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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玉剑香车千里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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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光黯然摇了摇头,指着满厅的血尸喟然叹道:“如此已经有些过分,何况他们也有许多人身不由己啊!”
莫丹凤低头一看,不禁失声呼道:“啊唷!真怕死人!”
再摸摸自己身上,竟发觉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如果不是穿了红衣,恐怕早巳变成了血人,她生长深闺,几曾经过凶杀事件,这可说是平生第一次,一经回想起来,不觉不仅悔又怕,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惨然道:“惨!真惨极了!想不到我也变成刽子手,我真后悔啦!”
继光冷笑道:“后悔也大可不必,既然身为武林儿女,怎能免去凶杀?你可曾想到你爸爸是怎么死的?翠竹轩的血案又是谁的杰作?此外,许许多多的惨案又是何人所为?老实告诉你吧,存留个坏人,好人的生命便少一份保障,对付坏人就只有以杀止杀,别难过啦!武林劫运方兴,今后,我们应该用比这更凌厉的手段对付这批人。”
他越说越激昂,眼中精芒就像喷出的火焰一般,威棱四射,慑人心魄。
石逸、徐帆同声抚掌大笑道:“武兄豪情壮志,弟等佩服已极!而且深具同感。”
凌风道长、普静禅师等听后,却暗中不住地摇头叹道:“此子武功胸襟都令人佩服,只是杀孽大重啦!”
此刻,太岳庄已是一片阴森死寂,大厅就只剩了他们七个人和一个垂死的飞云堡主。凌风道长缓缓踱到他身前,摇头叹道:“若照此人近来行径,实是死有余辜,只是同为武林一脉,只有自行送他去飞云堡了。”
莫丹凤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接口道:“不是道长提醒,我倒忘啦,我有黄龙师伯炼制的‘石灵丹’,给他吃下一颗,内伤马上可愈。”
遂从怀内拿出一个红玉瓶来,倒出一颗赤红似火的丹药,交到凌风手里,凌风接过,塞入王强嘴里,目视继光道:“请少侠费神一次如何?”
“一气朝元”大法,最耗精力,继光久战之余,本不愿再运功,但凌风道长既已开口,又不好推辞,只得缓步上前把他扶起运功,待得药力已将行开之时,方才依照前次手法,把“一气朝元”又施用了一遍。
“石灵丹”是黄龙子利用练“易筋洗髓丹”所剩余的灵药合成的疗伤圣品,王强服下后,再经继光替他把涣散的真气重新凝聚,伤势顷刻便已好了一半,只是失血太多,脸色仍苍白。
睁开眼来,只见凌风道长等都团团围住,站在他的四周,继光则面容微现疲惫地和他对面而立,知道这位人称‘小魔崽’的少年又救了他一次,这宗以德报怨的行为,确使他感动万分,慨然—叹道:“王某今晚始知以往行为真猪狗不如,惭愧万分,武少侠和诸位救助之德,异日必有所报。”
莫丹凤接口笑道:“我们倒不望你报答,只要你记住血泪和飞云堡的仇恨,莫再勾搭仇家,别老想着夺人家的宝剑就行啦!
飞云堡主已悔恨交集,经莫丹凤这几句话一说,更觉无地自容,长叹一声,霍地立起身,把手一拱,踉跄向门外奔去,瞬间消失在暗影中。
继光不由埋怨道:“此人已有悔意,你不应再用言语刺激他。”
莫丹风冷笑道:“这种毫无心肝的人,说他几句有什么关系?说起来他还是我爸爸的宾客呢,居然还想用那卑污手段哄骗黄龙师伯,骗那‘玄都宝笈’呢。”
继光不禁黯然。
太岳庄已经算是冰消瓦解,大家觉得已无留此必要,昆仑广法道长、五台普静禅师首先告辞离去。
凌风道长目视继光道:“太岳庄之事既告一段落,贫道拟连夜赶回武当山去,因为黄山论剑之期已经不远,本派究竟是否参加,何人参加,尚未决定,必须马上回山商量,至于漠北之行,贫道还是那句老话,望少侠三思而后行。”
话落,领着石逸、徐帆,跃出大厅飘然逝去。
莫丹凤见继光一直默默站着,遂轻轻推了他一把道:“光哥哥,你生我的气了?”
“不要瞎猜,我哪会生你的气,我在考虑是否单人去漠北的问题。”
“何必那么急着赶去漠北,川中五鬼虽然死了三个,还有两个在逃,我猜他们一定回川中老巢了,而且太岳庄主夫妇,也都被他们逃了,难免不出花样。我的意思,不如我们一同入川,先把川五中鬼的总舵拔掉再说。”
“我认为川中五鬼只是芥藓之患,漠北的金蜈宫,才是中原武林的强仇大敌呢。”
“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去找那紫衣女郎……唉!假如你变了心的话,我真不如会怎样……也许我会找她—决生死,也许我会……”
想起那晚紫衣女郎蓬发袒胸的情景,顿使她悲痛欲绝,语无伦次地说完那番话,两颗晶莹的泪珠已夺眶而出。
继光也知这完全是那晚离魂妃子的事所引起的误会,忙搂着她的纤腰,极其诚恳地道:
“凤妹,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心么?切不可胡思乱想,武某绝不是那种见色忘情的人。”
莫丹凤仰脸望着满天的繁星,幽幽地道:“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只是,我总觉得有一个不详的阴影遮掩在心头,担心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
“不会的,我敢对天发誓。”
“我倒不须你发誓……”
忽然双臂一伸,紧紧把他脖子圈住,仰着脸道:“光哥哥,从现在起,我们永远不离开好么?”
继光见她一脸希冀之容,两颗晶莹的泪珠兀自挂在脸颊,当下,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轻轻替她揩去,柔声道:“我也希望这样,但世间事往往会出乎你意料之外,到时你会身不由己啊!”
陡指着天空道:“你看牛郎和织女星,他们何赏不想朝朝暮暮厮守一起,可是,偏偏隔着一道银河,一年只有七月七夕相会,这是多么遗憾的事?”
“我不要听那些亳无根据的神话,我们是人,我们有各人自己的意志,不受任何阻碍,为什么不可以?”
“我也是这般想,只是我既继承了先师的衣钵,便应完成他老人家的遗志,此外,我至今连身世都不知道呢,这事也许我师父知道,但他一去漠北便无消息,唉!我若不去漠北,此后心何能安?”
“我们先行入川,解决了川中五鬼,再同去漠北好吗?”
继光叹了一口气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再说继光偕同莫丹凤回转武汉客舍时,天已大亮,隔院的凌风道长早已走了,二人略进了点饮食,便准备溯江而上,联抉入关,他们总以为太岳庄已经破去,川中五鬼也去其三,江湖上该平静一个时期了。
殊不知危机已经四伏,对方新的阴谋早已接跃而来,而且是针对着他来的,两人竟是茫然不觉。
继光刚把旅店的账结清,准备离去之时,妙笔书生文宇屏已经扇轻摇,走了进来,拱手哈哈笑道:“武兄昨晚神威,兄弟佩服之极!但不知武兄行色匆匆准备哪里去?”
继光微感意外地一愣,旋即答道:“此事恕难奉告。”
文字屏不由神色微变,随又哈哈一笑道:“好极!好极!不知武兄能否稍待片刻,继续昨晚未完的谈判!”
“武兄可知,太岳庄主穆天虹是金蜈宫的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依在下看来,总不外乎傀儡走狗之流吧。”
“此人仍是金蜈宫东南五省总分堂堂主,替金蜈宫主人服役已近二十年,只因金蜈宫主人敬重武某,竟听任武兄一鼓扫灭太岳庄,而不过问,这等礼遇殊恩,实为前所未有,望武兄毋负金蜈宫主人期望,出而继任穆天虹的职务。
“眼下黄山论剑之期已经不远,就请武兄今日便随兄弟去到一处地方,歃血为盟,金蜈宫主人将以一种不传秘技授予兄台,以夺那天下第一高手尊号。”
武继光耐心听完他这席一话,剑眉几度掀动,正待发作,莫丹凤早已接口笑道:“金蜈宫既以武少侠如此重任,但不知对小女子这种平庸无能之辈,能不能也给一个职务呢?”
妙笔书生微微含笑道:“象姑娘这种高手,理应借重,但不知姑娘尊姓和芳名,如何称呼呢?”
“小女子姓莫名丹凤。”
“啊!莫宫主……”
妙笔书生意外地惊呼了一声,眉飞色舞地道:“若姑娘有意入盟金蜈宫,在下敢于保证,金蜈宫主人必以副总分堂堂主之职给姑娘执掌,今晚就请一同前往如何?”
丹凤咯咯笑道:“去自然可以,但不知在什么地方?何时起程?”
“地方在下已找到一处,日间或有不便,晚间在下亲来邀请二位。”
丹凤又抢着答道:“妙极!妙极!我俩静候佳音。”
武继光不知她搞些什么鬼,不禁把眉一皱,文宇屏知道他们关系决不寻常,女的既已答应,男的料无问题,立时起身告辞道:“既承二位概允,兄弟至时当场程前来约请。”
把手一拱,大步往外走去。
继光立时对继光埋怨道:“你究竟搞什么鬼嘛!难道你真的要接受金蜈宫的邀请?”
丹凤忽然满腔严肃地道:“刚才察言观色,我已料到金蜈宫确实在拉拢你,不过当我提到自己的姓名时,那妙笔书生的神色忽变,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
继光猛然省悟道:“对啦!川中五鬼突然出现于太岳庄,这证明川中五鬼可能也与金蜈宫有关。再由这点推测,他们所以暗杀令尊,或许出于金蜈宫主使也说不定。”
“哼!这般说来,他们是想阴谋暗算我,以期斩草除根罗?”
“此事或有可能。”
继光点头不经意答复着,随从怀中把那张名单拿了起来,从头翻阅了一遍,内中所列的人几千,包括整个的武林门派,但却没有地灵门及黑道中人物。
心里不由暗暗思忖道:“只有地灵门和黑道中人和莫郡王无关,因此,金蜈宫就用重利引诱,收作爪牙,可是金蜈宫为什么仇视莫郡王和曾经为他效劳过的人呢?”
丹凤见继光半晌没有做声,忽然问道:“光哥哥,我们今天不要走了,晚上去应那妙笔书生的约会好么?我要看看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杀害武林各派的人,同时探探他们的口吻,主使杀我爸爸的是否就是金蜈宫?”
“如果真的去,那就得小心点,即便金蜈宫没有阴谋,我们不接受歃血宣誓,必须也会发生一场大打。”
“哼!打就打,难道我们两人会怕了他们?”
继光沉吟了一阵道:“并不是怕了他们,我暂时还不希望和他们破脸,能从他们嘴里多得到一点机密,岂不更好?”
丹凤点头道:“这个自然。”
两人因昨晚剧战终宵,一宿未睡,晚间又有约会,略谈片刻,便各回房歇息。
莫丹凤走后,继光和衣往床上一躺,蓦然……
白影一闪,白衣罗刹犹如飞絮一团落到了他的床前,但,尽管她轻功绝顶,仍把继光惊觉。继光霍地翻身跳了起来,轻喝道:“什么人?”
当他一眼发觉来的是符小娟,复又十分惊异地道:“咦,你怎知我到了这里?”
白衣罗刹凄然一笑道:“你感到意外是不是,人家却为你耽心死啦。”
继光冷笑道:“有什么好耽心的?金蜈宫虽然心怀叵测,不见得便能把我怎样。”
他以为符小娟指的是金蜈宫韵事,同时,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晚古庵之前,小娟曾和紫衣女魏紫娟交过手以及他裸体跑出庵来的事情。
符小娟满面冷漠,淡淡一笑道:“自然罗!你现在已经是金蜈宫的娇客啦,人家当然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话?我一点都不明白。”
“别装呆啦,那晚赤裸裸地落到人家手里,若不是……若不是有了那不可告人之事,人家会放你回来?同时,我再问你,那个漠北来客文宇屏,今天鬼鬼祟祟又和你谈了些什么?……”
她还待继续说下去,继光早已急得跳起身子,吼道:“你胡说!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白衣罗刹仍是那般冷冰冰地小嘴一撇,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亲眼看见的,还会错得了么?总之,我认错你这个人了!”
霍地转身,穿出窗外,疾掠而去。
继光不由大急,连喊道:“小娟,小娟!”
人也跟踪跃出,刚刚转过一个小巷口,突然一阵香风拂过,魏紫娟像一幢紫雾般迎面飞来,娇笑道:“人家早走啦!”
“不行,我非得找到她把事情说清楚不可,否则,这个误会可大了。”
“什么不大了的事,值得急成这个样子?”
“你管不着,快与我闪开。”
继光声色俱厉地暴吼着,人已掠身而过。
紫衣女郎没有再拦阻他,却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两人转了许久,找不见符小娟,继光不禁怅然若失,懊丧万分。
魏紫娟缓缓走到身后,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继光轻叹一声,转过身来道:“在下蒙姑娘援手,得以脱出一次魔劫,感激都来不及,何言讨厌二字?不过你我现处敌对的地位,最好少接近为妙。”
魏紫娟忽然张大眼晴道:“你不是已经答应就任金蜈宫的江南五省总分堂主吗?何以仍处敌对地位呢?”
继光平生不愿撒谎,闻言纵声一阵长笑道:“若要武某仰人鼻息,做人走狗,那除非日出西方。”
照理,这话听入魏紫娟之耳必定大起反感,哪道她听后毫不在意,竟把头连点道:“一个有志气、有抱负的男儿正应如此,不过,你得注意,金蜈宫其他的人,决不像我和大师兄紫髯伯这般好说话,一旦破脸,便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穆天虹便是一个好榜样……”
说完,若有所感地轻轻一叹。
继光不明她的用意,暂时没有表示意见。
魏紫娟接着又道:“今晚你和文宇屏之约最好不去,倘必须要去,就得处处小心,须知,金蜈宫目前的唯一目标,就是你和那位莫宫主,切宜小心在意。”
继光微微点了点头,仍没有做声。他不明白,紫衣女明是金蜈宫的人,何以竟对自己吐出许多秘密。
魏紫娟娇靥之上这时忽现悲容,突然伸出玉手握住继光的手道:“我和大师兄因处事太过平和,难符金蜈宫主人之意,已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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