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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咒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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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安愉快地请她进屋,心想:“真是太巧了。刚帮一个女孩找到了男伴,老天又送来另一个。”
姑娘高高的个子,浅黑皮肤,极其健美,看上去就是喜欢做长途旅行的那种精力充沛型的人。一股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希安暗自奇怪这姑娘用了那么浓烈的香水。她端起希安拿给她的清水,有教养地慢慢啜饮;但那眼神却表明,她是多么想大口大口地把水灌下去呀。小可怜儿。希安微笑着说:“喝吧。你解了渴,我还要请你尝尝我煮的茶呢。”
“您真好。”
希安说:“你恰巧到我的房子里来真是太好了。虽然我住得离港口很近,可是这儿有几十所房子呢。”
“您的房子外观非常可亲,让我一看就想起了自己的家。”女孩这样解释。
“你喝完了,我去煮杯茶,咱们喝茶的时候再好好聊。”希安走进厨房。
没多久,她端着两杯藻茶回来了。把杯子放在桌上,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真是!”姑娘说,“可我想请您拿点糖,可以吗?我就喜欢喝有点甜味的茶。”
“怎么不行!”希安喜孜孜地又走进厨房,拿了糖出来。坐下,放糖。姑娘尝了尝,说:“真好!很久没有喝过象样的茶了。”
“在这儿你可以喝个够!”希安也啜着茶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姑娘。”
“您呢?”女孩问。
“哦,我叫希安。”
“我……”女孩迟疑着,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希安问:“姑娘,你是有什么事吧?”她故意喝着茶轻松地说。
“是有点事……”女孩抬起头看着希安。
“别担心,”希安刚说完半句,却发现女孩的眼神很奇怪:她出神地望着自己的脸,原本热烈活泼的表情突然消失,嘴巴微微动着,似乎在无声地计数。
“姑娘……”希安惊恐地说。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女孩子数出了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她。
希安从椅子上滑下去,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她的脸变成了死灰色,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我数到了四十九。”女孩说,“在女人里面,你的体质算是很强的了。”她拿起两只茶杯走进厨房,把残余物到在水槽里,两个杯子都洗得干干净净地放好。等她走回来时,希安还没有死,躺在地上抖动,临终的双眼向上望着。
女孩子一笑。她从头顶扯掉假发,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伪装面具,露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希安眼里射出极度恐怖的目光。
那个人用低沉浑厚的嗓音说:“现在你可不想问我的名字了吧?”
(5)
伯莱拜尔把船停靠在西林的码头。在确认希安女士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之前,跟祖库库城的警察打交道花费了他一整天时间,两城之间的长途跋涉又花了三天。所以他要抓紧行动。
港口船只调度长是个多么有用的职位呀。伯莱拜尔想着,走进西林码头的调度室,把调度长先生从甜美的午休中喊了起来。
西林城破败而慵懒,这位调度长的气质跟他的城市一模一样:满脸胡子茬,不修边幅,悲观弃世。
伯莱拜尔不顾调度长的厌烦和埋怨,兴冲冲地对他说:“有五百银币,我们对半分!你想不想挣这笔钱呢?”
调度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你是哪里来的?”
话不对题,此人似乎对金钱没兴趣,但也许是个惯于放长线钓大鱼的老手。伯莱拜尔说:“我是祖库库城的私人侦探。有人雇我找一条船。”
“噢,就是那条船的事儿呀。”调度长躺在了椅子里,“祖库库三级…110号。
悬赏五百银币的失窃游艇,还要连船带贼一块儿抓到。”
“你知道?”伯莱拜尔有点失望。
“这一片每个城邦港口的调度长都知道。悬赏启事通过海底电缆传到了各处。
问题是,我他妈的不感兴趣!你明白了?”
伯莱拜尔说:“我可不信。”
“信不信由你。”调度长有些动气,“你们这些私人侦探!你知道如果我把那船抓到了,钱归谁吗?归港口!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卖力气?”他挑战似的看着伯莱拜尔。
“啊。倒霉!”伯莱拜尔深表同情地感慨着。
“倒他妈的八辈子霉。”调度长补充道。
伯莱拜尔问:“所以你宁肯眼看着它溜走?”
“没错!我也真的这么干了。”
“你真的干啦!”伯莱拜尔叫道,“五百银币呀!”
“港口的五百银币,不是大爷我的。”调度长幸灾乐祸地瞧着他说。
“傻瓜!”伯莱拜尔懊丧地说。
调度长很欣赏他的恼怒,笑着说:“我总算看见有人为这个发火了!”他打了个哈欠,又挣扎起精神说,“你也别想挣这笔钱,大家都别想。”
“闭嘴吧!”伯莱拜尔喊了一声,忽然又说,“算了,我才不信你吹牛呢。那个贼不会笨到让你看见。”
“吹牛!”调度长决心证明自己,以增加对方的懊恼,“我跟你详细讲讲:大概十几天前,悬赏通知发到了调度室。我把它收起来了:别人也别想看见。三天以后,我发现那船竟然开进了我的港口,因为认真读过悬赏通知,我对那船的外观和型号、编号了如指掌,我不会看错的。工人们帮它停泊好,船上的人下来了,我仔细看了他的长相。然后,我眼看着他走了。”他一口气迅速讲完,有点透不过气来,歇了一下,望着伯莱拜尔说,“怎么样?”
伯莱拜尔盯住他看了一会儿,说:“一百。我给你一百银币,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怎么样?”
“给我一百,你好去挣另外那四百吗?不。我宁愿不要钱,只想看看你这副垂头丧气的德性。”
伯莱拜尔捏捏拳头,调度长先生身子一缩,把手放在叫人的电铃上。伯莱拜尔“哼”了一声,坐到自己的椅子里。
调度长又打着哈欠,说:“你还不走吗?快去追你的五百银币呀。”
伯莱拜尔冲他一伸手:“好吧。你不愿意拿我的钱,可我总算知道那个贼来过这儿了。咱们还是友好地告别吧。”
调度长随随便便地把手伸给伯莱拜尔握了一下。
伯莱拜尔抓住他的手,猛然往这边一拉一翻,使他掌心朝上。一瞬间,他看见调度长的手腕静脉上扎满了针孔。
“干什么!”调度长怒叫。
“没什么。”伯莱拜尔温和地说,“只不过想看看,你是否够格作我的受惠者。”
调度长困惑不安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伯莱拜尔从衣袋里掏出了两个小玻璃瓶,瓶中盛满了浅黄色的浓稠液体。这是他在偷猎者的船上拿的海蝎毒液,瘾君子的救命神浆。
调度长的眼睛直了,仿佛在伯莱拜尔手中看到了天堂一样。他半张开嘴巴,一道口水不知不觉流淌下来。
“告诉我他去哪儿了?”伯莱拜尔轻轻晃动着小瓶。
调度长着魔一般叹息着说:“我也不知道,可我能告诉你他长得什么样。”
伯莱拜尔把一瓶毒液放回衣袋,说:“那我半价收购。”
调度长极端惋惜地眼看着瓶子被藏进衣服下面。伯莱拜尔说:“你还是尽力保住剩下这一瓶吧。”
“他是个矮小的男人,只有五尺三寸高。样子很秀气。黑头发。”
“皮肤什么颜色?”
“跟你我一样。”
伯莱拜尔想:“从身材和模样看分明就是她。她很机灵,肯定是在船上就染黑了皮肤。”他问,“眼睛的颜色呢?”
“离得太远,我看不清楚。不过好象是黑的。”调度长急切地说。他朝着那个小瓶伸出了手。
伯莱拜尔最后问道:“你真不清楚他去哪里了吗?”
“真的!真的!好啦,给我……”
“再仔细想想嘛。”
调度长恼怒地叫道:“还要怎么跟你说?不知道!”接着,他马上又软下来,“别逗我,我没撒谎……”
“你作为调度长,没跟他说过话么?尤其是,你对他的事情很有点兴趣呢。别蒙我,快说!”伯莱拜尔突然变了脸色。
调度长倒回椅子上,抄起水杯灌了几大口。他喘了喘气,说:“几句话有什么用呢?他又没告诉我想去哪里。”
“你跟他讲过话?”
“不。”调度长有气无力地说,“我看见他和一位先生讲了话。但我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后来,他俩很神秘地一起走了。再也没有别的事啦!”
伯莱拜尔不能肯定调度长是不是在骗人。方婷难道在白昼世界还有其他相识的人吗?他忽然发现调度长眼睛里飘忽不定的光,就一把抓住他:“你还有什么事没说?”
调度长无法挣脱他的手,半是乞求半是要挟地说:“我全说了,你肯定还会把那玩意儿给我吗?”
“要说真话。”伯莱拜尔揭开瓶盖,一股浓郁的气息溢了出来。
调度长深深吸了一口,喃喃地道:“上等货……”伯莱拜尔把瓶盖塞紧了。
“我认识跟他讲话的那位先生。”调度长说。
“您交游挺广泛哪。他是何许人也?”
调度长说:“你发誓要把那东西给我,我才说。”
“只要是真话,我一定会给你的。”伯莱拜尔安抚着他。
“他是有名的若奥先生。”调度长眼睛一翻一翻地说。
“我又不是家谱学者!若奥先生是干啥的?”
调度长可怜巴巴地偷瞧着伯莱拜尔,生怕他发火:“他……他是这里的富翁和慈善家。实际上,他专门从事销赃。”
伯莱拜尔猛然明白了方婷跟若奥谈话的意义。
“船已经被若奥弄到别处去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调度长胆怯地小声说,“那家伙一定把船卖给了若奥,然后带着钱走了。你……可能追不到他啦。”
他无限悲凉地望向伯莱拜尔捏在手里的瓶子。
“你猜得很有道理。”伯莱拜尔说。他确实追不到那条船了,但他能找到销赃的家伙,也即跟方婷讲过话的人。
“你还给我吗?”调度长低声问。
“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就能独个儿呆着享受它了。”伯莱拜尔说,“若奥先生住在哪里?”
“你可惹不起他……”调度长说。
“那不用你操心。”
“五十四大街和南六街交界的地方,有座前面带广场的大房子。那是若奥的家。您可别露出来是我说的!”
伯莱拜尔把瓶子丢在桌上。调度长半秒钟没到已把它抓进手里了。等伯莱拜尔走出去,他关好办公室的门,又进了后面的休息室,关紧门。迫不及待地打开瓶子,嗅着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
他扭开电炉,往一只金属勺中倒了少许瓶内的液体,加热至沸腾。然后他取出注射器,把加热过的液体抽进去,再吸入三倍的冷水,加以稀释。
他伸出左手,把注射器里的东西全部打进静脉。马上就躺到了床上。
在调度长面带微笑昏睡在床上时,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拉开门走进来,带进一股强烈的花香。他低头看看调度长,然后拿起注射器,把小瓶中未经稀释的液体全抽进去,把针头插入昏迷的调度长的手腕。
调度长将被发现死于过量注射毒液。
(6)
伯莱拜尔想,这些人真会夸张。调度长所谓的第五十四大街与南六街交界处的“广场”只不过是一片不太大的空地。那房子倒真是豪奢,一副暴发户的派头。
几个小孩子在空地上顶着阳光和大风,照常玩耍。
伯莱拜尔向大门走去。两个小孩笑着互相追逐,撞在他身上。伯莱拜尔飞快地抓住了溜向他腰间的一只手,被抓的小孩满不在乎地瞪着他,不过目光中有种面对强手的敬畏。伯莱拜尔一笑,丢给他一枚银币。其他孩子“呼”地围上来。伯莱拜尔挣扎脱身时听到那个小孩在抗议:“这是给我的!……”
大门里面出来的仆人同样满身暴发气。他用鼻音说:“若奥先生不在家。”
伯莱拜尔面对“砰”地关紧的大门,考虑用什么办法进去。这时那个被抢走了银币的小孩子畏怯地走过来,小声问:“您要找若奥先生谈买卖吗?”
“是啊。那仆人真混账。”
“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小孩老练地说,“谈买卖要到后门去。在那里你要说:‘我想处理点东西。’他们就会让您进去。”
“你懂得真不少。”伯莱拜尔看见他仰着脸,一副期待的神情。他四外瞧瞧:其他孩子都散了,想必是去挥霍那笔新得的外财了。空地上只有他们两人。伯莱拜尔拿两个银币给了小孩。
孩子欣喜地说:“您真大方!跟那位小个子先生一样大方。”
伯莱拜尔眼睛一闪,他弯下腰,问:“那位小个子先生也是来谈买卖的吗?”
“肯定是。因为我在书房门口看到,若奥先生交给他好大一袋钱!”孩子得意地仰起脸,“我是若奥先生家的小厮!”
“他对你很大方?你们肯定一起玩了一会儿,对吗?”
“您为什么要问这个?”孩子机灵地问。
“他可能是我一个朋友。我们好久没见面啦。”伯莱拜尔说,“你能告诉我他对你说了什么吗?他说过自己要去哪儿?”
“他说得挺多,他很喜欢我。”小孩含糊地回答,“他给了好多钱……”
“小骗子。”伯莱拜尔一拍他的头,“我还不能肯定他是不是我的朋友哪!你先别敲诈,说说他长得什么样?”
“他黑眼睛!黑极了。头发也是黑的。嗯,对了,这个肯定不会错:他嘴角有颗小痣!是不是您的朋友?”
“你讲的倒很象他。”伯莱拜尔高兴地说,“好了,他说过什么话?”
“他没有向我打听这、打听那,就给了那么多钱……”小孩委屈地皱着眉。
“好!你这个小强盗。我的朋友给了你多少?”伯莱拜尔把手伸进衣袋。
“二十个银币呢。”小孩私下里把那笔款子的数目增加了一倍。
“刚拿到钱就乱花。我劝过他多少次呢。”伯莱拜尔带着无奈的表情数了二十银币交给小孩。
小强盗收好钱,马上变成老朋友似的:“你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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