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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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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信王爷是否齐玉,也不管回到信王府将是何结局,她都只有面对。路已穷途,这是她眼下唯一的选择。
  
  2、乱心
  
  信王府。澄一阁。
  窦虎气喘吁吁地飞跑着闯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卷轴,连请安行礼都顾不得,大口喘着气将卷轴递到信王面前。
  信王疑惑地微微蹙眉:“什么?”
  窦虎朝门口侍立的小太监们摆摆手,将他们遣开,关了门。
  “哗啦”一声,卷轴展开了,是一幅画。
  信王忽地瞪大了双眼,死死盯住画卷。
  “你从哪儿得来的?”
  声音因突来的激动和焦急而带着几分颤抖。
  “回王爷,渡月快要临盆了,属下去南市给她买些东西。路过一家杂货铺子时,在门外不经意瞥见了这幅画,属下当时就吃了一大惊,忙跑进去问这画上的人是谁、乃何人所画。谁料那店家一问三不知,只说这画是他一个亲戚三两银子卖给他的。他因爱这画上的美人,买了挂在屋中好看的。属下好说歹说,他才答应十两银子卖了。”
  “可有问他那亲戚是何人?住在何处?”
  “属下问了,他说他的亲戚在韩侍郎府当差。属下急着回来将画呈给王爷,还未及细查。”
  “韩崇道?”
  “是。”
  “给本王继续查,务必查出此画出自谁人之手,画中人究竟姓甚名谁!”
  “是。属下遵命。”
  窦虎领命匆匆去了。
  信王手执画卷,眼睛片刻也不肯从画中人脸上挪开。
  
  “回王爷,沈良侍回来了!”
  常顺儿半惊喜、半忐忑地匆匆来报。
  信王倏地回头:“哦?在哪儿?”
  “回王爷,宫里谢大总管亲自用马车送回来的,已经进府了!”
  信王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眼中闪出了似流星划过般的光彩,但很快便强作镇定道:“知道了。请谢大总管到承运殿待茶。叫沈时先回恬园吧。”
  “是。”
  常顺儿去了,信王小心地收了画卷,换了衣裳匆忙赶往承运殿。
  
  “王爷,老奴奉皇太后懿旨,特将沈良侍送回来,继续在王爷跟前儿当差。”
  “有劳谢翁。只是沈时的身子大好了么?母后气消了么?怎么突然肯让她回来了?”
  谢功深微微一笑:“回王爷,沈良侍的腿已无碍了,前些天孙太医刚给把过脉,说心疾调养得也见起色,只是要时时记住宽怀。王爷有所不知。本来太后娘娘还在生气,不打算让沈良侍这么早回来。可皇上听说王爷十分不待见沈良侍,便又提起了想纳她为妃的话。太后娘娘已然准备答应了,沈良侍自己却不肯,哭求太后娘娘准许她回来伺候王爷。太后娘娘疼爱沈良侍,便应允了,命老奴送她回来。不过太后娘娘嘱咐了:不可难为王爷。若王爷实在不愿留,叫老奴还依旧将人带回去,送到皇上身边。那就是沈良侍的命了。”
  信王忙道:“母后这还是说着气话呢。本王上回一时急躁,惹母后生气,已经追悔莫及。母后一片苦心为本王打算,本王怎会如此不懂事?沈时愿意回来,本王自然也愿意留她。烦请谢翁代为禀告母后,说本王不会再难为她,请母后放心。”
  谢功深含笑起身行礼:“老奴遵旨。定为王爷将话带到。只是太后还有一句话,命老奴问王爷。”
  信王闻言下了蟠龙宝座,垂手恭立:“谢翁请讲。”
  “太后问王爷:若将沈良侍留下,可打算纳了她?若纳,打算给她个什么名分?”
  此问有些出乎信王意料,他微微一怔,面有难色。
  这是他很想逃避的问题。适才看了窦虎带回来的那幅画,他几乎就要认定沈时便是无愆,可只要一日不得她亲口证实,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万一真的都是诸多巧合凑在一起,她并不是无愆,纳了她,该怎么对待她?爱,或是不爱?爱她,便负了无愆;不爱,便生生耽误了这样一个无辜的好女子。
  而如若她真的是无愆,又该以何方式跟名分纳她?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将她的真实身份道出,她只能继续做沈时。作为奴婢的沈时,是不能直接被册为王妃的,甚至连封做侧妃都不合礼制,只能先从侍妾做起。这对无愆来说,是多大的屈辱!
  让无愆顶着妾侍的名分跟着他,慜祯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痛,他舍不得让他的无愆受那样的委屈。可如今的形势,他怎么走都是难。路路皆不通。
  谢功深见信王半晌没做声,于是说:“王爷不必为难。若是不打算纳她,就还是照旧看待吧。只要皇上一日不催问此事,她就一日还是信王府的奴婢。”
  信王听了这话回过神来,忙说:“哦,不是。谢翁误会了。本王是一时想不出给她个什么名分才合适。况且她才刚回来,纳得太急了似乎也不妥,像是本王多急色似的。这样吧,烦劳谢翁回禀母后,就说待本王仔细斟酌,想好了,自会向母后禀告。”
  谢功深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欠身道:“是,老奴记下了。若王爷没旁的吩咐,老奴这便告辞,回宫复旨了。”
  “有劳谢翁,多谢。请。”
  信王亲自送了谢功深出承运殿。谢功深连说不敢,请信王留步,由常顺儿送出去了。
  谢功沛、吴嬷嬷、成川等人听说沈时回来,皆十分高兴,唯有蕴墨心里堵得不行,暗暗切齿咒骂。
  
  恬园。
  “良侍,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们日日想着你,又不能进宫看你。你身上可大好了?腿还疼吗?”
  春枝、春絮听说沈时回府便立即飞了来,拉着手叽叽喳喳问个不休,亲热得不得了。
  沈时见了她们也很开心,一一答了她们问的,又问她们这一向可好,叙了不少闲话。
  沈时环顾自己的屋子,一切还同她离开那日一样,处处纤尘不染。
  “你们替我拾掇的?”
  “嗯,是王爷吩咐的。王爷怕别人不熟悉这儿,把良侍的东西捣鼓乱了,特意吩咐我们日日来打扫整理的,叫一点也别改样儿呢。”
  沈时心中微动,默默无言。
  
  “沈良侍在屋里吗?”
  院子里传来小淳子的声音。
  沈时开了门,小淳子忙道:“良侍快跟奴才走,王爷传呢!”
  沈时心头一紧:“淳公公,可知王爷传我何事?”
  “奴才不知。王爷传得急,叫良侍速去澄一阁。良侍,快走吧!”
  沈时被催得急切,来不及多想,匆忙跟着小淳子去了。
  
  宫中。元寿宫。
  谢功深回来复旨的时候,正赶上皇帝在与太后闲话。
  太后到了此刻也不避讳皇帝,直接问:“功深,依你看,慜祯到底愿不愿意纳沈时?”
  “回太后娘娘,奴才也看不真切。说不愿吧,王爷已然表示了要仔细斟酌名分;若说愿意吧,似乎又有些为难跟勉强,不知是否有何顾虑。奴才实在看不出王爷到底怎么想的。”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罢。哀家也不能太着急了,慜祯肯松了这个口,也已经算不易了。且给他些时间,让他好好把自个儿的心看明白了也好。待有合适的时机,再替他们俩添把劲儿。”
  皇帝笑笑:“母后说得是。九弟的性子,能这般表态,已算是极大的妥协了,咱们也该颇知足了。时机还是要的,只是贵在巧,不能强凑。若操之过急,只恐适得其反。暂时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太后点头。
  
  信王府。澄一阁。
  “回王爷,沈良侍到了。在外候见。”
  “传!你们都退下。”
  “是。”
  小淳子退了出去,沈时垂首走进来,小淳子在外头将门关了。
  未待沈时行礼,信王已经上前握住她的双肩,灼灼逼视着她:“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
  沈时没料到自己刚刚回来,信王又旧事重提,追着她逼问此事。真是越想逃避,越是避不开。看他对自己的身份如此敏感猜疑,只恐……
  沈时真的不敢、也不愿再往下想了。她沉默半晌,垂下眼眸,别过脸低声道:“王爷怎么又这样问?奴婢沈时,是太……”
  不等说完,信王将她拉到书案前,“哗啦”一声展开了案上的画轴。
  “那你告诉本王,这画上的是谁?”
  沈时目瞪口呆地盯住了那幅画。
  画上的女子一身素衣,体态若仙,头戴帷帽。长长的、蜜合色的纱幕被风吹起,露出女子洁净动人的面庞,正是自己的模样。
  信王死死盯着她的神态:“说啊,这画上的人是谁?”
  沈时强压内心的慌乱与疑惑,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偏开脸:“回禀王爷,奴婢不认得这画中人。”
  信王又急又怒:“你连自己的模样都不认得?”
  “王爷何以见得这画上的人便是奴婢?”
  “笑话,本王又不盲不瞎!如此相似的两张脸,不是你是谁?”
  “王爷此话差矣。人之体貌相类相似者由来不少,岂能凭一幅画就多做猜疑?”
  信王听她如此嘴硬,强词夺理,不由气怔,半天点头道:“好,好。你要如此说,本王也无法。这画中人是不是你、你究竟是谁,本王总会弄个明白!”
  “一切由得王爷。”
  沈时低眉垂首,面无表情。
  “你去吧。”信王恢复了冰冷的神情跟语气。
  “奴婢告退。”
  沈时屈膝行了一礼,躬身退出。信王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出了澄一阁,沈时再也掩饰不住悲伤。流着泪快步返回恬园。
  看来王爷真的是齐玉无疑了,不然他怎会对自己去广济寺问禅那日的装束如此熟悉又紧张?那日初会,自己正是如此装扮。
  难怪他会对辛夷红梅那般敏感!难怪他会向自己追问“齐郎”为何人!难怪他会……
  本以为那辛夷红梅的婉曲情致是段良缘佳话,却不料到头来只是兰因絮果,这般结局。
  只是这画从何而来?还有何人能画出我的容貌?
  莫非……
  看来这信王府也不是久留之地。若他真是齐玉,又如此疑心我便是无愆,日后要如何相对?
  沈时并不怪他曾经的刁难、羞辱跟责罚,可她无法原谅他当日以珠玉商人的假身份相欺,更无法原谅他身踞权位之巅却不曾对宗政家的灾祸施以援手,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一家灭门而见死不救,如此冷酷无情!
  这样的齐玉,她怪责、她怨恨;她不敢、更不愿面对。就像她不愿面对皇帝一样。
  可她的出路在哪儿?
  已为奴婢,身无自由,连性命都无权自己做主。生亦无路,死亦无门。她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办。
  沈时痛恨这命运的残忍。
  
  恬园。
  一曲悲切感伤、似叹似诉的琴音响起,奏的是《墨子悲丝》。
  除了此曲,沈时不知还有什么能抒发她此刻的哀愤。
  
  澄一阁。
  “王爷,属下打听到了。属下回了那家铺子,谎称那画儿被属下的几个朋友看见,皆想要,欲找作画人多求购几幅。那店家听说有银子赚,这才套出话来。原来那画儿是韩崇道独子韩俊风的小厮送给那店家的。韩俊风的小厮是那店家的表外甥。画正是韩俊风所作。”
  “韩崇道的儿子?他如何会画出沈时的模样,又是当日无愆的打扮?这画又怎会被小厮偷偷卖掉?”
  “说来话长。属下找人重金买通了那小厮,问出了一些要紧的话。当日韩俊风在街头偶见宗政小姐被风吹掉了帷帽,便一见倾心,相思成疾。韩崇道心疼独子,舍了面子为他去宗政家提亲,谁料被辅国大将军一通羞辱。宗政家灭门,不知是否与韩崇道对此事怀恨在心、构陷报复有关。只知自从宗政家遭祸,韩俊风便颓丧疯癫,形同废人。日日除了哭笑饮酒,便是不停地画这幅画。韩崇道十分恼怒,命人将他的画通通撕了烧掉。韩俊风却是不理,韩崇道自顾扔,他自顾画。小厮因见这画好看,舍不得烧掉,便自己偷偷留下了。可后来画得多了,他既自己留不了那许多,又觉得烧掉可惜,便偷偷拿出去卖给旁人。那店家说,若是想要,十两银子一幅,要多少都行。”
  “这画中人果然是无愆!原来这里头还有这样一段公案。那韩俊风倒也痴情,或许他对当日真相会有所了解?窦虎,告诉陆定非,添两个人单盯着韩俊风。若有任何可利用的时机,也绝不可放过。本王现在要将一切可能的都抓住,或许还有替宗政家讨回公道的那一天。本王能为无愆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那画中人分明是当日广济寺前宗政小姐的衣装打扮,容貌、神情却酷似沈良侍。再勾连起这段渊源,照此看来,沈良侍确实极有可能便是大难不死的宗政小姐了。王爷打算怎么办?”
  “她如论如何都不肯承认,本王能怎么办?她自有她的隐衷,可本王觉得她也已然猜到本王便是齐玉,只因心中怨怪本王,不肯原谅,故而誓不相认。”
  窦虎沉默。他知道信王所说的“怨怪”是指什么,心里直替信王委屈。
  
  宫中。承泰殿。
  “臣李玄意叩谢天恩,谢皇上赐婚。”
  “诶,玄意,先别忙着谢恩。朕还有个更大的恩典给你。”
  
  3、去留
  
  李玄意闻言不由抬起眼惶惑地看着皇帝,心里倏地紧张起来——他实在不敢相信皇帝会有什么好心,这“更大的恩典”令他无比惴惴。
  “堂堂定远侯世子娶亲,朕光赐个正房夫人总觉得小气了些。朕打算再赐个宫女给玄意做妾室,玄意可欢喜啊?”
  李玄意原本下意识地想要辞谢说不敢,可猛地反应过来,皇帝说的是赐一名宫女!没错,是宫女!这是不是意味着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使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口讨要沈时了?
  果然是更大的恩典,这简直是喜从天降!
  玄意心中一阵狂喜,一时间还有些难以置信,总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傻愣愣地跪着。
  皇帝见他这副神情,心中不由好笑,面上却做不明所以状,问:“怎么?玄意不想要?”
  “啊,不,不是!臣惊喜莫名,一时失态,请皇上恕罪。臣叩谢皇上!”
  玄意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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