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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色撩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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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耔阳有要闪人的意思,安远一把拉住他,凑到他耳边低声问:
“但是,东方耔阳,有件事儿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靳永要费劲心思把你调到谛海来置之死地?还有,兰家到底和‘幽’有什么关系?”
第四十五章 暴露了
耔阳低垂的睫毛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安远看见耔阳的余光从眼角流泻而出,冷峻而甘冽。耔阳眼角深陷,薄薄的眼睑每一次张合都如同一把剪刀,刃口锋利。
就在安远想要放弃追问的时候,耔阳低声问:“如果不告诉你,会影响你执行任务的质量吧?”这更像是耔阳的自问自答。
“我想,我会想办法去推断”,安远毫不掩饰,“并逐一验证我的推断。”
所以,分心是一定的。
耔阳似是点了点头,眼睑很轻地合拢。
“我的父亲”,耔阳顿住,“是一名特情,代号东方。”
安远吃惊地看着耔阳的侧脸,慢慢放开了他的胳膊,退回到座位上。耔阳继续平静地叙述,没有回头。
“他曾经光荣地被指派给某位首长,于是,文…革…中,他手上沾了很多高知的血。四…人…帮垮台以后,他自杀了。”
耔阳阖上眼睛,他始终无法接受的是,他见到父亲的第一面,就是眼睁睁看着父亲自杀在自己面前。手枪的子弹在太阳穴横穿而过,脑浆混着鲜血喷薄而出。
很多年以后,耔阳才明白,那样的死法,是对智商与人性最残酷的反诘,他的父亲,用最残忍的方式给他上了人生中最慈爱的一课。
然而,那一年,耔阳只有四岁。
第二年,“幽”正式组建,耔阳成为“幽”的第一批队员。
耔阳静默地呼吸,他相信,他有能力完成这次对话。
“靳永,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的目的绝不在于置我于死地,如果真的想要干掉我,一个狙击手就可以了。他只是想要奚落我。谛海,是我父亲自杀的地方。”
耔阳始终保持着松弛站立的姿势背对着安远,只是,他那松弛的背影却如同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如果你已经可以确定周口就是靳永,”耔阳再一次强调,而后缓步走向审讯室的房门,“那么,上面的资料分析结果下来,我会尽快为你申请一个更合适的影子确保你的安全。”
如果周口真的是靳永,那么,耔阳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他继续担任安远“影子”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谁能想到,“幽”,这些连真实身份都已经以合法形式注销了的人,会有一天,他们的全部档案资料会外泄出去呢?
如果连“幽”的资料都已经外泄,那么,这个国家还有所谓的“国家机密”存在吗?
“伪装声音,用最繁琐甚至最愚蠢的方式伪装成卡西莫多,连手指都不敢露出来自诩为‘警醒世人的敲钟人’”安远沮丧地苦笑,“靳永,我甚至不知道他做这些,是为了在我面前伪装得更严密还是想暴露得更彻底。”
安远走到耔阳对面,郑重而坚定地看着耔阳缄默的脸:
“但是,我不希望换影子。耔阳,如果你都确保不了我的安全,那估计就是我为国捐躯的时候到了吧。”
“呵,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我了?”耔阳笑问,身子随着笑意晃了一晃。
“你猜!唔!嘶”安远扬眉笑答,扯痛了嘴角,连忙用手去揉。
“喜怒不形于色。你性格太鲜明,不适合在浅滩。这次任务完了,还是滚回技术那边分析数据吧。”耔阳不屑地甩给安远一个大白眼。
“哎!话没说完呢,总着急跑什么?我家小兔子的事儿呢?为啥靳永拉着兰家人不放?”安远抵着门追问。
“这件事涉及保密内容,没有上级命令,我不能向你透露。”耔阳满脸正色,一点通融的口气都没有。
安远只好退而求证,他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虽然‘幽’的人不太可能有机会和老百姓谈恋爱,但是他和兰君确实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不告而别,兰君伤心欲绝远走他乡。再后来,他执行任务中因为感染了生物病毒而牺牲。靳永,也许正是利用某些隐秘事实说服了兰君开展间谍活动。”
安远抱着肩,松垮地倚在门板上,仔细观察耔阳脸上的表情,果然,什么变化都没有。只是,耔阳那满眼的沉静似乎透着某种难以言明的复杂。
“不是全部。”耔阳简单地肯定,“我们也想知道周口是怎么说服兰君参与窃密的,甚至不惜牺牲小曦。但是兰君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拒绝跟我们合作。”
“那个特警怎么样了?或许他能提供点儿线索。”安远凝神思考,他也知道撬开兰君嘴的最好办法,但是,他舍不得。
“昏迷。估计醒不了了。”耔阳定睛时微不可寻地皱了皱眉。
单从凌军体内各类药物剂量就能推测出他昏迷前吃了多少苦,更别说他腰部和腿部两处大伤了。或许,一直那样安静地睡下去,倒是对这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小伙子的一种变相的补偿。至少,睡梦里没有疼痛,没有抉择,没有责任与信仰。
在安远凝重的神情里,耔阳敲了敲桌子,眼睛扫向那厚厚的资料:“快看,我一会儿回来。小曦在等你。”
“那个梁,他牺牲前说,”安远突然想起梁拓宇临终前的情景:“他说,他没有遗愿。唯独答应帮一个小女孩儿找爸爸的事儿,没有完成。”
耔阳惊愕地抓住安远问:“你见过他?”
安远点点头:“他把芯片送给靳永的时候,我正好在场。”
“但是靳永的报告里,并没有提到你。”耔阳若有所思。
“梁,他没爱过兰君吗?为什么他最遗憾的事儿不是没和兰君在一起,而是答应小曦的事儿没完成?或者,他根本没把那段感情当回事儿,只是兰君一厢情愿?”安远继续推断。
随后,耔阳和安远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微笑。
“等他的身份可以解密的时候,我会把整个故事告诉你。至少,他爱兰君,不亚于你对小曦。唯一、挚爱。”耔阳说完,转身出了审讯室。
*——*——*
任凭安远的阅读和记忆速度有多快,那些文件资料也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
耔阳随后进来销毁文件时,又跟安远仔细研究了一下对劳伦斯收网的详细计划,一来二去,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小曦在长椅上坐得腿脚发麻,担心安远会不会被小姨的事情牵连,越发紧张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小姨最近的亲人,她都没事儿,安远又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呢?
挣扎了很久,小曦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坐岗的警察安远的去向,警察说不太清楚,让她老老实实坐着等。小曦只好乖乖听话。从小到大,他对穿制服的人有一种天生的敬畏乃至服从。她偷偷想,要是安远穿上制服会什么样子呢?
兰君有惊无险,如今,小曦的思绪只要一触碰到“安远”这个词儿,似乎就能翩翩然飞起来。那种轻松、愉悦而又甜蜜的感觉,像是争先恐后钻出老巫婆的黑色大布袋的小麻雀,叽叽喳喳扇动着翅膀往漫天的蔚蓝里钻。
努力甩了甩头,制服还是太刻板了,安远穿西装的样子更帅一些!帅?嗯!帅!他,其实,好像,真的,挺帅的小曦看着鞋尖痴笑。
“咕噜咕噜”肚子竟然也大笑了起来,大声地应和小曦心里萌动的春潮,像是要沸腾了一样。
早上起来到现在,只喝了女警察给她的一杯温开水。肚子空得很,大声地响个不停,面前路过的警察也不自觉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小曦羞得涨红了脸,把头垂得很低很低。
“饿了?”安远伸手拉起小曦。
小曦却一头扎进安远怀里紧紧抱住了他。这是小曦此时最想做的事,与羞怯无关。就好像安远的怀抱是一泓清凉的泉水,能帮她把脸上的灼热降降温。
“怎么不出去自己买点儿吃的?我完事儿肯定会给你打电话啊!”安远语气略带责备,却更紧地回抱住小曦。
就是这种感觉,被依恋、被需要,想要不断从对方身上汲取什么,想要毫无保留地给予对方的东西反而更多。这就是爱,安远期待的爱。
安远的唇压在小曦耳畔的头发上,“我爱你”,这三个字呼之欲出,安远却用一个个炽热的吻,把这三个字牢牢含住。
没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没资格说爱你。因为我要给你的,是一生一世。
安远吻得小曦虚软在他怀里。小曦真的接受他了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顺从而专注地接受他大庭广众之下的吻?想着想着,安远的头脑也渐渐放空了。
“差不多就行了啊!”欧阳谷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发话了。
倒不是看不惯人家“相濡以沫”,只是再这样下去,他就得出面阻止好奇而艳羡的年轻警官们出来拍照了。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就不能低调一点儿吗?”欧阳谷心里抱怨着,不满地瞪了安远一眼。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对唯美的爱欲有着纯洁的向往啊,更何况,这一对人依偎在一起,也着实是当然了,比他跟猫儿还差那么一点点啦!
欧阳谷得意地撸了撸衣袖,流畅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然而,小臂上一道长长的新鲜的抓痕,更加清晰可见
安远把小曦揽在怀里,眼睛极其刁钻地瞄了一眼欧阳谷的小臂,舔着嘴角说:“走,小兔子,咱吃饭去。”
第四十六章 危机重重
“妈妈,如果有别的女人也很喜欢安远,安远会不要我吗?我该怎么办呢?我该离开了吗?”小曦的心头,是那么真实的疼痛。
当安远连续第三个早上随着于宁离开,而且一去就是两三个小时以后,“该主动离开了吗?”小曦独自坐在谛海的沙滩上,问面前的大海,问天堂里的妈妈,也问自己的心。
海浪一层层拍打而来,随即退去,像是大海沉重的喘息。任海浪如何荡涤,却都无法洗刷掉那段湿冷的记忆。
小曦努力迎着刺目的阳光抬起头,汲取着温暖。她也曾,躲在角落里陪着妈妈黯然垂泪,她也曾,学着乖巧可人的样子,去讨日渐疏冷的父母哪怕只是一刻的欢心。然而,她什么都没有改变,哪怕让父亲离去的脚步有半点的拖延,哪怕让日渐消瘦的母亲有半点释然。
所以,她情愿坚信是自己的不祥才引得父母的离异,她宁愿在妈妈去世以后跪拜成一个信徒,以赎解自己身上的业障。
她,兰素曦,不配拥有幸福,她更没有那份福气拥有一个男人一生一世的爱。她曾坚信,这是她的宿命。
在她的生命中,从没有期待会遇到一个安远。
然而,安远的出现,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心湖,他不由分说地闯入,肆意地激荡出一池的波澜。
三个月多以来,安远对她的呵护是那么周到细致甚至堪称完美。即使从未爱过,她也能深刻地体会到安远那时刻萦绕在她周围的温润的暖意。于是,她从感激到感动,再从感动到习惯。
直到此刻,当问自己该不该离开,她才知道“离开”这个词会让人疼到窒息。
如果三个月前,她还有底气告诉兰君她和安远的婚姻只需要两年,如果两个月前她还有勇气站在严晓军面前恳求他成全安远和林汐妍,如果一个月前她还有信心回答于宁自己是不是正深爱着安远那么今天,当看到于宁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带走安远,当安远和于宁独处的时间那么一分一秒地蚀骨灼心,她,兰素曦,还是不是拥有说服自己放弃的勇气?她是不是还有离开的毅力?
安远哪里好?她脑中一片空白,
许是阳光炙热,那点滴的过往,突然像是曝了光的底片,越是想要用力提取影像,那影像越是被海水冲刷得很淡,很淡
“到海边怎么不带着伞?这儿紫外线最强了,晒伤了怎么办?”安远的声音在头顶出现,他撑着遮阳伞把小曦严严实实地罩住。
小曦心头猛地一颤。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被阳光灼得发烫。
感觉到安远正蹲下身,小曦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想和安远拉开一点儿距离。
“告诉老公,想什么了?”安远从小曦的身后贴上去,长手长腿地把小曦牢牢圏在了怀里。
“没,没想什么。”小曦害怕安远喷在后颈上的呼吸,缩着脖子想要躲,却被安远困着逃不出去。
“说实话。”安远下巴用力抵在小曦肩头缓缓地动,惩戒味儿十足。
“呀!别闹!痒”小曦求饶,却只好往安远怀里钻,“我,我在想诗”
“哦?什么诗?”安远饶有兴致地扳过小曦的脸问。
“潭/盈盈/莹莹/宁静的心”小曦清澈的双眸看向安远,恰似一湾叠翠的深潭。
安远微扬着嘴角,仔细地盯着小曦咖色的瞳孔,舍不得放过她眼中划过的任何一缕情绪。
“一颗/石子/漾出笑靥/深情地/一”小曦说到最后一个字,突然把娇嫩的唇瓣紧紧地抿着,艰难地犹豫起来。
“‘一’什么?”安远的声音低沉而魅惑,逼视,追问。
“一吻”小曦蹙眉,下狠心似的吐出最后一个字,眼睛却羞怯地紧紧地闭上了。
就在下一秒,伴着一声闷笑,安远的吻直直地落下来,辗转一定是不够的,他柔韧的舌撬开她紧扣的贝齿,攻城略地,席卷乾坤。
“小兔子,别乱想,我跟于宁只是忙工作,等忙完这个项目,我保证跟她再不接触。”意识混沌之时,安远这几天反复对她讲的话,却已经变得那么清晰。
他总是早上九点之前回到她身边,他说这样才不会占用带她游遍谛海的计划。她是不是该对他的一切努力满足呢?
“如果我可以飞翔,你已经融化了我的翅膀。如果我可以奔跑,你已经牵绊住我的霓裳。”当第四天安远再一次被于宁叫走,小曦站在窗口这样低吟。
这一刻,尽管有流泪的冲动,她却宁愿选择相信。因为,她已经从一个卑微的信徒变成了一个卑微的赌徒。
“安远,我没有福气留在你身边。”海边一吻过后,她曾这样对安远坦言。
安远的吻,可以让她短暂地沉迷,却无法消逝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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