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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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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吧,这也是他们兄妹俩的荣宠。这么多大人在眼前,摔不着的。崇圣宫听丁夫人说不介意,这才小心地把那女孩儿递到你手里,还犹自用手在底下托护着。”
  慜祯幸福而腼腆地笑了。
  赵太后继续回忆道:“说来也怪。那孩子到了你怀里一声儿也不哭,一双眼睛笑盈盈地瞅着你,仿佛早就认识了一般。你开心得不得了,拉着她的小手儿,朝着众人一个劲儿喊:这妹妹冲我笑呢,你们快看!”
  “后来你父皇逗你说:祯儿,你看这妹妹好吗?你一个劲点头。崇圣宫便打趣说,你既这样爱这妹妹,赶明儿长大了,求你父皇做主,让辅国大将军把她许配给你做王妃,可好?谁料你竟当即跪下说:谢父皇,谢大将军!众人一片欢笑,弄得宗政将军十分尴尬。”
  母子俩放声大笑。
  这是相认五年来,他们唯一的一次欢乐地同忆往事。
  
  “竟有这样的事!儿臣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母后,您还记得些什么?再给儿臣讲讲。儿臣只抱了无愆么?没有抱无弊?”
  慜祯此刻竟像个孩子,微微红着脸,带着些许的憧憬,盼望着母亲再给他说些与心上人的奇妙过往。
  赵太后笑望着儿子,满心幸福地继续回忆着:“你倒是走到我跟前想再抱抱无弊的,可崇圣宫把你叫回去了,便没有抱。再多的倒也没有了,只记得那女孩儿生得冰雪般洁净,叫人看着就喜欢。母后当时还暗想,若是你长大真能纳她为妃,也算十分相配了。也是该着你们有这缘分,当日我曾叫你皇兄也抱抱那两个孩儿,他却不肯。你皇兄一向不喜欢宗政将军,嫌他古板严肃,令人生畏,于是连他家孩儿也不愿亲近。”
  “呵呵,宗政将军给人印象,确实过于严苛了。不止皇兄,儿臣其实心里也有几分怕他呢。”
  “这却无法。你既看上了他家女儿,怕他也要相处了。不过说起宗政存远,这门亲事还真不敢说轻易能成。他是满心不愿意将女儿嫁与天家王侯的,在他那儿,母后没少碰钉子。不过这次是你自己看上的人,何况也不是咱们一厢情愿,他家女儿也是乐意的,因此无论如何,母后也定要为你达成心愿。哪怕是要母后和你皇兄亲自登门去求亲都使得!你不知道,母后盼这天盼得有多苦!”
  “母后的恩典,儿臣感激不尽。只是为了儿臣的婚事,还要惊动皇兄出面,儿臣心有不安。”
  “傻孩子。你皇兄虽然面上对你时有苛责,但他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这些年为你的婚事,他心里跟母后一样急。这次的事,其实无需母后开口,他也会尽全力为你促成。”
  “是,儿臣明白。儿臣只是觉得以宗政将军那般固执,恐令皇兄为难。”
  “若是好办,也不用找你皇兄了。放心,你皇兄一定办得成。”
  赵太后笑着宽慰慜祯:“你心里也不必太过畏着宗政将军。他再古板,与你也毕竟是君臣之份,纵成翁婿,也不会待你如何苛严。何况他家丁氏夫人温恭宽和,最是可亲。”
  “是。儿臣日前曾见过夫人一面,甚是和蔼。”
  “嗯。这位丁氏夫人单名一个蕙字,出自名门,教女有方。真是人如其名。”
  “时隔这许多年,母后竟还记得这样清楚。连夫人的名字都能记得,儿臣佩服。”
  “哪里是母后的记性好。前面的事能记得,是因为有你。你的一言一笑、一个眼神,母后都记得一清二楚。至于夫人的名字,是因为母后当时正在雍华宫,封号与夫人之名同音不同字。”
  慜祯心中泛起一阵温暖的感动:母亲一直是爱他的。他不该为了母亲曾经的不得已,固执地用冷漠惩罚了她这许多年……
  
  “皇上驾到!”
  母子俩正携手谈笑,听得外面小太监一声唱报,皇帝走了进来。
  “给母后请安。儿听说母后今日精神大好,都能起来走动了,欢喜得忙赶来看看。果然瞧上去气色好了许多!刚母后跟九弟在说什么?说得这样高兴!”
  “快起来!来,坐。皇帝,你来得正好。”
  赵太后欢喜地拉了皇帝叫坐。
  “臣弟叩见皇兄。恭请圣安。”
  “平身。九弟,母后这里不必多礼,你也坐。”
  慜祯谢恩起身,母子三人坐了。
  琼霄、瑞霭进殿献茶毕,依旧退了出去,关好殿门。
  “母后适才说儿来得正好,不知所指何事?”皇帝问。
  赵太后含笑看着慜祯道:“祯儿,你自己的喜事,自己跟皇兄说。这事不光要母后做主,恐怕还要你皇兄亲自出面帮你说话呢。”
  “喜事?九弟有何喜事要朕帮忙的?只管说来!朕这个做皇兄的无不尽心。”
  皇帝听说慜祯有喜事,颇感意外的同时,心情也大好。
  慜祯见问,离了座,走到皇帝面前拱手说道:“启禀皇兄:这些年臣弟不省心,为着婚事,令母后和皇兄操了不少心,臣弟深感愧疚。如今臣弟终于寻得了中意的人,想奏请母后、皇兄恩准,并为臣弟做主。”
  “哦?九弟有了中意的人?是哪家的女子这样好福气?快告诉朕,朕替你说去!”慜祚惊喜非常。
  “回皇兄:是辅国大将军的掌珠,宗政无愆。”
  皇帝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里面像突然炸开了一窝蜂一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呆呆地张着嘴看着慜祯。
  “……什么?……宗政家……”
  慜祯和皇太后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皇帝为何有这等古怪的反应。
  “皇帝,你可是觉得这门亲事有何……为难,或是不妥?”赵太后迟疑着试探道。
  “哦,不,并无不妥……”皇帝目光闪避,有些语无伦次。
  “那……是因为你实在不愿开口向宗政存远提亲?”赵太后又问。
  “……不是。”皇帝欲言又止。
  慜祯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疑惑地打量着哥哥的神情,小心地问:“那,皇兄是觉得……”
  皇帝深深吁了口气,抬眼看着慜祯:“九弟,这门亲事,怕是做不成了。除了宗政家的女儿,这普天下的女子,无论你要谁,皇兄都能为你娶来!”
  太后和慜祯齐齐惊呆了。
  “皇帝,何出此言?”
  “母后,九弟,实不相瞒……宗政存远意图谋逆,已经……阖家被诛了。”
  “啊!”
  赵太后一阵眩晕。
  慜祯只觉得胸口似被谁猛地一刀扎了个透,剧痛令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帝,摇着头向后趔趄了几步。
  “不……不会……不可能……不是真的……”
  皇帝将脸偏向一边,长呼了一口气:“是真的。三日前的事了。”
  慜祯突然猛地掉头冲了出去,没命地朝宫外跑去。
  “祯儿!你去哪儿?祯儿……”皇太后哭喊着,心如刀绞。
  门口侍立的谢功深见了,顾不得多想,疾跑到东偏殿连连敲门急唤:“窦将军,窦将军!”
  在东偏殿待命的窦虎闻声开门:“谢爷爷,何事?”
  “快!王爷刚一个人疯了似的往宫外跑了,快跟着,千万不能让王爷有什么闪失!”
  窦虎大惊,顾不上问出了什么大事,朝着廊下的小太监吼了声:“马!快!”飞跑着追了出去。
  
 

☆、祸兮福兮

  
  1、相思如鸩
  
  窦虎举着金牌一路冲出皇宫,策马狂追,终于看见前面一骑正绝尘的信王。
  “王爷,王爷!”
  窦虎大声呼喊着,信王却像听不见一样,并不回头,速度也丝毫不减,疯狂地挥舞手中的马鞭。马不住地受痛,没命地飞跑。
  窦虎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只是从信王的背影中看到了一向淡漠从容的王爷从未曾有过的绝望和癫狂。一种强烈却又无所着落的忧惧紧紧攫住他的心,他只能快马加鞭、紧紧追随。
  前方,辅国大将军府。
  信王陡地刹住了马,呆呆地望着将军府的大门。
  窦虎顺着信王的目光望去,瞬时惊呆了:将军府大门紧闭,门上赫然贴着两道封条,门前一个人影都没有。深秋的冷风卷着枯索的落叶在门前飞旋、飘落,又贴着地面翻滚,衬着这四周死一般的静寂,划出了刺耳的欻拉声,如同那日刀剑的屠戮声混杂着被屠戮者的悲鸣。
  信王下了马,步履迟缓地走上门前的石阶。窦虎不敢迟疑,忙的跳下马跟了过去。
  信王匀长而苍白的手指微颤着滑过封条上的每个字:永徽五年九月初三日封。上面还盖着血红的御印。
  那朱色灼伤了他的眼。
  猛地,信王的手紧紧抠住封条,咬着牙想要将封条扯下。
  “王爷,使不得!”
  窦虎不顾得尊卑和规矩,扑上去死死抓住信王的手:“王爷,不能啊!”
  信王痛苦地闭上眼,将头抵在了大门上,渐渐松开了抠着封条的青筋暴突的手。
  宗政家一定是出了大事,可究竟大到什么地步,窦虎还无法估量。他此刻很想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不能问,只能就这样沉默地站在信王身边,忠诚不移的目光里满是忧痛。
  许久,信王倒退着下了台阶,仰头望着已经被除去匾额的空荡荡的门檐,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似疯似傻。
  “王爷……”
  窦虎伸手去扶,被信王甩开,飞身上马,猛地一抽马鞭,马便又痛嘶着扬蹄飞奔去了。
  窦虎醒过神,慌忙跃上马紧追了上去。
  
  东郊竹溪。
  溪畔的两块大石静静地对面蹲坐。
  “齐兄,你来啦!”
  信王一阵恍惚,仿佛一块石头上正坐着无弊,欢快地笑着朝自己挥手。
  “无弊贤弟!”
  信王快步上前,石上空空。
  信王怔忡地坐下去,直直地望向水面。往日与无弊相识、相交的一幕幕,图画般交替着浮现眼前。
  这里是他初识无弊的地方。在这里,无弊救他免为毒蛇所伤;在这里,他有了平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挚友,他们执手促膝、欢谈无隙;在这里,他听无弊讲无愆的趣事,情思初动、心生爱慕;在这里,无弊为他与无愆传递信物、互通情意;在这里,他收到无愆的红梅枝芽,满心喜悦,庆幸自己终于找到心中一直暗暗描摹着的、白露秋水般洁净灵慧的女子;在这里,他告别无弊,带着满心的期许和憧憬进宫侍疾。却不想,这一别竟成永诀。
  一道宫墙,阻隔了消息,更阻断了清幽婉约、初初绽放的情缘。十余天的别离,再回来,竟已是天上人间两茫茫……
  如同被摘去了心肝般的痛与空洞。
  信王幽幽地站起身,朝竹林外走去。
  窦虎忙牵了马跟上,小心地说:“王爷,回府吧?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
  “是该回去了……”信王唇角薄薄地勾起,声音空远而飘忽。
  窦虎扶他上马,一路紧随,往信王府去了。
  
  “王爷,您回……”
  信王入宫侍疾多时,今日突然回府,闻报又惊又喜、匆匆赶来澄一阁伺候的常顺儿不等问候完,一句话就被砰然关上的房门生生夹断了。
  常顺儿结舌怔在门外,转头看看一脸阴郁的窦虎,伸手将他拉到廊子边上,压着声问:“窦将军,王爷这是怎么了?”
  窦虎双眉紧蹙:“我也不知。”
  “你不是一直跟着王爷在宫里侍疾的吗?……对了!”
  常顺儿突然想起什么,又扯住窦虎低声问:“你们在宫里听说了没?辅国大将军谋逆,已经被满门抄斩了,连将军府都查封了!”
  “什么?满门抄斩?!”窦虎惊得虎目圆睁。
  常顺儿比他更吃惊:“怎么?你们竟还不知道?”
  “我跟着王爷一直寸步不离地呆在元寿宫侍疾,一个字也不曾听说。也不曾见人去元寿宫向太后禀告此事。辅国大将军谋逆,这怎么可能?!”
  “是啊,谁都不信!可架不住皇上信哪!听说是兵部侍郎韩崇道参的,拿了一封密函做物证,还带着辅国大将军身边的一个偏将做人证,一口咬定宗政将军谋反……”
  常顺儿将自己听说的一五一十告诉了窦虎。
  窦虎听完,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心下不由痛惜万分。为宗政家,更为王爷。他想不明白,王爷的姻缘,怎么就这么难;王爷的心,究竟还要在孤寂伤痛中煎熬多久……
  窦虎站在信王的房门外,不敢进,也不忍离去,就这样隔门望着。
  
  屋内,信王手里捧着那个装着梅枝的锦盒,无弊的笑脸和无愆的身影如在眼前。他就这么坐着,看着,直到觉得身心俱已麻木到没有知觉。
  天已向晚。
  “来人。”
  屋内一声低哑的呼唤。
  常顺儿与窦虎几乎是同时应声,冲了进去。
  信王半侧着身子向内坐着,屋里没有点灯,幽暗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看见他手里依旧捧着那个锦盒。
  “王爷,有何吩咐?”常顺儿先开口,异常小心地问。
  “叫人给本王移一株上好的红梅来,就种到园子里那些辛夷树的旁边。知会看园子的刘贵,叫他使出浑身的本事来,替本王好生照料。府内上下人等,除了本王,任何人不得动这株梅树,违者必重罚!”
  “是。奴才领命,这就去办。”
  常顺儿不明白王爷这是唱的哪出,十分纳闷也不敢打听。
  窦虎心中却是一清二楚,他难过地看着信王,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随着常顺儿一同退了出去。
  “窦将军,王爷怎么突然想起要红梅树来了?还有那神情、那语气……我偷眼瞧着,怎么觉着那么不对劲儿?”
  窦虎看了看他,摇摇头,一言不发。他记得王爷嘱咐过,此事未成不得张扬,况如今是这样的光景,更不可再提了。
  常顺儿见窦虎摇头表示不知,便也没了指望,不再多话,匆匆找人办梅树的事去了。
  
  河间府景和镇。沈家。
  已改名沈时的无愆在沈家人的精心照料下,身体与精神初略恢复。这日陪着沈员外夫妇闲话毕,由丫鬟瑞节扶着回房。
  走到院子里,沈时停住了脚,直直地望向墙边两株空枝萧瑟的花树。
  “二小姐,您看什么看得这样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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