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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龙文明三部曲3:异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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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明白吗,克尼尔?我们就像一剂毒药。作为一个种族而言,我们是恶毒的。我们杀害自己的同胞,杀害别的人。如今发生什么事了?上帝要将我们毁灭了!无论我们最初的家园在哪里,我们当时肯定也遭受了覆灭的威胁。带我们到这里来的飞船并没有得到上帝的庇佑,而是在旅程中坠落,其中至少有一艘落到这里,里面的生命形式未能及时得以释放。在我们最初居住的星球,上帝曾几乎将我们毁灭,只有少数几名祖先幸免于难。上帝差点儿摧毁他们的航程,但最终有相当的幸运者得以存活下来繁衍生息。如今上帝即将震动整个世界,使之化为齑粉,目的就在于阻止我们这种毒药的蔓延。”
“托雷卡,在所有的人中,我从来没想过还需要跟你说这句话:别犯傻。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我们的人民也必须被摆在首位。”
“即使这次我们充当了罪魁祸首的角色也不例外?别忘了,瓦尔—克尼尔,是你先杀了别人。”
克尼尔伸开双臂,说:“我控制不住自己,托雷卡。我当时被逼疯了。”
托雷卡的尾巴慢慢地前后扫动着说:“你是疯了。”
“快,”默克蕾博说,“说出五位猎手创始人的名字。”
阿夫塞惊讶地看着她,说:“鲁巴尔、霍格、卡图、贝尔巴还有,嗯,梅克特。”
“谢谢。现在继续我们的交谈。”
这是弗拉图勒尔省的一个典型的阴天,天空由紫色变成了灰色,太阳像一团模模糊糊的污渍沾在云层后面。卡茜尔正坐在海滩的一块木头上,看着拍打在金字塔基座上的朵朵浪花。
娜娃托在远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正好只有娜娃托一半的年纪,很快将进入第一次发情期。卡茜尔的身形比娜娃托要小很多,身材也不一样。身材上的区别并不代表她们没有血缘关系,那只是同昆特格利欧恐龙调整身材的方式有关,这种调整是为了支撑不断长大的身体而进行的。娜娃托的腿比卡茜尔要粗很多,尾巴是结实的等边三角形,而卡茜尔的尾巴横截面则是细细的等腰三角形。娜娃托不由得怀念起自己同卡茜尔身材相似时的时光。
她走向卡茜尔。“你好,卡茜尔。”
卡茜尔站起来。“你好,娜娃托。哈哈特丹。”
娜娃托沉默了几拍,问:“你对我的了解有多深?”
卡茜尔满脸惊讶地抬起头来,说:“我想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些东西。你发明了望远器。”
“是的。但这不是我仅有的,嗯,杰作。”
卡茜尔专往地看着娜娃托。“我是托雷卡的母亲,你知道吗?”
“知道。”卡茜尔说,“我对谣言不感兴趣,但我想每个人都听说过你跟阿夫塞生了八个孩子的事。”
“是的。但实际上我还有第九个孩子。”
“哦?你生的那窝蛋不是正常的个数吗?”
“不,同阿夫塞生的那窝蛋是正常的。但我后来又跟别的人生了一窝蛋。我,嗯,年轻的时候生过两窝蛋。”
“哦。”卡茜尔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二窝蛋里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
“也只能这样了啊。”卡茜尔说。
“你多大了,卡茜尔?”
“十八千日。”
“知道我多大了吗?”
“不知道。”
“猜猜看,我没什么虚荣心。”
“三十四千日?”
“实际上我三十六千日大。”
“看不出来。”
“谢谢。你不明白我想说什么,对吧?”
“是的,夫人,我是不太明白。”
娜娃托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柔而缓慢地说:“你,卡茜尔,你就是我的第九个孩子。”
卡茜尔眨了眨内瞬膜,问:“是吗?”
“是的。”
“真是难以想像。”她说。
娜娃托等着她再说点儿什么。最后,她等不及了,说:“你就只有这句话要说?”
卡茜尔显然只是出于礼貌地说:“啊,嗯.我想如果我长得像你的话,我也不会很快变老的。”
娜娃托语气失望地说:“我是你的母亲。”
“是的,我想就是这个词,对吧?”卡茜尔沉默了一会儿.补上一句,“真是难以想像。”
“你不想问我什么问题吗?”娜娃托说。
“呃,作为一名工程师,我一直在想,你是从哪里得到发明望远镜的灵感的?”
“我说的不是这样的问题。是关于我的问题,关于你和我,关于我们。”
“那样的问题,夫人,我想不起来。”
“我是你的母亲。”娜娃托又重复了一遍,仿佛这句话就代表了一切。
卡茜尔的尾巴使劲摇晃着,“我想,知道这件事挺有趣的。我敢肯定有的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候也猜想过自己的父母是谁,但我从来没想过。”
“从来没有?”
“没认真想过,没有。”
娜娃托叹了口气,空气在她突出的齿间发出轻响。“我想我应该预见到这一点的。在我离开杰尔博部族之前,我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现在我离开故乡已经二十千日了,我常常胡思乱想,试图回忆起比我大十八、三十六或五十四千日的女性,看她们跟我长得是否相似。但那些回忆早已模糊;我一直希望能找个借口回杰博尔部族一趟。我想见见她,不管她会是谁。”她顿了一下,“我以为你也会很高兴见到我。”
“我经常都能见到你,娜娃托。请原谅我——我平时也没这么笨,但我好像没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一家人。”娜娃托说。
“‘一家人’”卡茜尔重复道,“还有‘母亲’。我想你是用对这些词汇了,虽然我从来没听人这样用过。哦,当然,我是听说过‘一家人’——迪博和他的祖先们。有时候也有人用‘育婴堂的妈妈’这个词。但你用这些词的方式……”
娜娃托斜靠在尾巴上,说:“你不明白吗?我知道自己的另外八个孩子是谁。”
“嗯?”
“以特殊的方式认识和了解。”
“这真是挺奇怪的。”
“我也想了解你。”
“你已经了解我了。”
“我是说,作为我的女儿来了解你。”
“呃,这是个我完全不懂的词。”
“女儿:女性孩子。”
卡茜尔摊开双手,说:“我们对彼此已经非常了解了。你有你的地盘,而我也有我的地盘。”
“但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是关于你将来长大后的情形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去探索将来是成长的乐趣之一。”
“是的,但你很快就要寻找配偶了。”
卡茜尔点点头,说:“很有可能,虽然我现在还不觉得有情绪上的波动。”
“我能给你讲讲。”
卡茜尔眨了眨眼皮,说:“我不想让别人来告诉我。”
“我是你的母亲。”娜娃托说。
卡茜尔摊开双手,说:“这一点我完全接受。”
娜娃托又叹了口气。“但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对吧?”
“还能有什么?”
“没什么了,”娜娃托有些生气地说,“没什么了。”
卡茜尔说:”如果我惹您生气了,请原谅。”
“走吧,”娜娃托说,“走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卡茜尔转身走过沙滩,疑惑不解地摆动着尾巴。
第十六章
“翼指”迷们早已惊讶于“翼指”在被带到远方后,能自己找到路飞回家的那种本领。随着时间的流逝,使用这样的“翼指”来传送信息已经变成了司空见惯的事。
戴西特尔号上原本有两只各自栖息在木笼里的大“识途翼指”。因为其中一只早先被用来传递必需品清单了,物资补充船随后又为戴西特尔号带来了另一只替补的“翼指”,但不幸在中途死了。
幸好船上还有一只。它是在首都北部海边的巢穴中被养大的,放飞后会回到那里去。作为一种捕食鱼类的动物,它这一路上也不愁找不到吃的。
托雷卡在克尼尔绑在“翼指”左腿的一小片皮革上这样写道:
科—托雷卡致迪博国王,紧急。在北纬25度、逆转经度①75度处发现群岛。其上居住着体态较小、同昆特格利欧恐龙相似的生物。一看见他们,就能激发起除我以外的所有人的地盘争斗本能;相比之下,他们完全没有地盘本能。我们将其大量杀害,以致如今有40艘船只在一路追赶戴西特尔号返回“陆地”。我们只扬起两只风帆前行,将他们诱往首都;预计将在7131/03/81抵达。异族恐龙使用杀人工具,能随意撒谎。准备防御。
①昆特格利欧恐龙没有东西经的概念,“逆转经度”是指相对于昆特格利欧世界的星球另一半地区时使用的经度。
克尼尔在手臂上扎好皮筒①,“翼指”停靠在上面,爪子将皮筒抓得毛茸茸的。托雷卡和克尼尔走上甲板。“翼指”的内外眼皮不停地眨动,它还不太适应外面的阳光。船长抬起手臂,“翼指”振翅飞入空中。它一直飞到戴西特尔号桅杆上空,绕船盘旋几圈找准了方向,然后向正西方飞去。
“希望它能飞回去。”克尼尔说。
托雷卡望着“翼指”扇动翼膜飞向远方,却没有回答船长的话。
虽然对“五位狩猎创始人”的膜拜不再需要秘密举行了,但膜拜仍不能在公开场合举行。无论如何,任何现在与之相关的人从前都曾是秘密的信仰者,而曾经参与秘密集团与欺诈活动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但也有人一直公开举行着膜拜活动,阿夫塞的助手鲍尔—坎杜尔就是其中一个。或许他能够回答默克蕾博的问题。
要找到坎杜尔很容易。他瘦瘦高高,有些笨拙,站在那里比大他几十千日的人还高大。默克蕾博在他前往商贸大道——首都主要街道之一——的路上找到了他。她曾跟坎杜尔见过好几次面,但他只有一次是跟阿夫塞走在一起。当时他走在那位失明的智者身边,踏着细碎的步子。但独自一人的坎杜尔如蜘蛛般细长的腿和轻快的步伐,使他在石子路上健步如飞。默克蕾博冒险在他身后一路小跑。她赶到相距五步的地方,因为她知道,等他答应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会拉开几步。“鲍尔—坎杜尔!”
坎杜尔停下脚步,细长的身体像桅杆一样来回摆动,似乎希望能赶紧继续往前走。他转过身来。“嗯?”
①防止“翼指”抓伤手臂的装置。
“是我,娜乌—默克蕾博。我想跟你聊聊。”
坎杜尔点点头,但声音仍然冷冰冰的。“哈哈特丹。”
“你的语气很尖刻。”默克蕾博说,“我得罪你了吗?”
坎杜尔转开鼻口,不看默克蕾博。“你花了不少时间跟阿夫塞在一起。”
“是的。”
“他的工作退步了,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跟他的学生们在一起。”
“我在试图治疗他的噩梦。”
“他过去的几百天里一直都在接受治疗,可他的噩梦并没有好转。实际上是在进一步恶化。他看上去憔悴不堪,明显缺乏睡眠。”
“治疗是需要时间的。”
坎杜尔转过来看着她,说:“而治疗像阿夫塞这么有名的人对你自己的职业会很有帮助。”
“这一点毫无疑问。”默克蕾博说,“但我并不是在故意延长治疗时间。”
“我看过你的学术著作,”坎杜尔说,“我自己不识字,但佩蒂特——阿夫塞的学徒——好心地念了一本你的关于治疗方法的书给我听。你认为,我们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很清楚自己的行为。”
“是的。”
“那你就有可能在延长阿夫塞的治疗时间;你下意识地否认是没用的。要知道,你让阿夫塞的治疗过程看起来越难,你得到的名声就越高。”
默克蕾博的瞬膜一阵狂跳。她磕了磕牙,说:“嗯,坎杜尔,这个发现非常具有思考价值!但我想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找出问题产生的根源。没有什么比治愈阿夫塞更值得我高兴的事了。我在治疗过程中尽量同他保持距离——因为让他直接暴露自己的思想而不是根据我的口吻作出简单的回答是很重要的——但我也真的关心他,看着他还在受苦,我也不好受。”
坎杜尔似乎还是不太高兴,“你问了他很多问题。”
“是的。”
“他也对你无话不谈。”
“啊,”默克蕾博说,“原来是这样。在我出现之前,你是阿夫塞的心腹密友。如今他却跟我分享生活中的私人细节,这让你不开心了。”
坎杜尔抬起手,好让默克蕾博看见他伸出爪骨鞘的尖利的爪子。“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被你剖析的。”他说。
默克蕾博退后一步,让出地盘,说:“当然了。我没想要惹你生气。”
“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那请原谅,我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不,等等。我找你有别的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
“是的,我需要你给我提供一些信息。”
坎杜尔语气坚决地说:“我不会泄露阿夫塞的秘密,对任何人都不会。”
“我不需要那种信息,我只想了解一下‘五位狩猎创始人’,因为你是鲁巴尔教徒嘛。”
“没错。”
“我想了解一下有关梅克特的事。”
坎杜尔的兴趣不禁被提了起来,“为什么?”
“这对我治疗阿夫塞有帮助。”
“阿夫塞跟你提过梅克特?”
“不能这么说。”
“那你为何要问?”
默克蕾博觉得告诉坎杜尔也没什么坏处,于是说:“无论什么时候提到狩猎创始人,阿夫塞总是最后一个提到梅克特。”
“阿夫塞的思维很有序。”坎杜尔说,“他每次都用同样的顺序来背诵名单并不奇怪。”
“嗯,但就是这一点很奇怪。他背诵其他四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依照固定的顺序,但梅克特总是最后一个。实际上,他有时提到她的名字总是很犹豫。”
“这很重要吗?”
“是的,很重要。我们就是通过这样的细枝末节来找到控制我们言行的力量的。”
坎杜尔似乎并没有被说服。“不管怎么说吧,默克蕾博。”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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