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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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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谭容妃似是一蹶不振、心灰意冷,跟中宫一样,一味闭门不出。听说前些时日曾叫人求见过太后娘娘两次,太后娘娘只传话叫她恪遵圣训,静心思过,并没有赏见。”
“呵呵呵……”
贤妃笑了:“谭容妃可真是病急乱投医!太后娘娘几时管过这样的事?纵管,也该是先为皇后打算,还轮不到她。也好,叫她就此收了痴心妄想,安安分分地待着,别给本宫再出什么幺蛾子。”
朗晴轩。
“我跟昭仪娘娘来给两位妹妹贺喜了!”
傅美人还没进门就娇声喊道。
李昭仪随后走进屋,微笑着没言语。
已是美人装扮的小施羞怯地上前见礼,仍显得十分局促。
张才人冷冷地说:“傅姐姐说笑了。施美人可贺,妹妹我没什么可贺的!”
“啧,妹妹怎么能这么说?谁不知道昨儿个一早皇上就打发余大总管亲来,又是赏东西又是赏人的。这等风光体面,妹妹怎么还说没什么可贺的呢?真真不知足啊!”傅美人尖酸刻薄、语带嘲讽。
张才人满面愠色,又不好发作。顿了顿,冷笑着反唇相讥:“原来傅姐姐是说这个!姐姐既看着眼热,不妨也如法炮制一回?皇上必不会厚此薄彼。”
傅美人脸色一冷,笑不出来了。
李昭仪见气氛不对,忙转开话题,朝着小施热心地说:“施美人好福气。从此咱们便是姐妹了。妹妹刚伺候皇上,往后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找姐姐。”
小施忙施礼道谢。
张才人冷笑一声,接口道:“昭仪姐姐操心了!施美人有什么不懂的?只怕往后咱们都该多请教她才是!”
小施顿时脸窘得通红。
傅美人闻言却又笑得灿烂了:“妹妹原本不是担心要向新进来的良家子行礼低头么?如今皇上体贴妹妹的心思,叫妹妹先学着向自己的婢女行礼低头,这样往后见了新人们再行礼,就习惯多了!”
“你……!”
张才人气结,脸色发白。小施也更显窘迫。
傅美人拿绣帕掩了嘴,咯咯笑着正欲往外走,却撞上了前来传话的小瑞子。
“瑞公公,是不是皇上又赏下什么好东西给张才人了?”傅美人接着嘲弄。
小瑞子被她问得一愣,颇尴尬地赔笑说:“回美人:皇上叫奴才来,是传话给施美人的。”
傅美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小瑞子进了屋见李昭仪也在,忙先给李昭仪请了安,才向着小施和张才人道:“皇上传话:今夜朗晴轩施美人侍驾。请美人早做准备。”
小施木然地微张着嘴,屋内三人皆齐齐望向她,目光中满是羡慕和嫉妒。
小瑞子传完话就告辞了,李昭仪跟傅美人也回去了,只剩下满腔怨愤的张才人跟无所适从的小施四目相对。
对“侍驾”的规矩一无所知的小施无助地看着张才人,张了张嘴,终是没能问出口。
张才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摔手回了自己的屋子,重重地关上门。
门内传出张才人压抑的啜泣声。小施呆呆地站着,一筹莫展。
元寿宫。
“太后娘娘,恕奴婢多嘴:容妃娘娘两番求见,您何不赐见?拉她一把,她若能复宠,或许还能对贤妃有所制约。”桐香的声音。
“还不是时候。容妃还没出思过的禁令,哀家现在见了她,皇帝也不会见她。皇帝那么死要面子,怎肯自己打自己的嘴、破自己的律条?对不上皇帝的心思,便只会适得其反,更会令贤妃有所警惕。倒不如不见,既顾了皇帝的面子,也能叫贤妃大意。待她出了禁,哀家再动,那时才会令贤妃措手不及。”
“太后娘娘虑得周全。但愿容妃娘娘能体会您一片苦心,耐住性子静待时机。”
“嗯。容妃自己能把事想明白,哀家帮她才有用。别的妃嫔确实也不成材,要不然后宫也不会出这样的笑话。”
“太后娘娘是说皇上宠幸那个小宫女的事?奴婢也觉得颇意外:临幸也就罢了,皇上竟然把她带进了乾安宫,还封了美人。这着实不像皇上的行事。”
太后浅笑中带着三分无奈:“你错了。这才是皇帝的性子。由着他吧,矜束、克律得久了,偶尔放纵任性一回也没什么。随便他宠幸谁,只要不在端华宫,哀家心里就不慌。”
夜。朗晴轩。
无处请教该如何“侍驾”的小施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脑子里还在拼命回忆着当时自己伺候张才人接驾时的情景,想要勉力模仿着做来。
远远望见皇帝的步辇行来,紧张惶恐的小施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赶紧跪倒拜伏。
步辇停住,皇帝走下来,她仍旧伏地不敢抬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木讷地跪着。
皇帝颇为宽容,并没有责怪她这不伦不类的迎驾礼仪,而是温和地将她拉起来,携了她的手走进去。
门内,脸色苍白、表情僵硬的张才人规规矩矩地叩拜:“贱妾朗晴轩才人张氏,恭请圣安。”
皇帝脚步丝毫未停,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淡淡地说了句“平身”,便径直进了小施的屋子。
张才人怔怔地立在阶下,目光中是遮掩不住的失落和不甘,还有无穷的幽怨:自己日盼夜盼,终于盼得皇上来了朗晴轩,临幸的却是别人。那承恩君王侧的,本该是她。
张才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错究竟是从何而来。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君心莫测,荣辱无常。
4、几处愁肠
西州。覆云山深处。
一道幽长的山涧流淌着秋末的寒冽。林中落叶随着涧水飞旋而去,一片复一片。
一个身着粗布衣裙、发髻用手帕潦草缠挽起来的年青女子正坐在这涧边数着那秋叶逝水出神,单薄的背影中透着无边的哀伤和寂寥。
身后不远处是一座小茅屋。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樵夫打扮的男子拎着个搭了白布的提篮,推开栅栏,踏着一地的落叶沙沙地走来。
女子并不回头,只轻轻地说了句:“你来了。”
“嗯。还是你说得对,那片柏树林虽说远了些,但整个山上却唯有那一处四季不枯,苍翠清幽,是埋骨的好地方。今儿是老爷一家的三七,该预备的东西我都预备下了,走吧。”
女子默然站起身,从来人手里接过提篮挽在臂上,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中的柏树林走去。
林中立着四座坟,每座坟头上插着一块无字的木碑。
女子从提篮中取出供品摆上,倒了酒,点上香,两人跪下。
女子一言不发,边烧纸钱边啜泣。
男子向着坟墓说道:“老爷、夫人、公子,我知道合珠是为了什么。她是恨自己没能找到小姐,只能立座空坟祭拜,没法跟老爷、夫人和公子交待。都怪张义当日无能,让老爷一家至今无法团圆,张义对不住你们!求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早日找到小姐,了却心愿;更保佑天理昭彰,有朝一日咱们宗政家能沉冤得雪。”说着拜了三拜,也落下泪来。
合珠愈发失声,直哭得肝肠寸断。
良久,张义站起身走到合珠身边,将她搀扶起来,柔声宽慰道:“好了,别哭坏了身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想说的,我都替你说了,走吧。”
合珠恋恋不舍地望了望四座坟,流着泪转身,两人依旧从来时的路回去。
京城。驿馆里。
“哥,皇上真的封爹做定远侯了?这么说你是小侯爷啦?哎呀那不是威风透啦!还有啊,皇上还说要留你在京城多住些时日,真是太好了,这下咱们可以好好玩玩了!”
李云娇像只小麻雀一般,绕着哥哥转着圈儿,叽叽喳喳地又问又说个不停,还连连拍手欢笑。
李玄意有心事,此刻被妹妹聒噪得心烦,沉着脸低声训斥道:“傻乐什么?皇上这是故意扣留我们一段时日,好看父亲作何反应。面上是加恩安抚,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不放心我们李家?亏你还笑得出来!”
“是这样啊!我说那个昏君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原来……”
“住嘴!这可是京城驿馆,不要命了!”李玄意压着嗓子喝止云娇。
李云娇撅着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手将腮一支,没好气儿地问:“那咱们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皇上让留,谁敢走?不光要留,还得高高兴兴地留、热热闹闹地逛。”
李云娇白了哥哥一眼:“你这个人最讨厌,先扫了人家的兴,又说要这样那样,我可高兴不起来了!”
李玄意自顾出神地想着什么,没有理会妹妹的抱怨。
“诶,对了哥,皇上长什么样儿啊?是不是很凶?有大胡子吗?就像爹那样的!”
李云娇扯着哥哥的袖子比划着,又甩出一大堆古怪的问题。
“胡说,皇上的相貌岂是你我能随便议论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人家好奇嘛!问问能怎么了?至于怕成这样吗?你也就会跟我厉害、就会训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啊?”
云娇气呼呼地扭过脸不再搭理玄意。
“好了,别生气了。明天哥带你出去。你想去哪玩咱就去哪,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行了吧?”
“真的?说话算话?”
“绝对算话。”
“拉钩!到时候谁反悔谁是小狗!”
“好好好,拉钩。”
李玄意无可奈何地跟妹妹拉了个钩,云娇终于乐了。
“行了,快回你房里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玩个痛快。”
李玄意终于哄得妹妹高高兴兴地乖乖回房去了。
看着她一蹦一跳出去,临关门时还不忘跟自己做个大鬼脸,李玄意长出一口气。这回他总算可以一个人清清静静想点事情了。
翌日清晨。驿馆二楼。
“哥,起来啦!哥!”
夜里想事没睡好的李玄意被妹妹“嘭嘭”的拍门声和叫喊声硬生生吵了起来,甩了甩又昏又胀的脑袋,心烦意乱地下地来开门。
门一开,李云娇就一脚蹦了进来:“懒虫!都这会儿了还不起,咱们要几时才能出得了门啊?”
“你先出去,我洗漱更衣,下楼吃了早饭咱们就走。”李玄意皱着眉头往外推云娇。
“那你可快点儿啊!”
李云娇被哥哥推着,一面往外走,一面还不忘啰里吧嗦地催促着。
“行了行了,你快点出去我就快了!”
信王府。澄一阁庭前。
清瘦了许多的信王负手而立,一袭雪色长袍衬得他的身影分外寂寞,头上也不曾戴冠,只用一根素白镶珍珠的丝带束发,神色清落地望着暗红的高墙,目光又似越出了高墙之外。
“王爷,可是想祭奠宗政将军一家?”
窦虎站在信王身后,不知该如何宽慰神伤已久的主人,一句话问出口却又立刻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皇兄以谋逆之名处置宗政家,怎许人祭奠!况连尸骨都寻不见,遑论其他。皇兄一向狠绝无情,当年郑母妃纵千般罪过,毕竟于我有养育爱护深恩,皇兄亦不准我设祭。莫非本王在意的人,他都要如此对待?”
信王悠悠开口,语气中的疼痛令窦虎难过不已,深悔自己一言冒失。
“王爷也别太怨怪皇上了。属下私下找人仔细打听过,皇上只斩了宗政将军,并没有下旨诛杀他一家,都是韩崇道作怪。他奉旨查封大将军府并遣发宗政将军的家眷,结果出来复旨说无弊公子带领家人要造反弑君,他为免变故才不得不下令将反贼就地正法。这分明是公报私仇、矫旨欺君!”
信王冷笑一声:“没有皇兄的授意跟默许,韩崇道又岂敢公然背旨、大开杀戒?皇兄明知韩崇道与宗政将军积怨甚深,却偏偏指派他去办此事。如此结局本非意外,他君臣二人皆是心知肚明。是否他下的旨,又有何分别?”
好一招借刀杀人、晦明如暗的君王权谋!窦虎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凉意。主仆二人又是良久的沉默。
“随本王出去走走吧。”
“是。”
窦虎略有些意外:自得知宗政家出事以来,王爷每日在府内闷着伤心,一直不曾出过门。今日突然要出去,或许能渐渐开解些也未可知。
窦虎这样想着,心下仿佛看见了希望,忙去吩咐侍卫备马。
京城南大街。
各色小摊子摆得琳琅,吆喝叫卖声分外热闹。
信王与窦虎牵马穿行在这闹市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是一贯好静的信王头一次主动置身于喧闹之地,仿佛是想借这人群的嘈杂拥挤来冲刷掉心中的哀伤。
“哥,哥!你快看那边!”
李云娇鱼儿一般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兴奋不已。
“云娇,你慢点!别乱跑,别走散了!”
李玄意一面紧跟着妹妹,一面大声嘱咐着。
李云娇哪里肯听,自顾又蹦又跳地穿梭在人群里,李玄意只得伸长脖子紧紧盯着她。
“小侯爷,小姐又往那边去了,咱快跟上吧!”
身后的随从替玄意带着眼,慌忙提醒。
李玄意叹了口气,忙往随从指的方向跟了过去。可只一晃眼的工夫,云娇便没了踪影。
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子上。东西不多,但件件都很别致精巧。
信王走着,不经意间瞥见这摊子上的一支玉簪。
这玉簪是用红色石榴玉琢磨成,簪体圆润匀长,簪头微微上翘,雕的是一簇红梅交叠盛开。梅瓣纤细莹透、半舒半卷,极富灵气;就连梅蕊都雕琢得一丝不苟、缱绻多情。
信王被那红梅牵动了心潮,不觉朝摊子走去。
“小哥,你这簪子怎么卖?”
信王还未走到摊前,那支红梅簪已被人拿起。抬眼看时,是个十四、五岁,一身短俏打扮、伶俐活泼的小姑娘。
“姑娘您真识货!我这摊子上,就数这支簪子最出眼了。这可是拿上等的红石榴玉制的,功夫也好。自然么,价钱也贵。”
“哎呀你真啰嗦,只说多少银子卖不就完了?”
摊主呵呵笑着说:“姑娘是个爽快人,就给五十两银子吧。”
“什么?五十两?!”
云娇将眼瞪得老大:“你抢钱呢!是不是看我实在喜欢,就漫天要价啊!还是你看我不像京城人,不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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