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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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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既这么说,那就是梅梅你真入了王爷的眼了!啧啧,就冲这,京城头牌的名号也非你莫属哇!”
薛鸨儿这回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多谢妈妈。这都是王爷的恩典,梅梅的福气。今后还要多赖妈妈的照顾才是。”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姑娘伺候王爷也乏了,快歇着吧,我就不扰姑娘了!”薛鸨儿一面说着一面乐颠颠地去了。
梅梅舒了口气,上好门,坐到床上,取出信王留给她的折扇,小心翼翼地打开。
只见这扇子背面素净无点墨,就像信王人一样干净;正面只画着两枝瘦竹,寥寥几片竹叶斜着,再无其它字画。只在左手下方印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印章,仔细看时,是一个篆书的“信”字。
梅梅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扇面,直直地看着那个“信”字出神。脂粉掩盖不住稚气的俏脸上,分明写着浓浓的惆怅忧伤,就如同细雨中幽幽开放的丁香,馥郁的芬芳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那味道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为情初识愁滋味的无那感伤……
信王府门前,一个侍卫飞奔来报:“禀统领,那边像是王爷跟窦将军回来了!”
郭晟飞跑下台阶,绕过五龙白玉壁,借着府前高挂的灯笼,远远看见果然是信王和窦虎,忙跑着迎上前去接马。
因心里憋着事,不敢问信王,便只责怪窦虎说:“窦将军,你素来谨慎,今日是怎么了?随王爷出去了一天,也不知劝王爷早些回。直叫这阖府上下悬了一天的心,四处都找遍了,就只差惊动宫里了!”
窦虎这里听着郭晟这通埋怨,心里好不憋屈。然而,且不论郭晟是皇帝亲自委任的信王府侍卫统领,他只是副统领,郭晟说得着他;就只说今日这事,他也实在没法辩白。既如此,也便只好哑巴吃黄连,权且听着了。
郭晟哪里知道这里头的事,见窦虎一味地不出声,只当是他仗着信王的宠信跟倚重,不服自己,有意怠慢,于是心里更加有气,一路碎碎抱怨个不住,窦虎只闭着嘴。
进了府门,早有谢功沛和常顺儿带人迎着,灯耀烛明地簇拥着信王往存心殿歇息。
郭晟将马交予小太监拉了进去,嘴里还待再说,信王在前面停住脚冷冷地发话了:“郭将军,你这是在责怪窦将军,还是有意拐着弯儿地责怪本王?”
“属下不敢!”郭晟惶恐地闭了嘴。
“你们侯了一天,也辛苦了。安排好上夜的,都下去歇了吧。”
“是,属下告退!”郭晟躬身快步退下。
信王回头温和地看了眼闷声不响的窦虎,知道他心中憋着委屈和闷气。于是不动声色道:“窦将军也去歇息吧。”
“谢王爷,属下告退。”窦虎一拱手,后退三步,转身走了。
信王回到存心殿,仍旧一言不发,神色平静。谢功沛见状,也便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了,只跟常顺儿带着小太监们默默地伺候沐浴更衣。这是他与信王多年来的默契。
一切都收拾停当了,谢功沛和常顺儿安静地告退,请信王歇下,一宿无话。
3、王爷的心思
翌日晨起,常顺儿到存心殿应差,信王问:“窦将军来了么?”
“回王爷,窦将军已经到了,在外面呢。”
“叫他进来。你去外头候着。”
“是。”
常顺儿出去,窦虎进来,单膝跪地:“属下见过王爷。敬候王爷的吩咐。”
“免。”
窦虎起身,只在一旁默然侍立。
信王瞧他的样子,心知是还在为昨晚的事不痛快,有心要逗他一逗,便道:“窦将军,本王一会儿要去看望梅梅姑娘。你替本王想想,送点什么?”
果然,窦虎大惊,“扑通”一声跪下,苦口婆心劝道:“王爷,恕属下大胆,王爷不能再去了!”
信王心里憋着笑,却故意把脸一沉:“笑话!朝廷官员人人去得,本王为何去不得?”
“王爷您身份何等尊崇,岂是任何朝臣能相提并论的?他们去得,王爷去不得。昨日属下未能拼死劝谏王爷,已是大罪。属下后悔莫及,已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千遍了!如若今日还由着王爷去那贱地,属下就真是罪不可赦了!此种事一已为过,岂能二三?为了王爷的清誉、王府的体统,就算王爷怪罪,属下也不能从命!”
“窦将军,你起来。”
“王爷若不收回成命,属下不敢起来!”
这窦虎,还犯上倔了!
信王心中暗笑,伸手一拽:“起来!本王有正经话同你说。”
窦虎抬头看了看信王,见他一脸正色,便犹疑着起身。
“你跟了本王这些年,本王是否行事荒唐,你该清楚。”
“王爷一向品行高洁,纤尘不染。故此昨日之事才令属下倍感意外,也深为不解。”窦虎据实回答。
信王点头:“既这么说,本王也不妨实话告诉你:本王与那梅梅并无事。只在她房中坐了坐,说了说话。如此而已。”
窦虎满面惊疑地看着信王,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信王微微苦笑:“也没什么好不解的。梅梅年华尚幼,天真无垢。本王对她确有怜惜之心,但并无爱慕之意。昨日答应她前去,一是不忍她被污浊之流破身,二也欲故意借此传扬,以达皇兄和母后听闻。”
“王爷,这是为何?恕属下直言:这种传言仍旧会令皇上与太后颜面有失,比先前的那些其实也好不到哪去。皇上必定震怒,皇太后也会伤心难堪啊。”
“皇兄深以先前坊间流言为耻,痛斥本王。母后也为了给本王纳妃,动辄邀朝臣们带闺秀入宫宴饮,回回定要本王前去。都是些庸脂俗粉、造作攀附之辈,看一眼都觉浊气逼人,本王实在不胜烦扰。此番与梅梅之事一传,既解了皇兄疑虑,又绝了母后的念想。至于震怒与伤心,都只在一时间,过了也就罢了。对于皇兄,本王没什么好不安的。对于母后,虽然不孝,然而只有母后觉得这等丑闻令她羞于再为此事向朝中大臣张口,本王才能复得清净。”
听到这,窦虎总算是明白了:王爷去天香乐坊,只是打个虚幌,为的是跟皇上赌气和化解太后对婚事的急促攻势,并没有真的“失身”于勾栏贱地。
谢天谢地。只是……
“王爷说的,属下听懂了。可属下有一事不明:王爷难道就真的不打算纳妃了?纵然王爷对太后所提的闺秀们都不中意,可也总不能一世孤独啊。”
“本王没说一定不娶。但若要本王愿娶的女子,必得是灵心慧性、简素出尘的解语佳人。诗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样的女子,本王至今还不曾遇见。”
“王爷念的诗,属下不大懂。但是属下觉得王爷想要的女子,恐十分不易找寻……”
“那本王就等着。本王等一个既能参解俗世悲欢、又能不教俗念染心的女子。本王等这缘分,多久都无妨。若有,她便是本王心之所归、一生不负;若无,本王宁可孤独一世,也不愿将此心错付。”
窦虎望了望信王眉间的怅惘,若有所思。良久才道:“属下也不知该对王爷说些什么了。只愿王爷终有一日得遇心中所想,一生顺意。”
信王微笑:“既如此,还拦着本王么?”
“属下遵命就是。这就去叫人准备。只是王爷这次去就莫要骑马了,还是坐车吧。”
“也好。带上两份礼:一盒珠翠首饰,一盒金银。去办吧。”
窦虎答应着要去,信王又嘱咐一句:“叫成川驾车吧,比小太监们合适。”
“成川?他行么?那孩子还从来没伺候过王爷出门,这要是毛手毛脚的把车驾坏了,惊了王爷,可不是闹着玩的。”窦虎不放心。
“不妨事。有你骑马跟着,不会有闪失。就在这京城里,路又不远,又不需快跑,不怕。叫他跟着出去走走,往后或许本王用得着。”
“是。”窦虎这才去了。
这成川是信王府的小奴,只有十二岁,生得机灵利落。原本是个孤儿,八岁那年在路边乞讨被人打骂。信王碰巧经过,在车里看见,心中不忍,遂叫窦虎将他领了回来,交给了看园子的刘贵做徒弟,跟着刘贵学着侍弄花草,偶尔也跟着几个管马车的小太监学学驾车,但跟着信王出门,这还是头一遭。成川是个机灵重情义的孩子,懂事能吃苦,跟着刘贵不知吃了多少打骂,却从不告诉一个人,生怕自己诉苦会辜负了王爷的恩情,故什么都咬牙忍着。信王深居简出,万事不问,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处境。
信王叫常顺儿进来伺候更衣。
常顺儿一边替信王换上常服,一边试探着问:“王爷这么早便出门,是要去哪儿啊?”
“天香乐坊。”
常顺儿原本赔着笑的脸一下子僵住了,手也僵住了:原来昨日听到的传闻竟是真的!王爷倒也真直率……
他定了定神,一面替信王整理衣裳和腰佩,一面涎笑着说:“王爷定是同奴才说笑呢!您净拿奴才取乐,嘿嘿嘿……”
信王把脸一拉:“本王几时同你们说过笑了?你手上麻利点儿,外面马车正等着呢。”
常顺儿诺诺连声,不敢再啰嗦,替信王打理停当了,看着信王出了门,便飞也似的跑去找谢功沛报信。
“谢爷,谢爷爷!昨晚侍卫回来报的竟是真的!王爷昨夜真的是在天香乐坊!”
谢功沛惊道:“你听谁说的?”
“王爷适才亲口对奴才说的!这不,王爷又去了,已经出门了!”
谢功沛“嗨”的一跺脚:“这是怎么说的!咱家都快闹不明白王爷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谢爷爷,那……这事儿咱敢说话么?窦将军都不敢拦,乖乖跟着去了。用不用……跟宫里回一声儿?”
“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又不能问王爷,先别叫宫里知道,省得又添乱子。你去门口,叫郭统领打发个侍卫换上便服到街上走一圈儿听听去,看外头多大动静了,都怎么说?”
“欸,奴才这就去!”常顺儿答应着跑去叫郭晟派人了。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么清雅好洁的一个人,突然间改了性,竟放纵至此。是压抑太久,忍不住图个一时的新鲜刺激,还是……
谢功沛实在想不明白,唯有摇头连声叹气。
翠盖朱轮,紫帷金幄,华舆煌煌,文罽玉缨;四马并御,象镳金鞍,车篷上加施组连璧交络四角,螭首衔璧,垂五采;前后析羽流苏,云气画帷裳,文画曲轓。行到街上,路人纷纷避让——一见这特有的马车规制,便知是信王爷出行。头次出门的小成川毫无怯色,坐在车头,执辔扬鞭,神气十足。
很多听说了信王爷昨夜风流艳事、因一时间无法将两段反差如此之大的传闻消化明白而还在将信将疑的人们,此刻终于亲眼看见信王府的马车驶向了天香乐坊。
他们观望着、议论着,巴望能来一阵风吹开这车上的华耀金幄,好能一睹这位风流王爷的容颜。
然而风终究没来,那个叫梅梅的女子,却瞬间名遍京华。
且说此刻信王府内,忧心忡忡的谢功沛已然收到侍卫回报,说王爷在天香乐坊艳宿雏妓的事儿,一夜之间已传为京城第一谈资,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无人不知。谢功沛听罢傻了眼,摆手叫侍卫退下,兀自坐着发呆,不知如何是好。
天香乐坊,薛鸨儿闻报早已带人出来迎候。成川扶了信王下车,自己又坐回车头等着。
信王叫窦虎将一盒金银赏与薛鸨儿,薛鸨儿乐得心花怒放,连声谢恩。信王并不睬她,直往大堂里去了。
薛鸨儿一面跟在后头跑,一面嘴里不住讨好:“王爷来得真巧!梅梅姑娘才梳完妆,正想念王爷呢!婆子这就去叫她出来迎王爷的驾!”
却说清早弦儿伺候梅梅梳洗毕,正拿了梅梅弄污的褥单要去清洗,忽听见伙计跑来说信王到了,喜出望外地忙搁下东西搀着梅梅迎下楼来。
没等梅梅屈身行礼,信王便一把扶住说免了,亲自将一盒珠翠首饰递给弦儿:“本王的一点心意。替你家姑娘收着。”
弦儿跪下接了。
梅梅才要道谢,却冷不防被信王拦腰横抱起来。梅梅对信王此举完全出乎意料,不禁“啊”地一声惊呼。在场众人也皆是瞠目结舌,继而赶忙纷纷低头以示回避。
信王暗暗朝梅梅递个眼色,梅梅何等机灵,马上会意,于是立刻定下神来,故作娇痴道:“王爷……许多人看着呢,快放奴下来!”
“怕什么?昨儿个时辰太晚,碍着规矩须得赶回府,都不曾尽兴,直叫本王懊恼了一夜。今早特来补上!”信王语调浮浪、神情暧昧地调笑道。
“哎呀王爷快别说了!当着这么些人,您真……”
梅梅将脸使劲埋进信王怀里,咯咯娇笑着,一手勾住信王的脖子,一手轻轻捶打着信王的肩。众人皆是一脸尴尬,垂头闪避。
信王放声大笑,抱着梅梅大步往楼上去:“你们都在底下候着,谁也不准打扰!”
窦虎等人称是,俱等在楼梯下,不敢跟去。
进了屋关上门,信王这才把梅梅放下,恢复了正色:“梅梅,昨夜本王离开之后,可有人向你打听?”
梅梅微笑着点头:“那薛妈妈实在刁滑,要不是奴十分小心,真怕糊弄不过她去。”
“哦?”
“王爷随奴来。”
梅梅牵了信王的衣袖,将他引至榻前,展开原本要拿去清洗的褥单。
信王看到上面的血迹,惊道:“你伤了哪里?”
梅梅将左手的食指伸给信王瞧:“不打紧,小小的一处伤。昨晚用了药,今日已经不疼了,王爷不必挂心。”
“梅梅,难为你了。”
“比起王爷对奴的恩情,这值得了什么?不足令王爷挂齿。非如此也难骗得过薛妈妈。”
信王轻轻握了握梅梅有伤的食指,诚恳道:“多谢你。方才在楼下,本王那样举动,没吓着你吧?”
梅梅微笑着摇摇头,走到桌边替信王倒了杯热茶捧上。
信王接了,浅抿了一口便放下,望着梅梅说:“梅梅,本王今日来,是想当面跟你讲,本王想要的,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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