄,里面是何物?”
信王道:“极其微薄之物,只能聊寄愚兄一点心意。但愿小姐不会嫌弃鄙陋。”
无弊好奇难耐,急于知道内里究竟装了何物,便央求道:“齐兄,可否准许小弟先打开一看?”
信王见他仍是一派率真猴气的小孩心性,不由笑了:“有何不可?贤弟只管开看便是。”
无弊得了这一声,迫不及待地开了盒子,看时却傻了眼:“齐兄,这是什么?”
“辛夷果。就是辛夷花开过后结出的果实。”信王微笑着答。
无弊彻底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位齐兄特地约了他见面,郑重其事赠送给妹妹的,竟会是这等物件!
然而无弊是个直爽的人,有话总是要直说的:“齐兄,小弟原以为里头装的定是似玉佩啊什么的精巧物件,却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这个!你当真跟舍妹一样,心思奇特、不做寻常人所想啊。”
信王笑说:“照常理是该送玉佩之类的东西。可一则愚兄本就是个珠玉商人,若再送那些物事,未免太敷衍无诚了。二则玉佩不似它物,若向小姐贸然相赠,实在有嫌唐突轻浮,并非宜礼之举,小姐也必不肯受。不若此物,虽然微薄,却是愚兄在居处亲手采撷。虽花期已过,尚有果实可赏。况且并非为兄私物,并不逾矩。以赠小姐,聊博一笑。”
“嗯,齐兄所言倒也十分有理。”无弊若有所悟地点头:“不过齐兄送此物是何意呢?小弟又该怎么对舍妹说?”
“小姐看了自然会意。”
听信王这样说,无弊便不再问,将盒子盖好,小心收了,道:“既蒙齐兄托付,小弟必不辱使命。倘兄没别的事,小弟不若这就回去,将此物交予舍妹,如何?”
“贤弟性情真真明快,”信王呵呵笑道:“也好。愚兄并无什么事,贤弟先去吧。”
“齐兄明日若有空,还请仍旧来此一叙。若舍妹有答谢之语,小弟也好为兄传信。”
信王拱手:“有劳贤弟,愚兄这里先谢过了。”
看着无弊风风火火骑马走了,窦虎道:“王爷,宗政小姐是什么心意虽还不知,但属下冷眼看着,无弊公子倒似乎是热心得很呢。”
信王笑笑,说:“无弊坦率天真,又同本王亲厚,自是热心的。只不知他日知道了本王身份,会否恼恨本王这样欺瞒他。”
“依无弊公子的性子,应该不会。王爷也是为了实心与他相交,为难处他当能谅解。王爷宽心就是。”
“但愿吧。”
“王爷送那辛夷果,究竟是何寓意?您确信宗政小姐能领会?”
“辛夷,心仪之意也。想来无愆小姐何等聪慧,岂会不解?她若当真不解,那本王也便不必再煞费心思了。”
2、梅约
宗政府后花园。
无弊跑着进来,老远就背着手朝无愆喊:“妹妹!”
无愆正带着合珠在园子里摘桂叶,听见无弊的声音,心中莫名地颤动了一下,马上想到了齐玉,脸不知不觉已经红了。吩咐合珠:“先摘这些,都送回屋吧。”
合珠心知小姐是嫌她在跟前有些话不好意思说,故意支开自己,于是朝无弊扮了个鬼脸,咧着嘴捧了装桂叶的盘子走了。
无弊从背后把锦盒拿出来在无愆眼前一晃:“猜猜,这是什么?”
无愆故意道:“哪个知道你出门捡了什么狗不拾,我怎么猜得着?”
“哦!——齐兄托我带给你的,原来你瞧不上。你既说它是狗不拾,我扔了它便是!”
无弊说着扭头就往外走,作势要去扔盒子。
“哥哥!”无愆不由着急了,慌忙喊住无弊。
无弊回过头儿瞅着她的脸坏笑。
无愆不好意思再跟哥哥玩闹,便撅了嘴撒娇似的说:“谁能料你去见齐公子会这么快回来?只当你没见着他,在外面捡了这东西回来作弄我呢。”
无弊见妹妹这样,不忍心再逗她,将盒子往她手里一塞:“不和你玩笑了,给你。”
无愆接了,还没等开盒子,脸先又涨红了一层。抬眼瞅了瞅无弊,见哥哥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快打开呀。”无弊催促道。
无弊的着急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明白信王送这东西究竟是何含义,就盼着妹妹揭晓答案了。
无愆打开盒子,先是十分意外地微微张了张嘴,接着眼中便现出了别样的光彩,一丝会心而甜蜜的笑容从嘴角浮上双颊,荡漾开来。
无弊看着妹妹的神色,好奇道:“你认得这个?”
“不是辛夷花的果子么?”
“是。你知道齐兄的用意?”
无愆只含羞微笑着,不答话。
无弊着急了,催促道:“好妹妹,若是知道就快说给哥哥吧!问齐兄他也不告诉我,说你看了一定明白。我都憋闷了大半天了。”
无愆轻声地、一字一顿地说:“辛夷,心仪之意也。此时花期早过,难为他想得到。更难为他如此有心……”
无弊这才恍然大悟:“竟是这个意思!害我纳闷了这许久。我说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都这么古怪!也亏他想得出,也亏你能明白!”
“这却有何难解?不说自己愚钝,倒埋怨别人古怪。”无愆红着脸反驳道。
“好,好,是我愚钝。要是我这样的人,顶多也只能想到送个玉佩什么的,再想不出这主意!”
“他若是真送玉佩之类,倒成了恶俗轻浮之辈了,我也断不会收。”
“你看你看,我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吧?齐兄他也是这么一套说辞。真服了你们俩,难得这么古怪的想法还总能想到一块儿去!”
无愆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反觉得有种难言的喜悦正在悄悄地蔓延、包裹、浸透着她的心,如此奇妙的快乐。那是心有灵犀、相惜相悦的琴瑟和鸣……
“人家赠了你东西,你总得要回个礼儿吧?”
无弊的问话打断了无愆的幸福思绪,才想起来确实应当有所回应。
她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对无弊说:“哥哥,且在这等我片刻,我回房一趟,就来。”说毕转身去了。
无弊不晓得妹妹要去拿什么,只好答应了等着。不多时无愆就回来了,仍旧将那个锦盒递给无弊。
无弊有些懵:“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退回去?”
无愆“噗嗤”笑了:“你打开看看。”
无弊一头雾水地打开盒子,却看见原先里面的装着的辛夷果已然换作了两小段刚刚抽出叶芽的新枝,整整齐齐地并排搁在包缎上。
“你这又是弄的哪样?”
无弊彻底被齐玉和无愆这一对“怪物”的想法打垮了:他总是猜不出他们想要表达什么。对于直肠子思维的他来说,这种绕弯子的智力题目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多此一啰嗦,令他无限折磨,毫无趣味可言。
恐怕这才是传说中的“才子佳人”吧,无弊郁闷地想。
“请哥哥对齐公子说,谢他厚意。闺中无它物相赠,唯有窗前一株红梅。虽花期尚遥,然春信可期;裁剪两枝,聊表谢意。效颦之举,还望齐公子雅涵。”无愆说的时候,满面飞红。
无弊疲累不堪地叹了口气:“原来是梅枝。唉!一个送开完了花的果子,一个送还没开花的秃枝枝,还要附上这文绉绉的一大篇说辞,比先生教的书还难背!早知道是这样的差事,再不替你们办了!”
无愆见哥哥抱怨,便腻起了笑脸,趋身向无弊福了两福:“有劳哥哥了,妹妹这厢万千谢意。”神色语气中带着七分娇憨、三分无赖。
“罢!罢!最见不得你使出这副腔调!谁叫这是我自己上赶着兜揽的营生呢?我好人做到底就是,明日再替你们跑一趟差!”
无愆的必杀技令无弊毫无招架之功,立时举手投降了。他假装发愁地叹息一声,拿了盒子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复又退回来。
“妹妹,这样不好吧?”
无愆被哥哥问得摸不着头脑,不晓得他说的“不好”是指什么,只疑惑地看着他。
无弊用手指敲了敲盒子:“人家拿这个盒子给你装来的,你还拿这个装回去?咱们家要什么样的盒子没有,就不能换个?妹妹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无愆气笑:“我当什么,原来是为这个。哥哥真是个呆子!盒子不同这花、果,本属私物。花、果乃是天然,不属他也不属我,采折相赠,无伤礼教,只当同赏了这天然雅趣。可若倘或连盒子都交换了,那岂不真成了私相授受了?”
无弊歪头想想似乎很有理,便不再罗呫,拿着走了。
次日无弊去竹溪边回信儿时,信王已早早等在那里了。
看无弊拿出那个熟悉的锦盒,心下不由一凉:“小姐……不肯收?”
无弊苦着脸叹了口气,齐玉的神色便跟着黯淡下来。
无弊本就脸儿松,如今瞅着他瞬间失落的样子,便再也装不下去了,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这盒子不换,还只当是原物退还了呢!齐兄且自己看吧。”将盒子往信王怀里一递。
信王探询地望了望无弊的神色,打开盒子,瞬间目光温润,一脸笑意:“原来贤弟逗我!这可是梅枝?”
无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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