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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丝洞38(全本加番外)-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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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笛声引诱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惊人的雷袭原来出自她手,凤大哥说她的体内,有雷灵珠,那么被一剑穿心却还能复原,应该都是这颗灵珠的作用吧”
“她还在睡着。在那个不知名的洞府中。那名叫做李柯的道士,一直守在她身旁,轻轻握着她的手,就那么定定看着她。他的眼只能看见她,连我什么时候告辞都毫无知觉”
胸口有些抽搐。
想起那日入牢狱前最后的探视。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呼吸,几乎以为她就是座躺卧的雕塑。李柯看起来也很虚弱,但是仍坚持守在那里,坐在她床头,一直陪着她。偶尔还会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阳光从洞口洒了进去,让他们周身都泛起薄薄雾气。
看起来,是那样凄美。
凤大哥说,李柯的经脉受了损,以后,可能不能再修行了。
小医仙走的时候曾经摸过脉,连她也判断不了三八什么时候能醒来。
只能眼睁睁看他们一个老去、一个沉睡。
若是若是她醒来,他已经是耄耋老翁
若是,若是他已经辞世她将会多么痛心!
念及此,仿佛置身事中,心口的疼,如感同身受。
不,不止如此!
我突然快速地翻了一下这本订好的集子。
她、她、她、她、她
什么时候我随心随性的文字里,都充满了这个字眼?
我明明只是用来打发时间,随便写写,那些年的记忆而已。
那些龙飞凤舞的半草书,它们骗不了人。
我是在想她。
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会想起。甚至可以说,是无时无刻。
想念和她度过的每段时光。
想念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哪怕她心里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形。
真的很想她。
想到疼。
三八
相思,原来可以是噬骨之痛。
(十九)子萱自第三次鳞刑结束后,似乎有很久都没见过子桓兄了。
他本就是沧浪海的水官,因为我的事,特别请职来监管行刑。虽然沧浪海是我和他父亲间的交易,但他这份感恩的情谊,我亦永记心中。
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平日会在沧浪海处理各种事宜,毕竟那么大一片富饶的水域,光管理就需要他好一阵忙活了。但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来我这里探望,除了三次鳞刑外,几乎每几个月就会来一次。
翁戎螺壳、罗纹纸、甚至青舟都是他带来的,可以说除了修行不高,他算是敖氏中办事为人最体贴周到的青年龙嗣。
但行刑至今,都近一年了,还是未见他踪影,不免有些奇怪。
恰好青舟到了进阶的关键时刻,就在黑龙潭闭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也没有办法帮我回族内看看。而门口看守的蛟卫们,似乎没有谁有权限能随意离开这里。想打听他的事,也很难办到。
但愿他一切顺利。
正这样想着,才过了三、四天,子桓兄就出现在潭底小屋外。
“子桓兄!真是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我走了出去,刚刚打了个招呼,就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双眼暗晦无神,眼圈周围隐隐泛黑,明明头发梳得很好,衣冠也如往日一般整齐,但总给人一种颓废不振的萎靡感,颧骨也突了一些,明显瘦了不少,而且浑身上下透出来的都是一种死气沉沉,灵气的感觉也很虚弱。
“子桓兄,你”
还未来得及多问,他止住了我的话,急促地和我说:“子恒,我得马上回去。三天后是西天王母的五百年蟠桃盛会,因为是五百整年,王母昨日兴起,张告说不但有仙宫小宴,还有天官大宴,每个水域的敖氏水官都要参加,我需要赶紧安排礼物。”
他顿了顿,看向我:“当天所有的在职官员都不在。你就出去走走吧。宴会散前回来就行。大概是子时左右。”
我心中一暖,望向他,不知说什么才好。私放重犯,还是黑龙潭的重犯,若是我不回来他估计得替我在黑龙潭继续住下去。他这般
他拍拍我的肩:“就别和我言谢了。赶紧准备准备,我等会和老卫他们几个打声招呼,你到时候直接出去就行。他们会当作没看见你的。”
他转身就要走。我突然反应过来,拦了他一下:“等等子桓兄,不急这几句话我也不和你客套,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低头略沉吟一下,终于咬咬牙,哑哑的说:“萱萱死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她,她不是和那个离元”
“都死了!他们在弘景湖被抓了。萱萱有身孕,当时把她抓走的蛟卫动了粗,引得离元和他们大打一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萱萱见此更不肯走了,强行运法,硬是动了胎气我赶去的时候,离元已经不行了后来救了萱萱快一年,还是没挺过去,一尸两命”
他的手紧紧握成一团,眼睛圆瞪,几乎要充出血来,声音已经带了呜咽:“是我没照看好,她身边的蚌女”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做了个揖:“见笑了,我先行一步。”
然后转过身去,逃也似的飞快离去。
(二十)探视我目瞪口呆,看着子桓兄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敖子萱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我们这一辈里年龄最小的女孩,不过仍比我大了不少。
我还记得她小时候搂着子桓撒娇,要很大很大的珍珠时候的情景。因为年纪最小,又是罕见的龙族女孩子,她是敖伯的掌上明珠,连祖父都疼爱她甚,简直就是东海最受宠的公主。
这样的情况直到她碰到离元为止。
离元是一条双斑锦蛇。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反正当我听说这个名字时,子萱已经和他爱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非他不嫁。闹得整个东海虾鱼皆知。
还等着她嫁去南海联姻的祖父自然是气得火冒三丈,拍下严令,捉拿离元,囚禁子萱,严禁他们再会。
然而这一对也确实有通天本领,离元竟然就在重重包围中将子萱带走了。当然,我想敖伯和子桓肯定动过什么手脚。
这场轰轰烈烈的私奔当场给老龙王天大的难堪。他恼羞成怒,下了杀令,捉拿子萱,并悬赏天价。
只是他们一直都藏得很好。已经一百年了。现在竟然
是她身边的蚌女耐不住诱惑吧。子桓兄照顾我的面子,并没有明说。
可是想起她小时候灿烂的笑脸,心里面还是落了根刺,针扎一样不舒服。
直到蟠桃会那天。
从潭底浮上来时,强烈的日光刺得一时睁不开眼。
有多久没有见到过太阳了?四十年?还是五十年?
缓了缓神,辨别了一下方向,快速冲着伽会山去了。
东海那边,虽然很想念虾叔他们,但是还是不要自投罗网的好。
除此之外,想去看看的人,也只有凤大哥和三八。
我觉得他们应该离得很近。只是直觉。
再次见到灰大毛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在百米之外感觉到我的存在。
功力加深了不少啊,看来有个免费的老师陪在他身边,还是颇有益处的。
“敖公子!”他一见是我来了,快速迎了上来,激动地忽然没控制好,一根胡须生生从下巴冒了出来。
“唉呀,我这笨的”他迅速用手捂了一下,将胡须化了去,然后引着我往里走,边走嘴巴就没歇着:“师父还在睡呢,现在都是李道士守在她那。好多人都来过,还给师父送了不少好东西。”
他突然停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我:“敖公子,上次你送我的那个药,就是师父到这第一年送来的、装在青色小瓶里那个,是干什么的来着,你上次走的太急了,说得我没听清,然后就一直都没得机会问了。”
我不觉好笑,敲敲他的脑壳:“那是离火煨灵丹,固本培元的,这次记得了?”
“一定一定!等师父醒了我第一个拿给她!”
他笑呵呵地捂着头,带我往洞穴里走去。
“公子您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是不是不方便出来啊?”
“嗯。这次还是趁西王母的天宫仙宴才能有机会来。”
远处隐隐有笛声传来。在洞穴里拐了个弯后,笛声更明显。
“李道士吹得,给师父听。他说师父可以听见的。”灰大毛小声地和我解释。
这里的洞穴极其复杂,盘旋回绕,明明听着笛声很近了,还是绕了好多路,才来到她的净室。
门没有关。
笛声也没有断。
仿佛我们的到来根本不存在,屋里的两个人,一个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垂了一头秀发在枕背,一动也不动,而另一个,仍旧坐在我几十年前离开时就坐着的位置,微微颔首,认真地吹着横笛,一个音连着一个音,时而低回,时而悠扬。
一切都如我离开时,别无两样。
唯一不同的,只是当年那清俊的少年郎,如今已是华发如雪、鬓染秋霜。
番外 三六
过了很多年后再见到她。
我记得那天她穿着一件紫色的裙子,那颜色很艳。她的头发很黑,太阳照着,水似的光在上头流动着。
这衣服多半是是她那位替她打理的。头发养的这么好,恐怕也不是她自己的功劳。
不过要说起来,她不出声的时候,还是挺能唬人的。
一出声,就原形毕露了。
再修一万年,她恐怕还是这个样子,说好听的是胸无城府——直白了说,傻大姐一个。
有的人就是这样的,阴谋筹划这些事,永远装不进她脑子里去。
可我觉得这也很好。
“三六!”她朝我扑了过来,我本能的想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原处没动,让她重重的扑上来,险些将我扑倒。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只小蜘蛛,饿的奄奄一息。
并不是不能找其他东西给她果腹。但是一来我们没时间了。二来。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地也许是怜悯她狼狈凄惨。也可能是觉得她已经有了灵性。要是这么放任。可惜了。
况且。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
但是缘份就从那时候开始了。
我们一起拜在桃花观主门下。变成了师姐和师妹。
她练功方式特别。进境极快。几乎一日变一个样。
但是再仔细看。她却又从未改变过。与我第一天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那个惨兮兮的,八只细脚支搅着身体地小蜘蛛,和眼前这个穿着漂亮裙子,披着软云轻雾一样的飘带的美丽女子。
“你带酒来了吧?嘿,我准备了好吃的,下酒最好。”
“你不是说,以后不喝了吗?”
因为喝酒误了事,她曾经一脸郑重,言之凿凿说以后不喝酒了。
“啊,你的蜜酒其实不算酒嘛”
我们喝了我带来的酒,吃了她准备的野味和点心。三八有了醉意,话也多了,连晚上做梦吃鸡都讲出来。
可怜的,以前她是很爱吃鸡的,但是自从嫁了,就再没吃过鸡鸭禽。
我想了想:“我们出去,偷偷吃,别让你那一位知道了。”
“不要啦。”她摇手,脸红扑扑的,憨态可掬:“我会心虚地,吃了有罪恶感。”
罪恶感?
她把玩酒杯,笑眯眯地说:“有的事,想想就挺快乐了。嘿,跟你讲,有天我梦到自己吃上鸡腿了”
“嗯。”
“可是一咬下去,那鸡腿居然还会惨叫,把我吓醒,才发现自己啃的是凤宜的胳膊。”
我想忍住笑的,真地。
可是还是没忍住,噗一声笑出声来。
她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不会让人觉得沉重啊,郁闷啊,伤怀啊
那些情绪遇到这位八脚地凤凰夫人,全都消匿无踪了。
记得以前也是如此,在桃花观时,有她在,就觉得很吵,叽叽喳喳的。她若不在,耳边却空落落的不自在。
“嗯,我们前些天,去觑见了。”
“啊?”我倒是真愣住了。
下界的妖精,修行者,或是那些散仙们,欣羡不已的无上荣耀的事,她就这么淡淡地说出来:“真是天上楼阁,云中宫殿,那份巍峨华彩就不用提了,一条云梯走的我都快趴下了,你说石阶修这么长干什么?就为了让人从底向上看地时候,顿生自惭形秽之心,倍感敬仰崇慕?我倒是真敬仰了,可我仰的是那宫殿气派,不是坐在宫里地人啊。”
我忍不住问:“天帝是何等模样?”
“没见着啊,他坐的很高,我们行过礼站着回了话,然后就退出来了,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一眼。”
“哦。”
她又给我倒上了酒:“来来,喝。不过我倒见了几位贵女,不知道是天帝地妻妾还是姐妹女儿,有一个叫玲珑,和我们遇上,说了几句话,虽然看得出生来尊贵,可是她很好奇外面的,下界的事情。那座宫殿太高,太缥缈,所以,那些女子都太寂寞了吧。”
她又想当然了,一个劲儿的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摩旁人的心思,又傻傻的,又很让人
我微微笑。
旁人不会都象她这样想法单纯,不知道有多少人向往那寂寞的尊荣呢。
就是我,从前也向往不已啊。
“那位玲珑姑娘还问我喜欢不喜欢天宫,想不想待在那里。”
我有些紧张,虽然她现在明明就坐在我面前,还是追问:“你怎么答的?”
“我说我出身山野,性情粗莽,那种要谨慎守礼的地方是住不来的。”
果然。
我松口气,我猜,八成她那一位听到她这么回答时也会松口气。
她真要是进了那种地方,八成骨头被人吞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最后她喝的趴在桌上起不来,凤宜走了过来。
“难得来,多住几天。”
他不是常说这样客气话的人,我也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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