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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上门:高官大人,别玩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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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可怜。
因为这次她想带走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只要和他沾染上气息的,她都不要。
将桌子下面的抽屉拉开,里面有些她喜欢的小物件,她扔在了纸袋里,抽屉要关上时,她触碰到放在边角的一个绒布盒子。
她拿起来,用指腹摩挲着,里面是那颗钻戒,情侣的,是登记那天方青买过来的。
瞧,他们的婚姻多仓促,登记也是,结婚也是,都这么草草了事的,因为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从来只有孩子。
她将盒子放下,其实她想要丢在垃圾桶里的,但是她没有,因为这是他的东西。
拎起纸袋,她不愿意再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哪个地方都有太多的痕迹,她待的这短短几分钟,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让她有点喘不过起来。
她将卧室的门拉开,然后将手从门把手上放下,抬腿,却又顿住。
因为,白东城站在门边,看着她。
第189章,和你再见(一)
白东城就站在卧室的门口,他在她进门和容阿姨说话时就听到声响了,得知她又出现在这个家里,那一瞬,他的心开始扑腾着。
这些天一直都在医院里,立法院的事情搁置下好多,他回来取资料,就没想到会碰到了她。
那天两人谈过之后,他再想去看她时,她竟然离开了,病房是空着的,他看着那护士十分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他也只能尴尬一笑。
他让方青去查去找,但是都未果,他知道是白流景做的,只有他,能让她很好的躲着他,毫无踪迹。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没有停顿,没有停留,直接有目的的朝着某处走去,然后他听到门很小声的发出‘咯吱’的声音,似乎很小心翼翼。
这不是她的家吗,为何这般小心翼翼,他心里一抽。
白东城屏息着,脚步放轻着从书房里走出来,走到卧室门口,看着那半掩着的门,果然,他猜测的没错,她是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收拾东西离开。
他忽然没勇气再往前,几日未见了吧,她都做了什么,在哪,好吗?
他很想推门冲进去,想将她抱在怀里,就像是以前那样,只要伸出手臂,她就软软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可他没敢动,因为他看懂了她眼睛里的戒备和冷漠。
嬗笙在看到他时,微微愣了下,随即就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些距离,没有多想,就是不想和他太近。
见状,白东城嘴角倏然僵硬,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看在他眼里都像是慢动作一样。
他不说话,朝她向前迈了一步,他看着她瘦弱的肩膀,那么瘦,若搂在怀里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骨骼,他想抱她,很想,这个念头非常强烈,像是要把他的心脏冲爆。
嬗笙又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不像是先前的不动声色,可能是他的突然向前让她有些吃不消,她后退时手臂撞到了门板上,不疼,但是发出了声响。
这一声声响,像是投入平静湖面上的一颗石子,有涟漪震荡在心中。
“阿笙”白东城启动着薄唇开口,一声唤,却不敢有了下文。
“我说别叫我阿笙,你都不记得了?白立委记性这么不好呢。”嬗笙手指捏紧纸袋的细绳,似乎她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那里。
原本以为无波无澜,以被伤及至此,心中不会有所动,可看着他,近距离下,她的心房还是会克制不住受其影响。
她咬牙向前了一步,他刚刚的上前整个人都挡在门这块,身材高大,半截铁塔似的,堵在那,她过不去。
“让开,你挡住我了。”嬗笙闷声,没有抬头看他,目光刚好停留在他的胸膛那。
那衬衫布料下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一样,她别过眼,不去看。
“阿”白东城嘴巴一张一合,在触到她皱起的眉心时顿住,静默了半秒,才发出声音,显得特别干涩,“你回家了吗。”
“家?哪里是我的家?这里不是。”嬗笙轻笑。门也没城。
“你拿的是什么?”白东城不愿去捕捉她话里的讽刺,现在的他,有些逃避的意味,目光掠过她手拎着的纸袋,他将话题转移着。
“这里面都是我的东西,我回来,只是回来拿我的东西,你买的,和你有关的,我都没有拿,一件也没有!”嬗笙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东城紧张的看着她。
“我知道,但是我要向你声明。”嬗笙撇了撇嘴,再一次问,“还不让开吗。”
见他还是未动,嬗笙咬着嘴角,抬起自己的右臂,整个人缩小一点,想要从他的身侧挤过去,他真硬,像是石头一样,不过她还是奋力挤了出来。
一秒都不想多待,嬗笙快步想要走,身后却被人捉住了手,她闭眼,心里空洞。
“阿笙,你这是要离开这个家了?别走,阿笙。”
白东城看着背对着他的她,握着她手臂的手微微攥紧,因为她在奋力挣扎,用很大的力气,就是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眼看着她往后挣脱,白东城按捺不住的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条手臂环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
“阿笙,你别走。”
“我想你,阿笙,我想你。”
他此时抱着她,这种真实的存在感让他的心终于是有了短暂的着落,那手臂一直紧绷着的肌肉,也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姿势和角度放松。
嬗笙挣扎不开,耳边是他梦靥一样的絮叨,她心里悲愤至极,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恨不能咬掉一块肉来。
他就像是不知疼痛一样,她嘴里都充斥了血腥味,他却多还未动。
“放开我,放开!白东城,别抱着我,别喊我名字,别跟我说话,别用你的甜言蜜语来哄我!我就算真的是傻子,总不能傻过一次又一次!”
“阿笙,是我对不起,是我冲动,是我疯了,出事时你还和康剑,你知道我在乎你,我就没办法冷静,而且在手术时,大哥差点死了,我”白东城手臂上的痛已经麻木,扭转过她的身子,眼睛盯着她,目光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似乎想要解释。
“你大哥?现在他是没事了,若他有事呢,你是不是也想要让我偿还他一条命?”
“白东城,我给过你多少的信任,你却又给予我多少?是,我和康剑曾经相恋七年,七年,就是个普通朋友也没办法直接从心底抹去吧?但我至少在婚后知道我什么身份,我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像是你!”OPpu。
嬗笙终于还是激动了,脸色苍白,却又因情绪的翻涌,颧骨上浮出些潮红来。
她最后尾音落下时带着的讽刺,刺的白东城心里锐痛。
“大哥出事了,我想吗?我是有病还是变态,我想他出事?你那个样子,就恨不得直接将我掐死。你甚至没有上来问我一句,为何会和康剑在一起,为何会有车祸,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信的只有你自己的判断!”
“是,大哥当时生死未卜,他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亲人,你怒,你恨,你将所有的过错原因都丢掷到我的头上,我认。可白东城,我只想问你一句,难道,当时你希望躺在那的是我?”
“阿笙”她不像是在病房里那样,平静的像是和陌生人交谈,此时她的情绪激动,他甚至有些欣喜,可她的话,却又让他痛不欲生。
两种极致的感觉折磨着他。
“也许躺的真的是我就好了。”嬗笙眼睛里有灰败,手术室时,她的命他根本就不在乎,又何必还纠结在那个问题上呢。
“阿笙,别这样看着我,别”白东城也深知她此时所想,想到手术室时自己做的决定
她站在那,浑身都透露着绝望的气息,正从四面八方透入他的心底,将心一寸一寸地撕裂开。
“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要。”脖子处的凉意泛滥,她低头,看到那条小球的吊坠,抬手奋力的解着。
很紧,而且也很难摘下来,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要弄下来,她不要这东西束缚在自己的脖颈上。
终于,解下来了,她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手一抬,那链子就掉入了上面的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甚至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就是那么轻轻的,不在意,所以动作也不经意。
白东城看着那链子在杯子中折射出来的点点星光,刺着他的瞳仁。
“我就当我做了一场噩梦,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离开你这个恶魔。”
她最后的话还在房间内回荡,是用牙齿摩擦出来的声音,吐出来的字句,切金断玉一般。
白东城伸手抵在墙壁上,仿佛软了身骨,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了,若不这样做,他会倒下。
**
嬗笙是一口气跑出来的,跑到电梯的那一瞬,她憋在胸口的气才缓缓的出来。
刀口处微微有些疼,可能是抻到了一些,喉咙也有些干,可能是刚刚说了太多的话,她靠在电梯梯壁上,忽然觉得腿有些发软。
电梯‘叮’的一声拉开。
嬗笙吸了吸气,电梯下落已经给她充足的时间来调整自己,她走出去,却刚好朋友去前边市场买菜回来的容阿姨。
容阿姨买菜的一路已经自己猜测了很多种,孩子生了,不然就是出意外了,还琢磨是哪个原因时,又看到嬗笙下来,手里还拎着个袋子,一愣,“白太太?”
嬗笙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抱在了怀里,不去看容阿姨手里拎着的鲜疏水果,对着她道,“容阿姨,我走了。”
“您,多保重。”说完,她觉得自己的眼眶忽然有些湿,快步越过容阿姨走出了楼门口。
容阿姨僵硬的站在那,手里的塑料袋被她弄得不停的响,她有些慢动作的朝着楼门口方向看,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了,而嬗笙那认真别离的声音还在。
第190章,和你再见(二)
跑车在路上奔驰着,呼啸而过的风,将头发吹的凌乱。
嬗笙一只手放在刀口上,脑袋放在靠背上,吸气吐息之间都是掠过的风,她口腔内壁间的血腥之气就来的越发的大。
所以她又再次想起了他说的那些话,当时就应该直接咬掉他一块肉,痛死他!
“嬗笙,是不是我开的太快了?”一旁的流景一直留意着她的神色,发现她眸光怔怔的,脸色有些苍白,忙将车速降了下来。
“没啊,不快的。”嬗笙扭过头来,忙摇头。
流景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了一圈,眉蓦地一皱,随手将棚顶拉上,车窗也同时关上,不再让风吹进来,早上刚下过雨,这会儿的风会有些凉。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嬗笙见他关切,也不隐瞒,捂着刀口的手按了按,皱眉回着,“是有点儿,刀口有点疼,可能下楼时跑的快了,抻到了一些。”
“你这又动刀又伤元气的,生完孩子就应该老实在家里躺着坐月子,让你出来了,还跑上了,你当练百米呢?”
“我不是怕你在下面等的时间长么。”嬗笙听着他这副调调,也随着他这样说。
然而流景却沉默下来并不说话,一言不发的,捏着方向盘的手用力。
在前面一个红灯车子停下后,他偏过头看她,“他在家?”
“嗯。”嬗笙心里一窒,忽然觉得口腔内的血腥之气又深浓了一层。
白流景未说话,眸光暗暗。OPpu。
**
“医生,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刀口有些发炎而已,清理一下,上点药,再吃点消炎药就可以了。”坐在那的医生冲着推门而入的流景笑着答着。
“嗯。”流景点了点头,看了眼坐在那的嬗笙。
“这是我刚写好的药单,到时候去门诊那边的药房开药就可以了。”
“医生。”白流景接过药单后,看了一会,然后抬头。
“有什么需要?”医生等待着他的下文。
“给她开一点调理的中药,她刚生产完,多吃点中药调理调理,身子太虚,不都说女人吃中药才是好的?”
“好,我给你开几样,你去抓,不过熬的时候要仔细。”闻言,医生一笑。
“嗯。”
重新又开了一张药单后,医生看着流景拿过,认真仔细的看着,忍不住对着嬗笙道,“这位太太啊,你老公对你可真上心!”
闻言,两人都是一僵,嬗笙有些尴尬的看向流景,后者神态自然,就是嘴角微微抿的有些紧。
“不过也是,都生了孩子了,当然得当成宝贝供起来,功臣呐。”
不过很快,医生后面紧接着的一句让嬗笙脸色微白,别像是说当成宝贝一样供起来,就是连个感激的话都没有人和她说,根本就是将她当做了代孕工具。
她几乎赔掉性命生下来的孩子,竟连一眼都还未看到,眼睛,鼻子,嘴巴长什么样的?
她去了白家,她是母亲,至少想要看看孩子,可她连别墅门都没有进去,等了那么久,唯一出来的只有汪姨而已,而且那么阴森森的看着她。
白老爷子似乎对她不再喜欢了,白斜卿的事加上她后来的逃跑,所以他们白家很坚决的态度告诉她,孩子,是白家的,她带不走,夺不去。
“走吧。”流景见她死死的握着拳头,握了握她的肩膀,跟着她一块走了出去。
**
跑车行驶回高级小区内,白流景将车子停靠在楼旁,绕过车子,帮她将车门打开,又弯身将后面装药的纸袋拿出来。
他直起身子后,还发现她坐在那发呆,她距他刚从澳门赶回来时,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睫毛垂下轻颤之间,黑眼圈会稍稍更显明显些。
他其实都知道,她晚晚失眠。
定了定神,他出声,“穆嬗笙!装什么思想者,下车啊!”
嬗笙这才回过神来,把着车门走了下来,看了眼他手里抱着的纸袋,叹了口气,“流景,其实不用来医院的,你忘记我本身就是妇产科的护士了,一些小情况我都可以处理的,再说这刀口只是轻微的发炎,没关系的。”
“没关系你昨晚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难道不是疼的?”白流景挑眉。
“你怎么知道”嬗笙一愣,眨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你翻身动静太大,我在对面的卧室都听到了!”流景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歪着嘴角随口懒懒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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