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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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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摸摸肚子,满意道:“够啦就是他来,也只有吃骨头的份!”
小青道:“他会来?”
小邪黠笑道:“你没听见声音?”
小青凝神倾听,不久道:“没有啊根本没声音!”
小邪得意道:“没声音,才表示他会来若不来,他会在岸边大吼大叫。”
小青恍然,娇笑道:“他怎会找到这理?”
“你没听见,他遇上了洛可?”小邪道:“他听不到我的回话,一定会去把洛可抓来或者问他,我们在何处。”
话方说完,已有轻淡声音传出
“嘿嘿小邪帮主你再躲?我一样能找到你!”
小青细声道:“他来了?我们走?”她有心和阿三玩捉迷藏。
小邪兴致也起:“好啊我来划!”
他想奔出小阁,以接替方才被吓昏,已醒过来而在轻泛长橹的康伯。
蓦地一声大喝暴传空中
“康伯!”
康伯怔愣,自然反应急叫:“老奴在!”忙往小邪望去,已然心里胆颤。
小邪苦笑不已,步伐也为之停顿。
“小少爷,您叫我──”
小邪指着黑漆带点墨绿夜空:“叫你的人在外面!”
一阵笑声传来,阿三咯咯笑道:“小邪帮主你闷声不响,别人会替你响阿三来也──”
衣服划破空中之咧咧声传出,一道黄影幻化彩虹般,天马行空的掠向画舫,一个翻身,阿三已四平八稳立于船头。转向小邪,咯咯直笑:“小邪帮主,我‘三撇老蛋’现在有五撇啦还是让我找着了!”
小邪指着康伯伛偻身形:“你要找的人在此!”
阿三朝愕的康伯拱手笑道:“老伯,你的回答很标准,世上需要有你这人!”
康伯装笑道:“老奴老了,留在世上也不久,大师若再多叫几声,恐怕老奴就见不着明日阳光了!”
阿三乾笑道:“不会的听久了你就会习惯!”
小邪促狭道:“他的声音可以延年益寿保平安,还可以治百病!”
阿三乾乾直笑。康伯装笑:“老奴耳都快聋了,恐怕无福消受。”
“那只有小邪帮主有这个福咽了口”阿三得意而笑。
小邪斜睨道:“你不怕下水洗澡,你就叫吧!”
阿三瞄向水波,一阵寒意上心头,立时改口:“这福还是留给我自己好”
小青已走出小阁,含笑道:“这位一定是阿三和尚了?”
阿三见着小青美似芙蓉出水的容颜,已然憋紧双眼,似乎中了邪般:“哇佳佳什么玩二嘛?天下怎么还会有这里人?我──我──”
他的表情和小邪初见小青时一样愕。
小邪瞟眼道:“少色──,别忘了和尚是不能乱看的!”
阿三咋舌嘘道:“以前听过杭州第一才女貌美似仙,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不差不差相小丁比起──怎么比──”
小邪得意道:“想不出来了吧?”他道:“小丁是葡萄,小青是樱桃,一个酸的,一个甜的,各有风味!”
“对对,我就是这里感觉!”阿三直竖大拇指,“你是人间绝樱桃,光看,就已甜到心里了,何况咬上一口?”他暧昧盯向小邪:“噢呵小邪帮主你完了,金船藏娇?看你如何塞住我的嘴巴?”
“塞?好你跟我来!”小邪招沼手,已步入小阁。
阿三嘻嘻直笑,朝小青潇洒一笑:“你的用处可大得多喽谢啦等一下来分红!”
高兴之余,老鼠般快速溜入充满朦胧轻纱之阁厅。
蓦地一声尖叫传出。小青急叫一声“糟了”,忙往回奔。
阿三已被小邪骑马般按在红地毯上,双手被反捉,一颗头颅抬得高高,嘴中咬着一节鱼骨头,连着尾巴甩荡如扇,拼命挣扎曲扭,仍然逃不过小邪强大内劲,呜呜呀呀,翻身不得。
“呵呵──你要我塞你嘴巴?鱼骨头你还满意吧?”小邪戏谑道:“什么金船藏娇?我看你是金嘴藏鱼!”
阿三呜呜直叫,已不再挣扎,似乎已认错了。
小邪这才将鱼头拉出,得意道:“如何?塞紧了没?”
阿三不敢张口,仍然呜呜直叫,一张脸已皱成烤熟的鸡皮。
小青轻笑之余,仍不忍心,道:“小邪你放开他如何?看他如许苦样──”
小邪得意道:“你又误会了,吃鱼骨头,快乐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他问阿三:“对不对?”
阿一吱吱呜呜猛点头,果然有了笑意。小邪见他笑了,才松开他。得意走向左侧两张太师椅之其中一张,潇洒地躺坐咯咯直笑。
小青娇嗔道:“你们真是这样玩玩,也这么高兴?”
阿三急忙猛摇手甩头,表示这不是“玩玩”。
小青不懂:“你怎么不说话呢?”
阿三指指点点,苦笑不已。
小邪得意笑道:“帮主所赐鱼头,他还没吞下去呢!”右手不停挥圆圈,嘿地一声,指向阿三,正经八面,“吞用力点!”
阿三装模作样,憋红着脸,好不容易才“咕嘟”一声咽下口水,哈地喘口。抓抓喉胧:“好大的鱼骨头终于被我怔服了!”
跌跌碰碰。也赖在右侧太师椅,累得如软泥似地瘫痪无骨。
小青见状,娇柔道:“你们累了,先休总一会儿,我弄点淡食,让你们尝尝。”
不等小邪向答,她收拾桌面碗磔。已轻巧步出小阁。
月已西斜,寒风轻吹窗边白纱,寒意更是袭人。
小邪、阿三已倒卧桌底,是累,也是醉,睡得如此纯真、安详。
小青望着小邪这张永远都爱笑而充满邪气的脸,禁不住已蹲身轻伸柔指抚向他。一阵电窜向心头,不由得心跳怦怦加急,柔柔的、烫烫的、祈盼的、悸的、还带着一丝丝喜悦,这是一张多么扣人心弦的脸蛋儿?不是他的美,而是他的韵
小青不敢再看下去,忙起身,关上了绣勾栩栩如生红色花草的透明窗扉,再从后厅闺房中,拿出两件毛毯,轻轻盖在两人身上。
回头注视窗外弦月,竟也蒙上一层薄薄迷雾。
注视良久,突被一声哀夜莺醒,再次注视小邪,轻声叹息,已回房休息。
天已亮。
艳阳高照,湖面一片碧青,闪烁银光如鳞,杨柳更青,莲花更红。
吃过可口早餐,众人聚集船头赏西湖。
阿三已问:“小邪帮主你怎能不告而别?”
小邪瞪眼:“我还想问你如何知道我逃家的消息?”
阿三得意直笑:“很简单嘛萧王爷一回府,小丁就紧张了,结果邓双鱼回了信,说你到了江南,我就奉命逮你归案啦!”
小邪抿嘴叫道:“邓老头真不守信用,明明答应人家还反悔?”
阿三道:“你也不能这么说,小丁要是一酸起来,丐帮那个人不心疼?呵呵
你这次失算了!”
“所以才会被你找着?真衰(倒楣)?”小邪捏起喂鱼之饲料往远处甩。通地溅起少许水花,几条锦鲤已聚游而去,甚而跳出水面以争食。
阿三得意坐上船边,自得道:“我是最忠心的一位,不像阿四,整天只顾收报名费一点出息都没有。”
小邪白眼道:“他替通吃馆赚钱,你还敢骂他?扣你三个月薪金水!”
阿三急道:“不不不不骂我是来为您效命的小邪帮主,您这次任务重大啊!”
小邪想想,道:“好吧不过你再乱来,小心我塞你大螃蟹!”
“你放心里属下一定尽心尽力!”阿三认真拱手,“现在就开始如何?”
一直默默立于小邪身旁的小青,此时才怅然开口:“你们又要走了?”
小邪笑道:“没有只是办事我看十天半月是走不了的!”
小青心中稍安,但仍然:“希望你别走得太久,我──我怕一别又是三年 ”
阿三道:“唉呀不会啦你要是怕,就找到太原去和尚庙永远是跑不了的!”
小青怅然一笑:“现在呢?多不容易才见着──”
小邪看她如此酸溜溜,心头又已不是滋味。叫道:“不走啦你再酸,就和小丁差不多,变成葡萄,我不走都不行!”
小青忙吸,抛开怅,嫣然一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有意无意都不重要,不酸就行啦!”小邪满意瞄向她,邪邪一笑,这才转向阿三,道:“我看先去一趟江振武以前住的地方好了!”
阿三摆出庄严姿态:“本通吃帮第五帮主,唯命是从,绝不推辞。”
小邪威风八面,扬手往远处葱翠杨柳岸挥去:“恨号(很好),卡马拉死狗(我们走)!”
“得令!”阿三装模作样,双手一摆,已然绕船而行。
小青纳闷:“小邪你那话──什么卡马──什么狗的──是什么意思?”
“卡马拉死狗!”小邪得意道,“洋番话!”他问,“你懂不懂三宝太监游洋番?”
“听过──好像是成祖老皇上派他去的──”
“对啦成祖就是祁镇的爹!”小邪得意道:“三宝太监多少带点洋番话回来,这句就是祁镇教我的,‘我们走’的意思!”
阿三奉承道:“小邪帮主,你学问愈来愈高,连洋番话都懂了?真是天下第一才子里”
“哪里哪里呵呵──”小邪一副得意样。
小青嫣然一笑,对小邪这里旁门左道之术,实在无以揣测,不知他肚子里装了多少怪学问?若掏掏出来,自己恐怕再也不敢以才女自居了。不禁多瞄他几眼,看他那里纯真而又自得神情,心头也跟他为之一悦。
微波轻荡,逐光掠影,画舫已渐渐靠岸。
小邪、阿三已登岸,往太湖江府。
两只千斤铜狮仍凛凛不畏寒风雄踞江府偌大红门两侧。狮身仍质沉而生光,并未被风雨所腐蚀而变棕灰缠绿。
自江振武走后,此处似乎仍未被荒置。门扉、墙瓦都清如新,门前白阶更是一尘不染。
小邪和阿三潜向大门左侧一排百年古槭,往前扉瞧去,皆感意外。
阿三疑道:“好像有人住──”
小邪目光移向大门右前方高耸长杆,悬挂之黄旗。皱眉道:“难道已被飞龙堡占?你看那面黄色飞龙旗?”
阿三瞧去,道:“没错,飞龙堡黄旗坛的标帜,最近他们不断扩大,买下此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小邪无奈道:“要是有人住,要查点蛛丝马迹就难了,这趟白走了!”
阿三道:“说不定江振武还有秘密暗室,还未被他们发现──”
小邪沉吟半晌:“算了啦进行第二项计划,扯飞龙堡后腿!”
阿三兴趣十足:“怎么址?扯大一点如何?”
小邪黠笑不已:“当然要扯大他们逼得丐帮快翘了,不扯大,还真说不过去。”他道,“我们先挑了他们几处分舵,然后嫁祸黑巾杀手──也就是拉萨和尚,再烧他几艘船,好让丐帮趁此再揽住长江水运。呵呵看他们还敢不敢作怪?”
阿三道:“可是飞龙堡实力过大,要是扯了他们,丐帮虽暂时独揽生意,日后还是会被夺走,又和现在差不多了?”
小邪道:“不会我们扯重些,让他们有所忌讳,最主要是要扣紧黑巾杀手的黑锅,他们有了劲敌,再也不会那么嚣张了。”
阿三只不过想多了解事情结果,现在有了答案,自是更加兴致:“走啊现在就去?”
小邪道:“不急,我们还得黑衣里面,最好再弄把东洋刀,就更像了!”
“没问题看我的!”
阿三大拍胸脯,似乎早已知道何处可寻得此物。两人再次端详宅院之后,已相偕离去,准备夜晚再来。
是夜。无月,一片沧黑,浓雾过大,水珠儿拂向衣衫,仍会觉得湿润润。
江府已掌灯,透过浓雾,灯光变得迷蒙而神秘。
偶尔仍有喧笑声传来。
小邪、阿三已扮成黑巾杀手模样,轻巧地掠上墙头,一个腾身,如飞狐般捺向前院左厢房,俯视庭院,方块形花园修得整齐,不少卫兵穿梭其中,戒奋十分森严。
阿三低声问:“全部放倒?”
小邪道:“嗯小喽罗也无冤无仇,敲昏也就罢了,然后把首脑吊在大门瓦檐!”
阿三呵呵直笑,拿出短木棒:“我早有备而来,你也来一支吧?”
“好小子里”小邪轻笑接过木棒。尺二长,头端还是凸圆,十分尸合敲击,“让他们来个‘瘤’生大吉!”
阿三奸笑不已:“我的瘤一定比你长得快!”
“试试看就知道!”
话声未落,小邪已倒掠而起,一个美妙筋斗,化做一道闪电,咻然落于庭院数名卫兵处。
“谁?”
“长瘤的!”
卫乒喉音只憋出一半,一阵晕眩,似见棍影如墙,直压头顶,已然倒地不起。
阿三不甘示弱,也飘身突袭另一头厢房护卫,情况仍是一样,棒出人倒,乾净俐落。
小邪并未停手,一击成功,马上又罩向靠厅前之七名卫乒。
七把长剑快捷无比分七个方向刺向小邪正面七处要害,剑势凌厉,并非庸手。
然而小邪更一筹,身形只一个扭转,莲花三步神奇步法已展出。脚踏五行方位,闪身如醉酒,嘿然猛挥木棒,啪然七响,七颗肿瘤长在护卫头顶,七声闷响,全然昏倒于地。
小邪挥着手中木棒,咯咯而笑:“果然有用!”
阿三也放倒十数名卫兵,掠向小邪,得意道:“我敲了十七个,比你多三个?我蠃啦!”
小邪瞪眼:“蠃什么?里面还多的是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会知道结果的!”
阿三自得而笑:“最近我的声望渐渐凌驾你的头上了,不久你就会黯然失色!”
小邪促狭道:“那当然啦我怎能跟你比?你的脸皮颜色永远比我多,我当然‘失色’多了!”
阿三呛了咽喉,再也笑不出来,想吹几句,都吹到牛角尖。乾笑道:“迟早我会蠃过你的!”
“不必迟早,你现在不就蠃了?”小邪揶揄道:“往脸上抹颜色,我永远都蠃不了你的这是你的光荣。”
阿三叫道:“我是说敲人头你不是已输我三个了?”
小邪得意道:“还早你蠃不了!”
“哼我誓死达成任务!”阿三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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