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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巨龙系列-暴风雨之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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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跑过去拥抱着帕林。“你说得没错！”
“你的妻子使我们相信我们那种方式错了。你说了实话，但我们都听不进去。我们希望你接受我们的道歉。”
“她非常具有说服力。”帕林说着，微微朝她笑了笑。“这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我们拿到了权杖，而我妻子也回到了我身边。”
高个子精灵点点头，跟着这一队精灵悄无声息、迅速地融入了树丛中。
艾莎热烈地吻着帕林，然后她后退一步，皱着鼻子，仔细地端详着她的丈夫。
和杰士伯和菲丽尔一样，法师也是精疲力尽，肮脏不堪，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汗臭味。但艾莎看起来却精力旺盛，就好像她睡了长长的一觉，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
“离安卡塔夫卡不远了。”帕林说道，当他注意到艾莎的衣服上沾了些森林的污秽物时，他做了个鬼脸。“我们需要新衣服，也需要冲个凉。休息过后，我会将我们送到科尔梦的光明城堡。”
“乌林呢？”
“他还没有与我取得联系。”法师回答道。“我希望我们到达安卡塔夫卡时，他会与我联系。”
艾莎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得相信他会平安无事。”
“当然他会没事的。”他们朝海滨走去时，杰士伯插了一句。“他是马哲理家的一员，是吧？马哲理家族的人是用非常特别的材料做成的。他马上就会回来和我们呆在一起。现在，看看这些衣服……”他打开皮袋子，让艾莎看看里面。
爬上塔楼墙壁的那些野蛮人，从龙人的收藏室里偷走的东西不止埃力拳这一件。皮袋子里有大量的红宝石、蓝宝石和珍珠串。
“新衣服，啤酒，给狼的牛肉条，也许还要给金月一条漂亮的项链，因为我们需要她的勋章，还有……”
帕林和艾莎手拉手地走着，她轻声地向他诉说过去几周她和精灵呆在一起的情况。
菲丽尔没有理会矮人的沉思和帕林夫妇的谈话，她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白瑞尔森林中那美妙动听的声音。我会回来的，她自言自语地说。当然是和达蒙·格雷姆武夫。
第二十二章 危险的人物
大部分行程中，达蒙一个人呆着。他吃得很少，几乎没什么胃口；睡得时间也很短，几乎觉得不需要睡觉。他宁愿醒着，不做任何的恶梦。在零星入睡的那有限的一、二个小时里，他老是梦见一头红龙，红龙全身都是火焰。有时，正在爆发的火山包围着龙，长满红色鳞片的龙崽环绕着龙；龙崽不时吐出一条条的火舌。有时众多的恶鬼、妖怪，还有塔克西斯骑士跟在红龙的身后——他们全都由火焰烧成，心怀恶意地爆裂着、嘶叫着。
随着佛林特·铁砧号驶近雪尔海岛，达蒙此类的梦魇也越来越少，直至有一天，梦魇完全消失了。当一轮惨淡的明月照光明城堡——金月安家的地方，明月下银梯跃入眼帘时，达蒙觉得松了一口气。船停泊在码头中，达蒙、布莉斯特和水手乘大艇上岸。两个节兵准许他们入内。他们走过一大群金月学生的身旁，径直朝她的客厅走去。
前骑士决定给金月看那把大刀，并告诉她青龙索兰尼亚的故事。也许她知道点那件武器的来源，也知道青龙是怎样获得它的。但首先她必须看看那块镶嵌在他大腿上的鳞片。尽管自它放在那儿之后，它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痛苦，但他担心它也许是那些恶梦的根源所在。
※ ※ ※ ※ ※
星星在玛丽斯山山顶的天空中闪烁着，一轮惨淡的月亮低低的悬挂在地平线上。红龙抬起头冲着天空嗥叫。火焰迅速窜入空中，一阵灼人的热气让她稍稍发泄了心中极大的怒火。她又嗥叫了一次，声音非常强烈，震得整座山峰不住地颤抖。作为回应，高原四周的火山喷出一阵阵含有硫磺的黑烟。
玛丽斯的腹部发出一阵隆隆的响声，周围的火山一齐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开始了新一轮的喷发。厚厚的红山灰岩浆沿火山蜿蜒而下，聚集在火龙的脚爪边。火山喷出的黑烟源源不断地升入空中和火焰融合在一起，完全遮盖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她和达蒙·格雷姆武夫的联系一直很脆弱，当他接近那该死的雪尔海岛时，这种联系似乎完全消失了。红龙听说过这个信仰疗法术士，她是长枪战争中时代最有影响的英雄之一，而且她也知道正是这个女人——沾有神性的女人——破坏了她的影响力。
“我一定要得到这个人和这件武器。”她嘶嘶地叫道。“谁也不能从我这儿骗这样一件价值连城的物品。”玛丽斯知道她还可以获取其他特别神秘的东西，如一个叫做修玛的人使用过的长枪和迪墨那斯提一起躺在海底的皇冠，一枚戴在一个神秘人手上而显得毫无生气的戒指。但红龙感觉到所有这些物品都比不上那把大刀。
她源源不断地向空中喷火，火山岩浆源源不断的涌向她脚边。红龙玛丽斯闭上双眼，召集她所有神秘的力量。
※ ※ ※ ※ ※
艾莎、帕林站在安卡塔夫卡郊外，双眼直视着古罗勒。半食人魔伸出一只大手，想给她些许安慰。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修玛的长枪。他向她笑了笑，但并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说些体谅的话语。言辞已显多余——在帕林读了两遍的那张羊皮纸上已经写得够多的了。
满身红发的狼坐在古罗勒的脚边，来自伊斯特沃城堡的那年轻的索兰尼亚骑士，费昂娜就站在附近，紧紧地握住瑞格的长枪。
当帕林神秘地将他们从南亚苟斯召回时，乌林和吉尔塞那斯并没有随同出现。一个多小时前当乌林和他父亲联系，要求他实施传唤魔法时，他也没有透露半点他的计划。
帕林的咒语只唤回了古罗勒、狼和费昂娜——还有那张乌林试图说明他和吉尔塞那斯缺席原因的羊皮纸。
“我是来进一步说明他们的决定的！”费昂娜开口说道。“我暂时获准加入你们的行列。我知道我代替不了乌林和吉尔塞那斯，但这把剑是你们的。”
“你知道黄龙桑莱斯的事情吗？”艾莎问。
费昂娜摇摇头，并扫了帕林一眼。
法师显然为羊皮纸上的那些话深感不安。他泪眼朦胧地注视着艾莎的双眼。“乌林是一个成年人了，他有妻子和孩子。但想想他竟会抛弃他们——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和一条龙研究魔法。他和桑莱斯还去了龙岛告诉那些善良的群龙塔克西斯就要返回了。他感到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使命。”
他双肩下垂。他控制不了他儿子的生活。他不想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这么做。“但那对双胞胎还小。他还有家庭。他怎么能这样做呢？这是我经常对你们做的事情吗？”
艾莎松开了古罗勒的手，并将手伸给丈夫。“他能这样做，因为他是你儿子，还因为他醉心于魔法。魔法总是你离开我的主要原因。”
“我每次都回来了。”
“乌林也会的。”
但他会吗？艾莎很纳闷。她比帕林更了解她儿子。而且她知道魔法能激起乌林的热情，也许这种热情远超过了他父亲对魔法的热情。
帕林用手将羊皮纸揉成一团。艾莎伸开双臂搂住她丈夫。“我们要去威莱斯塔。”他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塔克西斯的事情……”
“如果情况属实的话？”艾莎问道。
“我们要获得达拉玛的戒指，并和其他人在银梯会合。龙王的威胁已经够大了，但是如果黑暗女王帮助他们，那威胁又大了十倍。”他喉咙哽住了，并马上想到了凯骜斯战争和那场战争造成的伤亡和破坏。塔克西斯和龙王们可以发动一场也许会摧毁克莱恩的战争——至少人类和半人类难以在战争中生存下去。
“你要把其他人送到金月那儿去？”艾莎打断他的思绪。
帕林点点头。“是的，现在就送。我想金月正等着他们——就像塔主和阴影法师在等我一样。”
※ ※ ※ ※ ※
“他们来了。”金月对着天空说道。她站在窗户边，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星星。“是的，达蒙和他们在一起。得知他还活着我很高兴。我感觉到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亲爱的河风。我现在仍对此深信不疑。那是谁？噢，对了，水手和他在一起，水手是帕林信任的人。还有布莉斯特。安塞隆还有希望！”她用手指抚摸着胸前佩戴着的那枚勋章。“当然，我会把这枚勋章给他们。”她说着，眼睛凝视着前方。“是的，它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亲爱的丈夫。但他们认为它能使科瑞恢复神圣的魔法。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含辛茹苦地使整个世界恢复神圣魔法的事情吗？那时我们都很年轻，而这项任务似乎又遥不可及。但我们成功了，这一切好似就发生在昨天。你还在这儿而且——”
“我想她找到伙伴了。”坎德人的声音从拐弯的楼梯井那里飘了过来。“我希望我们并没有妨碍任何重要的事情。想想谁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拜访她呢？”
布莉斯特走在最前面，因为她已厌倦了老是落在别人的后面。她迈着短短的双腿，走在蜿蜒而上的楼梯上。楼梯曲曲折折，似乎穿过了每一间空房和有着水晶圆屋顶的小亭子。她始终走在楼梯的中央，这样瑞格和达蒙就不能从她身边挤过去，迈着长长的双腿将她拉在后面了。最终他们抵达了最顶端的那间椭圆形的大厅。金月似乎正在里面和某个人在聊天。瑞格和达蒙跟在坎德人的身后从楼梯井中走了出来。
“我猜她并没有同伴。”布莉斯特想了想，走进了这间一尘不染的房间。“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房间内闪光发亮的弧形白墙和大理石地板反衬着星光，房屋内似乎有数十盏灯笼在燃烧。“我刚才还猜测她在与某人谈话呢。”为了取得较好的装饰效果，房间里到处挂着半透明的窗帘。稀稀拉拉的白色桦木家供似乎是刚做好的，显得很雅致。
金月从窗户边上走开，面对着布莉斯特，她的嘴角朝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尽管已经八十多岁了，她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老，而且达蒙记得她比好几个月前他看到她的时候还年轻些，那时他听从她的召唤，第一次来见她。她金黄色的头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微微卷曲地垂在肩膀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并没有他想像得那样暗淡和混浊。杰士伯曾对达蒙说过他每次拜访这位著名的信仰疗法术士时，他的忠诚都扭曲了他的所见所闻。月光照出了她脸上的皱纹，而且达蒙看见她胳膊上和脸颊两旁的肉都松驰了。
但布莉斯特却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形像，一个充满着活力和希望的形像。她有一双奕奕生辉的明亮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腰板挺得笔直。“你的忠诚真的会扭曲你所见的一切。”坎德人低声说道。
金月悄无声息地向他们三人走去，行走的姿态相当优雅。她周身散发出一种庄严，一种十足的权威感。“达蒙·格雷姆武夫，见到你我感到由衷的高兴。”她握住达蒙的手，向水手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向布莉斯特眨了眨眼睛。
在她面前瑞格深感敬畏，但他沉默不语。她是长枪战争的英雄之一。他走过许多国家，听到过无数个以她为素材的酒馆传说故事。忽然他希望肖恩能在这儿与他分享这种时刻。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我很抱歉这次来得太唐突了。但我的腿。”达蒙开口说道，“腿上，不，事实上是腿中有一块红色的龙鳞，而且——”
“等一等。”布莉斯特插嘴说道。她快步走近金月，扬起脸盯着信仰疗法术士那明亮的双眸。“你的勋章。你说过当我来到银梯时，你会把它交给我。噢，确切地说，是我们。帕林、菲丽尔和杰士伯正在寻找权杖，乌林、吉尔塞那斯、古罗勒和狼一起在寻找修玛的长枪。我希望此时他们都已到了要找的东西，否则有些人会感到非常、非常的沮丧。还有戒指，帕林说过他会找到的。但是——”
“我的勋章。”金月说道，她松开了达蒙的手，手指再次抚摸着勋章闪闪发光的边缘。
坎德人的手指现在差不多已能活动自如了。她伸出手指抓住那枚珍贵的勋章和那根星形银链。但布莉斯特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巴。金月将那枚勋章放在坎德人的手上，但她的脖子上还有一枚完全一样的勋章。
信仰疗法术士本人也甚感惊奇。“千真万确。勋章能自我复制。”金月低声说道。
“哇！”这就是布莉斯特当时的反应。坎德人盯着这两枚勋章，搔了搔头。“他们看起来完全一样。咳，我纳闷你为什么不能造出四枚勋章来呢。这样古罗勒就不用去南亚苟斯，帕林和菲丽尔也不用去森林了。”
“我想这可能起不了作用。”
“噢，我想你是对的。”布莉斯特朝信仰疗法术士笑了笑。她满是疤痕的手指紧紧握住了这枚勋章。“我真的会替帕林好好看管它的。也许在他用得着它之前我可以佩戴它。你认为我可以吗？”
金月点点头，布莉斯特马上将链子戴在脖子上，她小心翼翼地不让链子缠到她的辫子上。坎德人有十多个问题要问，但她认为此时不是问问题的最佳时间。她转身对达蒙说：“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你不向她讲讲你腿上的那块鳞片？”
※ ※ ※ ※ ※
他们出现在光明城堡的码头上。当帕林的咒语完结后，杰士伯按住腹部，努力击退一阵阵涌遍全身的昏眩感。菲丽尔则对这种感觉啧啧称奇，然后迅速吸了一口充满甜味的海边空气。
“如果时间充裕，我们可以坐船来这儿。”矮人告诉费昂娜。“这种魔幻似的运动完全使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这种运动很有趣，但完全使人迷失了方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咚地一声瘫倒在最底的一级台阶上。“给我片刻时间，让我重新找回自我，然后我会把你介绍给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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