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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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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这盒子不换,还只当是原物退还了呢!齐兄且自己看吧。”将盒子往信王怀里一递。
信王探询地望了望无弊的神色,打开盒子,瞬间目光温润,一脸笑意:“原来贤弟逗我!这可是梅枝?”
无弊连连点头,把无愆那套话原样向信王转述了一遍。信王听着,眉眼笑意更深。
无弊看惯的是信王的端雅持重,今日看他如此情态,端的有些诧异:“齐兄,莫非你懂妹妹送这秃枝枝的意思?”
信王微笑颔首:“梅者,媒也。红梅者,媒红也。小姐之意,是许我可遣媒红登门。”
“啊?!”
无弊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半天才醒过神:“妹妹果真不是寻常女子,悄没吭声的,竟敢独自拿了这么大的主意!”然后急切地问:“齐兄,那你作何打算?”
“愚兄自然求之不得。”
无弊大喜,拍手说:“痛快!只要你二人两厢情愿,我父亲便是再有什么想法,也定会让步。他一心只想着让妹妹称心如意,不会反对到底。齐兄,你打算何时上门提亲?”
信王想了想,道:“待我把京中生意上的事略作安排,这几日便回一趟河间。家母近日身体欠安,我本也打算回去侍疾,到时正好一并向家母禀明此事。待征得家母准许,便即刻遣媒上门。贤弟看可好?”
“哈哈,如此再好也没有了!我得赶快告诉母亲,先劝着父亲些,省得到时候许多麻烦!对了齐兄,倘若你跟妹妹的亲事真的成了,从此你可便要改口叫我哥哥了!”
“那又何妨?情愿之至!”
信王心说这无弊真是小孩儿心性,实在好玩,两人哈哈笑了。
信王又说:“既如此,这些天愚兄就不过来了,尽早安排好京里的事,便直接回河间。待愚兄返京,自会差人到贤弟府上告知。”
无弊道:“齐兄想的很是。兄尽管忙正事,待返京后再见。”
信王点头,又略说了几句闲话,无弊便告辞,兴冲冲地回家向母亲和妹妹报喜去了。
看着无弊走了,窦虎由衷欢喜地向信王行礼:“属下恭喜王爷!”
“免了。”信王亦很欢喜:“宗政小姐果不拘俗念,并没有嫌弃本王这个‘珠玉商人’。”
欣喜之余,窦虎却想起一件为难的事:“皇上敕令王爷一个月内无诏不得进宫,王爷打算何时面见太后商量此事?”
信王微一蹙眉:“怎的一个月的禁令期限还没过么?也罢,明日本王便差人给母后送个口信。就说我挂念母后凤体,想过去请安,并有要事相商。母后定会宣我进宫,那时皇兄也不会说什么了。何况本王才上了引罪表,那般情真意切、悔悟归正,料皇兄看了,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窦虎点头,想想王爷的话,心中不禁暗自好笑。
信王又想起来嘱咐道:“只是此事先不要张扬。何时得了母后、皇兄和辅国大将军的准话,可正式遣媒提亲了,何时才算是尘埃落定。在此之前,只你与本王知道便罢。这些天本王什么也不做,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跟母后说这事才妥当。”
窦虎答应:“是,王爷放心,属下晓得分寸。”
信王点点头,两人这才满心欢喜地上马回府去了。
3、答辩
辅国大将军府。
无弊欢天喜地地跑回家,先直奔后花园去了,没找见妹妹,便跑到无愆的院子前急叫。
无愆听见无弊的声音里满带着激动和喜悦,不由得心砰砰直跳,却拼命克制、平复着这心情,对合珠、涟漪说:“你们就在屋里吧,不必跟出来。”自己独自出了屋。
无愆一开门,无弊就迫不及待地嚷道:“给妹妹道喜!”
无愆怕屋里丫头们听见,慌得急步跑上来,扯着无弊就往院子外走。
无弊边走边说:“妹妹,哥哥一向真是小瞧了你!不成想你闷不做声的,竟自己悄悄拿了这么大的主意!”
无愆红脸低着头,小声问:“那他……”
“他?他是谁呀?”无弊故意促狭。
“哥!……”无愆脸烧得通红,声音里透着羞恼。
无弊见妹妹这样,不好再逗她,便道:“自然是乐意了!齐兄说让咱们先禀告父母大人。他这两天把京中的生意安排好便回河间家里去请老夫人的示下,等得了高堂大人的允准,方敢遣媒前来提亲。”
无愆听了,颔首低声道:“正该如此。”
不知怎的,无弊见了妹妹这副腔调,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词:夫唱妇随。于是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却没敢把这个词说出口,怕妹妹真的恼了。
“既然如此,我现在便去见母亲,把妹妹和齐兄的意思都禀告母亲,让母亲安心,父亲那里也好早作打算。你看如何?”
“有劳哥哥。”
“不然妹妹同我一起去?”
“不,还是哥哥去吧。我去做什么……”
看妹妹实在不好意思,无弊也不再逗她了,哈哈笑着抬脚要往上房去。
“哥哥留步。”无愆迟疑着喊住无弊。
无弊回脸看着她,等她开口。
“……哥哥只说愿意,那辛夷红梅的事,还是不要提了……”
无弊笑道:“好,我知道了。不说这个就是。放心。”
无愆红着脸望着哥哥笑了,无弊摆摆手叫她进屋,自己小跑着往上房去了。
无愆站在当地,微笑地看着哥哥的背影,半天才转身回房。
无弊来到上房的时候,正赶上宗政存远下了早朝回家,于是先给父母请了安,便偷偷向母亲投去探询的目光,不知道好不好现在就当着父亲的面提这件事。
丁夫人会意,却说:“无弊,你来找为娘,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妨事。”
无弊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又看了看母亲,只好硬着头皮说:“回父亲、母亲:那日从广济寺回来,母亲夸说齐兄人品好,叫儿子留意妹妹的意思,也探探齐兄。齐兄自是十分乐意;儿子问过妹妹了,她心里也是很愿意的……”
“胡闹!”
不等说完,宗政存远就意料之中地发作了。
“糊涂!”又朝着丁夫人斥责了一句。
无弊吓得立刻住了口。
丁夫人素日敬让存远,但这次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决定不再一味称是,于是说:“老爷先不要发火。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咱们该当平心静气地议论。那日回来,慧定老禅师的话、这位齐公子的样貌、人品、举止我也都同你说了,你也觉得很好。只因他家是商人就反对,这未免过于草率了。”
“老夫草率?是,老夫听了你说的,是觉得他人物尚可。可你有没有想过,商人之家是什么污浊气氛?移筝这样心性高洁的孩子怎么能受得了?岂不太辱没她了吗?就算那齐公子再好,老夫也断断不会答应!”
丁夫人也生气道:“天家王侯你不肯,说女儿委屈受苦。妾身也赞同,觉得老爷说得对。官宦世家你又嫌贪浊势力,普通百姓里你又没见到拔尖儿的人才,如今好容易遇到一个好的,你却又嫌他家是商人!早两年听你的,直把女儿耽误到现在,照你这么个挑法儿,咱们移筝要老在家里了!真不知你到底固执些什么……”说着眼圈儿红了。
“这都叫什么话?说的好像咱们女儿就要嫁不出去了一样!移筝还不到十五,你就急成这样,老夫倒不知你急些什么!”
眼看着父母争吵起来,无弊站在当地左右为难、无比尴尬,劝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低头规规矩矩地立着,一声不敢吭,权当没听见。心说真倒霉,劝又劝不得,走又走不了,站在这儿战战兢兢地活受罪。早知道就该等父亲不在眼前的时候再说……
正胡思乱想时,听见母亲又说:“我不管,这回的事我定要做主!原本也是你说的,移筝的婚事,最要紧的是要她自己愿意。如今移筝自己都点头了,你又反悔了!”
宗政存远气道:“我不信移筝会说这样的话!你现在就把她叫来,叫她当着面告诉老夫说她心里愿意、为什么愿意!能说服得了老夫,老夫就答应!”
无弊腾地抬起头,张嘴看着父亲,满脸的不敢置信。
丁夫人也立刻停止了啜泣:“你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宗政存远依旧气咻咻地说。
丁夫人忙的一扬手:“无弊,还不快去把你妹妹叫来!”
“欸!”
无弊响快地答应了一声,转身飞着去叫无愆了。
无愆听说父亲为了婚事叫她前去问话,又羞又窘,磨蹭着不动,被无弊又催又拉的一路拽着去了上房。
进了屋,无愆不好意思抬头看父母,红涨着脸行了礼,局促地站着。
“罢了,移筝,坐吧。为父有话问你。”
宗政存远即便生气,对女儿也是和蔼的。
无愆告了座,在母亲下首坐了,仍是低着头。
“无弊,你也坐。”
宗政存远又朝无弊摆了摆手,无弊这才敢坐下。
“移筝,为父问你,”宗政存远看着无愆,开门见山:“你母亲说无弊结识的那位齐公子,你也觉得中意,是吗?”
无愆轻轻点了点头。
宗政存远微皱了皱眉,心中略感意外,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好。你一向眼目也甚高,既然觉得他好,那就自有他的好处。你就给为父说说,究竟看中他什么?”
无愆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恭恭敬敬地开口:“回父亲大人:那日广济寺门前相遇,齐公子对女儿见以君子之礼。举止之间的气度,非凡夫俗子所能并立。后来又听哥哥说他四艺俱精。女儿不爱尊荣富贵、子建潘安。女儿所慕者,唯志趣相投之君子。齐公子堪为斯人。”
“哦?何谓‘君子之礼’?又怎见得他四艺俱精?如何知道他能与你志趣相投?”宗政存远接连发问,想看女儿如何招架。
无愆此时已渐渐安定下心神,小心对答,并不慌乱。略一思忖便从容不迫地开口:“回父亲大人:那日公子与女儿见礼时,遥遥相对,目不斜视,不置一言,端方洒脱。不知此举合君子之礼否?”
“嗯。”宗政存远微微点头:“遇闺阁而不觇视、为礼而不言,确合君子之数。”
无愆见父亲肯定,愈加有了勇气:“至于四艺,女儿并不曾与齐公子交往,自是不知。然每听哥哥论及与公子交谈,说公子向来只言学问与孝道,谈及四艺,无所不通。”
宗政存远望向无弊。
无弊忙低头回道:“是。确实如此。”
宗政存远捋须不语。
无愆看了看父亲,接着说下去:“所谓志趣相投,并无一定之规。在夫妻来说,便是两相悦意;以女儿来说,便是求君子而得君子。齐公子肃然君子之风,女儿仰慕。”说完心内不禁释然,低头恭敬地等着父亲的训诫。
听了女儿这一番大方得体、毫无闺阁忸怩之气的言谈,宗政存远已经不觉得生气了,反而颇感欣慰,心中十分赞赏女儿的勇气和见识,于是点头说:“既然你母亲、你哥哥和你都这样称赏那个齐玉,想必他也确有过人之处。既如此,为父就给他一个机会。”
听到这里,丁夫人、无弊、无愆心中都是一喜,没想到宗政存远会这么容易就松口妥协。
“父亲,什么机会?”无弊先急着问。
“为父打算见一见他,当面考察一下他的人品学问,看看究竟是否如你们所说那般出众。若果真如此,为父就放下成见,不计门庭,准许他来提亲。”
丁夫人、无弊、无愆闻言喜不自胜,相视而笑。
“先别高兴得太早,”宗政存远见状很快拉下脸:“倘或他有任何令老夫不满意的地方,此事便免谈!”
“父亲打算何时见齐公子?”无愆问。
宗政存远捋着胡须思忖了片刻,道:“为父近日事务繁杂,精神不济。稍待些时日吧。到时为父再着无弊去请他前来。”
无弊想起来齐玉说过些日子要回河间的话,忙禀告说:“父亲大人,齐兄今日对儿子说家中老夫人身子欠安,他这两日打点好生意上的事,便要回河间给老夫人侍疾,顺带着请示婚事。恐父亲要见那时,他人并不在京中。”
“嗯,自然是孝道要紧。那就等他回京再说。他可有说要去多少时日?”
无弊摇头道:“这却不知。想来老夫人的病情也不知是何状况,他也不能预知归期。总要待老夫人康健了才能回吧。”
宗政存远道:“不急。就等他回来再议此事。你们都去吧。”
无弊、无愆站起身,向父亲、母亲行了礼告退。
4、忧思
一直出了上房的院子,无弊才“哈哈”一声大笑:“真没想到妹妹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把父亲大人给说服了。父亲那么固执,也还是输给了妹妹。哥哥佩服!说实话,适才在上房对答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事就泡汤了。这下可踏实了!齐兄家的老夫人定然不会反对,只要父亲见过齐兄之后没什么不中意,那这事就铁定是成了!真不敢相信能这么顺当!”
无愆微笑着听完哥哥这一连串的感叹,方才慢慢说道:“好是好,只是我心里总还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恐怕齐公子与父亲会面的事,不会像今日这么简单。”
“哎呀糟了!”无弊喊了一声。
无愆吃了一惊:“怎么了哥哥?何事不妥?”
“齐兄还不知道父亲要见他、考他呢!我该给他报个讯儿才是。可今儿他说这两天不出来,安排好京里的生意就直接回河间了。我也不知道他的住处,没法儿告诉他,这可怎么好?”说着便嗐声叹气起来。
“哥哥也不必懊恼。即便告诉他,他也是无从准备。再说了,刻意准备的东西总会显得拘谨矫饰,倒不如到时临机应变来得自然洒脱。”无愆宽慰道。
“也对。”无弊听妹妹这样说,便觉得释然了。
“父亲必然会想方设法出难题考问他。父亲的路子,也不知他招不招架得住……”
无愆所担心的不是齐玉,而是父亲。
这一点,无弊却是乐天派。
“妹妹不必杞人忧天。父亲毕竟是武将,以齐兄的才学,父亲岂能难得倒他?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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