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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第一+番外 作者:一叶菩提(晋江2013.03.28完结,女强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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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那所谓的七日噩梦再可怕,还能敌过堂堂武林盟主!
只是,七日之后,武林盟主却死于意外暗杀,七窍流血而死。此事昭告而出,天下震惊!武林江湖,顿时掀起一股腥风血雨,闹的人心惶惶,众人皆是唯恐死神降临自身,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若是讨伐,也无处可寻。
这一切,直到二年后武林大会再次召开。天竺史家史丘凤一战成名,成为武林第一女盟主。
而史丘凤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向当时人人避之如蛇蝎的启渊殿殿主…渊,发出战帖。
那一场战役惊天动地,却无人能窥见一角,据说两人在一座不知名的山林中比武,生死不论。后来,有樵夫闻人便侃侃而谈,说那日飞沙走石的奇观,绘声绘色。后来,有人从其言谈中得知。
那残杀三大名门与武林盟主的启渊殿殿主,乃是一名爱穿白衣的男子,他身材消瘦,容貌绝美,他的武器是一支玉箫,静然而立,执手吹箫时,那仙乐一般的箫声魅惑人心,竟能将人带入永世欢乐之地,他所到之处,远远可以闻见彼岸花的香气,将死亡的绝望与艳丽的惊艳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那是一个视众生如草芥,看破万千红尘的白衣男子。
可是,就在那场战役结束五年后,名噪一时的启渊殿,那如彼岸花似的男子忽然消失了,就如他出现时一般,消失无踪。
而启渊殿的新任主人,竟是一名年仅十五岁的小女孩。
冰天雪地,寒气慑人。凝结了无数美轮美奂冰晶的地面,轻轻一踏上,便可以听见清脆而动听的破碎声,四面的墙壁如同一面面晶莹剔透的镜子,甚至有凝固的冰柱倒立其上,可以看见倒影在冰镜上的影子,透出一抹妖艳冷厉的红色。
这是北方温度最低的雪山,便是轻呼一口气,也会在瞬间凝结成白色透明的冰晶,煞是好看。这里终年大雪纷纷,莫说人,便是植物也无法生长,被大雪覆盖的山脉,尽是一片荒凉凄惨。
那抹红色的身影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入冰冷的山洞之中,面无表情的面容,隐隐有一丝期待与害怕。
漫漫雪山,洞口深处,却罕见的有一口小潭,潭水清澈见底,泛着神秘的幽蓝色,潭水中间有一方玉台,潭水绕其流动,而那玉台上,竟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面容绝美的男子,他一袭银发,披散的落在玉石之上,未让人觉得多了老气,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惑感,他的身旁摆放着一支玉箫,而在玉箫旁边,还有一朵有些枯萎的彼岸花。
“师父,我又来了,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那抹红色身影对冰冷的温度恍若未觉,她目光温柔的走到小潭边,轻轻一跃,便落在了玉石之上,她微微笑着,近乎狂热的伸出手抓住一缕银色发丝,而另一只手,则将一支新鲜的彼岸花放在了玉箫旁边,枯萎的彼岸花被她捏碎,化在幽蓝色的潭水之中。
银发白衣男子依旧闭着双眼,保持缄默。
“师父,羽儿很想你,我输了关于痴花入梦的赌约,你竟真的一睡不醒,师父,你在骗羽儿对吧?纵然羽儿赢了,你还是会睡。”她的手指流连在男子的脸庞,一点一点的勾勒出他的眉角、脸庞,她的唇角是温柔无害的笑容,眼底却隐藏着一抹阴郁。
“师父,羽儿不会让你死,你不是喜欢羽儿吗?”她看着如同沉溺在睡梦中的男子,忽然勾起一抹邪笑,然后猛地站起身,目光一动不动的盯住山洞入口的某处。
“出来吧。”她邪魅的笑道。
杜书眷从山洞一处黑暗的阴影处走出,他走了几步,便又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一袭红衣的翎羽身上,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在对方笑容加深的表情中,随后几乎是认命般的走到潭边。
“凡儿。”他唤那个人的名字。
闻言,翎羽目光一凝,“翎羽,这是我的名字。”
“我习惯了。”杜书眷低头苦笑,山洞中冰冷的温度让他始终在瑟瑟发抖,努力保持站立姿势的双腿,僵硬的难以迈出一步。
“这样便受不了了,真是没用!”见状,翎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然后才起身飞出玉台,输给杜书眷一些内力抵抗寒气。
杜书眷定定的看着她,笑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色彩,“我的确没用,可是凡儿,至少现在,我对你有用,你需要我。”他语气坚定。
翎羽忽然嘲讽的笑了,没有反驳,她抓住杜书眷的手,将他带到了玉台之上,“又一年过去了,除夕之夜,阿眷,你说得对,我的确需要你。”冰冷无情的话,往往是一把无形的利剑。然而这把让杜书眷总是千疮百孔的利剑,落在那陷入沉睡之中的男子身上时,又化为了如水的柔情。
她的确需要自己,因为这世间,唯有自己的血是独一无二的。五年前,这个男人陷入沉睡,被翎羽带入这里开始,他便必须每年来这里,喂他喝下自己的血,以维持一丝生命,失血之后,他的身体就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总是比同龄人更弱小,也更容易被欺负。
只是,做这样的事情,他甘之如饴。
因为,早就知道了,从樊凡变成翎羽的那刻开始,她对自己,从来也只有利用。
“匕首呢?”杜书眷将衣袖撩开,他光洁如雪的手臂上,隐隐可以窥见浅显的疤痕,只是因为岁月,大多已经痊愈,目光依旧是平淡的,就仿佛即将割肉放血的另有其人。
杜书眷干脆利落的动作让翎羽饶有兴趣的看了几眼,觉得现在这个人倒是比疯疯癫癫时有趣了不少,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却并未递给杜书眷,而是忽然一把抱住了对方,杜书眷微微低头,便能看见那个人狡黠的目光,一股炙热的温度紧紧的环绕在身边,让他有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
“师父,你若是再不醒,羽儿便移情别恋了。”
“师父,这个人你也见了六年,我见了无数次,可每次都觉得讨厌,你忍心羽儿喜欢这样的人吗?”
“师父,你醒醒,只要你醒了,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不喜欢他,你让我杀了他,我也可以做。”
不过只有三句话,却句句让人如同坠入万丈深渊,即使心早已千疮百孔,也还是会痛,感受不到心跳,难受的压抑着、窒息着。
他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何还要喜欢这样一个人。没有答案,根本没有答案。
他就是喜欢樊凡,或者现在专情却又冷漠的翎羽,无论这个人是否喜欢自己,无论这个人是不是完全在利用自己。
可是,无法呼吸的感觉很难受。
杜书眷忽然推开翎羽,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冰冷的空气让他觉得口腔也冻僵了一般,他抢过翎羽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破手臂,鲜红的血液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紧咬著唇角,将手臂上的血液凑到那个人的唇边,看见他无意识的缓慢的饮下。
翎羽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白衣黑发的男子身上,即使杜书眷痛的倒在地面,她也没有看一眼。
“你何不杀了我。”他躺在玉台上,撕了布条绑住伤口,虚弱而无力的开口。
“我为何要杀你。”翎羽怪异的看他,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笑容,“阿眷,师父还未醒来,你岂能死,等师父醒了,你死与活,都随你。”语气,漫不经心之中,又有一丝认真。
呵。“你,好狠的心。”
“狠心?阿眷,莫非忘了是我将玲珑萤送给你父亲的,他现在,不知多感激我,若是没有玲珑萤,你以为皇甫姒鸾会救你?”
“一石三鸟,你本就是利用我爹将玲珑萤交给她,至于我,不过是顺便吧,又或者,清醒的我,对你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利用价值?”翎羽蹲在地上,手指轻捏住杜书眷的下巴,似笑非笑,“阿眷,你说得对,师父已经耽搁不起了,你的行动,也该快一些了吧。”
她眉心那一点暗红色的朱砂,妖异而鬼惑。
雪山的雪花,纷纷扬扬,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分割线…
北城,水月钩楼
人不风流枉少年。
轻纱曼舞,美人柔若无骨,纤腰摇曳生风,回眸一笑,便百媚生。
雅间之上,一袭白色珠帘叮铃作响,悠远绵长的琴声回荡在房间,仿佛在述说着欲语还休的情愫,珠帘之内,隐隐可见轻纱曼妙的身影,手指拨弄着琴弦,目光盈盈如水,透过珠帘,看向那在跳舞美人身后的男子。
她曾听姐姐说过,水月钩楼曾来过一位胜似天人的少年,就在大雪纷纷之时,他踏雪远道而来,惊艳了当时水月钩楼所有的客人。
姐姐星怜终遇良人,被赎出青楼,风光迎入富贵人家,然后,那年的花魁比赛,她以倾城绝艳的琴声技压群雄,赢得水月钩楼花魁之位。
只是,现在这位绝代风华的男子似乎有些不悦呢,也不算是不悦,他还微微扬了唇角,笑的比面无表情还冷漠百倍。
她还未见过,有人在自己的琴声中,还如此清醒,没有半点沉醉之意。
柔若无骨的美人将手中的轻纱抛出,阮凉玉抓住轻纱的一角,手指一寸一寸的的缠绕着,美人顺势跌入他的怀抱,他依旧是动人心魄的微笑,美人仰头含情脉脉的看他,他勾住美人的下巴,随后微微低头
“叩!叩!叩!”突兀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房内风流香艳的快活。
阮凉玉推开怀内的美人,心知肚明的起身去开门。
他在这里约了人,如今那人,怕是到了。
门开了,苏七七一袭红衣站在外面,她白皙的面容染了一抹红晕,似乎因为赶的急了,冻红了脸,对房内的一切恍若未闻,她只问阮凉玉,“你消失几日,现在可是有结果了?”
“你们出去。”阮凉玉挥手止住了琴声,冷静的开口,然后站在门边,所有美人都离开了,花魁抱着琴出门,目光疑惑的看了看苏七七。
这个人,便是这绝代风华的男子所困扰的人吗?
苏七七安静的坐在铺了绒垫的椅子上,用漆黑幽深的瞳孔看他,轻笑,“若是有结果了,告诉我便是,不必故意约在这风流之所,你可知道?你纵然身处美人乡,也掩饰不了自己心中的焦躁,何苦多事?”
阮凉玉沉默了许久,苏七七说得对,他不过是在营造虚无的风流与快活,也许至少这样,心情不会太过沉重。“几年前,我受正派追杀,又中了痴花入梦,然后被你救下,因为第一眼看见的是你,所以喜欢上你了。”他忽然一字一句陈述起来。
“你爱我,很爱很爱,所有的事情都依我,凡是我不愿的事都不会去做,你为了我去启渊殿抢夺火龙珠,只是为了让我取暖,你不顾性命,因为我的一个念头,而在宫赫连大婚当日送棺,后来我们受到正派追杀,你为了替我看病,带我去最危险的乙澜城,却差点被砍掉一条手臂,然后我们在山谷受到围攻,那一次,你几乎死掉,你不在乎无花十二宫,甚至曾对苏姬说过解散的话。你甚至还说,若是我死了,你也不会独活。”
这些话,除夕第二日苏七七便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了,一开始饶有兴趣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到最后,只觉得莫名的惊恐,诧异自己也会那样的爱一个人,恐惧那时不顾一切的自己,即使现在听见,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将苏七七视为危险人物,半点也不能沾上的毒药。
他被那个故事震惊了,无法体会到那样的心情,可唯独一个故事,也已经足够了,足够让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开始遇见这个人便无法控制心情,这种危险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
感情这种东西,若是玩的真了,也就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为什么不说你的事情,比如睿儿?”阮凉玉问。
或许是有某些预感,苏七七的语气有些低沉压抑,“我只答应告诉你,你的事,至于睿儿,你放心……她与你无关。”微微停顿,还是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定。
“我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无论是爱你的心情,还是思念的心情……”阮凉玉紧握住双手,手心传来的疼痛让他保持着应有的理智,只要看见苏七七那双漆黑的眸子,他便会不由自主的被蛊惑,太危险,太危险……
苏七七面色如常,只是身体一直轻微的颤抖着,然而听见这句话,脸色顿时苍白一片,“你想说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了,即使他知道一切,也再无法拥有曾经的心情,抱着听故事的心情,只会让他觉得危险,就像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阮凉玉取过一旁的精致木匣,放在苏七七面前,“这是玲珑萤与火龙珠,现在归还于你,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希望,再也不会见到你。”
苏七七手指落在冰冷的木匣上,划过木匣精致的纹路,扯出一抹讽刺而苦涩的笑,“如此,便是两清了?”
“我不能放任如此危险的感情发展下去,即使只是一点苗头,也必须掐死。”阮凉玉站起身,没有再看苏七七一眼,转身离去的背影,却只让人觉得凄凉,背过身去的那一刻,他觉得一直平静的心开始疯狂地疼痛起来,肆无忌惮的,似乎要绞碎了凌乱的心。
在知道真相之前,苏姬曾经问自己,她说,阮凉玉,你是真的喜欢七七吗?那个时候,回答的如此干脆爽快,当然不是,不过是觉得有趣,便玩玩而已,你觉得我何曾认真过,要是玩真了,也就到结束之时了。
苏姬告诉自己,若是那个曾经的阮凉玉,一定会觉得很悲哀,很难过。因为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爱情,因为他竟然忘记了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说,我不懂。
可是现在,阮凉玉觉得自己懂了,他并不讨厌苏七七,有时候看见那个人会觉得安心,会觉得无所畏惧,在她的身边,会失去所有防备。可是那种不顾一切的感觉太可怕,可怕到他不敢去尝试,害怕终有一天,会什么都没有,坠入万丈深渊。
现在,心痛的无法呼吸,所以不能再留下片刻,他害怕,只要一回头,便狠不下心离开。
苏七七一直很安静,即使阮凉玉清楚明了的划分界限,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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