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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归长安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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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绫听到“人头不保”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之后再说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匆匆拜别了温碧宁,往白马寺去。

    她找不到别人,只能腆着脸去找静修师太,央她想办法帮她联络宫中。

    ※※※

    安福顺接到白马寺来的消息,有些犯难。

    虽然陛下对那位谢姑娘很不一般,但宫里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说进就进的。虽然卖的是西宫太后的面子,他这个做奴才的也不敢自个儿拿主意,想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上报了苏昱。

    徐刘二家依仗其扎根于江南的地利,渐渐搜集到温相一党在江南活动的证据。刘子珏与徐天祺作为两家的嫡系后人,彼时正被召见。此事关乎机密,不由得任何人打岔。苏昱听说谢绫已侯在了宫外,面色平静,只教安福顺寻个名目将她暗中带进宫。

    距离他上一次见到她,已有两月有余。她把生意交付给谢翊之后于不再在达官贵人间走动,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连消息都很少传出来。等他忙过那一阵想去看她,她又正好出了长安,不知所踪。

    鸿胪寺一案诸多官吏受了牵连,他在名单上看到柳之奂的名字时,也隐隐有预感。她那么着紧她这个小师弟,说不定真会为了他回到长安城。

    没想到她不仅回了长安,还这样心急,想方设法来见他来了。

    刘子珏和徐天祺都觉得有些莫名。安公公在陛下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之后他们家陛下的脸色,好像突然就晴朗了不少

    谢绫假借静修师太贴身婢女的身份入了宫。静修师太为防两宫太后争斗隐忍出家,虽已摒弃俗世身份,但有时也与乾清宫有所往来,维系母子情谊。安福顺把她往乾清宫的方向引,倒也不引人猜忌。

    她进宫时本已是日落时分,苏昱在御书房议事,等到见到她时,天已半黑。

    暖阁中的装饰依旧熟悉,谢绫时隔数月又来到这个地方,竟有些亲切。

    苏昱入暖阁时,正见到她立在窗前,寻地方挂一个香囊。谢绫正好寻觅无果,发现他来,把香囊坠下来晃了一晃:“给你换了个新的,里头是养气安神的香料,这回不会再和灯芯草相冲了。”

    多日不见,她非但没清瘦,竟还养得丰腴了些。看来她见不着他的这段时间里,日子倒过得滋润。可看她这样举止自然,像是日日相见都如此亲昵似的,他看着心暖,暗自原谅了她的没心肺。

    谢绫哪知他的这些小九九,一心想着怎么讨好了他,来说出那个不情之请,翻来覆去地揉着手里的香囊。

    苏昱笑着接过来,举起来嗅了嗅,果然清香怡人:“怎么换了一个。上回那个清了药草,不是还能用?”

    谢绫当然不敢说是怕他见了那个香囊又想起她当初谋害他的事迹:“那个颜色太俗气了。那时刚知道你的身份,想也没想便用了明黄缎,太扎眼了。现在这个墨青的不是挺好?”

    她是什么来意,他自然心知肚明,但她肯为讨好他去花这些心思,便是好的。他把手里的香囊重新悬回床头,仿若不经意地一问:“你急着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谢绫没少跟他提无理的要求,可那都是不痛不痒的小事,真正涉及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他还会不会顺她的意,她心里没半点的底。

    她踟蹰许久,才决然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苏昱依旧不动声色,等她自己开口:“是什么事?”

    谢绫遮遮掩掩地解释,是想让他澄清一桩冤狱。可苏昱却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为冤狱平反是大理寺的事,何必来找我?”

    鸿胪寺官吏入狱本就是因帝王迁怒,无故遭灾,说是冤狱,不是冤枉的冤,而是冤大头的冤。既然是冤大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哪个衙门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放走这种犯人?

    谢绫看出了他是在装聋作哑,心中忿忿,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直截了当道:“你打下天牢的鸿胪寺少卿与我有旧。只要保全他性命,换多少个条件都可以。”

    这不是谈生意的好对策。看来她是关心则乱,才会这样硬碰硬地与他谈条件。她把柳之奂的身份说得隐晦,以为他对这个人未曾有过耳闻,只是淡淡两个字“有旧”。可若是真这么无关紧要,哪会多少条件都愿意换?

    看来关系委实亲厚,也不知他何德何能,能让她紧张成这个样子。

    苏昱有些吃味,不慌不忙地逗弄她:“多少都可以?”

    “嗯。”谢绫满怀希冀看着他,“你这算是答应了?”

    “没有。”他越是看她紧张,越是觉得不舒爽,“近来谢氏在西北可是活跃。我与你谈拢的事,你可好好履行了?”

    他明知那是谢翊在主事,可这时却拿来搪塞她。谢绫只当是他真是误会了她食言而肥,连忙解释了一通,又承诺会去阻止她师父,期望他能尽释前嫌。

    没想到他的主张却是坚定,依旧是一句“国事不可交易”。

    这句话倒是熟悉。谢绫曾经想用江南的灾情与他换春闱的主考,他便这样用六个字否决了她开出的丰厚条件。他私下里作风全然不像个皇帝,可是一旦涉及底线便铁面无私,谢绫也毫无办法。

    她又软言软语提了不少条件,他都一概不闻不问,仿佛要定了柳之奂的命似的。谢绫急不可耐,脑海里突然冒出他的话。

    那时她反问他一句:当真不可?他答的是——“你若以身相许,兴许可以。”

    她病急乱投医,冷下脸一笑:“你当真是想做皮肉生意了?”

    她这话虽然冷硬,却有几分自荐枕席的意味在。好像只要他应一声,她便愿意投怀送抱似的。

    苏昱原本只是与她打趣,实际上如今收监着鸿胪寺官吏,只是为了做给太后看,也做给燕国看,以表对公主的重视,并无草菅人命的可能。可她这样一番不计代价的姿态,反倒勾起了他的真怒。

    他确实有私心,想用柳之奂把她逼回来,但他没想让她为了柳之奂对人投怀送抱。即便这个投怀送抱的对象是自己,他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她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桩买卖对她而言,竟然一点都不赔本么?

    谢绫看着他渐渐敛起的笑意,嘲弄道:“怎么,还不够么?”她的眸子执拗地盯着他,僵着身子与他对峙,仿佛有用不尽的决绝。

    苏昱无奈地笑:“你是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才敢这样来撩拨我。”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要不要让皇桑经住考验呢…v…?

    要是没经住的话,明天中午12点可能会出现一章重口味的啊雷船戏的大家购买前要【慎重】啊==

    感觉为了保护大家纯洁的心灵,要不还是别开船了?

 还归长安去 第57章

    翌日寅时,天初拂晓;苏昱早早醒转;只因耳边听到了细细的啜泣声。

    睁开双眼;谢绫正挨着他,眼眶通红泛肿;脸上布着泪痕;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只无助的小兔子。

    她竟然哭了。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便哭了呢?

    苏昱一下子清醒得不能更清醒。她那么争强好胜又倔又爱面子;从不向任何人示弱,就连从前最难的时候,他也没见过她掉一滴眼泪。现如今;她竟也会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地掉眼泪。

    这是怎么了?

    他总以为他最怕的是她突然离开他;是她冷冰冰地对他,是她没心没肺地搅起一江春水之后潇潇洒洒地一笑而过。可是现在他们离得这样近,她无声地咬着自己的唇,扑簌簌地掉泪,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她的眼泪浸得酸痛。

    那泪水像是一种腐蚀性液体,能瞬间把他的理智全都吞蚀殆尽。看着她咬住的樱唇,他只想替她纾解,看着她不住地往下掉的泪珠子,他的心涩得揪成了一片。

    他弄疼她了?还是她当时犟得不肯服软,事后又后悔,怨恨起他来了?

    苏昱两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用拇指替她拭去泪痕,生怕弄疼了,逼出更多眼泪似的:“怎么了?”连问出这三个字,心尖都在发虚。他顾不得昨夜究竟是谁主动谁被动,究竟是谁对谁错,一心只想着怎么止住她的眼泪。

    谢绫还是一声不吭,向后缩了一缩躲开他的手,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湿漉漉的眼眶里跌坠下来。

    苏昱被她这样推开,不敢冒然靠近她,又惹她不高兴。谢绫不言不语眼泪越蓄越多,连开口埋怨他一声都不肯。她这样不打不骂地哭,他最是招架不住,早知如此,昨夜便不该那么冲动地趁着她嘴硬顺水推舟的。

    他追悔莫及,但木已成舟,他只能顺着她之前的意思去讨好她:“以后再也不问你要条件了好不好?”

    眼泪依旧默声地淌。

    他只觉得五内俱焚:“你想保住谁,我都会让他平安无事。”

    谢绫蠕动了下唇,还是不为所动。

    她委委屈屈地眼泪越掉越凶,几乎要把他逼疯:“好了好了,别哭了。”他郑重地向她许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便是了。”他从前还当自己虽然在意她,但该守的底线总能守住,公私分明。可见了她的眼泪他才知道,她总有办法让他缴械投降,如今竟连这样的承诺都能说出口了。

    谢绫总算有了点知觉,稍稍抬起头满是不信任地去看他的眼睛,带着哭腔又轻又哑:“谁信你。”

    他怎么就不可信了?苏昱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这样伤心,几乎哀求地哄着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哪怕有时冲动了些可那也是你的意思。”

    此言一出,谢绫刚有收住趋势的眼泪又一次决堤了。

    他从来只会应付那个伶牙俐齿刀枪不入的谢绫,也能招架那个毒辣起来不择手段,又爱算计他威胁他的谢绫。可是这像泪人儿一样的谢绫,却教他束手无策,只能软言软语地认错:“没说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

    她的眼泪总算暂时止住了,强忍着抽噎抬眸盯着他,肩膀因为克制而微微地抽动。

    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眼眶哭得通红,还有些水肿。她安静了,他却依然不知所措,谨小慎微地,一厘一厘靠近她,生怕越过了哪条线,又勾起了她的泪意。

    好不容易重新到了她身前,她没再重新流起眼泪,他像是得了赦免似的深出了一口气,心里一块巨石落地了似的:“还不肯告诉我么?到底怎么了?”

    回应他的不是眼泪或者埋怨,而是一个突然的拥抱。

    她毫无征兆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眼泪又倾泻而下。温温热热的泪水贴着他的胸膛缓缓地流,湿漉漉的渗入皮肤,麻痹了他整个心脏。

    他又惊又喜,她还愿意亲近他,那便不是在怪他了?可是昨天还好好的,这才是刚刚醒来,能有什么人欺负了她?

    他受宠若惊一般,回抱住她。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却疲惫得只想拥着她再睡上半日,闭上眼睛轻揉她的长发:“告诉我好不好?”

    谢绫紧紧贴着他,心里的算盘拨得飞快。言语眼神皆会骗人,可心跳不会。这副心跳急促又沉闷,是真的在紧张她。看着他心有余悸的模样,她终于可以确定,他对她的感情不曾作假。

    “没事了。”谢绫突然开口,因哭得太久,声音还是闷闷的,“原谅你了。”

    不告诉他为什么生气,却告诉他她已经原谅他了。苏昱哭笑不得,明明还是不明所以,却真的有一种被原谅了的喜悦:“你这是故意要吓我了?”

    “”谢绫有一种被戳穿了的做贼心虚,但看他的眼神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不再继续演戏骗他,只是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当然不是。”

    用狠狠哭过的哭腔说这样犟嘴的话,听在苏昱耳中便同娇嗔别无二致。他来不及计较她骗他,只是放下一颗心,把她从怀里捞出来,缱绻在她眉心烙一个吻,缠缠绵绵地沿着脸颊一直亲上她水水润润的朱唇,被她用手指挡住。

    谢绫被他亲得气息难匀,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不用先补偿我一下吗?”

    “你想要什么?”他的吐息也有些急促紊乱。若不是她心有不快,也不会用这种法子来吓他,可他半点头绪都没有。

    他哪知道,昨夜她根本就没有睡着,仔细在心里推敲了一番。他们两人如今连最亲密的一步都做了,可却依旧称不上相恋二字。只因她从前一直把甜蜜当作及时行乐,而他也真真假假,从未言明过。

    经这两月,她才慢慢看清自己的心思。她对他绝不是虚与委蛇那么简单,在分离时,也会想念这个人。可他的心思,她却摸不透。她一向随性如烟,猜不透的东西便不想再去猜,久而久之也就蒙蔽自己,提醒着自己也只把这当成寻欢作乐便好。直到昨夜一时情急逼了他也逼了自己一回,她才歪打正着地摸着了门路。

    如果他当真对她有意呢?

    所以他这样毫无反应,像往常一样问她想要什么,反而让谢绫确确实实地不满了,气道:“你就没什么好交代的吗?”她一向是个厚脸皮,还是头一回脸皮薄成这个样子,不是她不愿意明说,而是说不出口,能想出这个办法来试探他,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苏昱得了她的暗示,蹙起眉琢磨了半天,终于明悟,忽而一笑:“怪我没有把心迹剖白给你听?”

    谢绫顾惜着面子没有点头,心思却被猜中了。

    没有那句话,总觉得一切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只是皮肉生意。

    “你真当我是身边缺人,才在你身上下功夫的么?”苏昱被她的小心思逗得好笑,心里却盛满了欢喜,“往你身上投的心思,比政事还累千倍百倍。我有多珍重你这个人,你是当真没知觉的么?”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无辜。有人平白无故待她好,总是调戏她撩拨她取悦她,油腔滑调地与她说甜言蜜语,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不是另有所图,便是逢场作戏。她自认自己看得挺清。

    “以后千万别再吓我了,知道么?”他把她又搂得紧些,柔声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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