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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谷狂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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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正好四公子之一的刚毅公怒声道:“未有二岛主亲令,一律格杀勿论,望尔等切勿擅动!”
云雾狂人怒吼道:“如敢阻拦,你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众弟子,冲呀!”
一二百个披红黄颜色的袈裟,性急拼命,冲下山岗,就像一二百个披老虎皮的猛虎一样,呼啸纵跳,就往龙潭镇方向冲夫。
云雾狂人开路,蒙面人中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但蒙面人组织健全,指挥若定,他们知道山上必然会有人追下,所以不打硬仗,采取阻延战术,尽量全力截住众喇嘛,而对云雾狂人则只是应付似的,躲躲闪闪的抵御着。
他们知道,只要截住众喇嘛,云雾狂人就是逃去,也势孤力单,无所作为了!
云雾狂人一看,当然就知道用意何在,他纵身又回到众喇子一起,率先前冲,出手就有人必然伤亡在他的手下,一时之间,双方的伤亡都在二三十人以上,这场混战,都是惊天地而泣神鬼。
云雾狂人知道一旦郑雷来到,这次在这层层包围之中,这么多人要想逃出,真是千难万难了!
他灵机一转,立即用西域语言,传令给备战斗中的众喇嘛道:“丢弃红黄显眼的袈裟,抢蒙面人的面罩强上,拼命狂冲,不得稍有延误!”
这一令下,众喇嘛就依言脱去袈裟,下手抢死人或活人的面罩,有的则在死人身上,撕下一块黑布。往脸上一蒙,假充面罩,远远看去,亦可混淆不清。
这一抢夺改装,众蒙面人当然猜测得出是什么原因,一声呐喊,士气大振,越发的包围得水泄不通。
云雾狂人一看这情形,不由悚然而惊,他知道郑雷立刻就会来到,如不另作打算,在混乱中的郑雷不分敌我的杀起来,其伤亡之重,可以想见。
以云雾狂人的武功,抢套衫巾,自是易事,不久他早已改扮得同蒙面人没有多大差别,除下半身外,几乎可以乱真。
双方正拼斗十分激烈,伤亡双方均有增加,忽然不知何时,小山岗的的一株树顶上,郑雷赫然出现。
郑雷双手一张,狂啸顿起,声达十数里。
战斗诸人立刻骇然停手,噤若寒蝉的呆立当地。刚毅公子即下令道:“八堂和三十二将的属下,快远离众喇嘛,退守出山去路。”
云雾狂人一听,这还了得,如果泾渭分明,岂不教郑雷杀得方便,于是他又用西域方言道:“夹在他们中间,别让郑雷分清敌我。”
众喇嘛依言随蒙面人前进,郑雷找不出谁是云雾狂人,他此时没有多大的分辨能力,如今众喇嘛又已改装,虽然在明眼人看来,立可分别出来,但是郑雷看来,就满脑子纠缠不清。
他本来就是一个狂人,只要一点不如意,他更加易于急躁暴怒,他不问青红皂白。在他意识里就只有一个字“杀”!
他又是一声狂啸,身如大鹏展翅,凌空飞起,掠下山岗,运足功力,双掌十指“太上神功”和“混元指功,连环施出,立刻就是惨号声起,爆炸连连,每一出手,或同时有五六人炸得血肉纷飞,肝脑涂地。
起先还杀的差不多都是云雾狂人的属下,等郑雷连杀二三十人以后,喇嘛们立刻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拼命的急向蒙面人中钻,死的威胁,蒙面人挡亦挡不住。
于是郑雷狂乱更甚,他根本无法分出敌我,挺着腰昂着头,就往人丛中杀去。
越杀越狠,谁能挡得住他的掌力指风,杀到后来,一出手就几乎有七八人同时被炸碎,而且是敌我参半,两边的人都被杀怕了。
不到片刻之间,郑雷又杀了七八十人,还不过半个时辰,百人的生命,都丧在郑雷手下,而且地上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此时双方都无法约束自己的人,不论蒙面人和喇嘛们,都鬼哭狼号的四散奔逃。只有四公还围战着云雾狂人,离郑雷有十余丈之远。
四公知道,如果不逃,就有与云雾狂人同归于尽的危险。
但是,他们宁肯如此,亦不愿云雾狂人逃去。
郑雷杀得四下无人,似乎余兴未尽,他停下来,在月色下往四周看看,只见还有五人在十余丈外,正杀得难分难解。
他一恨,大有你几个草杂毛,竟敢不走,分明是找死之意。
他正蓄势要腾身而起际,山岗上传来非常清晰的琵琶声。
这一次郑丽丝弹的是一曲“茅塞顿开”,郑雷闻声一凛,好像是若有所悟,他一飘身,已到了离五人不到一丈之远。四公反正已抱必死之心,所以反而把一心想逃的云雾狂人,逼得找不出可逃之机。
郑雷眼睛扫过外围的四公,然后落在中央的云雾狂人身上。
陈方肩扛着郑丽丝,已经到了离郑雷不到十丈之处,郑丽丝恰于此时,纤手拨出一组坚定而带有金戈之声的音符。
郑雷就像一头经过训练的野兽一样,他对这这种心灵相通的声音,比任何语言还要敏感,他知道要他杀的就是中间那人。
但是此时,云雾狂人已经改装,他却分辨不出是云雾狂人,他只知道他该杀就是。
他一欺身,众人眼睛没有眨,不知他们如何一下就窜到了四公当中,右手半圈,左手平伸,掌指齐施,一招“八方风雨”,就往云雾狂人如泰山北海似的压到。
云雾狂人如果要躲闪抵御,至少还可偷生数招,如今他看到郑雷进入,四公自然不得不停手跃开,要不然郑雷掌风发出的劲力,范围太大,难免有池鱼之殃,这正好给他逃亡的好机会。
因为云雾狂人一心想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雾狂人忘了幸生不生的道理,他连还招都不还,一个身形,快如脱兔,已经凌空跃起。
但是,却留下了一声惨厉的呼号,和一条血淋淋的左臂。
他逃过了四公,在近陵起伏的草原上,仍有二三百蒙面人,如星罗棋布,在错综复杂的排列拦阻。
狗急跳墙,云雾狂人虽然断了一条左臂,但他右手用力握住断臂,将血止住,咬着牙,他在众人中如穿花蝴蝶一般,跑得飞快,众蒙面人还是拿他没办法。
郑雷分辨能力差,如果要没有郑丽丝的琵琶声,他根本无法分出谁是云雾狂人,如今云雾狂人这么快的乱跑,郑丽丝的琵琶声无法得上,所以郑雷在人群中追逐,几次出手,都伤了旁人。
郑丽丝拔动琴弦,既然也跟不上,立即转变曲调为千里追踪,如此郑雷就只追而不乱出手了。
陈方肩扛着郑丽丝,在郑雷的后面,因为郑雷要随着云雾狂人,绕着圈儿跑,而陈方则不需要,所以这一次到追了个前后相接。
郑丽丝在不停的弹着琵琶,陈方则随着琴声,不禁思潮起伏,她想:“云雾狂人说过,郑雷将发狂至死,如果郑雷现在把云雾狂人杀了,那么他在狂死之前,必备要杀死很多无辜之人。”
云雾狂人有几次都有机会跑出人群,但他都没有跑出人群去,一转身又故意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跑个不停。
陈方猜到了,她在一个适当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知道云雾狂人老奸巨猾,他不跑出人群,才是足智多谋。
因为云雾狂人如果跑出人群,就不能如此藉别人作掩护作挡箭脾的兜圈子,跑直线云雾狂人无论如何跑不赢郑雷。
郑雷速度快,功力高,但机智则不如常人。
陈方站着看二人追逐,不由得又想到。何不如让郑雷一直追踪云雾狂人,不到必要时不杀,这样就免得雷儿死前多伤好人!
她想到郑雷的死,而眼睁睁又无法救他,不由得泪水潸然而下几至泣不成声。
于是陈方久之才泣轻声道:“三媳妇,你暂停弹奏。”郑丽丝依言停止,但四方传回来的回声,久久才停。
琶琶声一停止,郑雷立即如盲人瞎马,迷失了方向,两眼瞪视着前方,停了下来,
他顺手将身边一个躲得慢的蒙面人,扑身就抓了过来,一手抓着一条腿,双手轻轻一撕,一声惨叫划破夜空,血淋淋的五脏掉落一地,郑雷一只手提着半边人,发出一声狂极的尖唳声。
云雾狂人一看,此时不逃,还待何时,他咬牙忍痛,猛一纵身,一连两个起落,窜出人群,就向龙潭镇方向奔去。
郑雷提着两半尸体,只管狞笑,亦不知道追赶。
众蒙面人都不明了陈方的意思,听琵琶声一停,都惊诧莫名。
尤其为首的四公,他们死了好几个人都不痛心,但对这一个蒙面人的无端被郑雷死害,感到莫名的愤怒,都凶狠狠的缓缓向陈方逼来。
四公逼至四周,刚毅公怒声道:“夫人,琶琶停止不弹,请问是何意思?”言下有质问之意。
陈方泪眼扫视四人一周,仰望天色已晨曦在望,急道:“此时已无暇解释,郑雷如再留此,将有更多的人丧身。”
她立即抬头吩咐肩上的郑丽丝道:“三媳妇,你快弹千里追踪,令郑雷追了前去。”
郑丽丝依言弹奏,郑雷闻声一怔,将两半尸体一扔,狂啸一声,就又向龙潭镇方向追去。
郑雷的几声狂啸,应已惊动了全龙潭镇的居民客商,都惊异的爬了起来,互相探询,引了全镇的骚动。
郑雷走后,四公仍然没有放行陈方之意。
陈方急道:“云雾狂人逃走,郑雷已追去,你们留我在此,究竟意欲何为?”
刚毅公急道:“有意疏忽,致今属下一人遭分尸,情实难恕!”
陈方道:“我绝非有意,如果你们阻我们在此,郑雷一到镇上,无人控制,不知有多少人要无辜丧生,你们难道不知道?”
刚毅公刻薄地道:“咱们的牺牲难道还不够,咱们的性命难道就猪狗不如,他人的命,又何用夫人的担心挂念?”
这一批蒙面人,几乎全由神龙行云行诡计骗来,份子复杂,乌合之众,如今神志恢复,不惜牺牲的阻截云雾狂人,一则是感于郑慧相救之恩,一则是激于共御外侮和崇敬
如今由于陈方的偶然失错,又激起了他们的反抗心理,他们为了阻截了云雾狂人,牺牲了几十条人性命,他们以为陈方看不起他们,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气愤难平,言为由己。
陈方则因挂念郑雷,急急想走,知道这事难办亦难说清,不说还好,越说会越长,反而会错了大事。
陈方于是道:“你们放我走,我把这件事办完,办了我儿子的丧,我愿回来领受任何处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刚毅公道:“夫人既不愿活,小飞龙又已无救,夫人又何必多费心机?糟蹋他人性
陈方怒道:“我不过是一时疏忽,又非存心,难道你们要以对付云雾狂人的方法对付我不成?”
蒙面人们,因被神龙行云利用以后,心存羞渐和愤恨,所以往往容易产生一种反常心理,等到陈方解释清楚,天已经大亮了。
愤怒的众蒙面人,将一二百喇嘛,全数尽歼,但检点之下蒙面人丧生的亦不在数,众人埋葬死者,救治伤者,陈方感于他们的义勇,又不禁哀伤的凭吊一番,然后与郑丽丝离去。
当二人走向龙潭镇时,沿路不见一个行人。
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路上既无行人,陈方仍把郑丽丝扛在肩上,展开轻功,向龙潭镇奔去。
龙潭镇已经在望,现在正是清晨,但不见屋顶有炊烟缕缕,龙潭镇使人感到沉寂得可怕!
陈方心中感到一阵剧烈的悸跳,足下奔驰得更快了!偶尔转来一两声野狗拖长的哭泣,倍添凄凉和阴森,使人不禁有毛骨悚然之感。
二人走进街口,不禁惊得呆了!
陈方叹道:“晚了,来得太晚了!”她将郑丽丝放下。
原来家家关门闭户,满街横七竖八全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满目凄惨,果不出陈方所
陈方牵着郑丽丝,怀着满腹心酸,说不尽的追悔莫及,二人双双泪眼模糊的走入镇中。
从尸体丧命的手法上看,有的是丧在郑雷的狂性下,有的显然是丧命在云雾狂人的掌下。
原来云雾狂人的门人丧尽,断去一臂,自知难回西域,亦发了狂性,迁怒于众,乱杀起人来了。
二人正循着尸体前进,刚转过街角,只见在尸体间一个人影一闪,陈方一松手,跃身就到了他的面前,杏眼一轮,原来蹲在一具比较完整的尸身旁的,是一个矮小子瘦,满脸假笑,一双鼠眼,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陈方怒目道:“你不怕死,在此作甚?”
瘦小男子,一只右手刚刚从尸体上缩了回来,一脸挂着谄笑道:“我看看他是我的
陈方一见这人就感到嫌恶,一望而知他是胡诌,厉声道:“你不说真话,小心姑奶奶取你的狗命。”
瘦小男子刚才看到陈方数丈之远,纵身即到,他想:“这女子恐怕真是昨晚过去的两个狂人的姑奶奶,她要我的命岂不比捏一只蚂蚁还容易?”
于是,他想站起来,但却感到两腿无力,他干脆顺势跪在地上,叩头如倒蒜似的道:“姑奶奶,小人知道你一定是昨晚过去的……”
他本来想说两个狂人,但他一想这样说,准没有命,他立即改口继道:“过去的两个大英雄的姑奶奶,小人不过是想……想……”
他想了半天,嗫嚅着说不下去。陈方气得碰的就踹他一脚道:“你想,你想什么?快从实招来!”
这一足,瘦小男子哪里经过得起,仰身打了两三个滚,从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滚过,滚了满脸满脸的鲜血,右手握着的银子,洒满了一地,身上的银锭亦被倒了出来,他一边揩鲜血,嘴里连连叫“鬼”,一边拾银子,看来银子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陈方一看这瘦小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哪儿会来这么多银子,陈方一足上前踩住他的手道:“你这些银子,是不是从这些尸体上盗来?”
瘦小男子想了一想,期期艾艾的道:“不,他们死了,要这个也没有用,我取他不伤阴骘,姑奶奶你就成全我这番好意吧!”
陈方听了,气亦不是笑亦不是,她想:“世间上有很多人做坏事,都要找一个牵强的理由,强盗杀人,亦能说出振振有词的道理。”
她又厉声道:“你窃取他人财产,知道该当作何罪?”
瘦小男子哀求道:“什么罪小人都愿承担,姑奶奶就是不能拿走我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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