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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戏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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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觉得我脸色很惨白,所以今晚我们还是别”

“还是别数抹太多水粉在脸上比较好。”元卿快手一伸,抽出亭兰夹在衣襟边的手绢,替她擦脸。

“耶?我我是说”

“你根本不需要用什么胭脂水粉。天生丽质一张脸,抹多了水粉只会坏了气质。瞧你今天搽得”他给亭兰看他替她脸上拭去的满手绢白粉,“一张小脸活像个小面粉团。”

“啊!怎么把人家辛苦上的粉全擦掉了!”亭兰火大的抢回手绢。

她在闺房里千辛万苦的“抹”了半天,整张脸刻意抹成惨无血色的苍白病容这可是她告病脱逃的绝招,结果

“都被你擦光了啦,混蛋元卿!”她骑在马上抖抖手绢,一堆水粉随风飘散,害她立即打了个大喷嚏。

“水粉搽多了对皮肤不好。”元卿的忠告盛满无尽的温柔。

“谁跟你扯什么水粉不水粉的,我是叫你看我的气色。”

“气色果然好多了!”元卿长长的“嗯”了一声,一手支着下巴。“我说嘛,你粉打太厚。拍掉那些水粉后,你的气色就红润健康多了。”

她真想掐死元卿!不管他是真好心、假好心,是不是识破了她的把戏,她的这股冲动实在很难忍下去。

“可是我还是觉得人有点虚,头晕目眩的。”亭兰骑在马上故作娇弱的抚着脑袋轻晃,好象随时会倒地不支。

没办法,现在演戏比掐死他来得重要。

“是吗?”

元卿那双彷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凝神探望,看得亭兰心虚不已。她的演技真有这么烂吗?

“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不方便多说。”元卿有点局促的回眼低头,轻咳一声。“但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平日就该多注意一点。”

“啊?什么?”亭兰瞠目结舌。什么女人家的事、身体状况的?

元卿调整了一下方才不自在的神情,直视前方,正襟危坐的骑在马上。

“你们女人家每个月‘时候’快到时,自己就该多吃些补血、补元气的东西。小心着凉,也别吃性寒的东西,这样就不会闹头晕、气虚了。”

“什么‘时候’啊?”亭兰愈听愈迷糊,她最讨厌别人讲话拐弯抹角,语带玄机的。“你倒是开门见山的说啊!”

深秋午夜的冷清街道上,寒风阵阵刺骨,元卿和亭兰虽然都披着白狐大毙,但寒风迎面,仍旧教人脸冰颊冷。

元卿此刻的俊脸却一片燥热通红。

“你回去叫你额娘对你说吧!”真不知该说亭兰笨,还是该说她钝,怎么脑筋硬是不肯转一转!

“扯她做什么啊?”她装病不舒服,关额娘什么事了?“倒是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丁?你脸很红耶!”

元卿偏头闪过亭兰伸过来想探他额头的手,“我没事,你别碰我。”

“是吗?”亭兰还是不太放心,“你会不会发烧了?哪,这个给你围,你一定是着凉了。”她急切的扯下红貂领巾,伸长了手臂塞进元卿怀里。

“不要,你快围上。”他一把又塞回她手上。

“可是你好象不舒服”

“谁不舒服了?”一个慵懒的嘲笑声挡在他们马前。

“宣慈?”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驾马抵达城北鬼宅大门前。

亭兰心头微微一震,继而觉得自己每次一看到宣慈就神经莫名绷紧的反应着实怪异,好像体内每个细胞都因他而鲜活跳跃起来。

“我刚才好象听见有人身体不适。亭兰格格,是你不舒服吗?”宣慈邪邪地微扬嘴角。

“本格格好得很!”亭兰一个俐落漂亮的下马动作,威风凛凛的站在宣慈跟前。虽然矮了他一个头,可是“睥睨”他的高傲架式依然摆得很扎实。只是,她完全忘了自己原先要装病脱逃的伟大计谋!

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干嘛一直冲着她笑?她自己也好象不太正常,竟然有点享受这种随时被他“关注”的感觉。

“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今晚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来赴约呢。”他的语调愈来愈低柔,身形也愈来愈迫近亭兰。

“本本格格说话算话!我们讲好要来,我当然会到。”她赶紧躲到元卿身后,大言不惭地对宣慈开炮。

宣慈挑眉凝视闪躲着他的亭兰,不知是自信,或是嘲讽地轻轻笑起。“芙蓉格格可就没你这么神勇豪气了。”

“什么?”亭兰张望四周,只见宣慈后方站着一位陌生女子和提灯的小厮们,没有芙蓉的踪影。“芙蓉没来?”她简直不敢相信。

“还差一刻就子时了,咱们等着瞧吧。”宣慈志得意满的瞅着亭兰,孤傲而自信的架式摆明了他对一切局势的掌控力。

“你怎么多带个人来?”一直静静站在亭兰身侧的元卿,温文淡雅的扫了宣慈身后女子一眼,露出应酬式的斯文笑颜,朝她轻轻点点头。

亭兰这才想到,她是谁啊?

“这是多罗郡王的六格格雍华,想和我们一同探险。”宣慈意兴阑珊的将雍华带到亭兰面前。

好个高挑清丽的佳人!亭兰轻轻咽下口水。她自认已经够修长的了,没想到有人会比她高那么多几乎只矮宣慈一丁点!

雍华更是看直了双眼。她听说过硕王府一门尽出俊男美女,“四府美男子”中,亭兰的双生哥哥就是其中一府,但她从未料到被传说也挺“好看”的亭兰格格,会艳丽到连“好看”这两个字都为之逊色的地步。

以北方人看女子的眼光来看,亭兰算是娇小的那一类,但是她艳光逼人的强悍性格,让她看来像是天生高高在上的公主。华贵轻暖的白狐大双包里着亭兰的身子,红貂领巾滚在她绝色的脸庞边,衬得她一脸白皙柔嫩的肌肤更加娇艳。尤其是她晶粲有神的琥珀双眸,配上一对浓密的剑眉,眉尾一个有个性的翘角,完全显示出她悍烈刚直的性情。

“我是硕王府的亭兰,幸会。”

“啊彼此彼此。”与亭兰铿锵有力的清灵嗓音相较,雍华低柔的声调充满了性格上的温弱退缩。

“她是宣慈贝勒的未婚妻。”

宣慈狠狠瞪了没事多嘴的元卿一眼,元卿只是一迳顾着呵呵笑,根本不把宣慈的威吓放在眼里。

他早有未婚妻了?!

一股不知名的震撼与被欺骗的感觉突然涌上亭兰心头。原来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她突然觉得宣慈之前的迷人、煽惑的笑容与凝眸都变得肮脏又龌龊,而她竟然还会对他的这份挑逗感到心动!她还以为自己在宣慈眼中是特别的、备受瞩目的

“先分配人员吧。”元卿接过小厮们手上的灯笼,“我和亭兰一组往东厢开头。宣慈,你和雍华一组往西厢开头,最后在正堂会合。”

“不成。”宣慈一句冷冽的否定引起所有人的不解。

“我和雍华一组,亭兰和你一组?”他阴冷的盯着元卿轻笑,“要是你和亭兰之中又有人身体不舒服而借故逃跑,或是串通好先躲在正堂偷偷等着会合,我岂不是亏大了?”

“少把自己看得那么清高,拿我们当小人!谁晓得到时候耍卑鄙手段的不会是你们!”亭兰怒火中烧的狂喝。

“我耍卑鄙手段?”宣慈故作不屑的斜睨亭兰,“你有清高到足以随便诬赖别人的地步吗?”

“我哪里诬赖!你本来就是这种人!”

“你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你倒拿出个凭据让我瞧瞧。”

“凭据?!”亭兰的火气特别强旺,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就是无法控制内心莫名翻涌的怒潮。“你们豫王府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先是在朝堂上跟我阿玛作对,又对我大阿哥的政务百般阻挠,连我二阿哥也是被你”

“亭兰格格,我和元卿贝勒一组,这样好不好?”雍华鼓足所有勇气细喊出口。不这么做不行,否则任亭兰如此细数两家恩怨下去,宣慈铁定会爆发出火气。

“你和元卿?”她这时才又注意到雍华微弱的存在感。

“亭兰格格,我和元卿贝勒一组,你和宣慈贝勒一组,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串通的嫌疑丁吧!”雍华怯懦地征询亭兰的附和。

“我跟他一组?”什么鬼主意!

“或者我跟元卿一组也可以。”宣慈把手一搭,搂着元卿的肩头得意地笑着,两人一副难兄难弟的亲密模样。

“我要跟你一组!”亭兰几乎是朝宣慈“骂”出口的。

元卿和宣慈这“两只”最常串在一起狼狈为奸,天晓得他们两人搭成一组,会躲在暗处耍什么人吓人的鬼把戏!

“芙蓉要是来了,就与我和宣慈同组。大家三天前就说好,要我见证宣慈和芙蓉哪个会逃跑毁约,所以我得监控到底。”而且有芙蓉和她同组,谅宣慈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那么我们可以上路了。”宣慈一手搂住亭兰,将她卷入怀中,向鬼宅大步迈进。

“干什么?你放手!又还没要”

“子时到。”元卿仰头轻喃。

子时打更的梆子声霎时响起,虽然声响遥远,但声声清晰骇人,彷佛每一声都打进人们心底最恐惧的角落。

梆子声由远而近,却一直不见打更更夫的人影。一阵午夜狂风,满地落叶狂乱起舞、沙沙作响、盘旋移动,彷佛落叶卷起的旋风中心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存在着。隐隐的,梆子声又渐渐远去,消失在远方的胡同。

一片死寂。

无垠的黑暗与宁静沉重地笼罩在鬼宅前众人周围,元卿与小厮们提着的灯火如此渺小微弱,几乎无法与气势沉猛的黑暗相抗衡。

烛火静静的直立着,悄然无风,大伙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渐渐放经。

突然间,一阵凄烈狂风呼啸扫过,猛然卷起每个人的披风衣袖,四窜奔流,冲往黑暗间各个深幽角落,也几乎冲灭虚弱闪烁的烛火。

一个低沉可怖的鸣声自亭兰头顶直冲而下,她惊恐的抓着宣慈的披风衣襟,躲进他怀里。

康亲王府!镶着漆金四大字的巨大黑匾正悬在她头顶上,随着阴风的飞窜,发出凄厉的共鸣。两扇大门半启半掩,门上朱漆斑驳剥落,看来更像是一摊一摊的血迹,门扉半开之间的黑缝深冷而凝重,似乎黑缝是通往地府的冥亡路口。

亭兰连忙咬住自己的手指。她的唇齿已经开始打颤出声了。

“芙蓉缺席。”元卿递了个灯笼给宣慈,自己手提另一个,并吩咐小厮们待在大门口随时候命。

“上路了。”宣慈投以元卿严峻的眼神,元卿点头回应。

不知是否因为灯笼亮度不足,亭兰原想向元卿投以求救的眼神,却被元卿阴冷肃杀的神情慑到。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元卿,从小一起长到大,她从未看过元卿有这种表情。

元卿向来温柔体贴,作弄人时,认真谈话时,闲晃度日时,都是一副逍遥俊逸、风度翩翩的文弱美男子气质。此刻,他居然会有如此冷冽骇人的一面!

各自道别后,元卿与雍华的身影便随着微弱远去的灯火,被无垠的诡谲黑暗而隐没吞蚀。亭兰整个人都快缩成小球!

“我们走吧!”宣慈半催半笑的搂着怀里的小人球前进,衣领仍旧被亭兰双手紧紧揪着。“可是你能不能松一下手,我总不能一直低着头被你揪着走吧!”

“少罗唆!你休想打主意乘机溜走!”她像攀住救命绳索似的揪着宣慈的衣襟,故意放声大喝,藉以壮壮胆子。

“哎呀,对喔,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一个好点子。反正芙蓉已经失约,这场赌局算我赢了,我大可以丢下你自个儿先走一步”

“你休想!”亭兰想也不想的就抱住作势转身离去的宣慈,两只娇弱的手臂不住打颤。“不准你一个人偷跑!不准丢下我!”

“那我们两个人一起偷跑如何?”他轻柔而得意地回搂身侧娇小的身躯入披风里。他千方百计的剔除芙蓉这朵障碍,绞尽脑汁让他俩同为一组,为的就是与她如此亲密的单独相处。

“不可以!不可以偷跑!”她死命抱住高大的身躯,小脸埋在他怀里奋力的摇着。

“有何不可?”

“我们说好要分组探险,就这样丢下元卿和你未婚妻,未免太不公平!”亭兰正颜厉色地抬头训斥。

宣慈凝视怀里艳丽雪白的小脸半晌,“你不怕吗?”

“这我有什么好怕的!”她一把推开宣慈,转身背对他就往庭院走去。她居然差点被宣慈温柔呵护的宠溺眼神打动,差点在他的柔情策略下软化。“鬼宅就鬼宅!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幢破房子啊”

尖锐刺耳的高亢叫声中止了亭兰英勇的宣言。

“什么事?怎么了?”面对亭兰再度突来的投怀送抱,圈着他的颈子又叫又跳,宣慈很合作地弯下身子,恭候她的“骚扰”。

“脚脚”她的小脸埋在宣慈颈窝的滚边高领间,几乎要把他精工刺绣的衣领咬成破布一片。

“你的脚怎么了?”宣慈把灯笼往下一照,“啊,怎么屋内的破烂帷帘会飘到庭院这儿来?”他蹲下身子替亭兰解开缠住她脚踝的破布。

亭兰搂着他的脖子,跟着一起蹲下去。

“原来只是条破布!”一看清楚扯住她小脚的东西,不是要拖她入地狱的鬼手,口气马上拽起来,顺便冷哼一声。

“还好是破帘子,不是白绫。”宣慈“彷佛”很善良的朝她一笑。

“白白白绫?”那不是用来上吊的布条吗?

“你不知道?”他露出看起来好象很意外的神色,扶起她一同跨入东院阴森的豪宅内。“半年多前,康亲王府一家数十口人,全是在这府里上吊自尽的。”

“什么?”她闯的鬼宅竟是号称离奇冤案的吊人府?

她快昏倒了。

“小心门槛!”宣慈亲切的扶她进入东院屋内,一边以微弱灯火四处探照,一边胡说八道。“康亲王一家听说是遭人诬陷,才不得不上吊自尽,所以他们死后,这座豪邸一直没人敢收。”他随即回眼望向缩在他怀里的亭兰,坏坏一笑,“因为听说这宅子里常有声响出现。”

“什什么声响?”她再也装不出什么威风劲儿,也没有心思逞英雄,她好想逃走,好想立刻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阴间煞气。

“脚步声、叹息声、耳语声,以及”他的声音也喃喃降低,“呜咽的哭泣声”

“我要回家!”亭兰突然放声大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窝在宣慈怀里死命地摇头狂喊,眼泪像断线珍珠似的挥洒开来。

“喂,我们这可是在冒险,才踏进屋里一步”

“我不管!”她只管闭着眼睛狂乱哭喊,“我要回家!你们怎么可以骗我到这吊人府来探险!你们为什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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