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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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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可能是一声被抑制下去的呜咽。让小伙子这样痛苦,令莫恩斯于心不忍,但他更觉得了解这一切、而不只是了解格雷夫斯想透露给他的事情,很重要。
“讲讲吧,汤姆。”他请求道,“如果太严重,就停下来。”好像他能够停得下来似的!在讲述可怕的故事这一点上莫恩斯自己的痛苦体验太多了,不可能不知道,一旦你鼓起勇气开始就无法停下来。
“我们就住在离这里很近的地方。”汤姆开始讲道,“就在公墓的另一侧。我父母在那里有座小农场。今天它不存在了。当没有人再在那里生活之后它就荒芜了,某个时候被一场火烧光了。剩下的一切都被沼泽淹没了,当时我们生活在这里,一座漂亮的房子。”他手指东方;估计是指向农庄所在的方向。莫恩斯暗自寻思这一带可以种植什么。“我父母看管这座古老的公墓,额外再挣点钱。没有人肯做这件事。关于公墓流传有许多可笑的故事,工资也不高,但我们需要这笔钱。农场收益不高。何况还有个婴儿。”
莫恩斯避开昨天的雨留下的一个水洼,内心希望能听到汤姆的整个人生故事。但他还是顺从地重复了一遍那个词条:“婴儿?”
“一个妹妹。”汤姆证实说,“她出生时我八岁。”他羞怯地笑了笑,“也可能是九岁。她一生下就有病,没活到一岁就死了。”
“她死了?”莫恩斯确认道。
“头年冬天就死了。”汤姆证明道,“死于肺炎。”
“真对不起。”莫恩斯说道。
“我都没有真正地认识她。”汤姆回答道。“她一直生着病。她除了哭喊就是睡觉。头年冬天她死了。我父亲将她埋在了公墓上,但那是一个特别糟糕的冬天。地面冻得硬梆梆的,让他无法挖出一座墓坑来。”
“于是他将她放进了一座古墓里?”莫恩斯估计道。
“那是一座无主古墓。”汤姆慌忙以辩护的口吻说道,“它空了肯定有五十年了。谁也没有管过它,也没想使用太久,只等我父母搞到足够的正式安葬的钱或等到春天地面不再冻得那么结实的时候,而……”
“不谈它了。”莫恩斯打断他道,“这我能理解。可你说它长期空着,是指什么呢?一座坟墓不是空着的。那是一座陵墓吗?”
“是的。”汤姆回答道,“因此我父亲才将她埋在那里的。”
“可当他想将她移葬时,她的尸体失踪了。”莫恩斯估计道。
汤姆一言不发地点点头。莫恩斯想提另一个问题,但他的喉咙好像突然被卡住了似的。不多会儿之前他还在问自己,他是否能鼓励汤姆讲出过去那些可怕的事情来,现在好像是他有被回忆打垮的危险。
他们离开营地,在莫恩斯又有了继续讲话的力气之前,他们沿着绿色的刺篱走了很长一段,刺篱将四五座旧木屋跟公墓墙隔了开来。
“后来呢?”
“威尔逊警长来了,还从城里来了一名侦探。”汤姆回答道,“他们搜索了一切,整座公墓,可什么也没找到。”
他多么熟悉这个故事啊,“他们无法找到什么东西。”
“是的,但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样。”汤姆回答道。他的声音变冷了,似乎有种冷酷的无法和解的愤怒口吻,对所有人、任何人和对自己的愤怒。“谁也不相信我父亲。就连我也不信。”
“可他是对的。”
“从此他每天夜里都去埋伏。”汤姆低声毫无表情地接着说道,“一夜又一夜,一礼拜又一礼拜,一月又一月……”他耸了耸肩,“我相信,城里的人们认为他是疯了。”
“那你呢?”
汤姆又耸了耸肩,似乎这个回答就足够了。“一天夜里我听到了枪声。两声或三声,我记不太准确了。我母亲害怕,我也害怕。不久又响了一枪。这回只有一声,然后我们听到我父亲在喊叫。我之前还从没听到一个人这么喊叫过。我等他再次开枪,可万籁俱寂。他再也没有开枪。”
某种十分奇怪的事正在发生,它真正地吓坏了莫恩斯,虽然这位科学家心里当然知道原因所在:现在,当汤姆讲述他记忆中最可怕的瞬间时,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声音里没有痛楚和怒火,好像他在讲述他人遭遇的事情,而不是他本人的。“我母亲吓坏了。她试图不流露出来,但我发觉了。她从橱里取出父亲的第二支猎枪,让我去阁楼上躲起来。我不愿意。我想保护她,可我后来还是顺从了。”
也许这正是他从来没有原谅自己的事情,莫恩斯想道。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他亲耳听到父亲惨死,也不能救他的母亲。他又怎么能够原谅自己呢?
“后来它们来了。”汤姆接着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地板上有几道缝,我什么也无法看到,我母亲将我锁在了里面。我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枪声。一枪或两枪……那些脚步声,沉重的、踢踢踏踏的脚步。然后是这可怕的呼吸。”
“你没有看到它们?”
“我终于还是掀开了盖子。我母亲不在了,到处是血。然后我看到它了。但很短暂。那只是夜空前的一个黑影,但不是人影。”
“你母亲呢?”莫恩斯问道。这是个愚蠢的问题,纯属多余,但他感觉汤姆一下子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必须想办法将他从那个可怕的瞬间拉出来,在那个瞬间,那个九岁的男孩理解了除了束手无策地眼看着他的母亲被拖走,他什么也做不了。有一刹那这个绝望的尝试像是注定要失败,后来黑暗一下子又爬回了他的眼睛深处,像它曾经占据那里一样。
“他们再也没有找到她。也没有找到我父亲。”
“没有人相信过你。”莫恩斯低声说道,“你向所有的人讲了,但没有人相信你。人家甚至都不听你讲,我说得对吗?”
汤姆默默地摇摇头。“威尔逊警长让我在他那里住了一阵。”他回答道,“他一再地向我提相同的问题。他一定要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他们决定我的父母是被猛兽拖走了。”
“他这么讲也不是全错。”莫恩斯说道。
“它们不是动物!”汤姆发怒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但它们不是动物!”他的声音哆嗦着,眼睛里出现了一种让莫恩斯战栗的表情。不是因为这仇恨如此强烈和不可遏止,而是因为他能看到它。这么个年轻人不该有如此可怕的仇恨的,也许这是地下的生物对他犯下的真正罪行:它们教会了他仇恨,那种仇恨方式绝对是人类所不该有的。
“后来城里来人了,他们再次检查了一切。他们也提了许多问题。”
“可没人相信你。”莫恩斯低声重复道。当他自己意识到了声音里的痛苦口吻时,他吓了一跳。有一会儿他相信回到了自己的过去,小伙子无奈的痛楚成了他自己的痛楚。他多么理解汤姆啊!这个可怜的小伙子无法知道这一点,但他此刻讲的不仅是他自己的故事,也是他莫恩斯的故事。他暗想,那些可怕的生物已经这样毁掉了多少生命啊。他平生头一回意识到了同情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因为这正是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强烈得近乎于真正的肉体的痛楚:两个共患难的人。
“他们将我带去了旧金山。”汤姆接着说道,“送进一家孤儿院。可我一再地溜走。在第三或第四次之后威尔逊警长决定允许我留在这里。”
莫恩斯怀疑地望着他。“可你当时至多九到十岁呀。”
“足够自己照顾自己了。”汤姆以几乎倔强的口气回答道,“只要不怕弄脏手指,总有足够的工作好做的。”
或者偶尔来点小偷小摸,莫恩斯无声地补充道。可他的这种想法是充满善意和温暖的,也有那种几乎让他自己都吃惊的好感。还有:他不得不克制自己才没有突然将汤姆搂进怀里,安慰地抱紧他。他没有这么做,可能不是因为他害怕小伙子会误解这个姿势,而是因为它意味着是承认他至少跟汤姆一样需要这一安慰。
莫恩斯又轻咳了一声,摆脱那令人难受的瞬间。他从汤姆面前后退两步,几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动作,从而不仅扩大了他们之间的外部距离。
“因此你现在在这里监视这座公墓。”他猜测道。
汤姆缓缓地点点头。他们来到了从营地开车出去的车辙,他呆呆地盯着那里,公墓墙肮脏的灰白色从叶丛里露出来,像是腿上的烂肉。“威尔逊警长将我父亲的旧工作交给了我。说是让我能挣点钱,因为别人谁也不愿意干。他知道这一点,教授。他跟其他所有人一样知道。没必要看守一座空公墓,那里二十年来就没有再葬过人了。事情就像格雷夫斯博士所讲的:他们全都知道。他们只是不想知道。他们不想有人对他们讲它。”他低声笑了,只不过那不是真正的笑,而只是一种响声,它像一把冰刀钻进莫恩斯的心灵。“他只等它们也将我带走。”
莫恩斯再次被汤姆声音里的苦涩吓坏了。也许他是对的。也许所有这些古老恐怖的有关公墓的故事都有个原因,不光在这里,而是在世界各地。有可能,在内心深处人们已经知道这些黑夜的生物了,它只在传说和恐怖故事里出现,这不是巧合。难道最有说服力的诺言不是那些用真相的外衣伪装的谎言吗?他霎时明白了,格雷夫斯和这个小伙子——还有他——承接的这项任务多么可怕。人类将对这个最可怕的秘密的了解放进了他们的神话和传说里,这不是巧合。怎能期望他们会承认父母数千年来用来吓唬孩子的东西是事实呢?
片刻之后他还是说道:“也许他只是想帮你一个忙。”
汤姆几乎轻蔑地望着他,“是的,也许。”
他猛地转身想走,莫恩斯这回又拦住了他,但只是用一个手势,而没有接触到他。“你能带我看看吗?”他问道。
“什么?”
“那座坟墓。”莫恩斯回答道,“那座陵墓,你妹妹……”
他没再讲下去,但汤姆理解了,点点头。可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您肯定您想去那里吗,教授?”他问道。
“这个问题是你是不是肯定,汤姆。”莫恩斯温和地回答道。
他的策略成功了。他针对的是小伙子的骄傲,尽管发生了这一切汤姆还是有骄傲的,他显然击中目标了。汤姆几乎怒不可遏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猛转过身,气呼呼地推开细细的树枝,动作猛得莫恩斯不得不保护性地抬起双手,不让它们抽打在他的脸上。
莫恩斯内心不是太肯定他在汤姆面前应该怎么做。相反,当汤姆问他是不是真的肯定要去公墓,当他准备承认时,汤姆彻底看穿了他。他不肯定。他非常害怕走进这座公墓。汤姆的讲述也重新唤起了他自己的过去的幽灵,每走近倒塌的墙壁一步,他的心跳得就越厉害。正因为此他现在必须完成,因为莫恩斯预感到,如果现在返回,他也许就再也鼓不起勇气这么做了。那是一个愚蠢的观点——甚至是危险的——认为人能够战胜每一种恐怖,只要他强迫自己面对它,但这一次它无疑是说对了。但走在前面的汤姆还是离他越来越远,不得不停下来等莫恩斯,等他跟在自己身后翻过墙壁,这不仅因为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翻爬者。
即使是在白天,公墓的景象也是阴森森的;某种程度上甚至比黑夜还要恐怖。在黑夜将阴影均匀地唤醒、笼罩事物的轮廓的地方,白昼揭开了一个正在渐渐沉陷的地方的每个古怪细节。大多数墓碑都是斜的,就像一艘艘奇特的石头舰队上慢慢生锈的船帆,有些全倒了或快要沉到地里了。地面踩上去软软的,很不舒服,不是泥泞得有陷进去的危险,而是富有弹性,让人不舒服,让人感觉是在一张绷紧的帆上奔跑,动作稍有不慎它就有撕破的危险。
“那后面。”汤姆一指公墓的中央。莫恩斯点点头,汤姆快步走在前头,又快得让莫恩斯不得不冲刺才不至于落后太远。
越往公墓中央,墓碑慢慢地就越大,像一座中世纪城市的房屋,越往市中心越是高大,直到中央防御堡垒的脚下。只有一座简陋的陵墓,它远远没有莫恩斯噩梦中的那样巍峨。但是,当他走近那由风化了的砂岩建成的低矮、呆板的建筑时,他还是呆住了,那就是汤姆的目的地。虽然只是表面的相似,他还是觉得他的身体好像也在走回那个时间,在接近他生命中最恐怖的瞬间。
他又勉强走起来——他确实感觉必须战胜一种肉体的抵抗,像有什么东西拼尽全力想阻止他似的——缓步走近那座陵墓,那里能看清墓的全貌。
他最初的估计不是十分公平。这座陵墓要比哈佛公墓上的陵墓小得多,墙壁和入口也没有那么多石雕,但简陋的印象绝大部分还是来自古老和风化的痕迹,那是岁月在灰褐色的砂岩上留下的。这建筑也比他乍一看之下以为的大得多,但它跟周围的墓碑和石板一样也在开始沉陷,也有点斜。原先通往门口足足六步高的三级台阶不仅斜了,裂成了数百块碎片拼成的马赛克,而且也陷进地面以下足足两步,使得莫恩斯要想在进去时不扭伤踝骨或不让头撞到门楣上也显得不那么容易。
他进去时不易察觉地犹豫了一下。虽然是在大白天,入口还是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印象。另一侧似乎漆黑一团。
莫恩斯闭上眼睛,脚步坚定地走进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当然不会发生什么事。
汤姆已经先进去点燃了一盏防风灯,它的黄色灯光在同涌进的少量日光竞争。莫恩斯毛骨悚然地回头四顾。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这里面空空如也。尽管如此他还是恐惧得直打寒战。这里是他的过去,虽然只存在隐隐的相似。他跟在汤姆身后,回到了他自身痛苦史的起点;也许是为了将圆圈合拢。
莫恩斯摆脱这个念头,强迫自己再一次更仔细地检查这个小小空间的内部。它还跟原先一样空空的——最多三至五步的低矮的四角形。地面上有个较小较亮的正方形,也许是曾经放石棺的地方。墙壁上有一块一块的斑点,可能是早已消失的绘画的残余,也可能只是脏污。但这里曾经有过什么东西。莫恩斯能感觉到它。它是那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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